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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泽依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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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伊心揪着他的衣。哥哥……为何热切许多?两舌在口中纠缠、紧贴、探索,比起以往更接近于情人间的吻!
快要窒息了,他方退开,怀中少年绯红了脸,柔软地倒在他怀中。
“伊心……”月泽喃喃。
天啊!
他……他竟无法放开伊心……
伊心半眯着眼,瞟见月泽复杂的神色,心中冷哼。
一定,一定是什么人挑拨了他!
在月泽快要放开他之前,他一变位,两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紧紧贴着他的。
“伊心?”扶着他的腰,不明白他这是为何。
伊心咬着唇,突然汗涔涔。
“伊心,你怎么了?”见他痛苦的表情,月泽马上心慌了。
“痛,好痛——”
“哪里痛?是不是肚子又痛了?”伊心是犯病了吗?该死!他竟没有注意到!
伊心摇摇头,小脸埋在他颈间。“哥哥……我好痛……”
“哪里痛?哥哥看看?”天啊!他一副虚弱的样子令他心慌意乱。
伊心抓起他的手,怯怯地往自己的两腿间摸去——
“这里……好痛……”
月泽当下怔住。
手掌下那热而硬的触感是……
“哥哥,怎么办……这里好痛……”伊心紧紧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腿间磨着。
“什……什时候开始的?”月泽轻问。
“好些天了。”伊心不安地扭了下身子。“怎么办?哥哥,伊心会不会生病了?这里一直很肿痛。”
埋在他颈间的小脸泛着邪魅。
月泽深吸口气。
伊心……毕竟是男孩,而且……唉!这孩子有些早熟呢?可是,他这样子,对自己的欲望却不知所措。
他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甚少会如此,即使偶尔犯痛,只自行解决。但伊心……伊心似乎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做为一个兄长,在这隐私方面应该指引的吧?
“别怕,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月泽搂着他的细腰,拉开他的腰带,颤抖地褪下他的外裤及内裤……
“哥哥……”伊心埋在他怀中,不断地磨蹭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扭动。
“别动了。你好好睡!”拍拍他的小屁股,倒不急着拉好他的裤子。
伊心乖乖不动,闭眼。
月泽叹气。
这……应该不算什么吧?只是在指导他而已!
想通了,便不再介怀了。
搂着怀中的少年,疼惜着。
对伊心,他永远也放不下吧?
第三章
    “成亲?”
月泽皱着剑眉,望向父亲。
“是啊!你已二十了,早该成家了。”
“这……”
窗外的墨竹“飒飒”,月泽坐在凉席上,宽大的衣袍散了一地,披散的长发拖曳在身后,手肘支在小几几上,手中端着茶杯。圆形的窗,竹帘上卷,竹枝横窗,竹影映在席上,随风一阵摇摆。
成亲……
父亲的提议是今早的事。但……他犹豫万分。他知道自己会成亲的,却……不是这么早!
成了亲,身边的人将会是共度一生的妻子,同床共枕的人亦会是那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
然而……
温润的脸上添了几分烦躁。
并不想……
“哥哥……”睡意浓浓的呼唤声自内室外传出,月泽立即转过头。只见伊心睡眼惺忪,着一件白色单衣,披散着发,手里抓着被单,赤脚向他走来,被单拖曳在地上,衬托出他的脆弱。
“伊心……”他放下茶杯,伊心来到他身边,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松开抓被单的手,环上月泽的颈,小脸在他胸口磨蹭着,如一只撒娇的小猫儿。
“怎么下床了?不多睡一会儿?”伊心有午睡的习惯,每日必会睡上一觉,但他总爱缠着他一起睡。
伊心……真是长不大呀……
“哥哥……在想什么?醒来又不见哥。”伊心埋在他怀中咕哝,睡意又袭上他。
“来吹吹凉风。”调好位置,让伊心能更舒服地睡。
“哥哥不许再离开伊心……”低低地吟着,很快又去会周公了。
月泽宠溺地亲亲他的发。
真会依赖哥哥呀!
以后,他若成亲了,伊心怎么办?
