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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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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昌回去也是一样,杨少夫人第二天骂他不是人。
    萧大帅只喝了三杯,三杯下去,又吐在帕子里,几乎没事。不过他许久不得亲近,心中痒痒的,反正有醉意,叫开门,对守夜的陈妈妈嘻嘻:“有句话要交待十三。”
    陈妈妈看出他醉了,只能让他进去,自己在外间听动静。
    慧娘才喂过儿子,见大帅酒气醺然过来,先嘟嘴儿:“你不怕薰到儿子?”大帅涎着脸床前坐下,低低地道:“十三,我中了合欢散。”
    “啊!”慧娘低低惊呼,眼睛溜圆了满是担心:“这这这,怎么办?”她还坐月子。大帅捏她的手,再次道:“我喝了不少,怎么办?”
    慧娘涨红脸:“你你你,你怎么能喝那个?”大帅把老孙氏供出来:“她让我去劝梁源吉洞房,我哪知道放的有这个?”
    ……
    陈妈妈听着里面动静,饶是年纪大,也红着脸避远些。又怕丫头听到,让她们去侧间睡。心想夫妻好归好,这房中没有个人就是不行。
    她隔上一会儿,咳上几声。咳到第三回时,总算大帅知趣出来,陪笑脸儿:“妈妈早睡。”大帅虽然没有全吃到,也解忧不少。
    陈妈妈进来,打水给慧娘,悄悄儿地劝:“房里放个人吧,你自己挑,挑你放心的。”慧娘见她什么都知道来收拾,本就羞得不能见人。
    别人不会说大帅不好,大帅要找,哪里不能找,这到底是古代社会,可风流的地方很多,算是相当相当的男权社会。
    这一点上,没有疑问。
    别人只会说自己不好,说自己缠着大帅,月子里也不丢。
    慧娘刚才没办法依了萧护,现在羞得快要哭出来。这已经是半夜,一个人羞到近天明才睡着,已经哭了几滴子泪水出来。
    天亮,大帅书房里习武。廖明堂余明亮一起跑来:“昨天那酒下了什么?”萧护佯装不知:“我后面不能喝了,全是你们喝的,有什么?”两个姑爷没法子说。
    平江侯府里,新房中传出一声惨叫,把扫地的家人全吓倒。
    梁源吉全身*,如受蹂躏的少女,抱着个被子在自己胸前,对着缓缓起身,身上是里衣儿的孙清兰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侯爷说的,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孙清兰淡淡的殷勤:“起来吧。”去取梁源吉的干净衣服。
    老孙氏得到消息过来,见到梁源吉还抱着被子呆坐床上,老孙氏不避嫌的走进来,不是自己生的,又是成年男子,只进来一步,没有多走,面上绽开笑容,很是真心:“恭喜侯爷,你如今算长大了。”
    昨夜全天下让人欺负的少女,也不如平江侯此时屈辱。他一个男人,呆怔怔的,哭了:“你们毁了我的清白!”
    他虽然不是黄花童子身,可心底那处誓不与孙家和好的清白,全在洞房里毁了。
    老孙氏安慰他:“这是必经的事情,不要再想着了,起来叩头,我让人给你母亲在府里安了一个灵位,摆在老侯爷灵位旁边,来吧,媳妇还要见礼呢。”
    她出去,打发梁源吉收用过的妾来帮着收拾。平江侯再出门,呆呆又傻傻,看看左边,是老孙氏慢慢地说着家事,试图用闲话引开他钻牛角尖的心思。看右边,是自己恭敬垂首相随的妻子。
    圆了房?
    天呐!
    曹文弟今天总算能和萧护说事情,昨天竟然自己也醉了,只是想妇人,就没有赶上和萧护趁夜谈心。
    萧护知道他必有一说,见他来,也给他一些单独时间。曹文弟先红着脸说了一回:“……全是家里人瞒着我做下的,我打了她,你知道我不打人的,也打了也踢了,可事情已经这样。萧护,你我是打小儿的交情,我知道你看着威风,内里日子也难过。你权越重,后来的新帝越忌惮。韩宪王那里,如今是亲戚,我为你打听得清楚,韩宪王说如今御玺在,他愿意写圣旨,以前事情不再追究,娟秀很得他宠爱,她会为你说话的……”
    萧护心中沉重,母亲亲自来,才把文弟歪心思拧过来没多久,一件亲事就把他又拖下水。听他说话,似乎韩宪王胸有成竹是皇帝。
    他要是能当皇帝,你还来找我作什么?
