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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实在让人觉得非常难过。但他说过,他不会让这种遗憾的事发生,他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更改。
洛崴是他万中选一,唯一能够匹配得上芫芫的好对象,他怎能让他俩错失缘分?
绝对有法子扭转乾坤的,他相信自己绝对办得到。
芫格格弹完一曲,面纱下的容颜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低头对皇上微微一颔首。
皇上拍手叫好,他衷心赞道:“真是好曲、好琴艺!”不等她站起,他已迎身走了过去,“听闻蓉儿姑娘舞姿绝妙,能否请妳;为在下舞一曲?”他殷殷地问道。
芫格格看着皇上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热切光芒,全身肌肉马上紧绷,慌乱的仰望着他,只求她这个风流表哥别看上她才好。
皇上伸手轻轻牵起她,便迳自往案前一坐,说道:“就让在下为妳;伴奏一曲。”
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只好在琴音响起时摆动身姿,化做彩蝶曼妙起舞。那绝妙的舞姿教皇上看傻了眼,但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断的由他心底冉冉升起。他看着这位蓉儿姑娘翩翩起舞,却觉得像是看见了芫芫。
他没忘记芫芫之前曾为了取悦身体不适的太后,而在广宁宫为太后舞了一曲,那舞姿绝妙且独一无二,与眼前这旋转不停的身影简直如出一辙,教他猛地误以为此刻在自己眼前起舞的人便是芫芫。
当然,他不会糊涂到真把她当成芫芫。芫芫乃格格之尊,这烟花女子岂能与她相提并论?但她的舞姿确实不俗,莫怪洛崴会为她如此着迷了,因为连他这后宫嫔妃成群的皇上都不禁为她心动了,还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
两人一弹一舞,搭配得天衣无缝,不自觉的一曲又接着一曲。
第三首曲子结束,他赞赏且迷醉地看着她,“妳;的舞姿果然堪称天下一绝。”
“孙公子过奖了。”她微微欠身,真心的露出灿烂的笑容。但在见到皇上格外灼热的眼神时,灿烂的笑容随即从面纱底下敛尽,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皇上笑着站起,从腰侧取下一块龙形玉佩递给她,“这是本公子送给妳;的见面礼,请妳;收下。”
“我不能收。”芫格格惊慌失措地转开身,双手不知所措的扭绞着。这玉佩乃是皇上的随身配饰,只有皇上的心上人才能收受,而她……老天!这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敛住脸上的笑容,明知故问的说:“为何不能收?”
“我……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她揪着眉说,双手绞得几乎要打结了。
有意中人了?这他当然知道。但他就是想立她为妃,好促成洛崴和芫芫之间的大好姻缘,谁也不能阻止他。
“妳;已经下嫁给他了吗?”他淡问。
“还……还没。”她吞吞吐吐地说。该死的,她会被自己害死!不如……说出真相吧!她猛然转身面对他,但还来不及开口,便被他截走了声音。
“那就对啦!”他执起她微颤的冰冷小手,将那玉佩塞入她的手中,“难道妳;是嫌弃我没他长得好看?或者……妳;觉得我哪儿不如他?”
“不是的,我……”芫格格着实慌了手脚。她迅速抽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心里茫然不知所措,亦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皇上依然含笑,“既然不是,妳;就接受了吧!”他硬是将玉佩往她手里塞,全然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他转身对四大护卫甩出一个眼神,然后快步离去。
“喂!孙──”哦!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该怎么办?
第七章
洛崴进了百媚阁之后,才知道蓉儿今晚的表演取消了。柳凤告诉他,蓉儿受了点风寒,她吃完大夫开的药之后就睡了,希望洛崴不要吵她,让她好好休养。
洛崴不疑有他,留下了几句问候的话,便想走人,没想到前脚还没跨出百媚阁,身后便传来皇上的声音。
“洛崴?”皇上喊住洛崴的脚步,心想他来得正是时候。
嬷嬷一看见“孙公子”与洛崴是熟识,脸色当场发绿,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皇──”洛崴露出极为讶异的眼神。
“是孙公子。”皇上小声提醒他。
洛崴当然知道皇上的身分不能泄漏出去,所以掰了个假姓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真的很讶异皇上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您怎么跑来这里?”