唉——
轻拍着怀中人的背,不断地轻吻他的小脸,并以颊磨磨他的。对他的呵护,似乎永远也不够。
风,吹进窗内,飞扬起他的发丝。
伊心……
***  ***  ***
“月泽,我听你爹说,你还不想成亲?”女子的声音自书房的门口传来,一眨眼,袅袅地走进一美艳的妇人。
高高的发髻,插满金钗玉簪,一身金银珠宝,显得十分的庸俗。
月泽从帐本中抬起头,看到来人,叫道:“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妇人略微责备。虽然对这个性情温和但威严不减的儿子感到十分自豪,但有时也会叹息。这个儿子……相当的不好掌握。
“孩儿想再过几年。”月泽请了坐,边收拾帐本边道,“现下孩儿刚接手父亲的家业,事务非常繁重,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其它。何况孩儿年方二十,并不急于一时。娘不必担心,等孩儿二十有五再成亲不迟。”
“这怎么成?”一听到他要到二十五岁方成家,妇人马上反驳。“成了家,亦不会妨碍到生意上的事。娶了妻,妻子会安分地呆在闺房中,你要如何,她管不着。想你爹二十时早已有了你,当时为娘我还不是安安分分地呆在房中等着你爹。”
月泽望向母亲。母亲虽有三十六了,但看来十分年轻。娘是个安分守已的妇人。嫁于商人,便认命了丈夫经常地外出。她不像平常的商人妇,每每丈夫出门时皆以泪洗脸。她却依旧舒适地过自己的日子,买些水粉胭脂,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娇艳绝美。
母亲……算是个异数吧?
“再让孩儿考虑几天吧。”月泽终是让步了。妇人这才满意地扭走了。
月泽合上帐本,却再也坐不下去了。
步出书房,来到庭院里,棵棵松树挺拔如箭,向天顶着。
心中有股烦闷。
伊心一进庭院,便见到那道白影负手而立,仰望着天,宽大的衣,飞扬的发,似乎要随风而去了。
他叫:“哥哥——”
月泽转过头,伊心奔向他。
月泽伸出双手,口中道:“小心,慢慢跑。”
才说着,伊心一个踉跄,眼看要摔倒了,月泽冲上前扶住他倾斜的身子,顺势带他入怀。
“看,怎如此不小心?”
伊心咬牙。“脚……痛……”
月泽立即抱他进房,将他放在书桌上,扣住他的脚腕,脱去他的鞋看到脚踝上一片红肿,他锁眉。“该死,扭到脚了。”
伊心浮动雾水大眼。“很痛吧?哥哥去叫大夫。”欲走,伊心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哥哥别去,陪在伊心身边……这样就不痛了。”小小的手儿拽着宽袖,充满了依赖。
月泽望着那又小而嫩白的手,心中升起一股无奈的怜惜。“傻伊心,扭了脚,不看大夫是好不了的。”
“不要!不要!”伊心任性地摇头,精致的脸上透着坚决。
见他如此,月泽无耐,只得抱着他去看大夫。
看完大夫后,又抱着他回来,途中遇上了月泽的母亲。
庸俗女人在看到自己人的儿子抱着侍妾的儿子,不禁皱了一对斜飞入鬓的细眉。“月泽,你太宠伊心了。”
清月泽笑笑。“娘,伊心扭了脚,刚看了大夫。”
庸俗女人以精美的手绢擦擦嘴角,细长丹凤眼扫了下儿子怀中的柔弱少年。“这孩子长得像他娘。”
清月泽将伊心往怀里带了几分,宠溺地道:“是啊,伊心越长越像二娘了。”
女人甩甩小手绢。“不过,再如何像他娘,终究是个男孩子。”
伊心垂下眼,小手揪着清月泽的衣襟。
在清月泽还未作反应时,女人理理发,拖着长长的裙摆,袅然而去了。
回廊外,牡丹开得正艳。
月泽不多留,抱着伊心回房。
将伊心放在软椅上,清月泽半蹲着身子为他卸鞋。
华衣少年尊贵地坐在椅上,长长的青丝披散而下,铺满了肩和椅背,半抬高的玲珑小脚被一双皙白的手握着。
气息纯净如神祗般的青年半蹲在他面前,温柔地为他卸下丝履。
“哥哥……”伊心垂着眼,启动好看的嫩唇。“我……像女孩子吗?”
清月泽顿了顿,微抬头看向少年美丽的脸庞。伊心像女孩子?他侧首。美丽的伊心,如天神精心雕琢的一般,那精致小巧的五官能刹时吸引人的目光。
“哥哥……会将伊心当女孩子看吗?”
清月泽笑出声。“傻伊心,你是男孩儿呀!”
伊心掀开眼皮。
清月泽立起身,抱起伊心,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修长的指温柔地梳着他滑柔的长发,感叹地道:“男子,要顶天立地,要娶妻生子,更要撑起一个家,所以,当男子也是极不容易的。”
娶妻生子?
