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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傻了,即便有一天你明白过来后悔不已,我都不会再理你,你将是我今生最大的仇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要彻底忘掉你,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枫翻出全部相册,抽出所有二人的合影和林沣的单人照,在床上铺了几张报纸,一张一张狠劲地撕了起来,每一张至少都要撕上六七下,她要撕得彻底,忘得彻底。
这几年在上海的照片很少,大多数都是学生时代的,两人无比亲热,笑得十分地幸福;可此刻在枫眼睛里,是那样地刺眼伤人,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我叫你抱!我叫你虚伪!撕碎你,看你怎么笑。”
手上的劲头足,心头的悲愤更甚。
为什么?
为什么?
林沣,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坏蛋,每撕你一张照片,我都要陪葬一次。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对我的惩罚却是一样的?!老天爷,你有眼睛吗?!这公平吗?!
我的确痛苦不堪,无法适应。可谁来拯救我?没有,只有我自己,这个时候只有我自己才最可靠,两个礼拜,就十四天我一定要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崭新的生活。
照片很多,枫用了两个小时才撕完,报纸上堆成了小山。盯着这临时的山丘,枫在想是直接扔进垃圾篓里,还是一把火烧掉。既然要彻底,就烧掉吧,可家里没有铁盆,放在哪里烧呢?
枫把报纸裹得紧紧的,出了家门,来到小区的垃圾屋,把报纸放在垃圾桶旁,用打火机点燃了。烧透的纸屑四处乱扬,好在夜已深,没有人路过。望着摇曳上天的纸灰,枫感觉到无比的解脱与轻松。
照片烧尽,枫回家拿来扫帚和畚箕,将纸屑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又担心起风,就浇了些水。
待枫忙碌完停歇下来,已是夜里两点。
该睡觉了,明天还得自己一个人过,枫告诉自己。
林沣有点不确定,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真实的感觉,当自己搬出来后,以为可以很多时间跟若风在一起,可事实上若风陪自己的时间并不比以前多,相反还少了些,好象若风的脚步有后退的迹象,至少没有前行。
有时林沣真怀疑自己是否到底了解若风,她简单随和的背后,是绝对的难以琢磨。
但有两点林沣是确信的,他爱若风,若风也爱他;要说两者的爱有什么区别的话,可能就是爱船所驶往的目的地不一样,或者更准确地说,前者有着清醒的到达码头,而后者没有,后者的油料也未装满。
同屋的竺海几乎天天劝解林沣,但都被林沣用已经存在伤痕,就无法再回到以前推脱。
林沣渐渐知道了竺海的近况,竺海比自己小,可林沣特佩服他对理想的追求和对市场的敏锐,也许在许多人眼里,竺海就是个典型的眼高手低之人。竺海常跟林沣说起的一句话,打工永远没有希望,一年挣五十万的职业经理人少之又少,可一年赚五十万的老板比比皆是;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创业。
对于竺海目前所从事的事情,林沣不得不佩服。竺海从IT直接跨越式地跳到了地产业,经营的不是房产中介,而是与一中介公司的同学一起开了家房产后市场的服务公司,专门解决贷款上的疑难杂症。业务做得相当好,竺海说了许多他们的专业服务,诸如什么百分之百贷款,消费贷款,转按揭,加按等。竺海告诉林沣他没打算长做,事实上也无法做长,趁现在房地产市场火热,投资客多如牛毛,狠狠地捞上一笔,再找其它可为之项目。
竺海讲了许多,林沣似懂非懂,但竺海踌躇满志的面孔显然证明他走得很好。他甚至建议林沣把广告公司的工作辞掉,跟他一起干。
林沣没有答应,他的理想是有朝一日拥有自己的广告公司。
六月八日的下午,枫忍不住给林沣去了电话,她说今天是她们六周年的日子,虽然已不复存在,但原本说好了今天分手,只是因为太气愤时间提早了;但不能因此而便宜林沣,没必要替林沣省钱,要林沣请客吃饭。林沣爽快地答应了,问枫要吃什么,枫说很久没吃必胜客了。
林沣打电话告诉了若风,若风没有反对。
比萨几乎是枫的最爱,以前林沣每月都要陪枫吃一次,也就一次,枫一般不会在同一月里吃两次比萨。
林沣对比萨的喜好程度在百分之五十下面,但他喜欢陪枫来吃,他也喜欢陪枫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以后每月你还陪我吃比萨吗?”
林沣想都没想,开口就答。
“只要你想,有人顶替了我,就不陪了。”
“潘若风会吃醋吗?”
“应该不会,如果我是那么容易地忘掉过去,我想她会对我的人格产生怀疑。”
“那我们说定了,是你请。”
“如果你心情好,你要付钱,我绝不拦你。”
“谢谢。”
“怎么这么客气?”
