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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男人。”
“但是个‘人’啊,你要怎么样才肯让他就医,甚至放他走?”
“除非你好好的伺候我——”
“不行……”听闻两人交谈,地牢里又传来胡俊严以英文咬牙吼出的声音。
“是不行啊!这——”她乱了、慌了,可她若不理,胡俊严有可能会死的……
“你若不在乎他,你可以直接拒绝。”那双蓝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然而她知道,他话中的威胁意味有多重。
“她不在乎我的——”地牢里传来胡俊严凄苦的嘲笑声。
“谁说的!”她脱口而出,盈眶热泪也在瞬间滚落脸颊,而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呆了。
她在乎他?!蓦地,童年往事在她的脑海中迅速倒带,再凝睇着他受伤的身影,她发现她真的好担心他,恨不得跟他关在一起,那她就可以照顾他……
天,她是哪时候沦陷在他的魅力之下的?她怎么会那么不知不觉?
不,她知道的,所以她是故意激怒他的,成绩被改是一回事,但她要让他再回来找她——因为他说了,他回美国,以后两人都不会再见了……
她急喘着气儿,她真的是在乎的,她真的在乎啊!
地牢的人没有接话,倒是那酋长突地一把拉着她就走。
“喂,等一等。”
“你已经给我答案了。”
他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回自己的帐篷,火光突地一暗,四周陷入一片黑。
但显然的,只有她觉得是一片黑暗,那家伙居然压住她还吻了她,而这个吻与先前的吻完全不同,多了一抹她不明白的笃定与温柔,她虽不懂,可她仍用力的推开了他,气呼呼的道:“我心里有个人,你别引诱我!更不准你碰我。”这么说,是她明白他的调情技巧太高超,她不见得抵抗得了,而这让她感觉她背叛了胡俊严,背叛了她的爱。
“你不怕他死?”
“他死我就死。”她是豁出去了。
“你就这么爱他?”
她有没有听错?他的语调中竟有一抹愉悦?!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硬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若爱他,我就更有掌控你的筹码,因为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应该是什么都愿意献出的。”
难怪他的语调中会有那抹愉悦,变态!可是,她又不得不屈服。“你要我做什么都成,但就是不准再碰我,你要找女人生孩子,外面不也有好多女的,就绝不要找我——”
冷不防,他的两片热唇再次覆盖而下,还恶狠狠的吻了她,吻到她再次脚发软后,才放开她,“我说过了,我不听女人的话,下一次,你再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只会吻你,还会直接要了你。”
他边说边拿了绳子把她的手脚绑起来。
她惊惶失措,“你要干什么?”
“防止你逃走,也防止你去救人。”
“你——”
他将被捆绑的她拥在身边同床而睡,但她怎么会依他?她不停辱骂,一直到他冷冷的瞪着她,“你吵得我睡不着,我就只想要做那档子事——”
话语未歇,她立即闭口不动,乖乖的枕在他怀中,只是——为什么还是不对劲?她觉得他的气味、胸膛的感觉都好熟悉……
她的手脚被绑,他的大手还圈住她的纤腰,她压根动弹不得。
真的累了,她本想撑着不睡,最后还是抵抗不了睡虫,睡了。
蓝眸凝睇着她绝丽的容颜,露出了一抹不再压抑的深情,心头更是暖烘烘的。
“是你跟吕逸帆说,要送我一个永生难忘的好礼,而我回送给你的这个,相信你一定也会印象深刻吧。”他喃喃低语。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摇头,他原本只想好好的教训她,没想到竟意外明白了她的心,他眸中带笑,心几乎要飞扬了,想起先前的进一步接触,他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那股急涌而上的情欲。
凝睇着她的睡容,胡俊严对她身上的绳子有些不忍,但他还不能松懈。他站起身,走出帐篷,到了另一个帐篷。
一名穿上他的衬衫、长裤、伪装成他的男子,此时是开心的跟着族里的兄弟们喝酒。
他是阿沙玛,去年胡俊严公司拍摄广告时,将场景拉拔到这个地方,两人相遇,由于身材及外貌都有几分相似,恨快的成为挚友,而这一次,他到埃及来,其实也已待上了七天,在写好“剧本”后,才去将女主角掳来……
胡俊严上前笑道:“你刚刚表演得真好,放录音带的时间也抓得很好。”
阿沙玛起身,指指放在桌上的那台小型收录音机,“是你厉害,全猜出她会说什么话,你又该怎么回答,只可惜你只录到那句‘她不会在乎’,后面我没得放了,一场好戏也不得不结束。”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的帮忙。”他很难跟他解释,他真的没想到他录那句话时,会有机会听到韩琳心里的声音。
“我们是朋友,借我的族人、场地演一场戏,是我的荣幸,不过她真是一个很有胆识的美人。”
是啊,而且聪明,好几次都差点被她识破,但也是因为彼此太热识,心思要被猜中也着实不难。
胡俊严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一边将落腮胡拉下,也将蓝色的隐形眼镜拿下,与阿沙玛聊天喝酒,在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他才重新伪装,回到帐篷,守着他此生的惟一至爱。
凉啊凉,凉啊凉,阵阵凉风吹得我喔喔喔……
石头赏内,傅磊边擦拭玻璃,边在心中哼首老歌,因为他真的太闲了,客人来个小猫两三只,一番杀价下来,就算他委屈开卖,客人又说下回再看看。
他斜眼一瞪,瞟了罪魁祸首一眼,可人家就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
金莹跟花羽心中也有疑问,事实上,她们甚至私下想去帮忙处理遗忘环的事,但两人总在尚未出门时就被杭冬拦阻,还说了,他闯的祸他自己会处理。
可是处理是这样处理的?轮班时他就招待客人,没他事时,就回二楼。
傅磊是愈擦心愈不平衡,他拿着抹布走到她们身边,“你们不该说些话吗?”
