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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云终于再入一球完成帽子戏法。”
“那么你为甚么会问我用了多少钱买他回来呢?”修顿问查尔顿道。
“荷度那小子当日和我一起看球赛的,犹记得球证吹完场笛时荷度并没有太过失望的神色,当时那一双眼睛好像看到猎物一样……是他表示对舒桦的表现感到兴趣而将会有所行动,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是吗?”众人恍然大悟。
“那么,”巴迪斯突然灵机一动,说道:“领队你认为雷素今次回来黑洞会否是为了舒桦?”
“你何以会有这种想法?”艾尼尔插口问。
“不,只是直觉而矣。”巴迪斯摇头说道,修顿却说:“不是没机会的,因为我再想不到会有其他原因可以令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最有可能解释了吧。说起来,很早之前当我根本没去留意舒桦的时候,艾尼尔你不只一次说过觉得他的打法和风格像某个人,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艾尼尔呆了一呆,轻轻的说道:“原来如此。”
“我们虽都瞧出了一点端倪,但从没有给予正视,只是原来我们的心底里早已想到了那个头绪之上。”修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带无奈道。
“盯人打法、永不言败、死缠烂打、勇悍凶狠……都是他的本色,”巴迪斯好像也有所明白:“只不过,他是如何得知在佛拉拿有舒桦这个人存在的呢?”
“这就要问问他了。巴迪斯,你打电话邀请雷素过来说话吧。”
不到一小时雷素已应约而来,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有诚意,当然,巴迪斯在电话中透露了他极有兴趣的一件事,尤其竟有卜比查尔顿这种大人物在他更是不容错过。
“我已知道你今次来是为了甚么,”修顿等仍在会客室,一见雷素就开门见山的说:“你不如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你有甚么打算吧。”
“你认为我是为了甚么?”雷素冷冷地反问道。艾尼尔微一咳嗽,说:“该是为了一个踢法有着你影子的新人吧。”
雷素望了望艾尼尔,终于转头问修顿:“你们在何时发觉的?”
艾尼尔和巴迪斯对望一眼,早已猜到的事得到当事人亲口承认还是感到非常震憾。“你们二人打法相近的事实艾尼尔早有所感,但将你们扯上关系却是刚才的事。好了,你也该告诉我你想怎样?又或是先说你如何知道舒桦的风格和你接近?”修顿让雷素也坐下,加上查尔顿总共五人围坐在一起讨论同一个球员。
“我第一次见到舒桦的时候比你们早……”
“也是英格兰预备组的足总杯吗?”巴迪斯打断雷素插嘴道,雷斯一瞪眼,不耐烦道:“甚么足总杯,我怎会跑到英国看比赛?我是在荷兰见到舒桦的。”
“荷兰?”这下子连查尔顿亦是一头雾水。雷素不理会众人继续说下去:“大约两年前,列卡特回到阿积士去协助训练青年军,我身为燕豪芬预备组的教练当然要去了解一下对手,因为我们经常会在预备组的赛事里碰头。于是乎有一次我听到列卡特约战一支业余球会时,就特别走去观摩他的排阵。结果展现在我眼前的是阿积士青年军给那支业余球会阿姆斯特丹少年以一球打败的惊人赛果,即使列卡特排出了最理想的阵容。全场球赛阿积士虽有大量攻势,但都给对手一个名不经传的后卫瓦解掉,一些十来岁被称为荷兰末来希望的顶级球员,好像古华特(Kluivert)、施多夫(Seedorf)、云杜查(VanDojer)和加尔富特(Gaefutt)等都攻不破那人的防守,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后卫不是欧洲或南美洲人!阿积士的攻击阵容用尽方法还是老鼠拉龟无从入手,最后反而在对方一次突击中被射入一球而输掉了该场比赛。”
“那个人就是舒桦了?”巴迪斯问。雷素哼了一声,大有多此一问的神态。
“那年他有多大?”艾尼尔问雷素道。
“他应该和辛顿(Zenden)同年……辛顿是将会参加世青杯的荷兰青年军正选前锋,是我在燕豪芬一手培育出来的球员……那年应该是九二年的秋天,大约十五岁吧。”
