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锦延干咳了两声,试探性的询问道,"顾董,您进行到哪一步了?通关了吗?"
顾莫沉抬眸看过去,华锦延立刻住嘴,将目光投到天花板上。
谁知顾莫沉这次非但没有怪罪,倒是嘴角微微一勾,"还没有。"
"那也是指日可待啊。"华锦延看他心情尚好,又多说了句。
顾莫沉眸色沉静至极,思忖了片刻,看向华锦延,"你明天去给我买张长两米宽一米八的床。"
华锦延自然懂其中的意思,于是美滋滋的接了指令退了出去。
顾莫沉确定华锦延走远了后,俯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箱子来。三两下拆开来,里面放的竟是一打啤酒!
这啤酒是他早上上班前去超市买的,特意让他们装了个普通纸箱子。又让华锦延搬上来。
又特意加了三个小时班,现在整个公司都不会有人。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公司喝酒的事。
他拿出一罐,抬头一饮而尽。用塑料袋将罐子包好,把其余的又装回去,封好。他瞥了眼办公桌上的空气清新剂,嘴角微微勾起。
————————————
池沐翻翻资料,看看钟。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多少次。
终于还是放下资料,起身走到阳台上,向下张望着。
"怎么还不回来啊,都九点了。"池沐用手拖着下巴,眉头微皱着,"应酬的话三个小时还吃不完吗?有什么好吃的。"
临下班的时候,顾莫沉打了电话过来,说晚上要出去应酬,晚点回来。于是池沐定了外卖,一个人草草吃完,随后开始了百无聊赖的夜晚。
原来自己住也不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搬过来了,反而耐不住寂寞了呢!
呸呸呸!什么耐不住寂寞!看资料去!你就是闲的!
池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慵懒的往沙发的位置挪动着步子。才沾到沙发的边,门铃就响了。
池沐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朝门口跑去。开了门,便看到顾莫沉靠在门框上,脸颊微红,一双眸似合未合。
喝高了吗?
池沐连忙过去扶他,一路把他扛到屋内的床边,刚松开手,他便跌倒在床。
"莫沉哥?你还好吗?"池沐凑近些,碰了碰他。
谁知他人是没醒,却一把扯过她的手,她一不留神倒了下去,正撞上他的胸膛。旋即他的另一只手极为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
池沐的侧脸抵在他起伏有力的胸膛,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和平稳的心跳,她的呼吸开始紊乱,一张脸也像是接了电源的电热毯,持续升温。
池沐正准备尝试脱身,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有些吐字不清。
"小沐。。。。。。"
"我在呢,莫沉哥。"池沐挣扎着抬起头,却发现某人眼睛还死死合着,根本就是在说梦话!
池沐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旋即轻轻挪开顾莫沉的手。
"小沐,我喜欢你。。。。。。〃
池沐狠狠一怔,手上失了力道,顾莫沉的大手再次落回腰间。
她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大概是小陌,不是小沐!
那。。。。。。小陌是谁?
拜托,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池沐再次挪开他的手,正准备起身,躺着的某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小沐,嫁给我。。。。。。"
池沐感觉到自己的心骤然暖了一度,这一次她没听错,他在让她嫁给他!听了这一句,她竟有些舍不得逃脱。
可酒醉后的话可信吗?
顾莫沉对她一直很好,从没变过。如果说最近有些不同的话,也不过是亲了她。可他们连恋人都不是,哪里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怀中的人没有言语,甚至没了动作。顾莫沉睁开双眼,垂眸间便看到了池沐安然入睡的模样。她的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顾莫沉嘴角微微勾起,缓缓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又掀开被子将她安稳的放在床上。
他是想拥着她入睡,但也不想她因此着了凉。
帮她掖好被子,顾莫沉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见她微微皱了皱眉,朝床边蹭了蹭,旋即又蹭了蹭。
是在找我吗?
