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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砻江之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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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学唱他的汉语流行歌曲《忘情水》吧。”娜沫放下碗,喝了一口酥油茶润了一下嗓子,站起来学高松柏表演时的样子唱了起来,“喝了一口矿泉水,我永远不流泪,即使大风又大雪,可我永远不流泪……”
“阿切啊,你唱错了,歌词里那不是矿泉水,是忘情水——”小孩叫起来。
“矿泉水就矿泉水吧,反正都是水。”姐姐旺增西姆打断小那娅的话。她觉得流行歌也很好听的,怪不得土登村长经常把他的破收音机带在身上,骑马放牧时也在马背上把收音机打开,于是,异域的汉语歌声在峡谷上空飘荡,让村民羡慕得眼红。“娜沫,接着唱——”
“……可我永远不流泪……可我永远不流泪……泪……”娜沫突然停下来,脸红了,“我忘记词了。高老师……高老师,他怎么唱的呢?”
“该不是高老师把你的魂迷住了吧,你偷偷喜欢上高老师了吧?” 旺增西姆笑道,“高老师,高老师——”她学着妹妹娜沫亲切的称呼,用手拍打娜沫翘起的屁股。
“西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准乱说话!”一直看着家里的姑娘们取笑的松杰老人阻止了姑娘们的谈笑,“乱说话,得罪了神是要受惩罚的。”老人双手合起来,闭上眼睛祷告着什么。
“我,我……我去看看阿尼——”娜沫红着脸,抓了一把糌粑捏在手心里,迅速逃了出去。现在是她在羞涩中的一种幸福而尴尬的托词。
“娜沫怎么了?眼神怪怪的?” 旺增西姆疑惑起来。
“闭住口吃饭。早点睡觉,多节约一点松油。”老松杰干涉道。
几个姑娘只好不说话了。
娜沫姑娘走到母亲的门口,正听到母亲声嘶力竭地咳嗽,地上一滩鲜血。“阿尼,你……”娜沫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母亲的病加重了,这种情况她已经看得很多了,但每次看见母亲痛苦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要流出泪来。她扶母亲从床上坐起来。
“孩子,没有事的。”老女人止住了剧烈的咳嗽,可仍然直不起软弱无力的身子。
“阿尼,你不要再喝草药了,没有效的。”
“家里哪有钱吃那些外地卖进来的西药啊,我生病这么久了,拖垮了我们一家人……要是我多潜心求佛拜神,病就会好的。神会保佑我的……”
“阿尼,你会好起来——”娜沫伏在母亲的背后,让母亲冷冷的脊梁靠在她温暖的怀里,一边用衣袖擦拭母亲嘴边的唾沫,“阿尼,你吃了阿古在雪山上采摘回来的草药,你会好起来的。”阿尼(母亲)已经吃了十多年的草药了,可病情没有丝毫好转,身体越来越虚弱。娜沫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泪水直涌……
“我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今后我还要帮你照看你的孩子呢?让你安心在山上放羊……”阿尼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抚摩,然后,把女儿温柔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
“阿尼,我……”娜沫突然哽咽了,泪水盈眶的脸盘轻轻贴在母亲的手背上,她想起了自己与高老师偷偷的情爱,她把汉族人高老师作为自己最爱的一个呷益(情人)去走婚人,那将是对家人、对母亲的巨大伤害。自己为了避免受到毁灭生命的打击,也许将跟着他进城,永远离开峡谷,离开阿尼……“可阿尼体弱多病,自己离开峡谷后,族人将怎么对待我的家人,对待我的母亲呢……”娜沫一边想,一边心跳不止,泪流不止。
“我的孩子,高老师很久没有来我家了,他回城了吗?”老阿尼突然冒出一句有关外乡人的话来。
“阿尼,你……”娜沫的心颤抖起来,她以为母亲发觉了她内心的秘密。
“不知道我们家的那娅跟他上学,学会多少字了。我们家已经没有钱,没有粮再供养她上学了,唉,是我拖累了可怜的那娅……”老母亲叹息,直摇头,“还是我早点死了好啊。神啊,你带我走吧……”老人苦楚的脸,泪水纵横。
