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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祥和、安宁的气氛;所有的人无论地位高低、身份如何,他们每天都能快乐地工作、生活……
“听说了吗?小姐已经下飞机了,再过不久就会抵达这里。”院内一群下人们聚在一处,小声地议论着,“这是小姐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她筹备一个特别的欢迎仪式呀?”
“你们也有这样的共识吗?”听到众人的议论后,专门负责书雅衣食、起居的佣人———小玲,欣喜地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我早就想出了一个迎接她的方式,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呀?”
在小玲的提议下,大家纷纷表现出了高涨的热情,竞相表态:
“当然愿意了。”
“书雅小姐,平时对我们这么好,难得有机会为她作点儿什么……我们当然愿意了。”
“别卖关子了,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既然大家都愿意参加,那么我们就………”在众人的催促下,小玲神秘地说出了她的计划。
与此同时,在书房中,书卿与罗兰二人也开始了神秘的交谈。“书雅这孩子终于要回来了。”罗兰望着院内的众人,若有所思地说:“一段时间不见她,我还真是惦念她。”
“她只不过才离开了三、四天,你怎么说得像很久没见似的?”说罢,书卿将罗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看你是太溺爱书雅了。”
“难道你不溺爱自己的女儿吗?”罗兰看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反驳,“当初为她建别墅的人是你,同意她暂时不参加社交活动的也是你,如今你怎么又反过来教训我了呢?”
“其实,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说到这里,书卿思索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宠爱她了,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我们必须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罗兰猜测着书卿的想法,试探地说:“为书雅寻觅一个合适的对象?”
“没错!难道你也有我这样的想法吗?”由于罗兰猜中了书卿的心思,所以书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然而当他看向罗兰时,他却发现罗兰的神情越发地暗淡了,于是他不解地问:“你不赞同吗?”
“知女莫若母,以书雅的脾气,她是不会同意和那些贵族、豪门子弟交往的。”说着,罗兰叹了口气,“在她认为:与其和那些势利、虚伪的人混在一起,还不如尽利用宝贵的时间,多做一些有益于他人的事……”
而这时,从窗外隐约传来了小玲的声音,“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随后,院内的下人们纷纷回应———
“好了……好了……”
“这里好象还差一点儿。”
“我这边也好了,我们去帮你。”
顷刻间忙碌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但是大家的脸上却都洋溢着轻松、喜悦的笑容,在他们心中,书雅既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情愿为书雅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非要究其原因的话,想必就是因为爱吧:书雅给予了他们足够多的爱,所以他们也回报给书雅同样多的爱。
“好了没有?我看见小姐的车子了!”四处张望后,小玲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庄园外的大铁门就慢慢地敞开了,在车子向内驶进的瞬间,小玲果断地对大家发出了一声指示,“撤!”而后,院内忙碌着的人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书雅走下轿车时,院中早已空无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前院,她不禁暗自诧异:平时这里应该是非常热闹的,怎么今日竟变得如此冷清了?想到这里,书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解,不过她并没有多想,随即亲自从后备厢里取出了行李,稳步向屋内走去。
在书雅经过一处园艺时,小玲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对着身处暗处的众人再次发出了指示,“庆祝节目开始。”
只听“碰”的一声,彩带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小纸片从天而降,抬头望去:一个巨大的红色条幅,正从楼顶一圈一圈地向下展开。在尾部的带动下,整个条幅在空中抖动着、逐渐拉长,宛如燃烧、跳跃的火苗一般……忽然,几个金色大字映入了书雅的眼帘———欢迎小姐回家。
“欢迎小姐回家!”言语间,在场所有的佣人都走了出来,齐声欢呼。随后他们微笑着簇拥到了书雅的身边,问寒问暖……一瞬间,久别重逢的感觉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底。
“谢谢大家……谢谢!”在众人的包围下,书雅许久才回过神,望着大家真挚的目光,她感动得泛起了泪光。
“不用谢了。”此时,小玲径自来到了书雅的身旁。
在书雅看向她的同时,小玲噘起嘴,故意装出了一付生气的样子,“你太不够意思了!出远门也不带着我,害得我天天在这里等你、想你……”说到这里,小玲觉得真的有些委屈了,当即一跺脚,将身子转向一侧,“不理你了!”
但这一连串孩子气十足的动作却引来众人一阵欢笑,片刻后,书雅温和地走到了小玲的面前,抚摸着她的头,善意地解释道:“外出的这几日,我一直很忙碌,每天都早出晚归。如果带你同去,你也得独自留在宾馆里……那样你岂不是太可怜了?”
