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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这个人,自打上初中,一直到现在就不知道早点是什么味儿了。”十分钟后,刘宇、可心二人已经来到了楼下的早餐铺,每人点了一份豆浆油条还有茶鸡蛋,吃着,可心笑道。
“一日三餐中,早点算是最重要的,他被专家誉为启动大脑的开关,所以呢,为了你能继续保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记得啊,早餐一定要吃的啊。”刘宇笑着解释道,好似说的很有道理。
“哦,原来早餐那么重要啊,记得了。”可心赶忙点头称是,又笑道,“那我得多喝两碗豆浆了,可能会更聪明呢。”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倒是可爱至极,所以刘宇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她的头,发很顺很滑很舒服,一笑说道,“嗯,乖。”
昨夜刚刚下过雪,雪花不大,但因时间较久,所以地上还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野外人少的地方应该很美,但是,这个人多车多的城市,就没那么漂亮了,车多,注定了轮子碾过的雪变得泥泞肮脏不堪,雪和水混合如黑煤似的趴在地上,软叭叭的,令人看上去恶心,踩上去烦心。唉,总之呢,城市并不是白雪的该来之地。
刘宇与可心到了广场,还好天冷没有什么人,只在路旁有些等车的匆匆过客而已。两个人走着,可心突然停住不动,刘宇见状便也驻足,问道,“怎么了?”
“我饿了。”
“啊?小姐,早点是很好,但也不用一天吃两次吧?”刘宇闻言大吃一惊,又缓和语气道,“好吧,想吃什么,买给你啊。”
“呐。”可心伸手一指前方,刘宇循其所指方向望去,见到一个煮玉米的摊子,又是一惊,问道,“煮玉米?”见其点头,无奈的笑道,“好吧,买。”说完上前,拿过两个递到可心手上,道一声,“吃吧。”
可心欣喜的接过,好似小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童真一片,刘宇见后笑道,“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有了这么个孩子啊。”
“切,少臭美了。”可心咬一口玉米,笑道。
“喂,孩子,慢点,脸上都是。”刘宇说着,伸手为其抹掉脸上的米粒,二人继续前行。可心只顾吃她的玉米,挨着刘宇信步走着,只听刘宇道,“你好幸福啊。”
“嗯?”可心闻言这才抬头看向刘宇,以示询问。
“你没看到,刚一女的,盯着你手上的玉米足足得有一分半钟,你跟她比,多幸福啊,想吃就能吃到,而她,那就说不准了。”刘宇笑着道来。
“啊?”可心赶忙回身四望,问道,“哪个啊,我把这根给她好了。”
“得了吧你,真当人家要饭的打发呐,小心被人扁啊。”刘宇怎么也想不到可心会冒出这么个念头,于是赶忙劝道。
“不会吧,这是什么世道啊?我给她吃的,她还能扁我?”
“你以为呢,要不说你是个孩子呢,唉,慢慢学吧。”刘宇叹一口气道。
“呐,给你吃不会扁我吧?”可心将另外的一个递给刘宇笑道。
“我不吃,给你买的。”刘宇连忙摇头。
“我只吃一个,谁叫你买两个的,吃了它!”可心硬是将玉米塞到了刘宇手里,刘宇无奈,只得将其握在手里,却没有当众吃东西的勇气。“走啦,走啦,拍照去。”说着趁可心一个不注意,将玉米放给了路边的乞讨者,暂时却也无心去理会这些人是职业或业余乞讨了。
这辈子,拍照对于可心来说,算是最爱之一了,于是,她不停的摆着POSE,刘宇今天算是过了一把摄影师的瘾,而且在可心的指导下变得超专业,很是这方面的可造之材。
“来来来,给我拍了这么多,让我这个专业摄影大师给你拍一张吧。”可心说着走到刘宇身前,伸手欲拿其手里的相机。“哎,还是不要了,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拍照了,要不咱俩合一张得了。”
“好啊。”可心说着急忙向一位过路人奔过去,“麻烦能不能帮我们拍张照片?”见到对方点头忙道一声“多谢。”转头望向刘宇,见其正挂了电话,匆匆向自己这边奔来,道,“可心,局里有事儿,你先自己玩吧,累了就回家,我走了先。”
“喂!”可心只能望其疾去的背影大叫一声,败兴的对刚才那位请来拍照的过路人道,“对不起啊。”虽然身边少了一个人,但路还是要走下去,所以,可心仍旧兴致不减,在便道上缓步走着,用相机记录着当前发生的在路边一角的一幕幕。
可心走着,拍着,不时的转换着角度,突然耳边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急刹车声响过,她透过相机镜头看到了鲜红的一幕,于是赶忙拿下相机,定睛看去,只见车道右侧,一只白色的小狗已是横尸街头,鲜血伴着雪水,流成一条河,肇事司机与小狗主人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声,吵架声,周围迅速圈上了一群人,也都是一声不响。可心不免觉得奇怪,于是也围上前去,看个究竟。
