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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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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程雨达非常的聪明,他不想帮这个忙。”夏健荣赞同道。
“为什么?”许兴雄愈听愈糊涂。
“这小子特别的机灵,自从调入艺术团后,再也没来看过魏思林,更是人影儿不见。……他干吗找他呢?”夏健荣觉得蹊跷:“蒺藜。”
“一点儿没错,魏思林种了一棵蒺藜。”许兴雄迎合道。
芮晓峰茫然。
“这是二佰块钱。”芮晓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
“钱,暂且不要借给他,等过了明天再说。”
“为什么?”许兴雄贸然打断夏健荣的话。
“我想看一看程雨达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另外,他想出走。”夏健荣指了指里屋。
“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到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今天几号了?”夏健荣问。
“二十五号。快过年了。”芮晓峰答道。
“现在是共产主义时期……”夏健荣笑颜道。
许兴雄也笑了:“那把钱借给他吧!”
魏思林到了共产主义时期,积蓄已全部支出完毕。
“许兴雄,听说你谈对象那?”忽然,夏健荣笑呵呵地望着许兴雄。
“小点声,别让魏思林听见。”许兴雄急忙示意夏健荣轻点声。
“你不做王老五那?到时候魏思林可饶不了你。”夏健荣压低嗓音说。
“没办法。去年老头子下了命令,限我下半年谈对象。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现在谈是谈了,还不知道他们如意不如意!”
“这有什么如意不如意,又不是你娘老子谈对象。”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老头老太可讲究了,稍许不如意就会反对,这对象就得吹,要不然,到现在我不谈对象吗?”许兴雄进到里屋瞧了瞧。
魏思林依旧蒙头大睡。
“你爸爸妈妈也是,谈对象非得门当户对,哪有那么多讲究?老婆人好心好也就行了,管她家庭如何……”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不尊重他们,不征得他们的同意,恐怕要成梁山伯和祝英台了,到时候谁帮我收尸阿?”
“如果真到了那步田地,这爱情远是多么的伟大啊!我看,现在不会再有梁山伯和祝英台了。”夏健荣一口否定了许兴雄的话。
“是呵——,现在的人多自私啊!你有钱有势,女人像宫女一样任你挑选。你没钱没势,女人像皇后看都不看你一眼。”许兴雄说。
“那你现在是选妃子喽?”
“别开玩笑,我是说外面的人。”许兴雄认真起来。
芮晓峰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
“房子的事怎么说那?”夏健荣问芮晓峰。
“差不多了。大概三月中旬就可以搬进去。”
“这事全拜托你了。”许兴雄嘱咐芮晓峰。
“你们放心好了。”
“你到里面看护魏思林,我和许兴雄有点私事要谈。”夏健荣有意支开芮晓峰是认为他年龄小,不易过多懂得男女之情。
第一部第六章
    第六章
一星期后,太阳终于腾跃了出来,像被囚禁的犯人获得了新生,把储存在体内的热能全都释放了出来,化作光芒,欢快地飞向地面、树木、建筑物上。积雪随之开始融化。雪水像激动的兴奋的眼泪从屋檐、树枝上滴落下来,水珠叩打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黑色的土地、绿色的枝叶,从冰雪中袒露出原来的模样。那散发稀薄的水气,像新的热能融化在空气里,给新的生命增添了更大的活力。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过年。
过年不过年对于魏思林来说都是一个样子,他孤身一人,家里既没有上人,也没有下人,怎样过都很冷清,扯不上什么欢笑,又何去迎新年什么?有老人或孩子的家庭,全家人团聚在一块儿过一个新年到是天经地义,天伦之乐的事情。
往年,每逢除夕之夜,他这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朋友、学生汇集在一块儿放鞭炮,燃烟火;弹琴,唱歌;送旧年,迎新年;恰似国外的圣诞之夜。熟不知什么原因,近两年来,朋友、学生和他往来甚少,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究竟什么原因?大概“利益已尽,友谊也就了了。”现今,只剩下许兴雄、夏健荣、芮晓峰到是坚持不懈,经常汇集在这里。