“我应该学会礼貌。”
林沣多想日子过得快些,早日搬进新家,可日子好象故意掰成一秒秒走的。
枫偶尔给林沣打打电话,她为自己高兴,两个礼拜的决心,她做到了。博士生自从上次以后,好象消失了一样,既没电话,也没动作,这家伙真不会把握,多好的时机,只要她勤快些,也许我就答应做他的女友了。枫一想到博士生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真是个木头。
这段时间,有一个人出现了,萧楚荆。他打电话到枫的住处才知道林沣的事情,两人本是无话不说的兄弟,不知怎的,林沣没告诉他。
萧楚荆得知后的第一反应,打电话给林沣问个究竟,可他没做。接着第二反应顺序成了第一反应,他原以为今生都没戏,机会却赫然在眼前。原来他从认识枫起,就爱上了枫。这点枫没有想到,林沣更没有想到。萧楚荆以前有女友,林沣和枫曾同她一起吃过饭,后来不知为什么两人分手了,萧楚荆不愿谈论,自然也就没必要询问了。
萧楚荆决定行动。
晚上萧楚荆去了枫的家,手捧十一只玫瑰。
枫见着萧时,惊了一下,她十分清醒萧不适合,自己也不会喜欢萧,他的许多性格与林沣相似,只是林沣更成熟些。但在此阶段,枫看见玫瑰花仍是无比的高兴,她没有拒收,权当做一般朋友的礼物。
萧倒是非常地坦诚,他说他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非大丈夫所为,但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会遗憾终生。
枫笑了,把萧的表白当作是一时冲动。可当夜渐渐深了,萧不肯离去,枫才意识到萧的真格,心中涌动几丝担忧。
“这么晚了,你就不要走了,睡隔壁房间好了。”
“睡这边不行吗?”
萧采用平时开玩笑的口气,可明显地透露出一些紧张,话有些发抖。
“你说行吗?你可是林沣的兄弟。”
“你专点我的软肋。”
“我说的是事实。”
“可你跟林沣已经不在一起了。”
“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没有多想,枫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枫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不会放弃的。”
“随你了,过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枫给林沣去了电话。
“现在有两个人在追我?”
“是吗?这么有市场。”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欣赏我。”
“一个是博士生,另一个是谁?”
“你猜。”
“我怎么猜得到?”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
林沣一听认识,心跳倏地加快。
“不会是萧吧?”
“想不到吧。”
“你怎么想?”
“看看再说。”
“没有什么看看再说,我绝对不允许你跟萧。”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可我是你朋友,萧不适合你,你就考虑博士生吧。”
“我知道了,你真狠,自己不要我,也不准朋友要我。”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你到底是怕朋友,还是紧张我?”
“我在担心你。”
“哦,那要谢谢你了。不过我知道萧根本不适合我,他也许是闹着玩玩的。”
“他绝对不是闹着玩玩,以他的性格知道我们的事后,他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可他没有这样做,证明他是来真的。”
“这家伙有一点跟你挺像的,脸皮厚。”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你放心好了,我会应付的。”
“我不放心。”
“那你想我怎么办?”
“你肯听我的?”
“先说来听听。”
“以后不管他什么时候上你家,你都不要开门,有事在外面谈,这点至关重要,你可千万要记住。”
“还有呢?”
“他人还不错,你得尽快跟他谈清楚。”
“估计困难,我讲明白,他不听我就没办法了。”
“如果你真的处理不了,告诉我一声,我出面跟他好好谈一谈。”
“这倒是个办法。”
“记住,处理不了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讲。博士生最近跟你联系没?”
“这个木头怎么可能?”
“你可以主动出击吗?”
“那不行,我又不是没人要。”
“你可以叫罗毓敏暗示他吗?”
“再说吧。你跟潘若风相处得还好吧?”
“还行。”
“她是不是没我这么好花?”
“你跟她两种类型。”
“这点我当然清楚,否则你干吗那么费劲?”
林沣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萧楚荆不停地给枫去电话,说要去家里陪陪他。枫真有些怕了萧,害怕幽灵般等在家门口,自己就难处理了。
终于忍受不了了,枫告诉了林沣,林沣答应枫会尽快找萧沟通沟通。
不过,林沣心中没把握。自己没有权力干涉萧,倘若萧因此翻脸,那么双方都将身处尴尬之地,这是林沣所不愿的,他不想失去萧这个兄弟。看来,一场艰难谈话在所难免。
当天,林沣就约了萧楚荆,让他到新的住处来看看自己,跟他谈谈有关枫的事;萧爽快地答应了,他早就预感到林沣会因此事而找自己,否则他就不是林沣了;再说兄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又换了睡觉的地方,是应该去看看,而且早就应该去去了。
晚上(那天是礼拜五,竺海回了宁波),萧楚荆果真来了。
二人开始左顾而言它,都不停地抽烟,房间的空气几乎都换成了香烟之烟。
“你不是要跟我谈枫的事吗?”
还是萧先捅破了窗户纸。
“是的,不过我感觉有些难以启口。”
“说总是要说的。”
“今晚我朋友不在,你就睡这里吧?”