而这时的小玲却露出了一付不买帐的神情,任性地甩开了书雅的手,不满地看着她,“不要摸我的头,这样会长不高的。”说罢,小玲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她调皮地吐出舌头、作了个鬼脸,在她与书雅一同发笑的时候,众人也再一次欢笑起来……
“看来她的确作了不少有益于他人的好事。”观看完下人们欢迎书雅回家的场景后,书卿由衷地作出了一句评论,随后慎重地说出了他自己的打算,“我虽不反对她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但是她也绝不能以此为由,逃避那些应该属于她的社交活动。毕竟如今的她已经长大成人,无论是为了家族的产业,还是为了她个人的将来,她都必须尽早地为自己选择一位合适而有利的伴侣。”
“可是……”此刻的罗兰本想再为书雅作出辩解,但是当她想到自家的产业和书雅的现状时,她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心想:若要在书雅的喜好与全家的利益之中选择一个的话,似乎还是后者比较重要……想到这里,她的眼前忽然一亮,连忙问道:“是不是因为天龙集团董事长病重的消息,才使得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的确是受到了他们的启示。”说完,书卿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像伊政那样可以支手遮天,力挽狂澜的“王者”,都有将手中的权利拱手相让的一天……更何况是我这个平凡的人呢?恐怕这一天在我身上会发生得更早,所以我不得不为将来早做打算呀!”
听到丈夫发出这样的感慨后,罗兰不禁为之动容,她随即温柔地靠在书卿的肩膀上,情深意长地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书雅这孩子很孝顺,我想她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依我看,还是别向她说明的好。如果让她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恐怕会起到反作用……”说着,书卿略微思索了一下,“最好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席一些社交活动,也许她会意外地发现———那些人的身上也有许多优点,说不定到那时她会改变初衷。”
“其实你还是舍不得女儿不开心呀。”知道了丈夫的下一步计划后,罗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当即消除了心中的隐忧,主动提议道:“像明天的聚会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在陪同咱们一起出席的同时,她还可以结实一些声名显赫的贵族子弟。”
“对,既然她不愿以个人名义出席那些社交活动,那么我们就以家庭的名义带着她参加。”在评价完罗兰的见解后,书卿又自顾自地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并且她也有必要系统地学习一下与家族事业相关的知识了。”
就这样,在书雅踏进家门之前,她的父母便替她勾画出了以后的人生轨迹。而另一边,那位被书卿喻为“王者”的老人,似乎也为某人勾画出了一条更为完美的人生路线……傍晚,管家依照惯例,来到了一间豪华的家庭病房。看着坐卧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老人,他恭敬地作出了报告,“老爷,伊航少爷回来了。”
“嗯……”回复之后,老人微微睁开了双眼,在旁人的帮助下他缓缓坐直了身姿。尽管他此时的气息仍然微弱,但是他脸上的威严却不曾衰减。
“终于还是回到这里了。”说罢,老人静静地闭上了双眼,暗自感叹:往事不堪回首!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用我的一切补偿他……片刻后,当他再次将双眼睁开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哀怨、凄凉的神情。看上去已没有了刚刚的王者之风,相比之下,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位孤独、寂寞的寻常长者。
“老爷……”望着这位家族中的最高权利者,管家不禁感到了讶异。原来这位号称“王者”的伊政,也会像平常人一样感伤……想到这里,管家连忙向他提议,“我现在就去找少爷……”
“不必了。”伊政轻轻地摆了摆手,平静地说:“如果他想见我的话,他早就来找我了……既然他不想见,我又何苦惹人厌烦呢?”
言闭,伊政独自陷入了沉思: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他,在而立之年迎娶了一位对他的事业最有帮助的女人。不久,她便为他产下了一儿一女。不过好景不长,在幼子5岁时,他的夫人就离开了人世。不过那时一心创业的他并没有受到这一变故的影响,他非但没有像常人那样悲伤、彷徨;反而更加振奋、忘我地投入到他的事业当中。
致使他的子女在丧母之后,便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在他们的整个成长过程中,伊政始终采取了放任自由的态度,直至他们成长到20岁的时候,伊政才首次以父亲的身份为他们的未来做出了安排。
那便是在巩固家族地位的前提下,命令他们与不熟悉的陌生人走入了婚礼的殿堂。从此他的女儿便嫁入了当时最具威望的豪门、而他的儿子则在他的逼迫下迎娶了一位世人公认的才女。在众人的眼中他们过着看似童话般的生活,只可惜他们没能得到童话般的结局……
不过当时的伊政却没有把子女的幸福列入考虑的范围之内。在他认为,亲情只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金钱与权利才是他所追求的全部……直到有一天,在漆黑的夜里,他的心被一双天真、纯净的眼睛触动了。当那双恐慌、无助的目光直视着他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被亲情感动,骨肉相连的感觉第一次在他的心中涌现,恍惚中他做出了一件身为祖父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这个家族中唯一的血脉。
念及于此,伊政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当初他曾亲手将自愿生活在他身边的伊航送往国外,而如今当他将伊航从国外召回时,伊航却不愿再生活在他身边了……在无尽的感叹之余,他却从未将其中的原由告知过他人;乃至他不惜被旁人误解,也不愿作出解释,或许这就是他孤傲的自尊……
许久之后,伊政结束了遐想,他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管家,心平气和地说:“明天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还没有完成的话,你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是,老爷!我这就去准备,您安心歇息吧。”其实管家本想再陪伊政多呆一会儿,可是介于还有工作尚未完全的关系,他便爽快地离开了伊政的房间。当他再次出现在下人面前的时候,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不知不觉地,伴随着夜幕真正的降临,一切与家族相关的人们,都感到了各自的命运即将发生转变,同时他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准备着:有的发出了万般的感慨、有的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有的替别人定下了未来的方向、有的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有的仍在忘我地工作、有的开始了堕落的享乐……然而在岁月的长河里昨日的种种将被掩盖,崭新的人生就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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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聚
