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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到时聚啊。”钦钦回头叫道。
“知道啦。”
“吃什么啊,赶紧叫吧?”钦钦扭转头朝向代勇,不好意思道。
“还吃什么啊,气都气饱了。”代勇仍旧一脸不爽道。
“好啦,对不起还不成嘛?”钦钦低声下气道。
“这次算饶了你了,不过这顿算你请我以示赔罪啊。”代勇一笑,说道。“没问题。”钦钦也是一笑,问道,“怎么样,今天官司打的怎么样?”
代勇闻问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正想跟你说呢,那个被告家属啊,为了能让我帮他打羸这场官司,居然给我递红包。”
“多少钱啊,你有没有收啊?”
“你说呢?”
“嘿嘿,想你收,但又不想你收。”钦钦脸上一红,笑道。
“当然不能收啦,为自己的当事人竭尽所能是我应该做的嘛,哪用他来这一套啊。”代勇不屑道,又接着吃了起来。
“说的也是啊。”钦钦说着低下头去。
“搞定,吃饱了,结帐,我送你回家吧。”代勇笑道。
“好的,小姐,买单。”钦钦向服务员叫道,又转向代勇道,“有没有钱啊,能不能先借点儿?”
“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没钱结帐啊?”代勇闻言瞪大双眼道。
钦钦确实很是尴尬,低头抬头间才道,“今天拍戏就给了三十,还花三块钱买了冰糖葫芦,现就剩二十七,另外还有几毛钱。”说着将钱包翻了个底朝天。
代勇望着她的一脸窘态真是哭笑不得,“没钱你还请人吃饭啊,况且第一次见面,什么人你都请啊,当自己是大款啊你?!”
“嚷嚷什么啊,算借你的,过几天还你不成啊?”钦钦见其如此生气,也是气愤难当。
“不是还不还的问题,今天我要是不来找你呢,你怎么办啊,把自己押这儿给人当苦力啊?”
“管呢,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懒得理你!”钦钦说着拎起背包向门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代勇望其背影叫道,赶忙将帐结了,抓起钦钦放在桌上那号称全部家当的二十七块八毛钱追了出去,望着街上的来人过客,却是不见了钦钦踪影,心中不禁默念道,“这孩子,我真服了。”
代勇沿着钦钦回家的路,一路跑着看着,走进胡同里,漆黑的夜,没有一盏灯,冷风嗖嗖,他不自觉的拉紧了衣领,继续向前迈步走去,没得几步,便看到一个身影隐约在动,“钦钦。”他叫了一声,奔上前去。
身影扭转头来,果然就是钦钦,其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是重了一点儿,不过你也应该为自己想想啊。”代勇说着将钱塞进钦钦手里,又道,“身上没有钱怎么成啊,真想当叫化子啊,长点儿心眼成不?”
“嗯。”钦钦点头道。
“这次真的记得啊,别现在嚷着知道啦,到时候又干这种傻事。”代勇笑着为其向下拉了拉帽沿,又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二章 思绪简单,现实难解
又是一周过去了,老实说,太阳,不是很烈的时候,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倒是不乏舒适惬意。所以啊,冬天,有一个太阳顶在头上,看着漫山遍野的白雪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也是一种享受。
叶可心就是置身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却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因为她是一个人,孤身一人坐在皑皑白雪的半山腰,身着一件几乎长及脚面的白色大衣,颈间围了一条宽大且同样很长的黑色线巾,双手托腮,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想心事,犹如一尊雕塑。