听到这里修顿和艾尼尔双双吸了一大口气。“他究竟还有甚么经历没有告诉我们的?”巴迪斯茫然问道。
艾尼尔站了起身,说:“今晚就让我找时间和他仔细详谈,要不是明天再说。”修顿想了一想,点头道:“明天还有重要的比赛,如果可以的话一切待赛事结束才解决吧。”
卜比查尔顿也站了起来说道:“真想不到你们竟全不知情……在这儿我彷佛听到了一个传说似的。我明天一早就搭火车去瑞士,以后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
修顿和他握了握手,说:“今天真麻烦你了,你本来是来探我,想不到竟演变成这样。”
“也没所谓啦,下次有机会再长谈。”查尔顿笑着说道,然后由修顿亲自送着离开。
“雷素,你来这里究竟想对他怎么样?”巴迪斯对着这个昔日队友问道:“你不会是想带他回荷兰吧?舒桦对于现在的黑洞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后备。”
“后备吗?”雷素双眼望着天花板说道:“这个不用你来理会。”
这晚艾尼尔在球会的餐厅用晚膳,而上杉、西园、早达、舒桦、简、轩尼、艾斯和费恩都住在宿舍,巴迪斯亦是住在这里。修顿、艾尼尔还有汤马士和积达在宿舍也都有自己的房间,他们有需要时或会在此留宿一宵。
“今天我曾老远看见领队陪着一个人来参观我们的练习,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那个可是卜比查尔顿来的。”上杉突然问同桌吃饭的艾尼尔说道。巴迪斯也坐在一旁,他说:“领队是英格兰夺取世界杯的一份子,他和卜比查尔顿等当年的球星稔熟自然不会出奇。”
“真的是他?真是万料不到呢。”早达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
“话说回来,”西园说:“我早前听说领队好像会在欧洲国家杯外围赛举行期间拉队到西班牙进行一至两星期集训,还有一项日本邀请赛,是有这样的事吗,教练?”艾尼尔冷不提防西园会有此一问,为难地点头说:“你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没错是有这样的打算,但一切还未落实,真是十划都未有一撇,因此大伙儿不需考虑甚么,现阶段继续努力打好比赛吧!”
“说起这个西班牙,”舒桦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微笑着说:“真叫人怀念呢。”
“你去过西班牙?”上杉问他说,只见舒桦点头道:“大约五六年前我一个人离开香港,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西班牙,第一次接触足球这玩意儿也是在那儿。一大群少年在玩,无分肤色和种族,都在尽情地踢球,我也爱上了这种运动,如今想起也觉得莫明的兴奋。”西园和上杉都是会心微笑,早达、简和费恩更是流露出响往的神色。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玄妙──正在为了舒桦的过去而感到困扰的艾尼尔,绝料不到舒桦会这么巧合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打开话题。得利成便,艾尼尔乘机试探道:“你曾说在欧洲流浪过好一段日子,在那几年还去过甚么地方?”
“很多……通常同一个地方我都只逗留数星期顶多三个月,以国家计的说话去过法国、荷兰、比利时及英国。”舒桦对艾尼尔那略带紧张的语气并没有为意,一边用双手做着手势,一边解释说:“在英国伦敦那儿停留最久,接近大半年了。”
“真是不敢想像……”艾尼尔嗯了一声,问道:“年少的你在流浪途中一直在干着甚么?”
“啊,就是踢波嘛,是我在欧洲最大的得着。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足球风格,我甚么位置也试过,还是后卫最适合我,”舒桦辩说:“例如在荷兰……”
“你曾经踢过阿姆斯特丹少年队吗?”
对于艾尼尔的问题,舒桦显得有点诧意,不禁呆上一呆,然后才悻悻然道:“是的。”
“其实在足球方面,你还有甚么经验?”艾尼尔正色的说:“我从来都以为你是一个业余的新人,没有听你说过你曾经是一个职业球员?”
