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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走婚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丑事。她们都这样走婚,难道大家都错了吗?”娜沫姑娘依偎在高松柏怀里,调皮地撒娇。
“她们?难道所有的女人都像这样做?”高松柏很惊诧,简直不敢相信,“你做错了那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为什么要把罪名扣在她们的头上呢?”
“是真的呀。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们的风俗?峡谷附近的女人都这样的,一个女人同时和几个呷益走婚并不奇怪啊。拉姆有七个呷益,卓玛有五个呷益,我阿切西姆有四个呷益,我们这里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开始走婚了……”
“呷益?十多岁就结婚?” 高松柏感到震惊,喃喃道:“什么呷益?”
“你不懂吗?”
“男人的女人?我们汉人说的情人?”聪明的高松柏老师很快明白了。
“是的,就算是吧。”娜沫点头。
“可你们藏族女人真的有几个情人?你姐姐也有四个?最多的有七个?”高松柏张大了惊诧的嘴巴。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这下轮到娜沫姑娘疑惑了。
“哈、哈、哈……”高松柏大笑起来,根本不相信,“那么说你们峡谷里的女人还真风流呢。”
“笑什么?真的呢。”
“一个男人出来乱搞女人,难道他的妻子不管他吗?不把他告上法庭吗?那可是要犯重婚罪的。现在国家新出台的《婚姻法》还要追究犯罪一方的刑事责任和经济赔偿呢。”高松柏老师笑道,“你们峡谷里的寨子也太无王法了。”
“妻子?什么叫妻子?”
“老公的老婆,男人的女人就叫妻子。农村女人嫁到男家作老婆,男人招到女家作倒插门女婿。城市里年轻人一起到外面买房结婚,也有跟父母住在一起呢。”高松柏疑惑,“这个难道你也不懂?”
“我们这里没有妻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娜沫姑娘的表情好象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孤陋寡闻,犹如在听外乡人说事。
天色完全黑下来。
两人仍然依偎在避风的挂满露珠的草丛里。
“难道你们不结婚?难道你们的小孩是从石头里像孙悟空崩出来的?”高松柏有些不耐烦了,“可怜的女孩,你就别骗我了,你做错了事就错了嘛,我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呀,我们不结婚,男人和女人不生活在一起。”娜沫姑娘辩解。
“你瘫痪的母亲不是跟松杰老人生活在一起吗?格西多吉不是跟你姐姐生活在一起吗?”高松柏使劲刮了一下娜沫姑娘高挺而调皮的鼻子,“今后离开峡谷时,我要把你带回城市结婚,我们当然也是住在一起。”
“呵呵,老师,你那么高的学问,难道你真的一点不懂我们这里的风俗。我们这里男人和女人是不结婚的,只走婚。我家的松杰老人是我阿尼的哥哥,格西多吉是我的哥哥——我姐姐旺增西姆的弟弟。”
“你们平时叫的阿古不是父亲的意思?阿古就是舅舅的意思?”高松柏简直不敢相信。
“是呀。我们附近寨子里的峡谷每个家庭都是和舅舅生活在一起,我们不和自己的父亲一起住。”娜沫姑娘说得很轻松。她学着高松柏用汉语的称呼解释道,怕对方不懂她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可是,松杰老人平时不是叫你额者,有时也用汉语叫你女儿吗?还把你姐姐、那娅、和格西多吉都叫做‘我的孩子’吗?”
“是呀,我们都是我阿尼和阿古松杰老人的孩子。我们这里都是由你们那里说的阿古抚养姐姐和妹妹孩子。也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而他的孩子同样在他的情人家由她兄弟抚养照顾。”娜沫姑娘娓娓道来。
“那么,你们这里的男人是更爱自己的孩子还是他姐妹的孩子呢?”高松柏老师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他以为由于血缘关系,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姐妹的孩子是父亲的天性,就像昼夜交替,日月同辉一样符合情理。但峡谷周围的大男人只能放弃自己的孩子,而供养照顾姐妹的孩子。
“都一样爱啊。姐妹的和自己的孩子,都是他的孩子。”
“男人自己的孩子怎么办呢?”高松柏总不明白。
“老师,你好傻啊,男人的孩子同样由他情人的兄弟养,这不正常吗?”她笑了,调皮地戳戳他宽大的额头,“孩子们长大后,自然也是姐妹的孩子供养他们的阿古了。”
“你们这里不搞计划生育吗?”