冬天的高尔夫球场大多数都进入了封场整修阶段,所以,叶可心一改往日的繁忙,终于可以闲下来好好的欣赏雪景,并且酝酿一篇由衷热爱大自然的完美文章。进入了这个圈子,见到的美景真的不少,好似天堂,好比仙境,又像是孙悟空的花果山与水帘洞,一次次心潮澎湃,一次次热血沸腾,但可心终究只是个平面推广,赞美大自然之事并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她早已烦透了那些模式化的宣传工作,不想再做一个精神傀儡,但为了那三餐一宿,又不得不栖身于此,世间本就有太多无奈,但可心至少还有她最爱的文字与之相伴,聊以解愁,足矣。
“喂,慢点儿啊,小心路滑!”程程大声叫着,追了过去,前面跑着的正是可心。
同样的山,同样的雪,同样的风景,前年的圣诞节,程程与叶可心,两个人在一起打闹嬉戏,并且相伴登上了山顶,天真的将“程心相恋”四个单纯的字眼刻在了那株最年长的松树身上,你写一个“程”字,我写一个“心”字,你再一个“相”字,我后跟一个“恋”字,二人小心翼翼,用心雕琢,好似正在完成的是一件宏大的历史使命。刻好了,两人相视而笑。
而后相拥着坐在一起看风景,可心身上穿着程程送给她的节日礼物,也就是这件洁白无瑕的大衣,幸福溢满心田,当时的她只不过是个高中生,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开心的人,也坚信自己一定会如此开心的与程程走完这一生,但老天弄人,命运难测,今时今日,看似一切如昔,但可心知道,那个最重要的幸福源头已经不在。
过去的事不想再提,回味越多,伤害的只有自己,但两年后的圣诞节一步步临近,圣诞节,圣诞情结,可心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感人伤事,却没有勇气去登上山顶看一眼当日的誓言。相恋相别,白雪是他们幸福与痛苦的见证,人已远走,她却还不想回头。
“如果你现在出现的话,我倒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了。”可心想着,不免苦笑一下,接着放眼望去。
“哎,你怎么在这儿?”可心肩头受拍回头向后望去,倒是一惊,原来身后站着的正是前几天认识的那个警察刘宇,“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啊?”刘宇一笑,挨其身边坐下,问道。
“哦,没什么。”可心脸上微红,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执行任务呗,没事儿大冷天的,谁跑这荒郊野地里干嘛啊。”刘宇不以为意道,突又有所醒悟道,“别说你也是执行任务啊?”
“呵呵”可心一笑,道,“我呢,倒不是执行任务,不过也是工作原因,我要写一篇有关野外雪景的特稿,所以来这里亲身体验啊。”写稿子是真,但却无须亲身体验,以前的她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地形及一草一木已是滥熟于胸,写篇文章而已,不足挂怀。
“写特稿?你不是高尔夫球场的平面推广么?用得着这么煞有介事的实地考察?”刘宇好似有点儿不信,故而问道。
“骗你干嘛?你以为我真有病啊,大冷天的跑到荒郊野地?”可心没好气道。
“谁惹你生气啦,不妨说来听听啊,也许讲出来就好了呢?”刘宇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有生气么?”可心矢口否认,怕他真的会说中自己心事,忙问道,“哎,对了,执行什么任务啊,不妨说来听听啊?”
“天机不可泄露!”没想到刘宇竟是一口回绝。“不说是吧,那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任何事。”
“我说的是真的,”刘宇认真道,不免叹一口气,抬眼四处望去,“不过说也奇怪,大雪茫茫的,没有任何遮挡,他能躲到哪儿去呢?”
“你们是在追一个逃犯么?”可心问道。
“是啊。”刘宇点头道,突然一笑,又问,“对了,你应该在这儿很久了吧,有没有见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没有啊,我没注意。”可心想了一下,摇头道。
“明明跟着他的脚印来的,怎么突然就不见踪影了呢?”刘宇自言自语道。可心见他一副失神的样子,便拉一下他的手臂,又问,“怎么,就你自己来抓贼啊?”
“不是,他们在山顶上搜呢。”
可心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问道,“你确定那个人上山了?”
