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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日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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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忆不知道钱芳和天漠谁说得对,但至少每当她见到依旧靓丽的柯敏时,总有一个问题卡在她的喉咙里却又总是问不出来,那就是“你真的和梁远在一起吗”。

    当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辛忆告诉了天漠她的想法。

    天漠迟疑了一阵子,说:“其实你想知道答案无非是关心她,问不问都可以,而柯敏回答不回答也都可以,重要的是你是她的朋友,你支持她。”

    辛忆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朋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支持她。”

    “那如果换成我是柯敏呢?”天漠问。

    辛忆琢磨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提你自己,我就觉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应该支持你。”

    天漠笑了,然后说:“前一阵子柯敏和梁远的师生恋似乎是炒得有些沸沸扬扬,但是现在看来,梁远还是在教三班的历史,柯敏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我想无论他们选择了什么,至少目前两个人都还是将这个棘手的问题处理地很满意的,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辛忆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每次见到柯敏,总觉得……”

    辛忆接下来的话幸亏并非很重要,因为天漠已经毫无心思去听了,她的听力已经完全挪到了身后的一片嘈杂声上,那是一群地痞流氓挑衅的叫声“前面的两个小妞,等一等嘛”。

    天漠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只有她和辛忆两人的年龄勉强可以划入所谓“小妞”的范畴,于是天漠一咬牙,拼命踩起脚下的自行车来。

    辛忆惊问:“怎么了?”天漠只是闷头骑车,不发一言,车技稍高的辛忆自然能够跟上天漠的车速,很快,辛忆从天漠的表情上以及身后越来越近的下流喊叫声中判断出来,她和天漠遇上麻烦了。

    两个女生虽然已经将车速加到极限,但是终究斗不过一群骑着机车的地痞们,不出三分钟,辛忆和天漠的两侧分别出现了一堆嬉皮笑脸的地痞们。

    “嗨,小妞,陪老子们玩玩去吧。”一人说这话时甚至用手去撩辛忆的头发,辛忆奋力躲避着。

    “不要这么害羞嘛。”另一人的手已经搭上了天漠的肩膀。

    天漠眉头一紧,下意识叫了声“辛忆”,然后拼命捏住了刹车。

    天漠不指望辛忆可以从她的那句呼唤中领悟她的下一步行动,但是她就是下意识地呼唤了一声,而辛忆在这声呼唤后也下意识地与天漠同时捏住了刹车。

    于是刹那间,那群地痞们奔出了很远一段距离,而辛忆和天漠得以留在原处,辛忆隐约看见有几个身影折返回来,于是她轻轻一推天漠,两人顺势转入了身旁一个小巷子里。

    巷子里很小很黑,按理说安全系数远不如外面的大街,可是辛忆和天漠二人一场惊吓后反而觉得这黑漆漆的巷子安全许多。

    “这路旁的巷子很多,我想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吧。”辛忆说。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找我们,他们那种流氓,只是逮着谁欺负谁而已。”天漠说。

    辛忆大喘气道:“我觉得刚才好害怕哦。”

    “我想这种情况应该不多吧,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天漠的这句安慰不足担心有余的话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前奏,紧接着就是一句极其有震慑力的恐吓声从背后平地而起,余波未平,又起一波,天漠这次从自行车上彻底摔到在了地上,伴随着的是段天翔好心的一句劝告“你可别摔着了”。

    本来段天翔、王傲江这些男生们每天晚上放学后都要窜到这条黑漆漆的巷子里,巷子周围散落着一些极其隐蔽的游戏机厅、台球厅之类的娱乐场所,大部分男生们都会选择在归家途中先堕落一把。段天翔一进巷子里就隐约认出了前面两个背影竟然是班里熟悉的两位女生,顿时恶作剧心情一起,就上前猛喝一声,吓唬一下,哪知这吓唬的效果也太超过他的想象了。

    辛忆手忙脚乱地扶起天漠,天漠是前受骚扰后受恐吓,顿时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了,段天翔手足无措地除了说“对不起”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这是他第二次无缘无故招惹天漠了,于是他觉得他已经不是欠天漠很多而是很多很多了。

    段天翔突然醒悟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块整齐洁净的手帕递了过去:“天漠,给你,放心,我从来没用过的。”

    天漠接过手帕,突然想起了方齐健,她狐疑地看着段天翔:“你从来不用,那你揣着它干什么,就等着吓哭了女生然后给她们用?”

