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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客气,陈正皓反而更加不放心。要是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天晓得她会不会又偷偷搞出什么让他头痛的事情来?
他不理会仍迳自沉浸在感动情绪中的女人,走到另一组沙发上坐下,拿过笔记型电脑,准备输入一些资料,顺便向在总公司的欧阳鎏报告签约进度。
他按下开机键,便把电脑搁著,拿起电话用客房服务点了几道菜。但等他再回到沙发上,却发现电脑仍停留在开机画面。
他忽然有股不妙的预感,果然,过不了多久,电脑就开始发出“喀拉喀啦”的声响……
“你……你对我的电脑做了什么?!”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她重新挑起,陈正皓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激动,过于低沉的嗓音仍旧泄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咦?坏了吗?可是……我刚刚玩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越说越心虚,最后他的瞪视之下放弃辩解。“呵呵,对不起,你应该有做资料备份吧?”
人家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努力陪笑脸,希望他手下留情,不要因此赶她出去流落街头。
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专心研究电脑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
楼琳被他这么一瞥,心里头竟忽然难过了起来。她不怕他对自己凶巴巴,也不怕他对自己摆臭脸,可是他这样冷漠得把她当成陌生人般不
理不睬,她却莫名地感到胸口一阵揪痛,仿佛被人用力扯了一下。
“呃……要不要让我试试看?也许我可以把资料救回来喔!”她挪到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他又睨了她一眼——这次表情里多了一点狐疑,然后把电脑移到她面前。
虽然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确实习惯每天将重要资料烧入光碟中保存,但是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一天没有电脑啊!
反正她再怎么胡搞瞎搞,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既然她有心弥补,就让她试试看吧!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她倒是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只见她重新开机,并熟练地按下几个按键,输入一连串指令,几个画面飞快地掠过萤幕,原本以为没救的硬碟
竟然又开始读取资料,系统也恢复正常运作了——
没想到她对电脑还挺有一套!他愣了愣,差点忘记弄坏宝贝电脑的凶手就是这个女人。
“这只是一时的当机啦!资料都还在,硬碟也好好的。”她抬起头,冲著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对不起喔,我下次会更小心一点。”
什么下次?他再也不会把任何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上了!
想是这样想,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对那张纯真无瑕的笑脸生气。也罢,她都帮他把电脑修好了,再责怪她的话,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开始不理人,迳自将资料输入电脑,并收取回覆重要信件。
楼琳安分地在沙发上坐不到十分钟,就感到无聊了。餐点还没送上来,电视剧又肥皂得可以,她只好去烦那个玩起来比较有趣的人类。
“欸,你很忙吗?我可以跟你说话吗?”她试探地问,只是没等他回答就自己接下去说。“我明天还要待在房间里吗?可以出去一下下吗?”
被她连续扔来的一串问句搞得心烦意乱,陈正皓停下手边的动作,臭著一张脸瞅著她,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很贴心。
“明天我只有早上要开会,下午可以陪你去白金汉宫、科芬园、大英博物馆,爱丁堡和音乐剧要等一等……”
“耶——”她突如其来爆出一声欢呼,然后热情地伸长手臂拥住他。“好感动喔,你居然记得我想去的地方耶!我爱你——”
她这番傻里傻气的话却莫名地让他心中一动,脸上冷酷的面具瞬间破功,露出错愕的表情。
尽管他很快地恢复正常,但一向平静的心湖早已被这个高兴过了头的女人掀起了阵阵涟漪……
“不要黏在我身上。”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以凶恶的态度掩饰自己失序反常的心跳。
叮咚——
“我去开门!”清脆响亮的门铃正巧在此时响起,心情大好的楼琳起身应门,留下困扰不已的男人独自在沙发上发愣。