    他要是能当皇帝,还会用这样的圈套要你妹妹?
    说什么娟秀为自己说话?萧护心头冷笑,自己要是个爱裙带的人,何不要了那草包郡主?可叹和文弟相交一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为十三,她是钦犯时也收留她庇护她与她成亲,为十三起兵,家中父帅也答应。是我萧家一门,不出软汉子!
    娟秀为我说话?她先把自己弄好了再说吧。
    萧护想到先生出的主意,青楼里弄几个调教过的清倌人,也不用说是谁送的,只把人往韩宪王那里一送,都不用为已所用。
    她们全会争宠,争风更是必学的功课,由青楼而到只侍候一人,又是一个郡王,还不如曹娟秀这个受闺秀教育的人挤得没地儿站。
    对付一个曹娟秀,实在易如反掌。只是萧护不忍心罢了。大帅是个心软的人,对自己家人言听计从,对自己妻子十三能宠到她跑到书房里吃无名醋,对自己表妹们,从来不少给钱给东西。心疼两个出嫁的表妹,都不许他们出府另住。他心疼伍家舅爷,一门两公主,为出气也为给他们颜面……
    他年青,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人全是重情意的。
    但是曹文弟说得俨然国舅一般,萧护得敲打他几句,当下也不生气,带笑道:“我行得正做得正,不怕什么郡王看我影子歪!你说娟秀为我说话,我就谢谢了。只是我听说韩宪王带来的有姬妾,还是让娟秀先照顾好自己吧。想以后当国舅的人,只怕很多。”
    他半开玩笑,还是朋友口吻。曹文弟红了脸,想想也是,自己妹妹并不是正妃。一个侧妃,新帝未立,还没有通报朝廷呢。
    曹文弟就道:“也是也是,我回去交待她,说你提醒她的,她必定记在心上。”萧护笑了:“快别提我,如今是风口儿上,如你所说的,郡王们全和我不好,韩宪王知道,还不认为娟秀是奸细?”
    他笑,曹公子面色一白。
    大帅再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妻子能做下这种事出来,做完了娟秀也能有个好结局,这很好,看来她是高明的人。”
    忍无可忍的,萧护要讽刺曹少夫人,也是讽刺曹文弟就是。你不答应的事,你妻子做下来,你后来居然也认为好。
    可见对你办事情,就是强拿强办的才行。
    对与错,都不理论了。
    曹文弟一脑门子的国舅梦,面对萧护全然瓦解。他低头长长叹气:“休妻是件大事情,而且娟秀也圆过房,你让我怎么办呢?”
    萧护心想,你不能休妻,就不能管教?很多的男人,是指点不好妻子的。萧护和他说不下去,闲话几句,曹文弟辞出来,还去书房当差。
    萧护喊来蒋延玉:“告诉文弟,他真有好去处,让他自去吧。”把曹文弟刚才的话说出来。蒋延玉叹气:“他怎么就认定韩宪王会当皇帝?”
    真是能掐会算。
    梁源吉在家里把萧护恨上来,平江侯回想昨天,萧护到最后几乎没喝酒。这样一个妻子有孕生产,也约不出来去青楼的人,忽然又和夫人们热乎,肯定他是早知道那酒不对,他不肯喝,全灌了人!
    就让家人们去打听夫人们昨天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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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无意捉奸情,好月色

喝过合欢散的夫人们闹出很大的笑话,现在外面正不平静。这事情发生在平江侯府,平江侯的家人看得最清楚。
    先说乌夫人,家人不顾侯爷在,也笑得快前仰后合:“吏部里大人让乌夫人一把抱住,当时是在门下暗影里,乌夫人可能以为没有人看到,或是回到她自己家,扯住人家就不丢,当时人家女眷还在,脸当时就青了,上去和乌夫人理论……”
    梁源吉心情不好的人,也笑了笑:“后来呢?”
    “在我们家门上就骂起来,老夫人亲自去劝,看热闹的女眷们都想起来,素日爱风流的几个老爷女眷,到处搜寻,发现哈哈哈哈……”家人又喷笑声。喷到一半知道不对,却忍不住,忍笑忍得肚子痛,背上也痛,不知道抚哪一处的好。
    平江侯硬生生让他逗乐:“你笑完了我再听。”这笑的是平江侯从乡下带来的小厮小秋子,他笑得快脱了模样,梁源吉也不怪他。
    小秋子脸上憋住笑,眉毛眼睛全歪几分,对梁源吉点点头,冲到门外放声狂笑。梁源吉在房中也笑,想想昨天必然是热闹的。昨天……哼!