伊心将脸靠在月泽的胸膛上,聆听着兄长有节奏的心跳声。
“哥哥要娶妻了?”
“……嗯。爹娘都有提过,只是……”他并不想这么早成家。再过些时候吧,等伊心成人了再说也不迟。
“哥哥何时娶。”
“这……”月泽抱着他,轻轻摇晃。“等伊心娶妻了,哥哥再娶不迟。”
这是笑话!等伊心要娶妻时,他多少岁了?何况爹娘他们更是不许的。
“当真?”想不到伊心却用认真的表情询问他。月泽一愣。
“当真吗?”伊心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附在他耳边轻问,低垂的眼中流转着诡异的光。
娶妻?
他会让他如愿吗?
哥哥……是他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抢走他!
就算是哄哄他吧?清月泽轻点了下头。
伊心笑出声,调皮地道:“如果伊心都不娶妻,哥哥也不能娶妻了。”
“到时……”
“到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那在一起也不错。”清月泽跟着笑。
温馨的室内,洋溢着愉悦的笑声。
***  ***  ***
谈笑风生很容易,但游戏人间却是不易的。
看似和睦的大家族,谁也不知其中竟也暗藏玄机。
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空,卷起竹帘,华衣少年倚在窗边,翻阅手中的手。
清月泽毕竟接管了父亲的家业,每日事务缠身,不可能时刻陪在伊心身边。尽管伊心粘人,但还不至于随时都想粘在月泽的身边。在他工作时,他也只能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看看书。
由于自小由清月泽教他读书写字,所以他不曾进入私塾,也不曾请过夫子来教他。清月泽之于他是兄长,更是恩师。伊心很聪明,从小便伶俐异常,遇到问题一点就通。故而,他虽仅十四,但知识非常的渊博。
微风抚过,扬起他披散的发丝,少年以手抚开额前的发,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展开,划出一道弧形。
门口脚步声传来,他顿了顿,注意力依旧在书本上。直到进门的美妇人出声。
“伊心……”
少年从书后移出半张脸,望向不远处那二十多岁的美妇人。
美妇身材娇小,面如美玉,气质如兰,婷婷地立地那儿似一幅仕女图。
“娘。”伊心放下书,乖巧地唤了一声,那张相似于美妇的花容展出一抹温顺的笑。
美妇莲步走至他身边,看到伊心气色红润,神采奕奕,微拢的柳叶眉缓缓的舒展了。
“听下人们说,你的脚扭伤了,娘知了担心死了。现下伤势如何?”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伊心亲热地拉母亲在身边坐下。“哥哥带我去看过大夫了。”
美妇一听是清月泽带他去看了大夫,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多亏大公子呀!”
伊心窝在母亲的怀中,笑。
美妇揉着他的发丝,沉静了几分。
“伊心……”
“嗯?”
“要……把月泽抢过来哦。”美妇漾出春日般的笑,笑中带着柔和,使人看了会被摄了心魂。“只有把月泽抢过来,世界便是你的了。”
伊心歪着小脑袋,大而迷蒙的眼瞅着自己的母亲。
美妇以把划了下他的小翘鼻。“一辈子的占有哦。”
伊心似懂非懂,迷糊的小脸冒着问号。
“只要月泽一辈子都不娶妻,他便是你的了。”柔软的声音,使人怀疑话的含义仅是表面上的玩笑。
伊心垂下眼,点头。
得到承诺后,美妇如一只翩翩的蝴蝶,飘飘然地离开了。
伊心松散地靠在窗边,手上仍拿着书,但心思已不在书上了。
自私的女人啊!
外人看来,清家两房和睦相处,清老爷待两房平等。实则不然!
在不为人知的暗中,妻与妾做着不光明的斗争。正房自恃大儿子受丈夫的重视,家中产业大多数交至大儿子手中,将来是高枕无忧了。偏房的儿子明显处于弱势,若不是正房的儿子对偏房的儿子极度关爱——偏房早已立不住脚了吧?
但,这种重视能有多久?
再来个一两年?
当各自成家,各自娶妻后,家产如何分?丈夫对谁较重视?依目前的局势看,正房明显占了优势。
母亲……
一个曾被喻为金陵城第一美人的她,成为人妇后,依旧脱不去那争宠的命运!
可怜!
伊心扬起邪笑。
不用她点明,他照样会将那个天神般的人占为己有的!
这个自私的女人!
曾为他这个儿子想过?