“没有听说过。”
“那你今后给我生八个吧,刚好可以办一个幼儿园的小班,你任班长好了。”高松柏老师调侃。
“好呀,每一个男孩子都像你一样聪明有学问,每一个女孩子都像我一样会唱歌跳舞……”娜沫姑娘幸福的笑容挂满眉头。
“每一个女孩应该都像你一样漂亮、可爱,温柔又善良。”高松柏老师直到现在才有些明白了。从省城进入高原峡谷以来,从没有藏人给他提醒过、甚至暗示一下峡谷的婚姻家庭情况。他一直以为藏人跟汉人一样,甚至跟峡谷外的藏族家庭一样,男婚女嫁,夫妻比翼双宿双飞。而且距离雅砻江大峡谷仅仅几百公里的其他地区的藏族村寨也是男婚女嫁的,惟独这个雅砻江峡谷狭小的世界里却完全与众不同:事实上的“一妻多夫”,男不娶,女不嫁,男女走婚,却分居两处,阿古承担了父亲的义务是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
怪不得高松柏老师要一直误会了。他突然想起在报纸上看见过云南泸沽湖附近的摩梭族有男女走婚的现象,但早忘记了。难道两地的走婚风俗是一样的?它们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民族噢。
“走婚好,还是汉人的结婚好呢?”高松柏沉思,走婚,姑娘不需要考虑男方的财产、地位,不需要用金钱和权势做衡量尺度。要是城市也像这里的峡谷一样走婚,当初心爱的女孩文丽也就不会和老官员偷情了,不需要用青春和肉体做交易了。想到这里高松柏的心隐隐作痛。好一会,他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走婚有什么好处呢?走婚更单纯、没有结婚的物质、精神和责任上的负担?”
可娜沫姑娘的话却让高松柏大吃一惊,她曾经听老人说,走婚,是姑娘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住在一起,永不分离,活儿大家一起干,男耕女牧。要是女人嫁出去,分了家,人手少了,家也就跨了。只有大家庭,才能对付恶劣的大自然,才能让家庭永远生存下去。
“噢——”高松柏自嘲,“怪不得人类曾经有过母系氏族,有过原始社会。他想到上小学时自然课老师讲,原始社会以前,生产力水平极低下,个人的力量无法防御大自然的伤害,只有靠集体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于是就产生了母系氏族……那时男人一起打猎,女人一起采集果子,一起吃“大锅饭”,于是整个氏族就生存下来了。
“我爱上的原来是母系氏族的女人,怪不得她那么单纯、天真、淳朴、勤劳又充满野性,眼里没有丝毫的物质的功利主义。”比起城市女孩文丽来,尼朵娜沫简直是纯洁天使的象征,是雪山女神的化身,她全身晶莹剔透,丝毫没有城市现代物质文明的污染,没有丝毫的铜臭和虚伪。
只是她的情人太多,让高松柏老师又嫉又恨。“你有几个情人呢?”高松柏心情复杂。
“巴巴、多呷。”娜沫担心地望着高松柏的眼睛,“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当然要生气了。”高松柏使劲握住她的小手“惩罚”她。他摇摇头,望着天空已经满天闪烁的星星,“峡谷的夜色好美。”
高原的夜空,格外的清新明亮……
第19章、走婚失败
第19章、走婚失败
误会消除后,娜沫姑娘的生活每天都充满阳光。她快乐得连睡觉、走路、干活都想唱歌。每天早晨晨曦初露,她就吆喝羊群上山了,她一边舞动清脆的皮鞭,一边哼着动人的情歌《香巴拉的传说》:
有一个美丽地方
人们都把它向往
有一个美丽地方
人们都把它向往
有一个美丽地方
人们都把它向往
那里四季常青
那里鸟语花香
那里没有痛苦
那里没有忧伤
她的名字就叫香巴拉
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她的名字就叫香巴拉
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哦,香巴拉并不遥远
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哦,香巴拉并不遥远
它就是我们
我们的家乡
它就是我们
我们的家乡
阿巴里寨子里的藏民在雪山路上碰见娜沫姑娘,见她欢歌雀跃的样子,就说“娜沫本丫(阿妹),你在山上放牧时拾到金子了吧。这样唱下去,百灵鸟也会被你的歌声惹出山林的。”