顾莫沉静默的看着她,心头似有什么在慢慢绽放开来。
池沐倒是不再蹭了,只是又拽了拽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顾莫沉抬头看了眼屋内的温度计,26度。这温度,应该很暖才对。
一个念头闯入脑海,他不觉间勾了勾嘴角。继而掀开被子,轻轻躺了进去。他刚一侧过身来,池沐便蹭了过来,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拥抱的温暖,不是一床被就能替代。很高兴你贪恋我的温暖,很想告诉你,我也是如此贪恋。
作者有话要说:顾小沉:你是在找我吗?
池小沐:是啊,是啊,快来抱~快来抱~
路人茶:……(牙已掉光)
☆、珍藏于心
每个女生心中都曾有个白马王子,他或许不用很帅,却足以让她付出整个青春去追随。
对于蓝芷安而言,顾莫沉便是这个人。
那个夜晚本没有什么不寻常,然而在她自习回来的路上,却意外看到了阳台上正在喝酒的他。他穿着简单的V领短袖和浅灰色休闲裤,看上去很干净清新。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更突出了其中轮廓。明明很哀伤,明明很孤寂。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颓废,反而是让人心安的平静。
只一眼,他便走进了她的心。
“小安?小安?”凌远本来正津津有味的讲着这一天的趣事,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没了回应。
“啊?”蓝芷安回过神来,只是简单笑笑,便朝凌远使了个眼色。
凌远将信将疑的转回头去,正巧看到了顾莫沉转身的一幕。
“怎么了?”凌远轻声问道。
“你认识那个男生吗?”蓝芷安怀揣着心里的小期待,一双眸都在跳跃着。
凌远一怔,沉默着点了点头。
“小远……”蓝芷安拉过凌远的手,摇晃着,语气中不无撒娇的意味,“我想认识他,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会,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凌远的眸光微暗,却硬是扯出一抹笑容来。
“我就知道小远你最好了!”蓝芷安兴奋的抱住了凌远,还未等凌远有所回应,便又极为自然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哈。”
凌远笑着点了点头,却在她转身的一刻,那笑容凝滞在脸上。
从小到大,他哪里没有依她?她是他心头的宝,恐怕这一点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或者说只有她一个人假装不知道。
可他还是想帮她,哪怕是把自己从她身边越推越远。
或许他想要的,从不是一个男朋友的位置,而是一份伴其身边的安稳。
可只有这一次,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顾莫沉就像是一块万年化石,水火不怕,油盐不进。无论蓝芷安如何追随,如何屈服,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当面拒绝她,让她成为全校的笑柄。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追求她,她拒绝别人的份。她的优秀有目共睹,他怎么可以不动情?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这一追随,竟是四年!
大学毕业,他要去美国留学,她就求爸妈也送她出国。
蓝芷安的父母本并不想让女儿离家太远,最后也是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随她去了。
得到准许的她高兴的赶过去找顾莫沉,第一次来北京的她哪哪都找不到。偏偏又被几个人指了错路,一直辗转到很晚,才好容易找到顾莫沉。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是踉踉跄跄。
她还未唤他,便见他朝她走来。四年来,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一丝忽略,径直向她走来,只为她一个人。
她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好怕自己突然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很怕,转瞬便被失落吞噬得完全。
他走近了,嘴角微微一勾,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了她做梦都想听到的话。
那一刻,她鼻子一酸,泪就这般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不对!不对!她不相信!
“顾莫沉,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蓝芷安双手扯住顾莫沉的臂膀,用力摇晃着。
顾莫沉却已然昏昏入睡,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最后他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向她倒了过去。浑浑噩噩间,又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
“我喜欢你……”
蓝芷安,蓝芷安,蓝芷安……
她在心里默默给他补了下半句,似是如此,便能催眠了自己,也顺带着能催眠了他,让他忘了心头的人,爱上自己。
可直到他彻底昏睡前,他还是说了那两个字,而不是她心底想听到的三个字。
二十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恨!这般嫉妒一个女人!