皇上眸光微微一闪,挑眉笑着,“我一踏进北京城,便听闻这百媚阁有位琴艺、舞艺超绝的蓉儿姑娘,若不来瞧瞧,岂不遗憾?”他一脸诡异的拍拍洛崴的肩,笑得讥诮极了,“你知道吗?这蓉儿姑娘果然是位才华洋溢的奇女子,真是举世无双啊!”他刻意在洛崴面前露出陶醉痴迷的表情。
洛崴的眉头迅速攒紧,“您今晚见过蓉儿姑娘?”
“是啊!”皇上挺直背脊,眨眨双眼,“嬷嬷还特地请我上雅楼,而蓉儿姑娘还破例为我独奏、独舞呢!”他迷醉的表情里有着深沉的诡谲,眼角余光不断的睨着洛崴的表情变化。
洛崴喷火的眸光顿时扫向柳凤,心痛得几乎要淌出血,握紧的双拳表明着他正压抑着胸中骇人的怒气。
柳凤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她知道这下麻烦可大了。当然,最饶不了她的人,绝对是她的好徒弟。
“洛崴,你怎么了?”皇上轻推洛崴僵直紧绷的伟岸身躯。
洛崴回过神,却面无表情,冷漠地问:“她还为您做过什么?”谁知道那个骗子是不是也把身子给了皇上了?
“她已收下我送给她的玉佩,并答应要随我入宫。”对不起啊!洛崴,我这么做,全是不想让你错过跟芫芫的大好姻缘。芫芫是个好女孩,只有你才能与她匹配。
洛崴冷哼一声,语气冷淡,表情森寒,“那很好啊!”
皇上搭住洛崴绷紧的肩膀,用一贯的温雅语气,自然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改天我再介绍她给你认识,我先回去休息了。”他拍拍洛崴的肩,转身迈出百媚阁大门。
洛崴站在原地许久,森寒的眸光瞅得柳凤全身发颤,让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我可以见她吗?”洛崴突然开口,阴森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她哪里敢说不可以?瞧他那张脸,简直比阎王还要吓人,尤其那对眼睛,分明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必定是马上横尸当场。
洛崴的目光自柳凤发白的脸上收回,踩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迈上春晓楼,而握紧的双拳始终不曾放松过。
柳凤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全身起了一阵寒栗。老天可得保佑他不会杀了她的好徒弟才好。洛崴无声无息的踏入春晓楼,原本紧拧的心,再次因那趴在窗台上望着夜色发呆的身影而震动,脑子里再度闪进芫格格那与她如出一辙的身影。他痛苦的握了下拳,低唤一声,“蓉儿。”声音却如寒冰一般,足以将人冻毙。
芫格格闻声,猛地转头,在接触到洛崴冰冷的眸光时,身子微微一凛,“洛崴!”突然,她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握着皇上硬塞给她的玉佩。
她慌张的神情及举动让洛崴注意到她手上的龙形玉佩,只听他低哼一声,唇角讥讽地上扬,装作没看见的问:“妳;今天的表演取消了,嬷嬷说是因为妳;身体不舒服,是吗?”
他的声音好冷,他的表情好怪,他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但她希望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好让她有时间想法子解决掉和皇上之间的这件事。
“是……是的。”她几乎不敢直对他那深沉的目光,最后决定把小手往身后摆。
洛崴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冷至极的光芒,愤怒的声音因被压抑而显得粗嗄,“妳;用这种方法欺骗了多少男人的感情?”
芫格格倏然抬眼与他相对,“你说什么?”
他陡然上前从她身后揪出她的小手,一对寒眸死瞪着她手中的龙形玉佩,“这又是哪个男人给妳;的定情之物?”他没有激动的大吼,只是阴冷的瞅着她。
他知道了?芫格格慌张地望着他,不寒而栗,“这……这个……”
洛崴嗤笑着,从她掌心抽出那块玉佩瞧着,极为讽刺的道:“呵!南朝冰玉耶!价值连城喔!妳;的眼光真是独到,挑了个富可敌国的男人。”
他充满嘲讽的语气狠狠地刺痛她的心,她焦急的试图解释,“你误会了,我──”
“误会?”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突然纵声大笑起来,“好个误会,那我可得好好感激这个误会才行。”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你……”
“听不懂对不对?”洛崴再度大笑,突然将她扯向自己,两人的鼻子差点撞在一起。他龇牙咧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蠢女人,让我来告诉妳;吧!其实我对妳;从没有真心过,像妳;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玩玩可以,真要娶回家的话,可得深思熟虑,否则坏了门风多不值得!我覃洛崴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对妳;这种烟花女子认真呢?妳;说是不是?”