    平江侯的奇耻大辱。
    小秋子再冲出来笑嘻嘻:“她们在我们家花房里,找到黄夫人和自家丈夫,嘿嘿,这天儿还冷的,那地上铺着衣服……”
    梁源吉现在不笑了,冷哼一声,那药是够劲儿!他是亲身体会的。还有点儿迷幻作用,会把眼前人当成自己想像的人。
    不然昨天怎么会同小孙氏…。
    奇耻大辱!
    没发现侯爷已经不想听的小秋子还在乐呵:“唐夫人跑得贼快,不知道去了哪里……”梁源吉头疼:“你出去吧,我不想听了。”
    才发现侯爷脸比泥土还难看的小秋子愣头愣脑问:“侯夫人生得好,侯爷倒不喜欢?”梁源吉面色一沉:“别提她!”
    让小秋子出去,梁源吉一个人在房中恨得牙痒痒,又牵动心中隐痛。自从梁源吉出生让老孙氏发现以后,孙家就没有找他们母子事。老侯爷看得住老孙氏,却看不住孙家一帮子的人,那也是个家大业大的人。
    和萧家一样,也心齐。
    老孙氏又用爵位相吸引,孙家就更卖力。
    梁源吉从记事起,就不停地搬家,搬过来搬过去,直到萧大帅寻找到他后,那两年他没有搬家。
    他的母亲因日子总有惊吓,虽然老侯爷十分心爱,也一直身子不好,算是受孙家惊吓而亡。算是亡母恨。
    而今,小孙氏却在自己房里占着正妻的名号。
    平江侯现在切切实实恨萧护。
    他出生时,事情已经这样,不是梁源吉可以左右的。但是事情环境俱在,梁源吉是不能忽视老孙氏的存在,他也不是那种爱血雨腥风的人。很想老孙氏死,又自知自己不能出手。就是自己不出手,老孙氏以后死了,不管为头疼为脑热,孙家都会上门寻衅。
    兵乱时,梁源吉没有一天不盼着老孙氏死在乱兵中,在他的心思里面,根深蒂固的知道自己出身不正,而根深蒂固知道老孙氏是父亲正妻。
    时常冲突,却常在心中。
    是以他要恨萧护。
    如果没有萧护在京中,梁源吉死在兵乱中也罢,不用去当这什么御史。不当御史,自然不会听信萧护的,和老孙氏和好。他御史当得正过瘾,还没有来得及想亲事,老孙氏先下手为强,以嫡母身份为他定亲事,是理所应当的。
    又明知仇恨,把自己娘家侄女儿嫁来,也赢得一部分人称赞,也有一部分人骂老孙氏是私心。
    是以,平江侯恨萧护。
    如果昨天不是和他喝酒,自己怎么会喝这么多?酒是平江侯自己要喝的,酒后乱错了性就拿大帅来怪上。
    梁源吉其实想怪萧护的是,大帅是嫡夫人所生,又把个正妻封氏宠上天。他虽然和梁源吉交好,也有嫡为长的心思,想梁源吉和老孙氏和好。
    大帅这嫡生子,怎么会知道私生子心思?
    和老孙氏能好得了?
    不要看她假惺惺的把自己母亲灵位也安在府里,算是承认她为偏房。梁原吉还是恨!他甚至恨一切嫡生子,恨那些说自己出身不正的人。
    他恨…。算了,大帅虽然出身正,并没看不起自己。他劝自己和老孙氏和好,是他尽朋友义务,可和好不了和好不了!
    岂止和好不了,梁侯爷今天就要开始生事情。
    成亲有假不用办公,梁侯爷开始折腾。
    园子里绿几片芍药,梁源吉携着他才纳的一堆美妾,到园子里赏新绿。坐下来,让人交待小孙氏:“办酒菜来,爷要喝酒!”
    他开始膈应小孙氏和老孙氏。
    小孙氏却没有像梁源吉想的,在老孙氏房中,她在自己房里歪着养身子,听来人传话,不动声色一笑:“既然侯爷吩咐我管家,那我就管起来了。”
    去的人告诉梁源吉,梁源吉鼻子快气歪。是啊,自己把正房从老孙氏手中夺回来,老孙氏避到一侧院子中住,家就是梁侯爷的。
    那一年,两个人是分开吃用。
    后来……可恨的大帅劝梁源吉和老孙氏修好,好入御史台。梁源吉为自己出身让人嘲笑,对于弹劾别人这官很喜欢。
    可以出气不是吗?