“阿尼,你会好起来的……”看到母亲满脸的悲痛,娜沫姑娘突然恨起自己来,恨自己不该爱上汉族人高松柏。
沉默良久,老人垂下头。
“孩子,扶我躺下来,你去丢点草给怀崽的母羊,回来后早点睡觉吧。”
“阿尼,你夜里病痛得厉害的时候要叫我呀——” 娜沫姑娘握住母亲的手,依恋地久久不肯松开。
“去吧,孩子。”老人慈爱地笑了。
“阿尼……”娜沫抹掉眼里的泪滴,转过身来,吹灭松油灯后,轻轻关上门,却忍不住回头再望望母亲的窗口,她的心情很沉重,要是母亲知道我今后会永远离开峡谷离开她,该有多伤心……
客堂里的晚饭早已经结束了,各自忙着准备明天出门要用的东西。
娜沫姑娘走出母亲的房门,到碉楼底层的圈舍照看过她的羊群回来时,家人已经睡了。她走过松杰老人的房门时,停了下来。她面含惭愧,与汉族教师相爱,是对宗族的背叛,是对神灵的玷污,对虔诚信教的松杰热地来说是最大的嘲讽、羞辱和打击,老人一生狭义正直,忠诚于祖先和宗族,可自己的晚辈却是祖先和山神的背叛者。这种羞耻,是比失去生命更大的羞耻,更令人悲痛和愤怒的侮辱……
“我可怜的老人……”娜沫姑娘在老猎人的门口站了很久,她的手伸进腰间,那里原来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很多年以前,猎人松杰在森林里采摘松果时,徒手与狼搏斗,解救了被狼围困的藏人,因此受到族长年央西饶的嘉奖——一把先人在战场上用过的短刀。松杰老人一直把它视为最高荣誉珍藏在身边。可当娜沫姑娘十岁那年,跟随她的姐姐一起接替母亲上山放牧的那天,老猎人就将心爱的奖品挂在了小娜沫的身上,作为她的防身利器。可现在腰间空荡荡的,她已经将老人赠送的宝刀转赠给她的情人高松柏老师了。阿古对晚辈恩重如山,可自己最后还是辜负了老人的期望,玷污了老人的英名……
走过阿切旺增西姆的木屋,窗口还亮着暗淡的松油灯。
娜沫姑娘知道,阿姐在等待她的情人白马科仁夜半时分来碉楼走婚。阿姐的爱是光明磊落的,阿姐的爱是受到家人祝福的,可自己的爱却令家人蒙羞……
走过楼梯末尾那娅的小房间,娜沫姑娘听到了那娅模糊的梦话。
小女孩处于甜蜜的梦乡中,做着她童年无忧无虑的美梦。还是小孩子快乐,生活因为懵懂无知而天真无邪……娜沫姑娘暗暗决定,要在离开大峡谷进城之前或者被族人送上雪山赎罪而冻死之前,为小那娅做一个经久耐用、不怕日晒雨淋的羊皮书包,让她学到文化后离开峡谷……
最后,娜沫姑娘爬上楼顶的平台。
忠诚的看家藏獒在黑暗中却嗅出了主人的味道,它舔着主人的裤腿,在主人的身边来回转动,只有它永远对家人对故乡忠诚,能够以死守护高原峡谷,保卫主人的家园。
娜沫姑娘抚摩它宽大的鼻子,叹息道,惟有它可以述说她快乐而烦恼的心事。
极目远眺,朦胧的星光中,江水如歌,群山如聚。
娜沫姑娘望着远处雅砻江对岸的西里姆雪山,那是峡谷的藏人与外族人相爱而被视为背叛先人和山神后,被送去赎罪的地方,也是罪人的肉体和灵魂被白雪冻僵后永远长眠的地方……现在,黑黢黢的西里姆雪山,似一只凶残的恶狼,正张开血盆大口注视着她。娜沫姑娘感到一阵心慌的恐惧,她缩回头,她看见了情人高松柏老师蜗居的蚂螂雪山,苍莽的蚂螂雪山宁静而安详,她似乎看见了高松柏老师正躺在狭小的书房兼寝室里酣然入梦,想到这里,她甜甜地笑了,恐惧一扫而光,心房里充满了无限的勇气……
夜深安静。
露水爬上娜沫姑娘柔美的额头,她回过头来,轻轻下楼走进了她的闺房。
这一夜,娜沫姑娘睡得很安详很香甜……
第15章、进退两难
    第15章、进退两难
经历过达瓦雪山之夜的暴风雨和卡瓦纳雪山下树林里决斗后,汉族教师高松柏和藏族姑娘尼朵娜沫,两颗年轻的心真正相爱了,他们的爱情淳朴而原始,真挚而凝重,但同时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和即将降临的悲剧……
七月初,峡谷里木措村藏族小学开始放暑假了。 
因为留恋和热爱藏族姑娘,高松柏老师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曾经让他伤心的省城,他要在峡谷里留下来,尽量留在恋人的身边,他背着厚厚的行囊,沿着红军当年在西部高原留下的历史足迹,独自冒着酷热和泥石流、滑坡以及野兽伤害的危险,要在青藏高原上重新旅游、考察一遍……
与教师高松柏决斗后,格桑多呷伤匆匆回到邦达村。
可是猎人并没有因为战胜高松柏老师而兴高采烈,相反,他感到失败的痛苦和悲愤的失落,因为他从决斗中看到了娜沫姑娘对高松柏老师的爱胜过自己,他高傲的心让他本想放弃,从此不再理睬多情而放纵的娜沫姑娘,可是,这种放弃的决定让他更加痛苦。
