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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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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总是会被安然看到我最狼狈的一幕?一个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得向她避之不及的人求助,我顿时满心悲怆。

    第十五章

    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儿里偷偷爬进室内,地板上有些斑斑点点的亮光。空气中有一道光柱,我和杨的呼吸像微尘在阳光里飞扬,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汗水味儿,混和着淡淡的烟味,散发着一种叫做温情的味道。我淡淡地微笑,即使并不爱对方,但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每一秒却都是享受。

    第十六章

    我有些反感地看着庄羽的志得意满的表情,凭什么她就以为我一定会答应?求人帮忙却是一副施恩的口吻。我现在是失业了,可是我并不是急需一份工作不可。而且,在听闻了那位“小天使”的可怕之后,我也心有余悸。

    第十七章

    缝得密密实实的心被她把线抽走了,心软软的,突然没有了坚持的力气。我无力地看着Angel,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说服她或是自己,几曾是我收服了这孩子?反过来,这孩子又何尝不是收服了我?骆琳,你是一个那么不喜欢孩子的人,怎么竟无法拒绝那孩子的一句“喜欢你”呢?

    第十八章

    爱?多么可笑的字眼,我几曾还能相信爱情?自从明杰离开,我再不可能爱得起来。人一旦经历过伤痛,就会变得越发谨慎。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不轻易触碰爱情,因为越是自私的人,越怕受到伤害。

    第十九章

    他铁青着脸,却不发一言,眼睛几乎喷出火,死死地注视着前方,将车开得飞快。我看着他惊险万分地躲过川流不息的车辆,骇得差点叫出声,有那么一瞬,我几乎以为他要带着我冲向未知的黑暗,冲向毁灭。

    第二十章

    晨晨又犹豫了。半晌过后给我的答案让我想笑,我挂了电话,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一幢幢飞速倒退的摩天大厦。车后镜映出我的脸,我逼上前,从眼角看见自己的面容在幽暗的镜片里露出狰狞,像是戴着恶魔的面具,充满了怨恨和痛苦地扭曲着。

    第二十一章

    杨是最明白我的,这个男人清楚地知道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虽然我进他的屋上他的床用他的浴缸,虽然他也给我做饭给我洗内衣给我做全身按摩,我们之间却不存在着施与受。这样很好,这样的关系。杨有时候也会买花送给我,但是从没有买过玫瑰,尽管他知道我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仅仅这一点就让我相信杨是最明白我的。

    第二十二章

    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像是会尖叫一般,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的心一悸,这气氛,太暧昧了,那奇异的沉默令我感到心虚。我顿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要发生什么了?我的脑子里有些混乱,有些压抑,有些震动,有些不安。我想掩饰,想挣扎,想抽出被他紧紧握着的双手,偏偏他握得死紧,我怎么也挣不开。我舔了舔唇,突然有些胆怯。

    第二十三章

    我闭上眼睛,慢慢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倾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呵,这一刻心灵是那样平静而安适……人生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呢?我慢慢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发出屈服于命运的轻叹。原来,心灵平静是那样快乐,那样舒畅,那样安详的一件事。

    第二十四章

    他一直不肯与我一起构筑将来的生活,我也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也许他对自己的信心并不比我多。“将来”也许是头凶猛阴险的怪兽,躲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伺机而动,等你没有提防的时候,就扑上来啃噬你以为掌握到的幸福。

    第二十五章

    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广场上的喷泉亮起了炫目的彩灯,行色匆匆的都市男女从绿幽幽的光束下走过,在夜幕下开始了精彩的夜生活。我抱着胳臂,听着音乐喷泉发出的悦耳的乐声,只感到身体泌骨的寒意。是的,是深秋的天气了,可是我的四季只剩下零下一度的寒冬,连融化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十六章