早达、西园等早已听出事儿来,到此都是惊奇万分。在其他人的奇异目光中,舒桦说道:“我并没有做过甚么职业足球员啊!”艾尼尔望着他说:“你不是曾效力过车路士预备组吗?只要不是学徒,即使是预备组,也有合约的,那就可说是职业球员呢。”
餐厅一阵哄动,众人万料不到舒桦竟还曾效力过如斯着名的球会,尤其轩尼等一直皆以为他不过是个业余球员罢了──果然真如此的话,那他比在座任何一个人的来头还要大。
“我早就知道了,”简失声道:“能钳制卡尔轩斯的人又怎会全无经验……”
完全想不到在晚饭中途会突然涳变到这个地步,舒桦不禁默然半晌,然后站起身来,耸了耸肩对众人说道:“艾尼尔先生,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没错,我居住在伦敦时的确曾经在车路士的预备组跟操,但并不是他们的学徒又或球员,我发誓,更没有签任何合约。我一直没说出来不过是认为没有甚么值得炫耀……只是玩玩而矣,自己应该认真地跟领队和教练从头学起。我并非刻意隐瞒些甚么,你们没有问,我也就懒得说。”顿了一顿,见艾尼尔没有答话,便道:“如果没甚么事的话,我吃完了。”不待他们再说甚么,转身在众人的凝视中离开了餐厅。
“车路士吗?”简再次说:“这样的话,我们当中谁也及不上他啊!”
“一个人在呆甚么?”西园手中拿着两罐啤酒走到舒桦身后问。这时舒桦正坐在宿舍出面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大湖的草坡之上。
“你也是来问我以前的事吗?直人。”舒桦抱膝坐在坡上望着大湖,也不回头的反问说。
“真想不到你竟在流浪期间有过这些经验,但你有甚么不能说……”
“我想你们误会了,包括你在内啊,直人。”舒桦摇头说:“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值得说,只是在一所球会跟操而矣,正式代表球队比赛才那么一两场,甚至连一合约也没有……算甚么一回事?如果教练问我,我一定会回答的,只不过不会主动说出来夸耀罢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去到那里,实在没有甚么可以自豪,所以就从没提起。”
“那你现在是干甚么?”西园打趣问。
舒桦呆了一呆,苦笑道:“与那个无关吧!我是个想太多的人……因为教练问我以前的足球经验,却无可避免地勾起了我其他的回忆,我正在整理这些思绪。”
“看来你真是有着不平凡的过去呢,”西园坐到他的身边笑道:“我常希望活得开心,想做就去做,好像今次放下教鞭改穿球鞋,我表姐就说我任性,我却觉得有多些不同的生活体验是好的……但也不及你,十二三岁就老远跑到陌生的地方流浪。”
“你表姐说得没错,那叫做任性。我以前想掌握自己的生命而离家出走,离开一切自己熟悉的事情去重新开始,现在回看也不知道得到的多或是失去的多。只不过我已经不可以走回头了,唯有向前望,但那无疑是任性。”
“任性和自我不过是一线之差。”西园拉开了一罐啤酒,把另一罐放在舒桦的跟前,也是望着大湖叹气说:“结果你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那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二人默言半晌,舒桦道:“不知道是甚么原因,自从我爱上了足球后,去到甚么地方也很幸运地有机会让我踢球,借此结识朋友,生活也就过得有意义。我第一个去的地方是西班牙,当时实在非常旁徨,甚至有点后悔没想清楚………幸好给我见到一班同年的男孩踢球,他们让我加入一起踢球,我认识到第一个朋友之余亦有了一点寄托。然后我在法国曾替一间小型球会梅斯(Metz)打工,认识一些和我年纪相近的学徒,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踢波,在那时我清楚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想踢足球……”
“梅斯虽小,可是一向能出产很多优质的年青球员,也许你的其中一个波友将来会是明日之星。”西园拍着舒桦的膊头笑说。
“有一个叫皮里斯(Pires)的哥哥曾教过我踢波,他现在虽然只是得二十岁,但已在甲组成为正选了。”舒桦也笑了起来,早达也在这时走了过来:“找了你好久,舒桦,你们在说甚么?”
西园拉着早达坐下,说:“正说着你也想知道的事。舒桦刚刚说起法国甲组球会梅斯的那个左翼皮里斯曾教他踢球。”又转头问:“之后你去到荷兰吗?”