眼前的一幕,令人窒息,唯有驻足观看的份儿:同属一家的两只小狗,一黑一白,名为小黑、小白,像往常一样,两个小家伙随同主人一起遛弯儿,不料今天却注定了是小白的忌日。偏偏就是那么巧,它俩嬉戏着前行,正赶上主人遇到熟人,仅只打招呼的两秒钟,小白已是血溅轮底了,她静静的躺在那儿,嘴角流着血,眼睛瞪得溜圆,好似对突然发生的一切很是感到不公平,遗憾的注视着,眼珠却不再动,显是已经断气。再看那只小黑,慢慢匍匐前行的趴到小白头前,伸出前爪轻轻的为其抚合睁着的双眼,“呜呜”的低声叫着,好似小孩抽泣一样,再看他眼角,分明已有泪水滑落。看到如此动情的一幕,可心想,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所感触的吧?
很久以前,狗就被称为是人最忠实的伙伴,之所以这样说,在于他们的灵性以及通情还有那种执着的态度,比之这种本来已经司空见惯的态度,人世间残留的还有多少呢?
可心流着泪,记录了眼前的一切,并写了一篇有关动物与人性的文章发表在《闲趣周刊》,她想,这篇文章应该会令某些变质的人生发一些不一样的感想吧。
可心回到了杂志社,忙完了工作却仍待在办公室里不走,同事们一个个的跟她道着“拜拜。”可心应着声,却是始终看着握在手里的手机不动,她在等刘宇邀请自己看电影的电话,心中想着:这么晚了,他也应该下班了吧?突然离歌响起,可心一惊,接着一笑,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喂?”
“可心,我刘宇,今儿局里有行动,就不回去睡了,你自己早点回去吧,记得把门锁好了啊。”
“啊?你不是说请我看电影么?”可心略有一丝失望,不免问上一句。
“没问题,忙完了肯定请你看啊。”刘宇在电话那头笑着,可心能感觉得到来自对方的温度,很暖,很轻,很甜。
“好吧,说话算话啊,你先忙吧,小心点儿,拜拜。”可心闻到对方的一句“拜拜”便即挂了电话,脸上始终挂着一副幸福的笑容,她已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种感觉。刘宇的一个电话,让她明白了,什么才叫不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三天,刘宇没有再回来过,在可心的心中,她应该算是明白,刘宇局里很忙,不回家来,是很平常的事儿,但按理说,几天不见了,可心问候一下对方也是很平常的事,但,可心,她就是提不起勇气,也许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给刘宇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他现在是否平安。
夜里,窝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盯着天花板,面前都是刘宇的笑脸;即使强行闭了眼,脑子里仍是刘宇,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想念一个人的感觉,盼望却又不敢见,感觉,只是一种幻想,不关乎某个人也许。
1月25日,星期六,距可心奔赴上海的日子仅差一天了。可心慵懒的卧在沙发上看书,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可心拿起电话,便听到了熟悉且亲切的声音,“喂,小懒猫,猜你就窝在家里呢,没去上班啊?”对方是刘宇,他轻松的说着。
“没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后天上飞机了。”可心故意装作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道来。
“好吧,等我啊,晚上请你吃饭,去看电影啊。”刘宇丝毫不因她的冷淡而有情绪变化,仍是高兴的说着。
“嗯。”可心只是轻哼一声,表示同意。“好啦,打扮的漂亮点儿啊,一会儿回去接你,拜拜。”听刘宇的说话语气,那个案子应该是搞定了。
挂了电话,可心却是一跳而起,兴奋异常,急匆匆的下楼直奔菜市场,买来一些蔬菜、熟食肉类外加面包、果酱之类的东西还有两支红色蜡烛打道回府,开始了她的烛光晚餐计划。
虽然以前可心并没有下过厨房,但毕竟西餐相较中餐来讲,简单而又有意思了不少,况且她又聪明伶俐,想像力丰富,即使不能做出正经的西餐,但自由发挥应该还是不会错的,反正能吃就行。
所以,三个小时之后,一碟水果沙拉,一碟蔬菜沙拉,另加两个鸡肉三明治终于上桌面世了,初次亲手制作西式快餐,能有如此成绩实属不易,所以可心算是体味到了辛勤劳动后的喜悦,况且又是为自己喜欢的人忙碌,想想,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准备好了一切,看一眼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了,刘宇应该快回来了,于是可心又急忙跑回房里,不一会儿,一身靓装的可心映入客厅的穿衣镜:上身一件淡紫色的长款毛衣稍及膝头,白色格子的马裤紧裹其身,一双红色马靴套在脚上,一身紧身打扮,精致而小巧,一副古灵精怪之态。可心在镜前转一个圈,自己竟看得痴了,嘿嘿,好一个自恋狂。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可心迈着模特步走上前,很淑女的轻手拿起电话,心里想定是刘宇打来的,于是上来不等对方说话便笑道,“老大,到哪儿了?”