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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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都晒屁股了,某位前一晚兴高采烈说要早起去白金汉宫看卫兵换班典礼的大小姐,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远远地冷眼瞪著床上的睡美人,陈正皓简直忍无可忍——一个小时前,他梳洗完毕,把闹钟调整为五分钟后响起,接著留下字条要她醒来后到楼下用餐。
但是当他把报纸的财经版仔细读过一遍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他半信半疑地上楼一看,才发现这小妮子真有本事,闹钟吵得可以,她还能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他走到床边,按掉楼琳带来的廉价闹钟,望著她一贯甜美的睡颜出神。
这种安静的时候像个天使,醒来的时候却有如恶魔般恐怖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尽管她做出很多让他大动肝火的事情,也总是害他贯有的冷漠表情破功,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没办法讨厌她。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走向阳台,刷地一把拉开遮蔽阳光的华丽窗帘,原本有些幽暗的房间立刻大放光明。
然后,他好整以遐地坐在阳台边的复古木椅上,看著大床上的人儿不安地挪动娇躯,企图躲避刺眼的光线,却不小心摔下床。
“啊——好痛……”尚在睡梦中的她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登时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让被单团团围住,怎么样也出不来,只能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头一次见到女魔头吃瘪,陈正皓带著满脸坏坏的笑,慢吞吞地踱步过来帮她从纠缠的被单中脱困。
楼琳恼羞成怒地瞠道:“笑什么啦!”她的脸早已经红成一颗苹果了,还是不愿服输。
他笑笑地道歉。只是,瞅著她红润的双颊,和气呼呼地噘起的柔嫩唇瓣,他竟然中邪似的看得目不转睛。
是因为今天阳光特别灿烂的关系吗?他怎么觉得她害羞的表情是那么的可爱?
楼琳疑惑地迎视面无表情地“瞪”著自己瞧的男人。“干嘛?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常常会像这样突然就不说话,然后用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盯著她不放,害她也跟著紧张起来,心跳快得差点没蹦出胸口——
“你只剩下八分钟的时间准备,超过时间就把你丢在这里。”觑了脸颊还是红咚咚的她一眼,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潇洒地走向吧台。
“等一下——”她尖叫著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抓东西冲进浴室。
而他则悠悠哉哉地倒了杯热咖啡,一边啜饮,一边坏心地倒数计时。
“还有七分四十九秒……”
楼琳终于赶在紧要关头的最后几秒内打理完毕,高高兴兴地前往白金汉宫。
一开始,一切都十分顺利。女魔头相当安分,静静跟在他身边听他讲解这座富丽堂皇宫殿的历史,乖巧得让他有点害怕。
但是,一到热闹拥挤的科芬园,她就有如脱缰的野马般,看到什么新奇的就一股脑儿地往前冲冲冲。尤其是中央广场满坑满谷的街头艺人,她更是一看就赖在原地上不肯离开了。
常常他走了好几步,惊觉身后没有声音,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又把自己黏在哪个店家前面了。
科芬园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条街道,但是出入份子复杂,难保她一个人落单,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当她第七次走丢,他终于摆出一张有史以来最冷的臭脸给她看。
“呃……对不起嘛!可是,那家店的饰品真的超可爱的……”她呐呐地解释,却得到不领情的一声冷哼。“要不然,我牵著你的手总可以了吧?这样就不怕走丢了……”
她冲动地拉起他的右手牵住,当她纤白的小手和他厚实大掌交握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人同时一震,感觉碰触彼此的地方好像有一股电流窜上身体。
汹涌的人潮将他们往前推,他们不自觉地迈开脚步,随著人潮走过一间又一间店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楼琳有些懊恼,其实刚刚只要马上放开他的手,再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就可以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了!现在错过了放手的大好时机,却又很矛盾地希望他不要先松开……
好奇怪喔!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还不到一个礼拜,却有种仿佛已经认识好几个月的错觉。
她能了解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也很喜欢待在他身边的感觉。虽然,她总是惹他生气。
更诡异的是,她常常觉得,他那不知道在冷淡个什么劲儿的个性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
“要不要休息一下?”