舒桦缓缓说道:“我离开了法国之后首先到了比利时,先后在一条乡村和三个小镇居住过,并在一间甲组球会乐格伦(Lokeren)于暑假举办的足球兴趣班招收球员时试过脚,在那里踢了两个月波,后来他们转送我到另外一所非职业联赛的小型球会艾欧达(Aalter),虽然有人告诉我以我的身型要在欧洲打后卫是没有可能,但我倒是没有所谓,反正有机会让我踢足球就可以了,也不理会得是职业与否。到不同风格球队试试是我当时的梦想,虽然每一次的表现都得不到别人的赞赏。
“艾欧达的领队说我要在比利时踢业余联赛应该是可以应付,但我想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倚赖足球维生,既然这样倒不如四处去试试,即使碰壁也不愿在业余球队呆日子。他便写了一封介绍信推荐我去荷兰首都一间青少年业余球会。”
在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舒桦本来想尝试靠自己,但却有点为难。他很想踢足球,无奈不像以前,在街头怎么也认识不到朋友,到了最后只好拿着介绍信去那所球会──阿姆斯特丹少年队拜托。
舒桦对荷兰实在没多少好感,所以那个时候只想尽早离去。他原本是打算一边工作筹集接下来的旅费,一边踢波去消磨时间,却不想竟有机会在对阿积士的友谊赛中被派遣上阵。
“教练都告欣我们了,”早达的心早已飞到当日的球场之上:“说是全凭你赢出了比赛。球会老板和教练一定都很重用你。”
“我和他们没有合约,再者,我只是过路人。我踢完那场球赛也是时候去下一站的英国。”
“为甚么?”早达问:“留在那儿很有可能会被发掘呢?”
“我说过了,我对荷兰没有好感……甚至可说是有点讨厌,嘿嘿。”舒桦抱着双膝笑道:“况且当时的我并非为了得到甚么大球会的垂青,那个时候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成为职业球员,我只是想在不同的地方踢波而矣。”
“你在荷兰只曾在阿姆斯特丹停留吗?”
“老实说我真的非常不喜欢荷兰,在那里的回忆就只有业余球会和那场比赛了,根本认识不到其他朋友……荷兰的种族歧视情况真的过分!在英国则不同,虽然人情味看似比任何地方都要来得冷漠,但只要有足球就可以识到朋友。”舒桦脸上泛起微笑说:“我就是在伦敦南部市郊一个球场上认识了其中一位朋友,他原想和我一起去超级联赛球队水晶宫(CrystalPalace)试脚,但我却不合格。幸好当时车路士青年军教练历斯(G。Rix)在场看见我的表现,愿意让我在他的队伍里头跟操,我才不致于无所事事。”
“那你为甚么没有正式加入到车路士,教练认为当时荷度对你已有兴趣。”
“嗯……车路士没错是第一支认同我的职业球队,但那是后事。当时历斯先生并不是代表球会叫我加入的,只是以个人名义让我去他们的球会踢球,后来我才知道他以这种手法发掘过不少有潜质的球员。有一次预备组足总杯的比赛出现了一个比我还小两年的前锋,他的速度和入球能力也很好。因为在那个时候他预备组里头的后卫不足,我虽然球技不济,但在盯人方面却比其他球员来得硬净,历斯先生便要我去盯着那人……后来比赛完结了,荷度先生的确叫人问我是否愿意签约当预备组的球员。”
“你没有应承?”早达以手加额问道:“为甚么啊?这么可惜!”
“我不希罕做学徒,他们之中只有少数人能成功成为合约球员加入球会,我见过很多所谓学徒最后亦只有黯然离开。我可以跳过学徒一环直接在预备组作赛是件好事,不过预备组中能够成为在超级联赛比赛的A队一份子的球员每年得三两个,有时甚至一个也没有,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在超级联赛比赛,所以留在预备组也是没意思的。况且那时我还小啊,要只有十六岁的我去长远地考虑前途实在是过份吧。在那个时候我所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生活,别忘记我正在流浪啊!”
西园问道:“那和你流浪生活有甚么关系?”
舒桦耸了耸肩,道:“我并不是只留在伦敦的,期间我也有随球队去过利物浦、曼撤斯特、纽卡素和伯明翰等地,看过了很多不同特色的地方,都不合意……虽然说我很喜欢足球,但在对当时的我更重要的是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新生活方式。跑过那么多国家我真是有些倦了,想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再作其他打算。刚巧有人和我提到佛拉拿,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