    颤抖着手,点了一支烟,我望着窗外发呆。这个城市的天空总是蒙着污秽的烟雾,我前两天在报纸上看到,重庆城市上空笼罩着的灰蒙蒙的烟雾其实已经不再是早年间的雾,而是各种工业废尘,空气污染的程度已相当严重。可是,尽管如此,我仍然热爱着这个灰蒙蒙的城市,然而,这里却无我的容身之地。

    第二十七章

    我像是突然有了许多灵感,一个又一个的片断接踵而至,就像一颗颗珠子,陆陆续续不间断地涌来,我只需要拿着针线就可以把它们穿起来,毫不费力,以前缺失的一些情节,仿佛也连贯了。

    第二十八章

    我站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地扶住了门框,那男人闻声转过头来,静静地与我对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燃烧着火焰,我在那熊熊大火中看到自己也同样苍白的脸。谁也没有说话,天与地都在我们的对视中化为虚无,像是两个星球相撞的刹那,有惊天动地般的震撼与爆发!

    第二十九章

    我抬起头,看见他张开手向后倒去,我看着他从天桥上慢慢滑落,坠向空中,他仰着脸,始终微笑着看着我,在行人惊惶失措的尖叫声和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地向着地面下坠、下坠、下坠……

    第三十章

    问题不在楚妍那里,问题不在于楚妍耍了些什么手段,问题的症结,其实是在安然的身上,是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得下楚妍,是在他的心里,楚妍还是排在第一位,不管他在嘴上说是多么的爱我。

    第三十一章

    月光迳自默默。柔软的唇压着相互的震动,他的体温比常人还低,在夜里带着如羊脂白玉的沁凉。刚刚洗过澡,他的身上飘着淡淡的,刚清洗过一切的气味,我迷恋地闻着他干净的发,从梦中微笑着睁开眼睛,仿佛仍在枕被上闻到自他发间散发出的淡淡玫瑰花香。

    第三十二章

    鲜艳的阳光如同洪水一般滚滚而来,将我的眼睛吞没,也吞没了一切。我紧绷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这都市,仍在不停地下着灰暗沉默的雨,我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却嗅到远山传来的干净水气。
第一章
    ①什么时候都能起飞吗?

    我怔怔地坐在电脑桌面前,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句话,坐在我对面的班长仍在张着两片涂得血红的嘴唇对我进行疲劳轰炸,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想是查觉到我的失神,班长有些恼怒地大声叫我:“骆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我回过神,看到班长气急败坏的表情,有些茫然:“说什么?”

    “去义务献血的事啊!”班长几乎抓狂,“敢情我说了半天是在白说啊?”

    “早上不就应你了么?”我懒洋洋地把背靠向椅垫,“有钱,就去!没钱,不去!”

    不提还好,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今早仍在梦中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她的电话吵醒。晨晨在被窝里不满地大叫:“姐,电话!”我掏出压在枕头下的CALL机,十点五十八分。见鬼!谁这么不识趣?这么早打电话来扰人清梦?

    抓过棉袄披在身上,我冲到晨晨的房间,我的房间没有装电话线,极不方便。通常晨晨不在家,而又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来的电话,都是响个十几声便无疾而终的。

    三月的天气仍是寒风飔飔,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感觉脚趾有些微微的发麻。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跺着脚愤愤地想。

    竟是问我要不要去义务献血?我翻了翻白眼,气得差点尖叫,这个白痴!这种问题难道不能等我下午上了班以后再问我么?非得要把我从暖洋洋的被窝里揪出来。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我拉长了脸,冷冰冰地回她,“有钱就去没钱就不去。”转而想想我的脸就算拉到泰国去她也看不见,不禁很是挫败地挂了电话。

    其实细想下来,班长此举也是无可厚非的,她平日最擅长的便是奉迎拍马,偏偏我们公司从上到下的头头们对这一套十分受用,于是在做了近两年的副职,正班长调到总公司去了之后,她便理所当然地得以晋升。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伊始,就接到这么一个义务献血的分配名额,自然是想做出一番“政绩”出来,讨好当权派。

    可是我已经那么明白地予以拒绝,你非要自讨没趣儿我又能拿你如何?莫非是看我平时老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温顺好欺?