当楼琳歪著脑袋努力回想的时候,他那低沉的嗓音蓦地从头顶飘了下来。她抬起头,正好捕捉到他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的神情。
呵呵,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啊?她在心中暗暗窃喜,牵著他的手走向街旁的露天咖啡座,感到一股淡淡的幸福。
他们一直牢牢握住对方的手,直到在咖啡座上坐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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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来到英国一定要入境随俗的下午茶,他们坐上造型复古的公车前往大英博物馆。
一路上,两个人都异常的静默,就连一向讨厌这种沉闷气氛的楼琳也没有主动开口。
博物馆六点准时关闭,他们走出古典宏伟的建筑物时,天色还很亮。
“我们去看伦敦塔桥好不好?”蓦地,她拍拍他的背,突发奇想。
“这种时候很容易塞车,而且你不是想去中国城吃饭?”他皱起眉头,不是很赞同她脱轨的想法。
“我们坐公车慢慢过去,刚好可以看看夕阳。”她越想越兴奋,拉著他就往公车站牌跑。“旅游杂志上说,傍晚的塔桥会打上灯光,很美喔!”
结果他们真的坐上了前往伦敦塔桥的公车,也真的塞了好久好久的车,两个人走了一整天的路,累得睡倒在公车上。
等到他们终于惊醒,急急忙忙下车以后,才发现—他们迷路了。
“这里也有河,距离塔桥应该不会太远吧?”她耸耸肩,一副很看得开的样子。“反正下一班公车还要一会儿才来,要不要碰碰运气?”
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你怎么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唉呀,凡事都按照计划走太无聊了,有的时候就是要走错路,才会发现更多美好的风景啊!”她东张西望,然后煞有其事地指著某个方向。“我猜是这边!要不要赌赌看?”
“一顿晚餐。”不知不觉中,他似乎也感染了她的乐天,甚至跟她玩起探险的游戏。
他们沿著河岸慢慢散步。夕阳西下,整个天空都被染成橘色,连河面上都闪烁著耀眼的金色波光。
他开始觉得,即使没有找到正确的路,看到这幅景色也很值得。
楼琳在霞光中转头望向他,绽出一抹甜甜的微笑。“你看!我赢了,我们找到伦敦塔桥了——”
他失了神地瞅著在夕阳灿亮光线中的她,赫然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嘿,你欠我一顿晚餐,我要吃……”她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不太对劲,疑惑地推推他。“你怎么啦?”
陈正皓用力抿了抿嘴唇,半晌才终于丢下一句。“小猴子!”语毕,还伸手揉乱她柔软的发丝。
什么?!居然说她像猴子?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等一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说我像猴子?喂,叫你等一下啊!”
夕阳下的河岸旁,一个气呼呼的娇小身影追著另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五章
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星期一,陈正皓又得出门赚钱去也——
这几天楼琳的表现堪称是乖宝宝一个,除了偶尔会突然想要跑到稀奇古怪的地方观光之外,几乎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
尽管如此,要放她一个人自由行动,他还是非常非常地不安。
“你今天要去哪里?”瞧她那副雀跃的模样,他的神经倏地紧绷了起来。
“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去跳蚤市场捡点便宜罢了。”她一边准备出门的背包,一边问他。“你缺什么吗?我可以帮你找找看喔!”
“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他沉声交代,其实还是很不放心。
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出门,真的没有问题吗?英国的治安虽然不错,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坏人——
陈正皓重重叹了一口气,瞄瞄手表,决定暂时相信她。
时间不早了,再不出门的话铁定会迟到,他可不想给即将签约的合作厂商坏印象。
过去的他,根本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关心担忧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向来视为麻烦的女人!
可是自从遇见她以后,他不但开始出现生气、无奈、挫败等等表情,还渐渐开始破坏自己一贯的原则,不再一板一眼地过日子。
他居然被这个疯女人给同化了!但奇怪的是,这个事实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糕,他的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罕见的淡笑。
趁著会议的中午休息时间,陈正皓走到会议室外头拨了一通电话回房间探问她的情况。虽然说要相信她的保证,可是难免还是有点担心。
电话只响了几声,很快地就被接起。“哈罗,休吗?”话筒彼端传来楼琳那熟悉的娇嗲嗓音。
“是我。”他顿了顿,才困惑地问:“你没有出去?”