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于是,她将他拉到自己住的酒店。又订了酒,一个人看着床上躺着的他。伴着心头的酸涩,一杯接着一杯饮下。那辛辣的感觉顺着咽喉滑下,直辣得她泪水满溢而出,头痛欲裂。她才丢了酒瓶,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朝床边走去。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着他胸前的衣扣,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每每触碰到他冰凉的肌肤,手上都是一阵燥热,次数多了,整个人也都燥热起来。
片刻后,他整片胸膛luo|露在她眼前,她慢慢倾下身子……
————————————
顾莫沉从模糊中醒来,头部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抬手捂住头。
勉强支撑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竟是光着|身|子!他从来没有luo|睡的习惯!
随后慵懒的女声传入耳畔,他猛然回头,便看见躺在身边,同样□□的蓝芷安!
来不及多想,亦没有一丝犹豫,他拾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穿了起来。
“要走了吗?”蓝芷安这一声倒是清脆得很。
“恩。”顾莫沉语气清冷。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后背突然被一片柔软击中,继而那个枕头跌到他的脚边。他垂眸看了眼,静默的收回目光。
“那我算什么?我以后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蓝芷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整间屋子中回荡着。
“我会补偿。”顾莫沉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甚至不肯回过头去看她一眼。
“补偿?好啊。”蓝芷安冷笑一声,“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补偿这一夜!”
“不可能。”顾莫沉淡淡的这一句,竟让蓝芷安彻底愣在原地。
“我只接受这一种补偿方式。”蓝芷安垂下眸,一双手叠置胸前。一副不肯接受谈判的模样。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既然你认为我拿走了你最珍贵的东西,我也只能用我最该珍惜的来换。”顾莫沉迈开长腿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砸向桌角。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袭来,还未等蓝芷安反应过来,他抬手间,已将锋利的玻璃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蓝芷安看着那一抹鲜红顺着玻璃破碎处流下,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心头滴血的刺痛感。仿佛那锋利的玻璃是捅伤了自己的心。
“不要!”蓝芷安喊出这一句,一双手死死握住被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顾莫沉,算你狠!即便我如此,你都不肯。我到底是有多让你难以容忍?”
顾莫沉放下手,微一松开,染着他鲜血的酒瓶跌落在地。
“你不差,只错在爱错了人。”顾莫沉甩下这一句,转身便要走,却听见一声极其微弱的呼唤。
再次转回身,便看见蓝芷安蜷缩在床上,极用力呼吸着,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氧气的存在。
他匆忙跑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不无紧张的问道,“药呢,在哪?”
蓝芷安嘴角微微一扯,抬手指了指椅子上的包。
顾莫沉拿过药递到她嘴边,她深吸了几口,才慢慢平稳下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不是一文不值。”蓝芷安自嘲般笑了笑,“至少,我的命还不是。”
“谁的命都不会一文不值,而最珍惜的始终该是自己。” 顾莫沉平静的说着,扶她躺好,又盖上了被子。正想起身,却被她死死握住将要离开的手。
“那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你的命呢?难道你不珍惜吗?”蓝芷安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泪水如清泉般沿着脸颊冲刷着。
顾莫沉推开她的手,站直身体,一双眸深邃而平静,似是在诉说着自己多年的信仰般虔诚,“因为我有比生命更加珍惜的人。”
顾莫沉离开房间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了一丝血迹。他微微皱了皱眉,走进洗手间,将袖口对着水龙头细细冲洗了一番。
抬眸间又看见自己脖子间的血迹,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抹了一把。看着纸巾上的血迹,目光又重新落回袖口。
镜中的他眸光微敛,继而深深叹了口气。