去年年三十,魏思林是在夏健荣家过的除夕之夜。那晚,他异常的孤独和痛苦,就像一个流落乞讨,无家可归的落难人,再也没有以往那种热闹的场面和激动的情绪交织成的美好的新春之夜。每逢此时,他会思念母亲,汤玉安,欧阳茜和许许多多曾经帮助过他,爱抚过他的人。如果酒喝多了,喝醉了,他会伤心地痛哭流涕。一旦这时,他想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丑态不让它泄露出来,愈是控制不住,相反,他会愈加的伤心和伤感。
记得有一年,许兴雄听信谗言,魏思林背后说他坏话,说:“许兴雄是一个大草包,愚昧狂妄。”许兴雄十分地气恼。打那以后,他很少去魏思林家,而魏思林一直被蒙在鼓里。每逢见面,许兴雄不是搪塞他,就是躲避他。时间长了,魏思林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他想啊,想啊,也没理出个所以然。他一直误认为自己一时的疏忽,某方面得罪了许兴雄。他伤感了,独自一人喝了一斤白酒,酒后痛哭流涕。他着实委屈了,自己赋予的真情实意不能够让人理解确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简直是对真诚的亵渎。事后他找过许兴雄,求得他的谅解!他不知找过许兴雄多少次,许兴雄不是出差就是回避。后来他将疑虑和伤感告诉了夏健荣,请他帮忙分析和了解事实真相。通过夏健荣的努力,双方终于阐述了各自误点,重归友好。
一生中,魏思林最怕的是:“人们不理解他,而疏远他。”最痛心的是:“人们不理解他,而误解他。”事实上,这正是他最致命的弱点,往往某些卑鄙的小人就是利用他脆弱的一面玩弄他的感情,索取他的知识,一旦利益到手挥手离去,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哀伤中,在往事的回忆中度过残生。
他不知道吗?谁也说不清楚。
他觉得,人生非常的复杂,复杂的像张网:生活、事业、友情……真诚、善良,虚伪、邪恶就像网中交织起来的绳索理不出个头绪。对别人,善恶非常得分明!对他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压根儿就分辨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明明表露在他的面前,他却忽略了;“恶”明明摆在他的眼前,他却被鳄鱼的眼泪感动了,怜悯了。他总是这样重蹈覆辙。他见不得别人流眼泪,也瞧不得别人有苦有难,人人了解他,他却不了解人人;人人欺骗他,他却不会欺骗人。他总是有一种负疚感:“欠人家的就得偿还!”就因为这么一点点,许多人利用他,欺骗他,到头来别人落到了好处,他却背上了黑锅。有时候,一些事情非常的明了,由于他的疏忽,他的信任,到头来反而落得一身的罪名。他太诚实而过于憨厚,以至陷入一个不能自拔的泥淖里却自认为天在灭他,由其淹没,直到死神降临,融化他的生命。有时候,生命也能折射出光环——那就是工作和事业。对工作他废寝忘食,大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之气魄。然而又怎么样呢?谁也不清楚?连他自己都惆怅了。人们说他,“心灵脆弱,心里素质欠缺。”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命中要害。然而,他又怎么认为呢?他会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说你诽谤他,侮辱他的人格。他会全力地攻击你。
通过这几天的深思,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他一直想离开这座城市,暂且不想了;他一直想轻率地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现在却无动于衷了;他一直为人蛮横无理,油然变得不再那么激动;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说明他“龟旱”的心田充溢了新的生命复苏的甘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过去的魏思林就要回来了。
吃过早饭,他上街买了2斤猪肉,1斤油面筋和几样素菜,又买了一些花生果,几节香肠和一瓶白酒。今年他准备独自在家过上一个除夕之夜。
回到家,他把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了一番,该整理的全都理理清爽。后来,他又上街买了一串鞭炮和一些烟火,准备晚上好好放一放,以冲掉今年的秽气和烦恼。
往年过年,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做,尽情地燃放烟花,不停地燃放,非得把身上的钱放光才心安理得。现在不行了,月月工资都得算计过,稍有疏忽,就得勒紧裤腰带。
一直忙碌到下午2点钟,只剩下油面筋“揣”肉馅还未做。他把猪肉洗净,搁在砧板上剁肉馅。
许兴雄和夏健荣来了。
“老弟,别忙活了,晚上去我家!”