“我也这么想。”
“你知道我说话很直接。”
“我也一样,这么多朋友同学里面,我最喜欢跟你交流,总觉得你比我成熟。”
“成熟谈不上,只是多工作了一两年而已。”
“不仅仅这样,我说的是真心话。”
“说枫吧。我丝毫不怀疑你对枫的感情的真假,可这种时候你认为向她表白合适吗?更何况你还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现在枫的状态不好,她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去接受另外一份感情?而且我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残忍,甚至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不是真正的爱。”
“这么说你不反对我追阿枫?”
“我想我没有这个权力,我只是觉得不妥,我对不起她,我不想她不开心,不想她被人欺负,我知道我说这话有些可笑,但这绝对是我真实的内心世界;同时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是阿枫告诉你的?”
“她说得不多。”
“不瞒你说,我对枫的感觉早就有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当我听说你们真的分手后,我认为自己有机会了,所以没去想别的。连给你一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打。”
“我不是也没告诉你吗?”
“对,对,对。”
“枫的确不错,但她需要时间。”
“你觉得枫会喜欢我这种性格的吗?”
“亏你小子想得出问我这种问题。”
“我们不是兄弟吗?我很想知道答案,这个问题你是最佳的回答者。”
二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了许多。
“要我说真话?”
“当然。”
“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回答你,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接不接受的问题。”
“什么意思?”
“你我性格怎么样?”
“差不多。”
“这就对了。如果枫以后再觅朋友的话,她更看重的是对方的稳重与成熟,年龄也许会上到三十以上;我不否认她会用我的特点比较,但她的比较仅仅是为了排斥。”
“你说的有点生涩,不过我明白。”
“其实站在我这个立场,是不便过问的;可谁叫枫和你我都太熟悉?”
“我理解。类似的事情,你处理的就比我冷静。”
“不,应该更多的是愧疚。”
“可你看得很客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用不着这么客气,直接说。”
“来,先抽根烟。”说着,萧扔了支双喜给林沣。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有一天我真跟枫好上了,我们还能做兄弟吗?”
“当然可以,除非你要放弃。”
“我怎么可能?”
“换个话题吧?”
“为什么?”
“道理你都明白,我也说得够清楚的了。”
“今天你说的并不多,可就象一盆冷水,把我给浇醒了。我们睡觉吧,我会好好考虑的,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萧突地感觉疲惫狂袭。
“给我答复倒没必要,何去何从,关键要考虑清楚。”
林沣有时真奇怪自己,往往在有些需要场合进行自我介绍时,他总会说自己是矛盾的复杂集合体,这是他对自己的真实认识,其实哪一人何尝不是如此?可事实上不够深刻,当自己作为旁观者时,分析与规劝都全面客观,可轮到自己为当事人时,就摇摆了。
萧是应该考虑清楚,可我自己考虑清楚了吗?
林沣也觉得累。
第二天,林沣起床时,萧楚荆已经走了,他留下了张纸条:
林沣:
昨晚我想了一夜,发现自己真的还很毛糙,正如你所说的,真的喜欢枫的话,就应该给她时间和空间;我只是想好了,可根本没准备好,如此看来,在感情的道路上我还很自私。
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因此我决定放弃。
萧楚荆
即日
林沣读完留言,很感动,在他的脑子里,兄弟情战胜恋情的概率微乎其微;可今天早晨这微乎其微的概率出现了。
应该立即把这好消息告诉枫。
“是吗?”
枫有些高兴,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
“你和萧楚荆的兄弟情比方松牢靠多了。”
“说真的,我也有些意外。”
“是呀,向你们这种脸皮又厚又擅长死缠难打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收手?”
“我也是这样想的。”
“看来人都是会变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过去了。
林沣终于拿到了新房的钥匙,心急火燎地拉着若风跑家具城和电器城,一天的时间全部搞定。林沣要若风来布置房间,这样一来,若风来住时就会倍感亲切。
若风被林沣拖拉,累得慌,她没有林沣那高程度的兴奋劲,她更多地是当成给林沣办事,好让林沣能早日住得舒服些,不用老跟竺海挤在那可怜的一室户里;至于往后自己是否夜晚逗留那是以后的事,想逗留就逗留呗,不想逗留就回家呗。
林沣兴奋的第一理由不是自己有新床睡了,而是有机会有能力跟若风在一起了,不用煞费心思去挑宾馆;好象自从枫提出真正分手的那晚起,自己就再也没有跟若风“肉搏”过了,还真念得慌。一想到这,林沣身上最敏感最坚强的小肌肉就禁不住强壮起来,更加撩得心里其痒难奈。
这次的搬家对于林沣而言,可能较上次印象更深刻,兴许是永久的记忆了。搬家是在星期天的早晨,竺海回了宁波,萧楚荆临时有事来不了,其他的许多朋友都不在身边,同事不方便要求,林沣的事他们不清楚。行头除了无数的塑料代以外,还有沉沉的七大编织袋(上次搬家是六只,林沣又买了只),没有任何大件,林沣没叫搬家公司,向大众要了辆搬家车。林沣只得一人把所有东西一件件从楼上搬下来,再一件件搬上车,害得司机一个劲嚷等得太久,耽误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