而后的两年,他去了美国。整整两年,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蓝芷安的消息。哪怕是凌远和他联系时,都会极其巧妙的避开一切关于蓝芷安的话题,而以往,凌远往往都是那个习惯无意间提起她的人。
他不知道蓝芷安于他而言到底算什么,或许只是一个疯狂的过客。激不起任何波澜,却又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记。至少,多年后,他还会记得曾经有个人,用自己整整四年的青春很努力的追随过他。
经历了那一次,他也确实有想过。如果当时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池沐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先刻进他的心里,他会不会接受蓝芷安。
答案是不会。
不是她不够好,只是他并不欣赏这般华丽而复杂的好。
人这一辈子遇见的人太多,能留在心里的却往往只有一个。而他已经有了那个人,此后也便不再需要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额……对,这就是隔了几章发出来的关于他们以前的故事,这一次隔得有点远了,但是确实是为了给后面做铺垫的,大家原谅茶茶吧~~~
☆、女人是水
“我着重查了下与那批药剂作用差不多的药剂,做了几千次排查,只有这一种极为相似。”穆生一身干净的白大褂,微靠在桌子边上,细细翻查着资料,继而修长的手指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你看,基本成分大体一样,只不过在计量上有所调整。”
池沐凑近了些,对比了下两份资料,“虽然我不懂医学,但是你列的很清楚,很容易看出来,这种药剂不过是之前的加强版。只是,用量和用法上更为安全。”
“致于它的安全程度,没有实验过,我无法做定论。”穆生收回文件夹,“如果要实验至少也要半年,并且要多次实验,结果才有说服力。”
池沐垂下眸,嘴角微微勾起,“不用,已经有人替我们做了。”
穆生转过头看向她,目光中写满了探究。
“你只需查查近一年来,用这种药剂的病人的病例和治疗情况就可以了。他们既然已经做了实验,我们窃取下结果,又怎么了?”池沐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等你的好消息。”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穆生说出这一句,不觉间脊背阵阵生凉。如果真是这样,那所谓的医生,岂不就是衣冠禽兽?
池沐眸光微敛,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但我总觉得贪图利益的人,往往更侧重于速成。”
“人心真可怕……”穆生微微皱了皱眉。
“人心本并不可怕,利益熏心才可怕。”池沐叹了口气,继而勾了勾嘴角,“但总还有好的地方,不要只看见阴暗面。对不对?”
“说的有道理。”穆生也一改沉重之色,“池律师,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听说还不错。我请你吃夜宵怎么样?”
“不用了,我还得在九点之前赶回去拖车。”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她嘴角隐匿的笑容有多幸福。
一连几天,顾莫沉都是醉酒而归。每天,她就像拖车一样把他拖到屋里,然后又被他扯入怀中。后来她甚至习惯了,直接趁他酒醉,躺在他怀中。两人相拥而眠,每晚她都睡得格外安稳。
“拖车?”穆生一时间理解不上去。
“对,拖车。”池沐看了眼表,“那我先走了,回见。”
池沐出了小区门,便拦了辆出租车。
深冬的夜晚早已开始,这个时段外面已经黑得很彻底。池沐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灯影重重,竟渐渐有困意袭来。也不只是哪一刻,身体开始越发疲软,眼皮也越来越沉,甚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抗议。
在她临近沉睡之前,意识模糊间车似乎停了下来。车外漆黑一片,月光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夺命夜叉般开了车门,朝她伸过手去。
————————————
“最后我还是决定回来,毕竟我爸岁数也不小了,梦想是一回事,孝顺又是另一回事。”凌远加了一筷子肉蘸了蘸酱料便塞进嘴中,继而惊呼出声,“靠!烫到了。嘶……”
顾莫沉精瘦的身躯向后一靠,一只手臂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嘴角微微勾起,“言多必失。”
凌远指着顾莫沉干急了半天,好容易咽下口中的东西,赶忙喝了口酒,“喂!虽然我上学的时候也称得上是不学无术,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词都不懂好吗?你这用的明显不对啊!”
“哪里不对?”顾莫沉摊了摊手,“难道你能说你被烫到不是一种失?”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我争不过你,行了吧?”凌远指着顾莫沉的鼻子一脸鄙夷,“你说,咱们也认识了好多年了,你从来就没让过我,一次都没有!”
“为了你能有所成长。”顾莫沉抬起杯喝了一口,“在你那边算得,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失。”
“得得得!算我没说。”凌远笑笑,抬杯撞上顾莫沉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