“还是去我那里吧。”夏健荣打断许兴雄的话说:”我和魏思林处境差不多,家里冷冷清清的,魏思林去我那里可以热热闹闹地过上一个新年。”
“去年,魏思林去你家过的年三十,今年死活该到我那里热闹一番了。”
打心儿里,许兴雄真心希望魏思林能够去他那里过上一个热闹的除夕之夜,顺便再开导开导他,另外,自己有事和魏思林商量。再说,魏思林有很长时间没上他家了,爸爸妈妈挺想念他,经常在他面前提起魏思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摆出种种理由,非得把对方说服不可。
“你俩就别争了,争了半天有什么用?也不问我,年三十是在家里过,还是在外面过?不分青红皂白地争啊争啊。”魏思林笑颜道。
“你说呢?”夏健荣反应极其地敏捷。
魏思林沉默片刻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意!不过,我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过个除夕之夜,你们同意吗?”语气和蔼可亲。
“上我家不是一样吗。”许兴雄不甘罢休。
夏健荣没吭声,在仔细揣测魏思林的话,好像话中有意,是一种深沉的反思。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争了,既然我已决定,就这么定了。”魏思林摆摆手说。
许兴雄还想说什么,被夏健荣制止了:“许兴雄,就让他在家过个好年吧!我们不必强求他。不过,年初二你一定去许兴雄家,初三去我那里,大家在一块儿好好聚一聚,好吗?许兴雄你看呢?”他似乎早有准备地安排了一番。
魏思林爽快地点点头。
许兴雄愣怔一旁,一脸懵懂的样子。他不明白夏健荣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来时,两人说得好好的,年三十不能让魏思林孤零零地一个人过,现在怎么全变卦了?
“夏健荣,我不同意。去年魏思林上你家过的年,你当然心满意足了,今年无论如何也得去我哪里,要不然,我回去怎么交待?我已答应了我父母。再说,来时我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许兴雄不高兴地说道。
夏健荣被许兴雄埋怨了一顿心里着实地不大好受,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蠢猪,简直就是一个木鱼脑袋。不过脸上却微笑着,一种尴尬的笑容:“你听我说一句,除夕之夜,魏思林想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静静地思考,你何不理解呢?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说什么?谁是浪子?”魏思林断然堵住夏健荣的话。
夏健荣微微一笑。
许兴雄却糊涂了,什么除夕之夜在家里静静地思考啊?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愈想愈不明白,在一旁揣测。
“年饭准备的怎么样啦?要不要帮忙?”夏健荣转了话题,并朝许兴雄挤了一下眼睛。
魏思林并没答理夏健荣,依旧向“油面筋”里揣肉馅,动作之快简直就像是一位职业厨师。
“许兴雄,今晚我就不去你家了,年初二一定去,去拜访你的爸爸妈妈。”
许兴雄脸上顿时洋溢出先前的爽朗之情。
打心儿里,为了能够改变魏思林,即使让他【许兴雄】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大伙儿为魏思林不知吃尽了多少苦头?可到头来,他还不尽人意。他非但不感激大伙儿,反而怪罪他们,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人不可理喻。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谁愿意管这吃力不讨好的闲事?然而又有什么法子?谁叫他们同心相连呢?
友谊——不就是赋予吗!“崇高的友谊胜过一切!”不知这话对不对?总归,为了友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然而现今的人们变得愈来愈自私,自私的无法形容;自私变得愈来愈邪恶、奸诈,像毒汁一样浸入人的肌体和中枢神经,生根,发芽,直至腐烂,变质。
“许兴雄,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忽然,魏思林转了话题。
“瞒着你?有什么事隐瞒你?”许兴雄问。
“大家都是老同学,好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直来直去吗?”
“我不知道啊?有什么事瞒着你呢?”许兴雄瞧了瞧夏健荣。
夏健荣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的样子。
“算了,你们不说我也不想问了。”魏思林脸上的肌肉猝然收缩。他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燃,用力吸了几口。
气氛紧张,大家默不作声地抽烟;情绪,瞬间似乎全发泄到了烟上。
气氛僵持了大约2分钟。
“好吧,我告诉你。”许兴雄终于妥协了,说:“芮晓峰的爸爸帮你弄了一套房子,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离开这里,搬到瑞熙新村去。”
“什么?让我搬家?你们为何不和我商量一下?”魏思林掐掉烟头,态度凛然。
“唉,你不是一直想换房子吗?现在房子找到了,你却变卦了。”夏健荣说。
“不,我不离开这里。”魏思林紧蹙眉头,闪光的眼睛,不知是气恼还是天生的,这双眼睛很容易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这地方有什么让你留念的?你想一想,他们……”许兴雄举步来到门口:“一直怀疑,嫉妒你,无情地折磨你,难道你全忘啦?前几年毕老头家被盗,他们非说是我们偷的。你、夏健荣、汤玉安被派出所关了多少天,连我差点儿都坐了班房,要不是小偷被抓住,你、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那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过去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那个周老太哪天不和你,不和我们顶顶撞撞,动不动就骂街,耍无赖。你吃的苦头还少吗?”