“是呀,我拣到了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我要用金子做一顶花边笛子呢。”她的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
“是多呷带你进城了吧?给你买了丝绸衣服了吧?”别人笑道。
“别提多呷,我要上路了。”突然听到猎人多呷的名字,娜沫有些惊慌,手中的羊鞭使劲抽打羊群,羊群飞奔而去。娜沫像小鸟一样赶上。穿过森林,碰见了驼背郎措。
“郎措歇列(阿哥),一大早就进山砍柴了?”娜沫姑娘热情招呼。
驼背点点头,嘿嘿地憨笑,他的背上是一大捆刚砍下还湿淋淋的木柴。见了娜沫姑娘,他的女神,他高兴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可又浑身不自在,想躲开她的眼睛。
娜沫姑娘又抽了一鞭羊群,回头笑道,“郎措歇列(阿哥)啊,你的艳福来了吗?听说你跟蔻丹村里的哑巴姑娘好上了。”女人微笑着为他祝福。
“没、没有的事……”驼背红着脸,急忙低头走开了。远远地,他回过头来,娜沫已经从视野中消失。驼背怅然若失,放下柴捆,踮起脚张望,然后,冲着娜沫远去的方向,吼起他的苦涩而幸福的情歌:
——雪山上放牧的阿妹哟,我心中燃烧的火难熄哎,我要烧毁你头上的冷杉林,我要砍光你胸脯上的芭茅草,阿拉索;雪山上放牧的阿妹啊,我要亲手为你种下漫山的杜鹃花……
驼背的歌声在雪山、峡谷、森林里回荡。再回望一眼娜沫姑娘远去的方向,驼背驮起他的柴垛,吐了一口粘粘的唾沫,满脸悲情,吼声更猛了。
——牧羊阿妹你是根软绵绵的常青藤,你缠在我的身上永不分,阿拉索;牧羊阿妹你的奶子大又长,我躲在下面好歇凉呀,阿拉索;牧羊阿妹你的头发黑又亮,我要把它拿来补藏袍,阿拉索,阿拉索……
娜沫姑娘将羊群赶上雪山下的草甸。
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面带微笑看着羊群漫游一般在草地上啃草。待羊群吃到半饱,开始躺下休息时。娜沫走到一边,在草地上采摘野花。她编制了一个美丽的花环,将它戴在头上,对着远处的雪山观看自己美丽的影子。她想起了电视里看到汉族的婚嫁,她开始幻想自己做了高松柏老师的新娘,花团簇拥,在月光下依偎在情人的怀里,唱着城市流行而时髦的情歌……
羊群休息后,爬起来,开始吃草。
娜沫躺在石头上仰望雪山,白云带走她美丽的梦想。
昨天,高松柏老师已经答应像藏族男子一样夜里来她家走婚,正式作为她的一个走婚情人。她感到骚动不安,愉悦、恐慌又担忧。她先后与两个藏族男人有过肉体的接触,而今,她面对的将是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城市汉族男子。她感到陌生的惊诧,忧虑又渴望。她幻想他清瘦高挑的身子虽然没有多呷的结实和粗犷,却精神、全身上下充满灵气和异域味道。她对高松柏渊博的学识和城市人高贵的气质早已爱慕不已,还有他那别致的亲吻、风趣的调情、会勾走灵魂的眼神。
她感到新鲜、好奇,感到高松柏身上磁石一般的魅力。
从今天晚上起,就可以和朝思暮想的男人同床共枕了。她的心快兴奋得飞出体外,畅快、刺激、舒服,在幻想中竟然有了如痴如醉的幸福感,每个细胞都被甜蜜的电流熨烫着。她坐在草地上痴迷地想:和高松柏老师走婚,怀上他的孩子,把孩子养大,高松柏在峡谷里定居下来,与她常年斯守,白头偕老……
她望着飘飞的白云,黎黑的脸盘挂着羞涩而幸福的微笑。
“天上的白云啊,你歇歇脚吧,请带上我的信儿,飞到爱人的窗前。”
“雪原上的神鹰啊,你歇歇脚吧,请把我驮到爱人的身边。”
太阳西沉。
娜沫姑娘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她将羊群匆匆赶下山去。她要早一点回家,整理好她的闺房,然后梳妆打扮,迎接她的新郎。夜深人静,月亮爬上山头,她心爱的人儿也就爬上了她的闺房,两人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一轮金黄的圆月终于爬上来了。
娜沫姑娘在焦急的等待中早已经打开她的窗户,凭栏远眺……
阿巴里寨子脚下。
月夜下的雅砻江江水,泛起斑驳的亮影。
高松柏老师钻出帐篷,四下探视。他没有回学校,因为他没有藏男一样的好脚力,夜里无法从几十里外的半山坡走到娜沫家的寨子里,然后又在黎明前从女人的闺房赶回住处。于是,他选择了离寨子很近的雅砻江边搭起帐篷露宿,等待与心爱的女人走婚的激动时刻……