    “不是不是,”段天翔苦笑不得地解释,“我用不着,只是习惯揣着而已。”

    天漠突然噗哧一下笑出来:“我没事,只是刚才和辛忆一起被一群地痞流氓吓了一番,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段天翔说:“这巷子又黑又小当然危险了,你们应该走外面的大路嘛。”

    “我们就是在外面的大路遇到流氓的,为了躲避他们才转到这巷子的。”辛忆解释,然后问:“你们……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段天翔挠挠头,原本同道而来的男生们早就窜进各自兴趣所在的地方玩个不亦乐乎了。

    天漠哼了一声:“不用说了,肯定又是游戏机啊台球啊之类的堕落娱乐。”

    “你不要偏见这么大,男生们就好这个。”段天翔勉为其难地解释。

    天漠接着再哼一声:“你们不按时回家,留恋娱乐场所,我们才要孤身上路,然后就被人欺负,你说是不是你们的错。”

    其实天漠的这段话连辛忆都觉得逻辑不严密,但是段天翔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天漠许多,于是他扶起天漠的自行车,下决心说:“那好,我以后不去玩了,跟你们一起回家,走吧。”

    辛忆傻了眼,轻声说:“不是这么好吧?”

    天漠也傻了眼:“看来以后不要把他们想得太坏哦。”

    其实段天翔第一次答应辛忆和天漠陪她们一起回家时,也只是一时豪气勃发,当时他心里想的是,反正送她们回家后可以折回来再玩,大不了耽误二十分钟而已。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的,至少段天翔从那天之后就真的是每天护花归家,没有真正的如他所料的折回娱乐场所。

    段天翔和天漠的家距离很近,一般段天翔都是先将天漠送到她家楼底下,然后再折回自己的家。

    当天天漠到了自家楼底下后,为了感谢段天翔便将当天的英语笔记借给了他,于是段天翔乐巅乐巅地跑回家补抄笔记去了,没能折回去玩耍;次日,天漠在楼底下说:“段天翔,谢谢你,不过你真的不用送我们的,昨天只是辛忆和我被吓着了而已,这种情况我想并不多见的。”

    段天翔挠挠头:“没事,咱们不也住得挺近的吗,一起回家也方便。”

    天漠皱着眉:“可是,耽误你去……去玩了。”

    段天翔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唉,玩不玩有什么大不了的。”段天翔突然觉得男生们爱好的那一些游戏在女生眼里有些,有些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总之天漠说“去玩了”的时候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因此,段天翔如芒在背般,再次没能折回去玩;第三日,辛忆的自行车坏了,段天翔尝试着修理了一阵子无效;从旁路过的许天仪也下车帮忙,照样束手无策;后来曹飞也加入修理阵营,终究失败了。

    “我看我推车走回去好了,”辛忆说,“这么晚了也找不到修车的摊位了。”

    天漠拉着辛忆的手说:“那我陪你一起走回去吧。”

    两个女生如此楚楚可怜地表态了,三个男生倘若此时弃她们于不顾而自行骑车离去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可是,他们三个对望了一眼,谁都不愿意推着自行车踏着步回家啊。

    “嗯,想个办法吧。”许天仪提议,的确,不想个办法的话,他们三个会很惨的。

    段天翔挠挠头:“对了,辛忆,我骑车载你,你在后面扶着你的车……会吗?”

    辛忆十分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这种高难度表演她不会。

    天漠说:“那要不段天翔你让曹飞啊或者许天仪骑着载着,然后你扶着辛忆的车,辛忆呢,就骑着你的车。”

    “这个主意不错。”曹飞难得同意天漠的意见。

    “可是……”辛忆为难地看着段天翔的高大的男式自行车,“我不会骑段天翔的车。”

    段天翔一惊,看向天漠,天漠连连摆手:“我更不会,我骑车技术比辛忆差多了。”

    许天仪问辛忆:“你说,这三辆车你能骑哪辆?”