魏思林低垂头颅,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你总是相信人,相信别人和你一样的坦诚。”许兴雄偷眼看了魏思林一眼,见没多大反应,说:“程雨达怎么样?你那么多的学生、朋友又怎么样?你不是向程雨达借钱吗?借到了吗?”
魏思林惊异地点点头。
“算了吧,那是芮晓峰借给你的二佰块钱。”
“你说什么?”魏思林突然张大了眼睛,面容呆滞,一副惊愕的样子。
“我说什么?你向程雨达借钱,他既然答应借钱,干吗要对芮晓峰说?当时我和夏健荣就不相信程雨达会把钱借钱给你!为了验证,我们等了他一天,压根儿就没见他来过,让晓峰去找他,家里、单位人影儿不见。”
“他是不是出差了?”
“出差?要是出差就好了。他躲起来了。你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吗?”夏健荣忿忿地说道。
魏思林没做声。
“躲到他姐姐家了。”许兴雄没等夏健荣开口抢先答道。
“谁说的?”
“他母亲。”许兴雄又抢先了一句,说:“你知道程雨达对他母亲怎么说吗?说是去他姐姐家住两天,那里安静,家里人来客往的影响他创作。”
“此话当真!”
“谁骗你谁是乌龟王八蛋。”许兴雄赌咒道。
“我不相信,世界上哪有这种人?”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说的全是实话,不信,等芮晓峰来,你问他。”
正说着,芮晓峰推门进来。
见到芮晓峰,许兴雄就像见到救星似的一把拽住芮晓峰,说:“晓峰,你把借钱的事说给他听听。”
芮晓峰诚惶诚恐,不知所措,急忙转身朝外屋走去。
“晓峰,回来。”魏思林喊住芮晓峰。
说心里话,芮晓峰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魏思林,说得好不要紧,说得不好自己岂不成了挑拨离间吗?在魏思林的威严下,他不得不如实地将情况说出来。
刹那间,魏思林面容苍白,瞠目结舌,脸上表情尤如被烈日和冰雪蹂躏后的大礼花——萎缩、憔悴。他不明白,人为何要欺骗人,耍弄人?好像不欺骗人,耍弄人就不能够生存。他冥思苦索:他为何这样待我?难道有苦衷?我对他不薄啊……不愿意借就说不愿意借,干吗劳师动众?这是虚伪还是狡猾?
“晓峰,事情办妥了吗?”夏健荣问。
“办妥了。三月中旬搬家。”
魏思林眉头紧蹙,沉陷在思索中。特别那双眼睛因懊恼而收缩变小了,仿佛一旦放开,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将会冲破这个世界。
“喂,你就别想了。人们早就遗忘了的事你还在苦思冥想。”夏健荣推了推魏思林说:“我们还是谈谈正经事吧。”
“搬,搬得远远的。”魏思林坚定地说道。
“你知道啦?”芮晓峰俨然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大伙儿的脸孔顿时张开了,所有的顾虑全都消除。
其实,对魏思林来说,他既留念又厌恶这里。他在这里生活了整整27个春秋,这里有他的情,有他的意;这里是生养他,哺育他成长的地方。然而这里又是那么的丑陋,邪恶,使他遭受了许多不幸。
“魏思林,忘掉过去吧!”许兴雄语气深切。
“我恨!”魏思林紧咬牙齿,把“恨”全都发泄在上面,似乎惟有这样,心里才会平衡,心中的苦痛才能够解脱出来。
大伙儿知道,魏思林固执、傲慢、刚愎自用,一时半截很难说服他,现在惟有顺其自然,由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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