他像往常一样将他的牦牛驱赶到村口木则雪山下的草甸里,或者翻越峡谷到很远的松卢萨大草原放牧,可他人像却完全变了样,成天望着西边木措村的方向失魂落魄地高唱悲伤的切割。
终于,爱情的诱惑战胜内心的自负,格桑多呷振作起来,决定用自己的热情、忠诚和勇敢挽救情人那颗已经游离的心,挽回自己的爱。他相信自己的英雄魅力和强健的体格最终会战胜民俗反对的外乡人,战胜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想到这里,格桑多呷又匆忙赶着成群的牦牛沿途返回。
平时他打猎的时候,他家的牦牛是他的姐姐萨卓玛放养的,现在他干脆将放牧的体力活完全托付给家人,他了解娜沫固执的个性,他要和情人的毅力斗争到底,直到完全征服变心的女人。
格桑多呷背上猎枪,朝着木措村的方向一边打猎,一边追求他的情人。
正午,烈日高照。
格桑多呷赶到木措村时,得知教师高松柏已经外出旅游去了。没有了面对面的竞争,他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和高松柏老师发生正面的冲突,他是藏族人请来的贵客,是给孩子们带来光明的使者,他尊重他,尽管嫉妒和怨恨他轻易就夺走了娜沫姑娘的心。
格桑多呷抗着猎枪,一路吆喝着诱人的山歌,向达瓦雪山下的草甸慢慢靠近。他知道娜沫姑娘在那里放牧,他已经好久没有到木措村走婚了,他从决斗前娜沫姑娘冷淡的态度中就知道她会拒绝他的走婚。
“ ——蓝天白云啊朵朵飘,我想念阿妹的心啊,难熬啊难熬,我美丽的阿妹啊阿妹,你躲在碉楼里啊心却为阿哥跳,跳啊跳啊;蓝天白云啊朵朵飘,我思念阿妹高耸的胸脯啊,难平啊难息,阿妹啊阿妹——你是否还在天边的云彩里牧羊,还是在开满杜鹃花的草丛里采药?——对面的窗口前的阿妹啊,我美丽又多情的女人啊,我要再次喝下你酿造的乳酒啊,为我拉开先人的弯弓啊射恶狼……”
“狗日的奶牛啊,走了汉族白眼狼又钻出来森林高原虎。”驼背在半山坡听到多呷热辣辣的情歌,他恨恨地骂,心里酸酸的,愤懑怨恨而无可奈何,他知道多呷是为娜沫姑娘来的,他知道今晚多呷会睡在娜沫姑娘的闺房里,占有她雪白而丰腴的身体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占有她热情的乳房和甜蜜的笑容……驼背想到这里,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可是自己根本不是英雄猎人的对手,即使格桑多呷死在自己的刀下了,又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情人出现在娜沫姑娘的床头,可女人的闺房却永远没有他驼背的份啊。
“神啊,有谁知道尼朵娜沫姑娘可是我的女人?”驼背郎措心痛得挤出几滴干涸的眼泪,他登上悬崖边的岩石,垫高光脚板仰望。
哒、哒、哒——
快马在荒芜的山路上扬起一阵阵红色的尘土。
猎人格桑多呷不停抽打他的河曲马,朝娜沫的草甸渐渐逼近。
脚下,驼背朗措抄近路躲在远处的山林里一路追赶……
——蓝天白云啊朵朵飘,我想念阿妹的心啊,难熬啊难熬,我美丽的阿妹啊阿妹哦,你躲在碉楼里啊心却为阿哥跳,跳啊跳;蓝天白云啊朵朵飘,我想阿妹柔软的胸脯啊,难平啊难息……多呷的歌声高亢嘹亮,响彻峡谷的云霄。
“多呷来了?”远远的,尼朵娜沫站跑到峭壁上朝脚下的峡谷里看,她的心头发颤,她知道多呷是为什么而来。多呷是她从赛马节上认识并爱恋的情人,她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爱汉族人高松柏同时,也保留与多呷走婚,可她从雪山决斗中知道高松柏老师决不会容许她再爱别人,面对艰难的事实她只能选择她最爱的高松柏老师了。本来,她以为决斗后高傲而自负的英雄猎人已经放弃了她,她忐忑不安的心境平静下来了,可现在峡谷突然传来多呷燎人的情歌,她感到慌张,矛盾和痛苦……
马蹄声越来越响,歌声越来越近。
“回去吧。成全我吧。”娜沫姑娘小声地念道,她的心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是爱多呷的,她知道他也爱她,她不忍心拒绝他的热情和宽阔的胸膛,可是……她仰望着漂浮的白云,渐渐西沉的落日,她像一只惊恐的小鸟,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对面的山口的阿妹啊,我美丽多情的女人哦,我要喝下你亲手酿造的乳酒啊,为我拉开先人传下的弯弓射恶狼……”多呷的歌声已经爬上山麓,如在耳边缠绕。