把月泽占为己有?
他不是姑娘家呀!而他的母亲,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竟对儿子说:“把兄长占为己有。”
任何人听了这话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吧?
其实,哥哥已差不多是他的了啊!
他会像水蛭一样,一点一点地钻入哥哥的血液中,使他们彼此不分!
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只为自己!
而可怜的哥哥还被蒙在骨里吧?
在哥哥的世界中,有个好父亲,贤慧的母亲,美丽和蔼的二娘,可爱的弟弟。如编织的梦一样,一切丑陋都远离,剩下的,只有那让人羡慕的美好!
真是天真啊!
如果……
他蜷起腿,将脸贴在膝上。
如果把这份美好打破了,哥哥……会变成怎样呢?
突然地,好想知道结果呢。
望着窗外渐渐西下的红日,他喃喃。“哥哥会变成怎样呢?”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颀长的身影背着橘红的光立在门口,夕阳从门外泄进,使幽暗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
窗边的少年缓缓地转过头,在看到那似乎是从天而降的男子,渐渐地展出了一抹花儿也为之失色的笑靥。
“哥哥,你回来了?”
***  ***  ***
难得偷个闲,和蔼的大哥带着弟弟去逛街。
金陵城,又叫石头城,当朝开国天子将金陵城做为京城,多少王孙贵族会聚一堂,多少风流才子美女佳人在此相会,编织一段段催人泪下的凄美爱情故事。
繁华的街道,喧哗的人群。
一派的喜气洋洋。
快过年了,街上的百姓为即将来临的新一年准备着。
伊心被清月泽扶着下马车。人潮激昂的地方,马车行不通,只能徒步而行。
伊心以袖扇扇四周混浊的空气。
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若不是有哥哥相伴,他是不愿出门的。
热枕的大哥手拉着弟弟,穿梭在人群中。大街上,这对光彩照人的兄弟在出现的刹那间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伊心,喜欢什么只管对大哥讲。”月泽扬着开朗的笑。阳光下,那笑绚丽了起来。
伊心昂着头。
他喜欢的——只有一个。
“难得今天出来,多买些礼物做过年的礼品,如何?”
衣服、靴子、发带、丝履、饰物……伊心望着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暗自摇头。
这些,他的柜子里已多得放不下了。然,他没有拒绝,任那个宠溺自己的兄长为自己买下一堆一堆的礼品,打包好后,由身后的数名仆人抱着走。
逛得有些累了,两人找了间茶楼,沏杯茶顺便歇歇脚。
正在兴头上,眼前出现了一条颀长的身影。
“月泽,近日好可?”扬着和气的笑,杨无痕大大方方地挤上两兄弟的桌。“那日一别,咱们可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清月泽顿住手上的动作,手中的茶杯贴在唇边,漂亮的星眸瞟向杨无痕。
自从杨无痕带他去过青楼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已好几个月不见他了。
虽然生他的气,但过几日也就罢了。
毕竟,他是个好脾气的人。
杨无痕这才偷偷松了口气。虽然早清楚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向温和,不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生气,但一扯上伊心就不一样了。他以为自上次的事后,他们将断绝关系,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月泽已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今个儿好兴致呀?”展出阳光般的笑,尽量活络气氛。“难得伊心也出门透透气。”
伊心捧着茶,垂首。
“快过年了,带伊心出来为他买些喜欢的礼物。”月泽啄着茶,问。“你呢?”
杨无痕瞥到另一桌上几个仆人,发现那桌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再看向这“爱护”弟弟的兄长,不禁在心中唉声叹气。
月泽他……没得救了!
“我嘛,随便走走啦!嫌家里闷啊。”事实上是家中老父整日在他耳边念着要他娶妻,他嫌烦,就逃了出来。
他才二十,便要被一个女人绑死了,岂不怨冤哉?可他不去考功名,整日游手好闲,难怪老爹要催着他成婚了!
唉,人大了,就是这般不好!
他瞄瞄月泽,本想问问他可有被催婚,但想到伊心在一边,到口的话又吞回去了。
还是不要贸然开口的好。
由前次的教训可知,伊心——才是那个影响月泽最深的人!只要伊心不允,月泽是不会成婚的吧?
丧气地端着茶杯。
做为朋友,他……已无能为力了?只有祈求,将来总会好的!但他知道,这种想法是自欺欺人!
可,能怎样呢?
在他游神期间,月泽等人茶喝得差不多了,准备出茶楼。杨无痕回过神来,匆匆结了帐,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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