对方果然是刘宇,只听其道,“可心,不好意思啊,今天有个哥们儿过生日,我们在后海1984酒吧呢,你要没什么事儿也过来玩吧?”没想到他的这句邀请竟如一盆冷水,将可心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哦,那好吧,你们玩,我得赶篇稿子,过不去了。”
“刚才不是还说没事呢么?”
“行了,不跟你说了,再说写不完了,拜拜。”可心急切的说完,重重的挂了电话,脸已气得变色,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愣了片刻,可心突然起身套上一件大衣,向门外走去。
闲步走在三里屯酒吧街上,冷眼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小姐先生的笑脸盈盈,听着酒杯交错,欢声笑语而无动于衷,她始终无法将胸中的这口闷气泄出,是以进了一家酒吧,点了一杯LATTE,因为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非酒而不能泄愤,不想承认刘宇在她的心目中已很重要,不想承认他的失约已经伤自己很深。于是点了一杯咖啡,要自己更清醒以明志。
那边的刘宇挂了可心的电话,对旁边的朋友道,“不好意思,她说要赶稿子,过不来了。”
原来,刘宇口中所言过生日的那位朋友便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景海涛,另外还有几个医院的同事,刚才都介绍过了,有的还是以前的同学呢,八个人围在桌子旁,要了几个小菜,喝着啤酒白酒加红酒,边喝边聊。
“你说的就是上次来我们医院看病又不下车的那个女孩啊?怎么,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海涛喝一口酒,问向刘宇。
“目前还不是,”刘宇说完也喝一口酒,又笑道,“不过,应该很快了。”
“哦。”海涛点头示意明白,不想又听到刘宇叹口气道,“唉,不过,老天弄人啊,她马上就要去上海帮一个朋友找她的男朋友去了。”
“帮人找男朋友?”海涛一惊,问道。
“是啊,她也真够热心的,服了,跟我快有一拼了。”刘宇苦笑一下,一口气将整瓶酒灌进肚里,满心的苦涩也只有借酒消愁了。
“没关系,找人回来同样还有机会啊。”海涛说着,擎起酒杯于刘宇面前,二人碰杯,刘宇接道,“回来?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啊?找个人而已,还要多久啊?”
“她不仅要去找人,还要在那边当什么驻地记者,至少两年才回来呢。”刘宇无奈的说着,脸上不免更加沉重,又道,“得了,别说她了,听说你有一个追了五六年的女朋友,怎么样,搞定了没?今天来不来啊?”
“宇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旁边一哥们闻言接过话茬对刘宇道,“咱涛哥是什么人物啊,背负一身愚公移山的精神,那还不马到成功!”
刘宇扭身回望说话之人道,“你的意思是已经到手了?”
“那倒不是,不过看样子也差不多了,是吧,涛哥?”那哥们儿接道,又望向海涛。另一同学接道,“要说涛哥的痴情真是感天动地,这不,前几天那个女孩竟然分配来了我们医院,真是连天都帮他。”
“啊,这么好?”刘宇闻言很是吃惊,想想自己,郁闷道,“唉,天没天理,人没人性,我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呢?”