    辛忆看着许天仪的跑车摇头,然后勉强指指曹飞的车,曹飞爽快地将车递给辛忆:“你用吧,我骑段苕的车,不过我事先申明,我不会骑车载人的啊。”

    段天翔在曹飞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小猩猩你搞什么,你不会载人难道让我推车跟着你们后面跑?”

    “你让许天仪载你啊。”曹飞说。

    段天翔又敲了他一下:“你看看许天仪那新式跑车,后面有座可以载吗?”

    辛忆为难道:“我看还是算了……”

    “这样!”许天仪说,“辛忆你骑小猩猩的车,小猩猩你骑我的车,我骑段苕的车,然后载着段苕,段苕推着辛忆的车。”

    “好啊!”天漠拍手道,“就这样,我们大家出发,送辛忆回家!”

    辛忆终究盛情难却,被四人一起送回到家。

    段天翔被这么折腾一番,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哪还有兴致折回去玩耍,送回天漠后也自行回家休息了。

    第四日晚上回家时,天漠指着路边的花坛说:“你看见那对老夫妇没?”

    段天翔转眼看去,果真是一对满头银丝的老年夫妇,老妇人坐在轮椅上,老头子推着她,在夜幕灯火中缓缓前行。

    天漠说:“每天早上我上学时,就能看见他们,老奶奶总是坐着轮椅里,老爷爷总是在她身边,早上的太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呆在阳光下,一直等到晚上太阳落山了,他们再一起回去。”

    段天翔挠挠头:“我都没注意,明早上学我注意看看。”

    天漠微微点点头,然后说:“他们都好老了,脸上全都是皱纹。”沉默半晌后突然轻轻说,“有一天我们会和他们一样,但也许又不一样。”

    段天翔没将天漠的后两句话听得很清楚,于是他回家后就一直在琢磨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早就忘记了要去玩游戏打台球。

    第五日,段天翔果真又看到了那一对老夫妇,两人在晨光中安详地吃着早点,虽然相互之间无话,但是向来自认为没有文学细胞的段天翔居然读出了一些异常的词汇,诸如岁月、风雨、祥和、幸福。

    晚上回家路途上,等辛忆半道上分道扬镳后,段天翔问天漠:“我们和那对老夫妇有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

    天漠先是略微惊讶一下,然后笑道:“我们总有一天也会那样被皱纹爬上脸庞,被白霜冻结发丝,我们会和他们一样,老得哪儿都去不了,甚至连说话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但也许我们又不能和他们一样,也许我们会遗憾、后悔、抱怨,而不能和他们一样祥和、安宁、平静。”

    段天翔挠挠头,那一晚的时光他又耗在了天漠的那段话上,甚至连英语作业都忘了做,次日被张菊芬狠狠骂了一顿,他知道天漠正以一种不信任不屑的目光看他。

    于是第六天晚上,天漠果然说:“段天翔,你真的不用送我和辛忆了,你还不如早点去玩玩过瘾了早点回家,那样还能少耽误你点时间。”

    段天翔很想生气但却找不出半点气来,于是他实话实说:“我没去玩。”

    天漠很想怀疑但却找不出怀疑的情绪,只好掏出英语笔记本递给段天翔:“今天的题目差不多都讲了,你可别忘了做作业。”

    段天翔接过笔记本,点点头。

    天漠在自家楼下停了车,终于又说:“真的不必要麻烦你了,再说了,我和辛忆有时候有悄悄话想说,你在旁边也不方便啊,所以你放心去……去……”

    “我没想去玩。”段天翔话音中有些愠怒。

    天漠突然咧嘴一笑:“那……护花的任务还是交给你,不过呢,你最好带着个随身听,如果我和辛忆有悄悄话要说,你就听歌去。”

    “我可没有在路上听歌的习惯。”