他不是真心想要这样侮辱她的,但他已经恼怒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与嘴巴。
芫格格的脸色瞬间青白交替,瞠着大眼死瞅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没心没肝的话。玩玩?他竟然说他只是跟她玩玩,在她把圣洁的身子给了他之后。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洛崴俊美绝伦的脸庞。“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下地狱!”
洛崴猛攒了下眉,忍住想撕裂她的冲动,刻意哼笑地说:“我想下地狱,阎王都还不一定肯收呢!对了!我今天来这儿是想告诉妳;,我送妳;的那块玉,就当作那晚的交易酬劳吧!还有,妳;要记住,好好的伺候妳;的新买主,包妳;绝对有前途的,不过……”
他将手上那块龙形玉佩凑在她瞪得快要凸出来的大眼前,敛住笑容,咬牙道:“好好收着这块玉佩,千万别弄得连脑袋都搬家,祝妳;好运!”语毕,他将那龙形玉佩抛在她腿上,挺起背脊便扬长而去。
芫格格气得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倔强的小脸狠狠地绷着,颤动的双手紧紧的握拳,硬是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逼回肚子里去;恨意如火般的烧干她眼中的湿润。
只是玩玩?好,要玩大家一起玩,我就不相信我会玩输你!覃洛崴,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 ☆ ☆
芫格格这次真的病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间她就发起高烧来了,脸色苍白虚弱得让人见了就心疼。
“洛崴……洛……洛崴……”陷在昏迷中的她,不停地念着洛崴的名字。
守在床侧的不单只是宁王爷以及丫鬟,还有皇上。他担心的握着芫芫发冷的小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因发烧而泛红的俏脸。这丫头对洛崴竟情深至此,连昏迷了都还唤着他的名字,可那该死的洛崴……
“马上去把覃护卫给我找来!”皇上对站在身后的四大护卫下达命令。他要让洛崴看看,芫芫对他究竟是如何深情,那个糊涂蛋竟然宁愿要一个妓女也不要她!其中一名护卫立即颔首衔命而去。
洛崴独自躲在客栈房间里,回想着来到北京城后所发生的一切。他对于自己对蓉儿的一见锺情感到无知、可笑,但他不否认,自己并没有爱她爱得那样深切、那样不舍,可是他无法原谅她欺骗玩弄他的感情……
算了,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婊子无情”,这正好给了他一个警惕,免得他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摇了摇头,想挥走蓉儿的影子,而脑子却瞬间闪进了芫格格那玲珑的身姿、绝美活泼的脸庞。
和蓉儿的欺骗比起来,芫格格的倔强、顽固算什么!
劫富济贫是我毕生的志愿,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她傻得多么可爱啊!当侠女竟连自家的财富都算计在内了。他不断的回想起两人相处的时光,她的活泼、可爱、顽皮……他按捺不住的笑出声音,真的觉得她又傻又可爱。
“叩、叩!”突来的敲门声中断了他的思绪。
“谁?”
“覃护卫,是我。”门外的声音说道。
听闻是同僚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正经,“进来。”
走进来的自然是皇上派来的人,他恭敬的对洛崴抱拳颔首,“覃护卫。”
“什么事?”他冷冷地问。
“皇上请您到宁王府。”
洛崴心头一震。宁王府?“知不知道是什么事?”他认真地问道。
那名护卫眸光闪着一抹促狭的神情,“是芫格格生了重病,一直昏迷呓语着您的名字,所以皇上请您去看她。”
“重病?一洛崴露出焦急的神色,“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生重病?”是不是气喘病又发作了?
“这小的就不大清楚了,您还是亲自到宁王府去一趟吧!”
洛崴没再多说什么,拔腿就往外狂奔,整颗心都悬在那生了重病的芫格格身上。
不一会儿,洛崴便疾奔至宁王府。他马不停蹄地冲入芫格格的闺房,朝锦榻上昏迷呓语的人儿扑了过去。
“为什么会病成这样?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病成这样?”洛崴焦急的抓住皇上的手臂问。
要不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深知他跟皇上的交情匪浅,肯定会被他这种无礼的举动给吓死。
皇上注视着洛崴焦虑的脸庞,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这家伙对芫芫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大夫说她染了严重的风寒,所以才会高烧不退。”皇上轻描淡写地回答。
“染了严重的风寒?”他斥责的目光陡然扫向服侍芫格格的丫鬟,“妳;是怎么服侍格格的,竟然让她染上严重的风寒?”