“宇哥,别急,所谓好事多磨啊,涛哥这不也是熬了五年才待得云开见月明嘛。”刘宇闻其所言,也觉得在理,于是举起酒杯道,“来,来,干杯,烦心事就甭提了。”说完先干为敬。
“好,那就祝咱哥几个早日摆脱单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吧。”海涛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今天主要的是祝你生日快乐啊!”刘宇说完又倒了一杯,同样一口喝净,“来,来,来,再干!”接二连三,刘宇已几近醉倒。
“哎,小宇,少喝点儿,一会还得吃蛋糕呢。”海涛抢过刘宇手中的杯子,劝道。
“今天高兴嘛,你过生日,不是要扫我的兴吧?”刘宇含糊的说完,抓起一瓶酒喝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今儿值班,迟到了。”突然依依来到桌前,不好意思道。
“没事,我都跟他们说过了。”海涛见依依走进,忙起身为其拿了把椅子,又道,“坐这儿歇会。”
依依依言坐好,一眼便见到了刘宇,惊讶道,“怎么是你?”刘宇闻言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前的这个人好似有点眼熟,于是也含糊道,“是你啊?”海涛见此情景不免有些不解,笑道,“本来还想给你俩介绍呢,怎么,认识啊,这么巧啊?”
“你不就是害我没有女朋友的那个人么?哦,对了,她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女朋友吧?”刘宇已经有些醉意了,对依依讲完,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海涛说的。
“什么你女朋友,他女朋友的,喝多了吧你?”依依惊讶道,“办案的时候挺帅的,喝多了也不过如此嘛。”
“小宇,今天就先喝到这儿吧,我先送你回家?”海涛说着,上手欲将刘宇拉起身来,不想刘宇却是死活不肯离开,嘴里嚷嚷着还要再喝。
“我先去下洗手间,回来再喝啊……”刘宇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蹒跚的向洗手间走去,“哎,我扶你过去。”海涛急忙上前一把将其拽住,说道。“不用,你陪他们先喝着,我马上……”刘宇说着甩掉海涛双手,走向洗手间。
海涛无奈,只得重新坐好,依依早将生日蛋糕摆在桌上,也已插好蜡烛,见刘宇还未回来,于是对海涛道,“别有什么事儿,你去看看他吧?”
海涛闻言便起身走进洗手间,见刘宇正蹲在地上,双手扶在墙壁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里,正“呜呜”的哭着。海涛赶忙上前将其拉起身,说道,“小宇,你没事吧?”
“涛哥,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为什么老天又要把她抢走啊,太不公平了吧,你说,涛哥,是不是啊?”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的日子还常着呢,你真的喜欢她就叫她不要走啊。”
“那,那是她的自由,我不想干涉。”刘宇郑重的说道,突又怒道,“可她为什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也许她并不知道你喜欢她呢,我建议你们还是应该好好的沟通一下。”海涛又劝道。
沉默片刻,刘宇狠命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勉强一笑道,“谢谢涛哥,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好吧,你快点儿啊,就等你一起切蛋糕了。”海涛说完走了出去。
第八章 冰雪初融,人心已尽
两条酒吧街,两个人分属不同的区域,各怀心事,却都不愿启齿,分坐酒吧里,刘宇,一杯杯的喝着酒;可心,一杯杯的饮着咖啡,直到半夜零点。
可心喝到第十杯咖啡,看了一眼手表,已是午夜12点了,她已经结帐预备回家了,这时,突然电话响起,可心看一眼来电显示:依依?按下接听键,道,“喂?依依,怎么了?”
“可心,你快来,人民医院,刘宇出事了。”电话那头,依依急叫着。
“啊?”可心闻言一惊,险些摔倒,伸手扶住椅背,也是急问道,“他,他出什么事儿了?”
“别说了,你赶紧过来吧,路上小心点儿。”
“嗯,好,好……”可心说着拎起桌上的背包便向外冲去,夜,很黑;风,很冷;她却只知道刘宇正在召唤着她。
“怎么样,刘宇现在怎么样?啊?”可心风风火火的奔到医院,便见急症室外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包括依依、海涛、张婷,另外一些是刘宇的警局同事,再就是还有两位老人,想来应该是刘宇的父母了。每个人都是神色凝重,或低头吸烟,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