“对啊,怎么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这些人民公仆啊?”刘宇开玩笑似的说着。
“跟我来!”可心突然拽住刘宇的胳臂,将其拉了起来,向山顶走去。刘宇被其拽着,不明所以,问道,“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可心并不看他一眼,径直向上走去,听到刘宇的一句“难道你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却是不理了。
“宇哥。”一个警察见刘宇和可心走了过来,忙叫了一声,见有一个外人,便没再说话,只冲他摇了摇头。
可心放开刘宇手臂,向着山顶中间那株最高大的松树跑去,到得近前便双膝跪地,双眼盯视着树干底部,再不动弹,因为那里尚有隐约可见的四个字:程心相恋。这株松树说来也真算得上是苍天古松了,干体之粗,恐怕两个成年男人合抱也未必可以牵手,而且长势极为旺盛,长命千岁也未为不可。
刘宇及另外几个警察围观上来,只见可心双手抚摸着干上字迹,却突然向后一扯,树干之上豁然开启了一道半米见方的木门,“小心!”还好刘宇眼疾手快,一把将可心推向树后,再看那株苍松,活生生一个人,手执一把匕首,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死丫头,你丫活腻了吧,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那人气急败坏的嚷嚷着,便欲向可心冲过去。
“不许动!”身边的几名警察立时拔出手枪,同时指向了凶犯。凶犯见状知道已是无力回天,只恨恨的瞪了可心一眼,弃械投降。
“带回局里。”刘宇说了一声,几名警察便带凶犯下山去了。
“你没事吧?”刘宇这才上前半跪于地,关切的问道。
“没事,小意思嘛。”可心一笑,却仍是坐地不起。
“起来吧,地上好凉。”刘宇说着伸手欲将可心扶起,不想可心却是毫无要起之态,不解问道,“大姐,坐着很舒服是吧?”
可心苦笑一下,扭转头去,不再理他。
刘宇见状侧一下身,与其面对面,惊问道,“你别跟我说,你是被吓得站不起来啊?”
“不许笑我!”可心见其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气道。
“胆子居然这么小啊,”刘宇叹一口气道,“哎,刚才不知哪个不怕死的还往上冲呢。”
“干嘛,我帮你抓贼,你倒好,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狗咬吕洞宾!”可心小嘴一噘,又扭过头去。
“嘿嘿,不逗你了,看在你帮我忙的份儿上,这样吧,我背你下山,当是谢你啦。”刘宇说着,站起身,半弓着腰背向可心,“上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可心一笑,借刘宇伸出的右手之力,顺势伏在他的背上,“走吧。”
“哇,你好重啊,二百几啊?”刘宇大叫一声,好似杀猪之音。
可心闻言狠捶一下刘宇肩头,笑道,“哈哈,我不管,反正你自己说要背的,不能说话不算啊。”
“放心吧你,好歹我也是警察,这点份量还是禁得住的。”刘宇不以为意道,又接着说,“想当年我一身扛了两只猪,也没叫累啊。”
“找扁啊你,敢骂我是猪!”可心又是狠捶其肩,“早知道这样,你就是跪地求我也不帮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下山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好不?”刘宇边走边说。“哎,这说的倒还像句人话。”可心一笑道。
“说真的,还真是幸亏有你,否则那么个隐蔽的地儿,还真难找。”刘宇感激的回头望了可心一眼,诚恳道。
“那是,其实当警察,我也不差的。”可心听其夸奖,倒有些飘飘然起来。
“哎,省省吧你。”刘宇赶忙打住,又说,“对了,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有没人陪啊,没有的话我就委屈一下喽。”
可心听其突然说出此话,下意识的想起心底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个人,愣住了。“喂,跟你说话呐,惊喜过度了吧?”刘宇见其不语,晃一下身后的可心,说道。
“哦,再说吧。”可心心不在焉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树洞的,你对山上很熟么?”刘宇早就有此疑问,这时便就提出。
“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山上玩,不过毕业之后就很少来了。”可心平静道来。
“为什么不来了?”
“工作忙呗。”可心一笑道。
“真的?”刘宇好似不信,接着问道,“刚才跟你说的那事儿,没问题吧?”
“哎,到了。”可心说道,刘宇闻言抬头便看到了两辆警车,上前拉开其中一辆的副驾驶车门,回头道,“上车吧。”又稍俯身对司机道,“老李,你和小王他们小心看护犯人先回局里吧,我送这位小姐回家。”
“是。队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老李说完开门下车,上了另一辆警车,开车而去。
刘宇手握方向盘,警车启动,不紧不慢的向城区驶去。
刘宇与可心并肩坐着,均是直视前方,仿似都是若有所思。突然,可心说道,“麻烦长安东街18号幸福小区。”
“干嘛,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么?”刘宇一惊问道。
“谢了,我好累,改天吧。”可心说完,头稍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了双眼,看来真的累了,是啊,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女孩便经此“鬼门关”一劫,不怕不累才怪呢。
刘宇突然停车,手扶可心座椅靠背,侧身问道,“你不会真的受伤了吧,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一脸关心与急切。
可心睁开眼睛看一眼如此大惊小怪的刘宇,平静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哎,算了,也许有事你自己也不知道呢,我还是带你先去看医生吧,我有个同学是这方面的精英,让他看一下,我比较放心。”刘宇说着发动引擎继续向前驶去。
“没那么麻烦,睡一觉就没事儿了。”可心不屑道。
“不成,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的失职?!”没想到他这个人民子弟兵倒还真是尽职尽责。
“随你便!”可心不再理会,又闭了眼,向后仰头睡去。
“小姐,到啦,下车吧。”刘宇轻拍一下可心肩头,小声道。
“嗯?”可心打个哈欠,揉了揉双眼,扫视一下四周,扭头问向刘宇,“这是哪儿啊?”