丫鬟无端受责,惊惶得瑟缩在一旁,泫然欲泣。格格整天像只野马似的到处乱跑,还要她为她隐瞒行踪;在外头染了风寒回来,还有人怪她,她这丫鬟当得未免也太辛苦了吧?她着实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哭什么哭?我告诉妳;,格格要是没事就罢了,有事我就唯妳;是问!”洛崴发飙的朝丫鬟吼着,吼得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皇上刻意压制住想大笑的冲动,伸手拍拍洛崴的肩,“你就别太担心了,大夫已经开了药给她服下,烧很快就会退的。”
洛崴目不转睛,疼惜地看着脸色烧红、沉睡中的芫格格。
皇上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退下,然后笑得一脸诡谲邪气的环住洛崴的肩,“瞧你急得不分是非黑白的发火,原来你还挺关心芫芫的嘛!”
“我……”我有胡乱发火吗?我只不过吼了丫鬟几声而已,不是吗?那丫鬟不该吼吗?竟然可以把主子照顾成这样!
“看来我迟迟没下旨撤销这桩婚姻是对的。”皇上温雅却邪气的笑着,一边说还一边促狭地挤眉弄眼。
洛崴禁不住瞪了他一眼,“去你的!”
“这么说,你是不领情啰;?”皇上拍拍大腿站起,作势地说:“好吧!那我马上下旨把这桩婚事给撤了。”
洛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皇上是在装腔作势?于是刻意睁大眼睛对他说:“撤吧!你撤吧!我求之不得呢!”
“你……”皇上一脸吃鳖的表情,骂了一声:“浑小子!”
洛崴要笑不笑的瞪了他一眼,得意的说:“你以为要整我那么容易啊?也不想想咱们什么交情。”
皇上陡然笑眯了眼,将脸凑了过去,“你的意思是你要娶芫芫了,是不是?”
洛崴的俊脸陡然沉凝了下来,他还无法从蓉儿带给他的伤痛中回复。虽然他不是会耽溺于痛苦中太久的人,但这么快就决定要娶芫格格,也不是他的作为,尤其这丫头还一直不肯认错,摆明了不吃他那套,如果他这么快就答应了,岂不是要让她骑在自己头上一辈子?
“这是两回事。”他冷冷的说。
“什么两回事?喜欢她、关心她,就娶她呀!”皇上微愠地攒起眉。
“是好兄弟就不要逼我,我暂时不想谈这个问题。”洛崴认真地说。
皇上深睨着他。莫非这家伙还忘不了蓉儿姑娘?看来他得加快脚步,好让他对蓉儿完全死心。
“洛崴……洛……洛崴?”芫格格呓语着,缓缓转醒。乍见坐在床畔的洛崴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没有人知道她这种表情其实是装出来的。
没错!她是受了点风寒,还发着烧,但还没烧到会昏迷的地步。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覃洛崴那个混帐!她说过,要玩大家一起玩,她就不信会玩输他。而且,她这个风寒还是故意染上的,她刻意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凉风,不受风寒才怪!
“妳;醒啦?”洛崴露出欣喜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
她就着洛崴手上的力量坐了起来,一脸困惑的表情,“我怎么了?”
“妳;受了风寒,还发烧呢!”洛崴伸手触摸她的额头,“看来烧退了”
芫格格的心因他的触摸而悸动了起来,却又痛恨自己所产生的反应。她只是也想“玩玩”他,所以绝对不能对他有任何感觉的。
“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弄点吃的来。”洛崴温柔地说。
“嗯!”她淡淡的笑着点头,一脸的娇媚。眼角的余光瞥见不知何时自动坐到窗边去的皇上,他正用促狭戏谑的目光睨着自己,一颗心突然紧缩了一下。
天啊!她竟忘了皇上的存在!她是真的一心想报复洛崴,所以一睁眼便只有注意到他,还是……
“皇上。”她连忙准备下床行礼,却被皇上给阻止了。
“别下来,我这会儿只是妳;的表哥嘛!行什么礼啊?不过……”他温文的脸庞佯装出一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