“逃跑?”娜沫姑娘慌忙将羊群吆喝进山下茂密的树林,她要躲避他,她不敢看见他失望而愤怒的双眼……
“娜沫,你在哪里?”多呷的身影一闪即至,站在草甸上大声呼喊。
娜沫姑娘小心地伏在树丛下,可羊群发出的嗷嗷声音引来了情人。
“娜沫,我美丽的呷益(情人)啊,你怎么躲在树下,难道你已经不再喜欢我?”多呷拦住娜沫的去路,直截向情人表白他的不满和疑惑。
“你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也要回家了。”娜沫姑娘突然转身将羊群赶出树林,一边使劲抽打掉队的绵羊,有意避开情人火辣辣的眼睛和怨恨的质问。
“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还愿不愿意和我走婚?”多呷抢上一步,一把夺过娜沫手中的羊鞭。
“我……”娜沫扭开脸,欲言又止。
“告诉我!告诉我!”多呷狠狠抓住她的胳臂,将她的身子扭过来,让她的眼睛看着他。
可怜的娜沫姑娘垂下头,先是点头,然后,又马上摇头,却始终不愿意正视猎人咄咄逼人的眼睛。
“你这恶毒的草花蛇,怎么刚刚和汉人偷偷好了几天就变心了!”多呷一把将娜沫的身体高高托在空中,黑脸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我有了教师,不再选择你……”
“我摔死你!”愤怒的猎人吼声如雷,“我把你们统统杀死,可恶的花草蛇,可恶的鬼魂附体!”
“你疯了!”娜沫姑娘极力挣扎,可在猎人铁钳般的大手中却无济于事。
“放开她,不然我宰了你!”一个声音从树后冒出来,一把冰冷的藏刀突然从背后架在多呷的脖子上。
“你……”多呷仍然双手托着娜沫的身体,可他却猛然扭过头来,他看见了驼背愤怒而胆怯的脸膛,他感到了驼背拼命般的冲动和慌张。他知道凭借体力和打猎的本领,残废的驼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驼背似乎要拼死保护娜沫姑娘。这让英雄猎人更加感到不满和羞怒。
“怪物,你动手吧。”多呷的头高高昂着,鄙夷道。
“你、你不要逼我……” 驼背郎措拿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可他还是挺直后驼的脊梁,狠狠地命令道,“背转身去,放下娜沫。”
“她是我的情人,关你野兽什么事呢?”多呷却轻轻放下了娜沫姑娘,回身嘲笑道,“你这个愚蠢的狗熊,有种的就朝我的胸口捅两刀啊——”
驼背郎措收回藏刀,喃喃无语,涨红了脸,转身要走。
“狗熊,你去死吧。”猎人多呷突然抬腿,狠狠从驼背后面踢了一脚。
“哎呀——” 驼背郎措站立不稳,倒在草地上。
多呷踩在朗措的驼峰上,咆哮道,“你不是要宰我吗?你宰啊?你这个母狼和狗生下的怪物!”他朝驼背狠狠踢了两下,“我和女人之间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远点!再惹我,我会杀牛一样宰了你!”
“你放开他!”娜沫用鞭子狠狠抽打多呷,“你怎么用走路的脚来对付一个可怜的残废人?”
多呷松开他的脚,藐视着驼背,“真的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揍扁你的鼻子,你最好滚远点,不要叫我看见你的丑样恶心!”
驼背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地仰头盯着高他半截身子的猎人。
“回家吧,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娜沫姑娘爱怜地拍去驼背衣衫上的泥土,搀扶驼背被多呷踢伤的瘸腿。女人关切的微笑很友善,很温柔。
驼背郎措没有说话,回身走了,他埋着自卑的脑袋,眼睛湿淋淋的,他向山下的峡谷底一步步走去,他佝偻的背影越来越小……
山峦如聚,残阳如血。
“娜沫,今晚我会来的。”猎人多呷让开娜沫姑娘的去路。
“回去吧,我不会再接待你的……你、你永远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再和你走婚的。”娜沫态度坚决,眼里却是心痛的柔情和不忍。
“我会来的,会来的!”猎人多呷翻身上马,迅速消失在黄昏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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