“医院啊。”刘宇不解,如实答道。
“来医院干嘛?”可心却也是一脸不解,问道。
“我的大小姐,来医院当然是看医生啦!”刘宇说着拍其肩膀,又道,“下车啦。”说完先行下车,走至可心一边,并蛮有绅士风度的为其打开了车门,“大小姐,请。”做了一个让路手势。
不想可心竟是毫不领情,不以为然的直视前方道,“是你说要医生来看我,又不是我说要来看医生的,我不下车!”
“啊?不是吧,你不下车,医生怎么看你啊?”刘宇闻言一脸无奈,双手支在膝盖上,操着一口诚恳的语气道。
“我不管,给你三分钟时间,看不看得了我都要走啊。”可心冷冷道,脸上虽是无甚表情,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喂,海涛啊,我刘宇,上班呢没?我在楼下执行任务,门口有个急症患者,你赶紧下来看看吧,哦,好,我等你。”刘宇一通电话打完,不到一分钟,便见一人身着白大褂从医院大厅里窜了出来,直奔门口。
“喂,病人在哪儿,情况怎么样?”来人正是刘宇所言的小学同学景海涛,虽是毕业不足一年,但其出身名医世家,从小学医,是现代医学领域的后起之秀,白净的脸上充满诚恳。
“呐。”刘宇一指车里的可心道,“就是她喽,什么情况,你看看就知道了。”
海涛见其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误以为她是全身瘫痪,是以拉一把刘宇道,“跟我抬她上去先。”
“不用了,我没事儿。”可心抬眼对其一笑道。
“啊?”海涛闻言又是大惊且不解,转向刘宇问道,“怎么回事?你不说她……”刘宇却是郑重打断其语道,“你看她有事么?”
“听其说话,看其神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做个检查再说……”海涛认真道。
刘宇一笑,指指自己脑袋道,“我是怀疑她这里不太正常。”
“你说的是神经还是?”
“你不是好多事儿么,赶紧上去忙吧啊。”刘宇说着伸手将海涛推向门里,笑道。
海涛不明所以,不解问道,“你确定她不用做个检查?”
“行啦,行啦,没事了,拜拜!”刘宇挥挥手,示意他离开。说完转身坐进车里,叹一口气道,“姑奶奶,我真服了你了。”
“哎,不敢当,嘿嘿。”可心一笑,刘宇正要发动车子,突被其一把拉住,“等一下!”
“怎么了,回心转意啦?”刘宇停手望其一笑道,却见其双目直盯窗外,便也顺其视线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抬一具单架向大厅冲去,周边还有几位貌似家属陪同。
“依依?!”可心说着急步冲向车,跟了上去并叫道,“依依!”
便有一人闻叫停了下来,扭头回望,看到可心,一脸惊喜,“怎么是你?”刘宇此时也已跟了过来,对依依礼貌的招呼了一声,“你好。”
“怎么回事,你有朋友?”可心急问,意在问询单架上所抬之人是不是与依依有关。“我男朋友,刚跟人打架了。”依依一脸无奈道。
“他要不要紧啊,我们先去看看。”可心急道,便要往里走去。
“你以为是我男朋友受伤了啊?他是打人的那个啦!”依依一笑,脸上充满自豪说道,又问向二人,“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哦,”刘宇望一眼可心,道,“我在执行公务。”
“啊?”依依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打架这事不归你管吧?”
刘宇闻言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