大山里的夜,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
高松柏老师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冲动,他在约定的时间前早早出发了。他饶开附近藏民的碉楼,悄悄朝娜沫家摸去。他没有打开手电筒,到娜沫家的路径很熟悉了。他很快来到碉楼下。
整个碉楼安静如水。
突然间和藏族姑娘走婚,高松柏的狂跳不止,紧张不安,惶恐激动,青春冲动。夜里走婚,就当是汉族男女间的试婚,或者同居吧。他还在安慰自己,怕自己的越轨行为玷污了神圣的爱情。他从思想上麻痹自己,原谅自己。走婚后,他一定要娶走娜沫,从峡谷里带走他的女人和他的爱情。
“美丽的幻想,激情的胴体……”
高松柏老师在情欲的诱惑下,一步步解开了思想上世俗观念的枷锁,走上从小受到的汉族儒家文化哺养而背叛了它的道路。
三楼娜沫姑娘闺房的后窗口,早早垂下一条粗大的粽绳。
高松柏老师很感激娜沫的细心和体贴的照顾。看得出女人已经为他的走婚做了精心的准备。城里来的汉族男子没有藏民健壮的体魄和攀沿的技艺,无法像藏民一样在夜色里赤手空拳爬上十多米的碉楼。但他可以顺着姑娘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轻易地爬上去。
高松柏先在围墙下走了一圈,侦察了一遍。见整个碉楼没有任何动静,他才放心了,轻轻拉了拉下垂的缰绳。缰绳的另外一端挂着一个风铃。
娜沫姑娘正和衣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她的心情同样激动不安,又甜蜜幸福。栓在床头的风铃响了。心上的人儿提前来了。娜沫点燃松油灯,怕惊醒隔壁刚刚入睡的家人。和异族男子走婚,在村寨里是罪孽深重的丑事,会遭到族人的反对和严厉惩罚的。她担心、忧虑和恐惧,但又像着魔一样充满与汉族男人走婚的渴望。
她悄悄走到窗口,拉紧了缰绳。
高松柏老师忙拉住缰绳,双脚蹬在墙壁上,双手交叉轮换,向上攀沿。可他的手脚都很僵硬,软弱无力,无法支撑起笨拙的身子。只向上爬了一两米远,再无法上移。他反复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娜沫在窗口的墙后等待,悄悄探出头来。
高松柏悬挂在墙上,进退两难。
她咳嗽一声暗示,然后,用力拉紧缰绳。
高松柏借着外力,身子慢慢向上运动,一边配合着用里蹬墙,可他的手脚实在笨拙了,在离地已经有四、五米的地方,他的双手发麻,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的响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
楼顶平台上守夜的藏獒惊醒了,窜到墙边的围栏朝地上一阵猛吠,一边用力挣扎脖子上的缰绳,似乎要冲下楼拼命。高松柏是外乡的汉人,因为初次走婚的激动,早忘记了娜沫姑娘的叮嘱,她要他夜里带上一个喂狗的肉团,或者糌粑,一到姑娘家的碉楼就先把它摔到碉楼的平顶上贿烙看家狗,村里的藏族男子都有这个习惯,所以,尝到了甜头的猎狗从不惊扰他们夜里走婚的美事。
娜沫姑娘惊慌不已,赶紧退到床头,头上冷汗淋漓。同时,又担心楼下的呷益被她的家人发觉。
高松柏老师从地上爬起来,揉捏疼痛的屁股,望着那扇突然关闭的窗口,望着楼顶奔跑狂叫的猎狗,它强烈挣脱缰绳的声音已经惊动了三楼右侧的老人。要是猎狗冲下楼去,一定会将夜里的歹人咬一个半死。高松柏老师深知藏獒的威猛和凶残。
汪、汪——
高松柏老师吓破了胆,拾起地上落下的手电筒,落荒而逃……
很快,他身后饿寨子里猎狗的吼叫连成一片。猎人们打着火把,抗着长枪短炮,四下搜索从山上森林里下来行凶的野兽。寨子里民风淳朴,夜里从没有过强盗偷猎,一定是饥饿的野兽进寨攻击牧民的牲口了。
高松柏老师跑回雅砻江边的帐篷,一头钻进去,胸膛狂跳,汗流浃背。他再也无法入睡。他侧过身子,聆听江水咆哮奔腾的吼声,虫子在草丛中窜动的悉数声、鸣叫声。想到此时,娜沫一定垂头丧气的表情,他开心地笑了。这种担惊受怕,像作贼一样的走婚,让他既失落又兴奋。
江水,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