    “那就听英语啊。”天漠笑着说。

    于是那天晚上段天翔奔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地找那几盘自己一次也未听过的英语磁带,接过是磁带没找到,英语作业又忘了做,次日再次被张菊芬狠狠训了一顿,他知道天漠看他的眼光是一个成语:孺子不可教也。

    第七天晚上,天漠再次将英语笔记,外带几盘疯狂英语的磁带递给段天翔,抑制笑意说:“你可别再忘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孺子不可教也?”段天翔笑着问,那笑容很可爱。

    天漠摇摇头:“不是的,而是……朽木不可雕也。”

    段天翔乐了:“我对英文没好感。”

    “没好感也要学的。”

    “中文还没学好呢。”

    “那就中文英文一起学罗,”天漠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英语,文韬也不喜欢,他常说黄石人该说黄石话,连普通话都不该说,更别说英语了,可人家的英文成绩不也很好吗?”

    段天翔摇摇头:“不喜欢文韬那样的,只会学习。”

    天漠板起脸:“喂,有本事你考过他啊。”

    段天翔转身欲走,天漠纵身挡在他的自行车前面,笑道:“段天翔,英语其实很简单的,你按部就班做做作业,听听磁带就可以了,不喜欢归不喜欢,考试归考试啊,再说啦,你不接触所有的东西,怎么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

    段天翔扬扬手中的笔记和磁带,低声说:“直到了,罗嗦!快回去吧。”

    天漠摆摆手:“再见。”

    “嗯……再见。”段天翔低头走了。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段天翔终于没法兑现自己最初的想法,因为他发现每晚都有或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让他忙碌着,而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段天翔的英语成绩破天荒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超过了120分(满分150)。

    ※※※

    ——天漠日记——

    1998年5月25日星期一晴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放学后都是段天翔陪着我和辛忆回家的,虽然我们之间聊得并不是很多,加之辛忆好像格外闪避似的,她和段天翔之间几乎无话,我和段天翔之间总算是在除了家里停水停电之类的话题外多了些别的。

    不过,就算我们了解不多,我还是发现了段天翔的一个小秘密,每当两人要分道扬镳的时候,如果他当时状态很自然,他一般会说“走好”,这几乎是他的一个口头禅,可是一旦他在思考着些什么,有些什么意外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自然状态,他便会极其不自然地说“嗯,再见”。呵呵,不知道段天翔知不知道我窃走了他的这个秘密呢。

    其实最近家里挺不顺的,爸爸虽然一手好厨艺,但是过于耿直,不愿和人同流合污,因此遭人排挤,甚至有下岗的危险;妈妈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躺在床上,病得很重的样子,可是爸爸说妈妈并没有生病,我便不再多问。

    我、爸爸、妈妈虽然活在一个家里,但实际上都是在活着自己的路,受着自己的磨难,享受自己的快乐,相互之间的作用只是扶持而已,所以也许,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在于他无法去接受,那么,我能够接受吗?
第五十九章 趣闻趣事
    6月初的时候知道了6月20日开始会考,不免多了些紧张的情绪,尤其是历史、生物、地理这种原本丢之一边的科目,现在又被重新捡到桌面上来,总算是冲淡了些数理化一统天下的枯燥局面。

    实际上五六月这段时间学校里的事情还算是有点事情的:5月底的时候Brown夫妇真的在二中举行讲座了,拿着一些照片,放着一些录像,缓缓地谈着些什么。一次,布朗先生问:“DoyouknowwhoisthemostfamoussingerinNewZealand?”

    众人摇头,谢朝晖那时说:“Iknow。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谢朝晖。”

    不少人低笑,布朗夫妇不明所以,这时谢朝晖身旁的周峻问:“谢大师的代表作呢?”

    谢朝晖清清嗓子,昂起他那清秀的脸庞,故意低沉着嗓子说:“那就是……我是一只来自新西兰的绵羊。”

    周围晕倒一片,布朗夫妇依旧不明所以,只好继续自己的话题。

    新二中的建设募捐活动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拉开帷幕的,邵逸夫的捐款帮忙建起了“E”字型的主楼,接下来的建设还需要二中师生以及广大黄石市民的支持,只是谁能够明白这份支持的价值呢?甚至许多二中的学生们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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