“有啊!我买了很多东西,不过一下子就回来了。”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什么得意的事情似的,开始发出贼兮兮的笑声。“我要送你一个大
惊喜,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喔!”
他心中的不安在此刻攀升到最高点。听她笑得这样奸诈,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烦恼得几乎有股直接奔回酒店的冲动。
等到下午的会议终于结束,他心惊胆跳地坐计程车飞快冲回酒店,电梯门一打开,他立刻撞入门内——
只见房间里充满了烟味。他定睛一看,猛地发现这个混世大魔王居然……居然在烤竹筒饭!
听见声音,楼琳转过头来热情地招呼他。“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烤竹筒饭的技术很好,绝对好吃喔!”
陈正皓危险地眯起双眼,掩住里头狂炽惊人的怒火,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个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女人。
他不想去追问这个神通广大的女魔头是怎么拿到这些竹筒的,也不想研究她的野外求生能力及不及格——
他现在只、想、杀、人!
“亲爱的苏珊小姐。”他用最轻柔的语气唤著她的名字,每个音节都发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你过来这里一下?”
“呃……我介意……”噢喔,大事不妙,他看起来是真的真的很生气啊!
楼琳终于发现他显而易见的恐怖怒气,她不动声色地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大步。
“你不过来?那我自己过去。”见她有趁机落跑的打算,陈正皓几个大步便缩短她辛苦拉开的距离,眼看就要攫住她的手腕——
惊慌之中,楼琳逃到大床上,抡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扔!
陈正皓的反应也很快,及时接下迎面扑来的枕头,下意识地往敌人的方向回以颜色。
“啊!”楼琳被狠狠地砸中了,她恼羞成怒,又举起一颗扔出去。
这次陈正皓本著怜香惜玉的精神,故意让她击中。可是当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时,她竟然趁他没有防备,直接拿枕头狂扁他——
“你完蛋了!”他也不甘示弱,立刻用捡起的那颗枕头回敬,两人就这么幼稚地扁来扁去,打起枕头大战……
等到他终于发现,自己原本是要斥责她在房间里生火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高级套房已经飘满柔细的绒毛了。
隔著一张茶几和满天飞扬的羽绒,楼琳瞠大水眸瞪著他,他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瞪回去。
“都是你害的,我今天没有枕头睡了啦!”她恶人先告状。
“都是我害的,嗯?”他不屑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明明就是你先用枕头攻击我。”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让所有认识自己的亲朋好友,看到他刚才疯狂的模样,一定会惊讶得跌破眼镜吧!像他这种从不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居然也会像小学生一样,卯起来玩枕头战?
他失笑,但随即收起珍贵的笑脸,板起脸来把焦点带回主题。
“为什么在壁炉生火?万一发生火灾怎么办?”他不顾她小鹿斑比似的眼神,硬是要问到一个结果。
“我好无聊嘛!而且英国的食物都是冷冷的,我已经吃腻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啊!”她说得振振有词。
她还真有话说!陈正皓双手环胸,却不得不佩服她的天才——在五星级饭店的壁炉烤竹筒饭?!亏她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他的嘴角开始上扬,然后笑容越来越加大,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无法遏止地瘫倒在沙发上爬不起来。
“你笑什么啦?”楼琳可不笨,也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严重脱轨的举动,一张白皙的小脸又红成了番茄。
顺著胸口涌出的一股冲动,陈正皓止住了笑声,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俯下唇,覆住她柔嫩的唇瓣——
当他们双唇相接,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传来一股安心舒畅的感觉。
倚在他胸前的她好小、好脆弱,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就会把她捏碎似的。他正在品尝的唇瓣好甜、好软,他简直舍不得离开……
他轻轻衔吮著她甜美的唇,吻过她的鼻、眼、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