    “去你的!”班长翻了翻白眼,又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两片薄薄的嘴唇向下一撇,把她脸上原本还有些柔美的线条破坏殆尽,“敢情你是在卖血啊?”

    “这是个商业社会。”我眯起眼,微笑,“没有东西是无价的。”

    我曾经也以为有些东西是无价的,只是,漫长的时间和现实的生活泯灭了我的天真,多少有些无情,可是我已经逐步适应。

    “现实的女人。”班长愤愤地唾骂,然后仍不死心地追问道,“真的不去?”

    “又不是非我不可。”全公司一共才五个名额,我们营业厅就已经积级“争取”了四个,莫非你要我们把它全包办了不成?我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你为何不去?身为班长,不应该身先士卒么?”

    “可是我的身体没有你的好啊……”被我一语点中死穴,班长竟然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令我啧啧称奇,“你那么胖,抽点血也无关紧要,我流一点血就头晕,而且这是为了公司的荣誉着想,为公司吃一点亏算什么嘛……”

    好一个我的身体好!我的笑意加深了。我的身体好是我的事,我没有那么高尚,没理由去做这样无偿的奉献。为公司吃一点亏本来也不算什么,若是别人对我一分好,我便会对人一百分的好,但是别人若有一分对不起我,我只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不想跟她鸡零狗碎地翻旧账,但一旁的另一个同事老涂却忍不住插嘴道,“喝!说得好听,凭什么要为公司那些官僚挣面子,我巴不得他们全部都颜面扫地才好……”

    我又忍不住笑了。老涂这些天也是怨气冲天,献血的事不用问我也知道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她刚新婚,上个星期才拿的结婚证,还没有举行婚礼。拿结婚证之前,按照民政局的规定,是要男女双方的所在单位打一个单身证明的。请公司给人家打一个未婚证明,在我们这些愚民的想像中本是极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司那些“高层”们居然大打官腔,相互推诿,最后竟然不通情理地叫她到人才交流中心去打证明,简直是匪夷所思。

    敢情这些“高层”从来没把我们这些小零工当成公司的一分子,那我又何需为了这些无良的“高层”肝脑涂地?在被公司这些所谓的“高层”伤透了心的情况下,斤斤计较自然在所难免。这样的说法实在是有些斗气之嫌的,还以为自己经过这些年生活的打磨之后,棱角钝了些,哪知道还是本性难移。这实在是不好,我吸了一口气,抚顺自己的情绪,何需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老涂……”我轻声喝止她接下来的言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何况,我们这位班长也实在难以称得上是谦谦君子。

    老涂想是醒悟过来,咕哝着住了口,班长大概也因为老涂的插嘴想起了“单身证明事件”,知道在我们这里再也讨不了好去,便也识趣地住嘴,不再游说了。

    ②其实我不想去义务献血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是一个梦魇。

    还是在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深圳。有一天傍晚,在加班,忙得晕天黑地间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请骆琳小姐听电话。”

    “我是。”是一个沉稳而陌生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就有些忐忑,“您是哪位?”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径直地说下去,“你的朋友田妮出了车祸,现在在深圳市红十字医院,田小姐已经醒了,她想见你……”

    我直觉地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在跟我开无聊的玩笑,但是当对方挂上电话,我几乎是立即就冲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手忙脚乱,跟老板请假,跑回宿舍取钱,现金只有薄薄的一叠零钞,看上去不会超过两百块,我来不及数就一把抓了塞到牛仔裤里,长城卡里好像还有一千多块,我冲到街上,银行都已经关门了,幸好还能从提款机里取钱,我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对提款机充满了感激。

    大巴已经没有了,我在站台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仍没有等到。天已经黑了下来,黑漆漆的站台只有我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昏黄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就像是一个畸形的小丑。

    远远地开过来一辆中巴,我眯起眼睛,模糊地看到前面竖的小牌子上好像写着“布吉”两个字,连忙伸手招呼着,车停下来了。

    上车前我仍小心地确认了一下:“是到布吉街还是布吉关?”