    哪个再来笑话本侯,本侯就弹劾你!
    就为着正出身,一时听信可恨大帅的话,和老孙氏修好,请老孙氏重回正房,家固然不给她管,可两个人一个厨房上用饭。
    这管家权,还是在梁侯爷自己手里呢。
    能怪梁源吉贪心当官吗?出身是他心头的恨!
    能怪大帅劝说吗?人家也没有坏心思。
    坐在园子想膈应人的梁源吉恨上加恨:“不用她管了,”让人去厨房上要酒菜,今天的酒是让可靠的人出去新采买。
    园子里玩起来。
    丫头们分别去回大小孙氏:“侯爷让姨娘们猜谜儿唱小曲子,不许唱重复的,又要对上眼前花名,唱不出来的,喝一杯脱一件衣服。”
    硬生生把侯府弄成八大胡同。
    老孙氏和小孙氏都忍下来。
    到了晚上,梁源吉带着酒劲儿来给老孙氏请安,故意面红耳赤而来。老孙氏眼角跳几跳,以手按住。她一直是面无表情,此时倒是最好的掩饰,反正梁源吉也呆不住,老孙氏让他回去。
    梁侯爷直奔小妾房中,到了房中就大骂:“晚上有没有请安的?”
    小孙氏过来时,见新得的一房妾,原是府上丫头叫花草的,现在的花姨娘罗衫半解,坐在梁源吉大腿上。
    小孙氏的丫头全气得喘气都粗,扯住小孙氏让她不要进去:“老夫人不管,回去找家里老爷来理论。”
    小孙氏抬手,示意她掩口不要说。如若不见的进到房里,对着梁源吉和坐在他大腿上的花姨娘请了安:“侯爷可好?”
    这个花姨娘,是梁源吉特意抬起来的。老孙氏治家严谨,花草做事拖拉,挨过不止一次打,一直怀恨在心。
    梁侯爷进府后,就自愿投靠他。
    花姨娘是个没成算的人。
    想想侯爷这辈子不可能和老孙氏真正的好,自然小孙氏永远是侯爷眼中钉。折磨死她也罢!小孙氏请安说话,花姨娘就故意同时出声,抱着梁源吉脖子娇滴滴:“侯爷,咱们再来看这月色吧。”
    能这样的人,全是不知规矩的。
    要是知道规矩的人,不管梁源吉和小孙氏多不好,也会走下地来,退到一旁。梁源吉把花草抱上一抱,难免要看小孙氏是否羞怒。
    他见到一双平静的眼眸,一双了然知道你会这样对待我毫不稀奇的平静面容。
    这平静,扎中平江侯的内心!
    让他心里翻天覆地,痛苦翻翻沉沉。他还能把持,对小孙氏好没气:“走吧!”小孙氏施了礼,一言不发离去。花姨娘不依地问梁源吉:“不是说让他侍寝?侯爷你又心软了!”
    梁源吉正难过,把花草往地上一推,推得她尖叫一声,梁源吉一头冲出去,大步奔跑到园子里无人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让正妻在自己睡小妾的时候侍候,梁侯爷是不能做的。先说最小的原因,他是御史。他把礼部杨大人拉下马,就是杨夫人做事与礼不合。
    就算他拼着御史不要,只在家里和小孙氏过不去。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让梁源吉痛苦。
    他是私生子而生,母亲妾的名分还是昨天老孙氏才认承。他虽然是私生子,幼年开始所学的曲礼等礼议书上,嫡永远大于庶!
    他是私生子,就要颠覆纲常?把家里正妻任小妾欺凌?
    就算他御史不要,他是私生子,以后把庶子顶在头上?让庶子压过嫡子?
    森冷夜色中,梁源吉双手掩面,痛苦地蹲在地上,衣角,让悄悄而起的露水打湿。他这才领悟到老孙氏执意要让小孙氏嫁过来的意思。
    老孙氏把纠结她几十年,让她痛苦的难题抛给了梁源吉。
    她曾是正妻,曾十分骄傲,曾认为有她没有别人,可结果如何?梁源吉袭爵。
    这是老孙氏心中永远的痛,她如今全还给了梁源吉。你自己去品尝一下,你要有能耐,就以庶压嫡吧?
    梁源吉可以在自己府中赌气这样做,甚至他睡小妾也可以强迫小孙氏侍候,可以后的孩子们难道不出门,不和人来往?
    永远他当时在的那个社会脱节?
    在自己家里代代关起门来,以庶压嫡?
    以前梁源吉不打算给小孙氏孩子,压根儿没打算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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