就像众人所盼望的那样,黑夜的面纱被悄然掀起,全新的一天已经如约而至。在旭日东升带给人无限遐想的同时,古老的豪宅中,那扇厚重、尘封的大门被一次又一次地开启,久违的客人陆续抵达。
“少爷,少爷!快起来吧,客人们都到了!”仓促中,管家推开了伊航的房门,而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男、女衣物混在一起、散落在地上;平整的床单被弄得褶皱不堪;隐约可见有两人重叠在一起酣然地睡着……面对到如此场景,就连年老的管家也感到面颊火热,连忙转身离去。
可是当管家退到走廊后,他却又想起了此时楼下的场景。就这样,在左右为难之际,管家焦急地停在门外踱来踱去……“马叔?”突然,管家的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美艳、高贵的女人正向他徐徐走来。
一见此人,管家就像吃下了定心丸一般,顿时镇定了许多。在她走到管家面前的时候,管家连忙指向了少爷的房间,“夫人您看这……”
席雯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露出了淡然的微笑。“无妨,你先下去招呼客人吧,这里我来处理。”
“那就有劳夫人了。”听到席雯应承下此事后,管家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当即赶往楼下。
管家走后,席雯径自走到门口,“咚、咚、咚……”敲了起来。
“滚开!”忽然屋内传出男人恼怒的声音,接着又恢复了沉静。
不过,席雯没有在意伊航的怒斥,反而沉稳地站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儿。片刻后,房门微微敞开了一道缝,一位年轻女子悄悄地走了出来。在席雯的示意下,她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开了。
这时,席雯独自走进了伊航的房间,望着继续赖在床上的伊航,席雯的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在发觉他仍旧没有起床的意思后,席雯主动坐到了他的床边,正欲伸出手抚摸他的面颊时,伊航却出人意料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硬生生地拽到了自己的怀中,不怀好意地说:“还想再做一次吗?”
听到这句充满挑逗意味的话语后,席雯这才发现原来书雅伊航依旧闭着眼睛,心想:这个荒淫无度的小糊涂虫,竟然将我当成了那个女人。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而此时伊航也懒洋洋地挣开了眼睛。
“哇!”他惊呼了一声,在辨认出怀中之人是谁后,他触电般地弹了起来,在震惊的作用下,他脑中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了。但是他仍然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诧异地问道:“怎么会是你?难道……”
“我是刚进来的,那个女孩走了。”说着,席雯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打量到床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后,她故意若有所指地问:“她的感觉如何?”
“不错。”伊航回想着昨晚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不禁露出了一丝坏笑。
“难怪体力不济了。”说罢,席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向一旁走去。
“谁说的?我才没有……”伊航刚要反驳,便看到从迎面飞来了一个东西,当他将那个东西接住后,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衣服。
“既然不是,就快点儿起来,客人已经到了。”说完,席雯便离开了他的房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伊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和计划中的一样,看来他已经顺利地通过了席雯的考核。
而此刻,楼下的大厅早已变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了。所有与家族有关的神秘人物均已悉数到场,在管家的精心安排下,整个场面显得尤为隆重。
“夫人出来了……”席雯刚一现身,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随后,全场人员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焦在席雯身上。只见她在众人的注视下,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从楼上稳步走来,在珠光宝气的陪衬下,惊艳得令人侧目。
“表妹近来可好,气色不错呀。”在席雯走下最后一阶台阶时,一对中年夫妇抢先上前与她攀谈起来。
“是呀,全托兄嫂的福。”席雯一面礼貌的回话,一面停住了脚步。当她将书卿与罗兰的身前左右打量了一番后,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不见书雅与你们一同前来?”
就在这时,一位天仙般的少女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顷刻间,众人的眼前一亮,端详之下,大家才发现她那清新脱俗的气质竟然超越了所有的雍容与华贵。让人不禁联想:她就宛如是那傲然独立在姹紫嫣红之中的白芙蓉,通体散发着端庄、祥和的气息;与世无争但又超凡脱俗;是人世间任何一种美都无法与之比拟的。
因此,惊鸿一瞥后,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为之倾倒,就连席雯也看得出神了……见此情形,那对夫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骄傲地向席雯礼貌介绍道:“这位便是小女———书雅。”
“多年不见,姑姑身体可好?”在父母的引见下,书雅亲切地对席雯做出了问询。
这时,席雯终于回过神来,她怜惜地抚摸着书雅的云鬓,由衷地赞叹起来,“好孩子,几年不见,你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超凡脱俗了。”
“姑姑,您言重了。”面对席雯的高度赞美,书雅只觉得脸颊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席雯却被她那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