    “你到哪里啊?”售票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刚吃了晚饭,张嘴便是一股蒜头味。

    “布吉关!”

    “到的到的!”她满口应承着,一把将我提上车。

    坐到座位上,我对售票员的回答仍有些七上八下的,于是又不厌其烦地对售票员求证道,“真是到布吉关吗?我有急事……”

    “到呢到呢……”售票员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舌头在牙齿上使劲儿地卷了一下,狠狠地向窗个唾出一片菜屑。

    我只好不再说话,转过头望着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高速公路两旁不时有些厂房还亮着耀眼的灯光,从车内看过去,一跳一跳的,于是,我的心也跟着那些灯光一跳一跳的。

    分岔路的时候我猛地发觉情况不妙,车子没有再向前直行,而是滑下了右边的车道,向着布吉街的方向冲去,我猛地站起来,急呼道,“哎,不是说到布吉关么?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售票员把眼一瞪,双颊立即鼓起了两团横肉,“谁说到布吉关了?我说到布吉街,你自己不听清楚还赖我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知遇到了“拉猪仔”的黑车,这是在深圳时常能遇到的独特景观,你看着那车上写着你要去的地名,可是它其实只是经过那里的镇郊路口或者是完全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只管把你骗上车算数,等你被可怜巴巴地甩下车的时候,只得继续掏钱再坐一次车,如果你没钱?哈,那敢情好,走路回去吧,我自那时便知道,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然我现在没有心情与时间跟大家详细地讨论这个问题,我已经被气昏了,于是大声责问售票员,“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都告诉了你我有急事儿了,你还骗我,你有没有没良心……”

    “你这人才不讲道理哟。”售票员侧过脸,把她肥厚的后背对着我,“我几时说过到布吉关了……”

    “你……”我又急又怒,眼看着车子已经开到布吉镇繁华的街面儿上,也顾不得跟她再争辩,“让我下车!”

    “有落!”售票员扯着嗓子尖叫,车靠着路边儿停了下来,我下车的时候隐隐听到售票员咕哝了一句:“弃醒!”辣妹子的火爆性子终于被她激将出来。

    “我日你先人!开出去就翻到桥下摔死!”我对着那售票员用四川话很阿Q的骂了一句,犹不解恨,又伸出脚对着车门“咚”地一声踢了过去。

    ③两分钟后,我已经坐到了另一辆开往布吉关的中巴上了,心里仍止不住地把那售票员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用尽了我平生听到过和所能想到的所有稀奇古怪、龌龊肮脏的词汇。一番折腾之后,赶到医院已是九点半了,我在底楼穿了半天,没费太大的工夫,就在急诊室里看到了田妮。

    我这才知道了她因何会出车祸,起因仅仅是田妮下午在去看望朋友的路上突发奇想,一定要去市里义务献血,就在她站在站台上等公交车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将一辆黑色的奔驰撞上站台,来不及躲避的田妮当场就被撞晕过去。

    幸好肇事司机没跑,立即把她送到了医院,付了手术和住院所需的费用,我松了一口气。我对田妮伤势的关注比不上我对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的关心,因为我面临过没钱的窘境,体会过“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无奈与心慌。刚刚我已经在服务台询问了有关费用的情况,仅仅是她的病床押金就要先付六千块,更不论其它了。我捏着自己裤袋里的一千多块钱不敢伸出手来,真好笑!我这点钱能做什么?吃两顿饭?喝两次茶?可它却是我全部的财产。

    强迫自己撇开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我越发坚定了不去献血的决心,这个世界并不若人们常说的那样,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最起码在田妮住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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