两人相视一眼,杭冬能说的吗?
花羽温柔的道:“我想他在等——”
“又等?等到什么时候?他应该像上回我跟金莹一样,来个紧迫盯人——”
“要杭冬盯着一个女人每分每秒,是不可能的。”金莹摇头。
“厚,他比较优,我就是廉价劳工。”傅磊就是不满,若真不做生意了,那就考虑关门,放他自由嘛。
刚这么想,杭冬突地走下楼来,冷冷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傅磊就是受不了他那张森冷的俊脸,“杭先生啊,你是不是该——”
“遗忘环快被修复了,不必你这单细胞生物来担心。”他立即打断他的话。
“你是说——”
“就算卖出瑕疵品,找到对的客人也很重要,我不必像某人得跟前跟后,还要金莹变成小蜜蜂进进出出——”
“你人身攻击!”傅磊老大不爽,那股斯文气儿一碰到他就破功。
“傅磊,别说了。”花羽忙跟他摇头。
他觉得好不公平,他卖错东西就得忙进忙出、绞尽脑汁的解决,人家却这么轻松?只是那只遗忘环现在在哪儿?他也没看杭冬出去啊,真的解决了?
大风起,滚滚黄沙从远方扬起一大片沙尘,在蓝茵族所群居的山谷间,除了一些帐篷外,还有几问由白色岩石砌成的矮房屋,而不远处的一个小绿洲就是一族赖以生存的生活泉源。此时,一名娇小的阿拉伯女孩蒙了半张脸,将身体裹得紧紧的,就怕被顶上烈阳给晒伤,而她的手就避不了,已经有些红肿,脱皮,只见她边拿水桶舀水,边以眼角余光瞥了身后两名亦步亦趋的盯着她的男子。
韩琳吐了一口长气,她根本没有机会再去看看胡俊严的情形,时间也过了七、八天了,她愈急,那个蓝眼睛愈不肯让她去看他,自然的,她更不肯让他碰她。
结果那家伙真的很过份,既然在床上无法使用,就把她当成女佣使唤,要她整理帐篷,而且还要求她要弄得干干净净,不可以乱七八糟。
可笑!她这个文明人都可以在乱中有序的环境中生活了,一个沙漠强盗的酋长竟要求一尘不染?!拜托,这里是“沙”漠耶!
此外,他的衣服,她要洗,他要吃的,她得负责煮,当然,也许怕她下毒吧,每回准备吃的时,她的身旁一定跟了七、八个妇人指导兼监督。
这真的太夸张了,她是俘虏耶,居然在做一种类似妻子的工作?!
而且这儿不比文明世界,这里没有洗衣机、没有微波炉,没有麦当劳……这什么鬼地方,简直快把她累死!
天啊,要是胡俊严翘辫子,她不就得一辈子待这儿,哪儿也去不成?!
意识到身后的男人退开了,她知道是蓝眼酋长来了。
她回头瞟他一眼,不悦的拿着水桶走进帐篷。
蓝眸漾起笑意,真是孺子可教也,瞧她现在做家事可是愈做愈好,不过,他很难想像一旦她知道他是胡俊严,并顺水推舟的将她留在这儿做起家务训练,不知道她会有多生气?
只是她的理家能力是真的要改善的,这一次,他已打定主意,绝对要将她带回美国,成为他那栋花园洋房的女主人。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可能有人要打乱了,他跟着走进帐篷,眉头立即一揪。
原本整齐干净的室内被她刻意弄乱,而在沙漠中最属珍贵的水,则让她泼得到处都是,再见她眸中有着刻意的挑衅之光,他知道她是蓄意的。
“你做什么?”
“我要见胡俊严。”
“不行。”
“那我也拒绝再做佣人,你私自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已经侵犯人权,你又——”
“人权?如果我告诉你,我已将那个男人送去奴隶市场拍卖了,你怎么说?!”
她瞪着他,虽然她的确耳闻在非洲这地方,私下还有一些人口贩子在活动,但真的吗?
看着这双过于沉静的蓝眸,不见一丝波动,看来是真的。“人口贩卖是违法的——”
他笑,“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要是你不乖,我一样卖了你。”
“只要是世界的一角,就有人权,还有,别以为你这样就吓得了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太懦弱。
“真凶,你这么凶不是没人敢出价买下,就是卖得最高价,因为这股呛辣劲加上这张绝色容颜——”
“我不听这个!胡俊严呢?我只想知道他人呢?”
“来不及了。”他突地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扣住她要挣脱的手,“我把他卖了,因为我愈看你愈喜欢,一听你提到他,我就妒火中烧,所以这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
“我不听这个!”她一双水灵大眼布满怒火,“你在唬弄我的吧,他没有被卖,是不是?”
他摇头,“他残废了,憔悴不堪,只卖了几个钱,现在也许死了,你乖乖跟了我吧,我绝对可以给你幸福。”
骗人!一道冷颤打从心底涌上,她怔怔的看着这双残酷的蓝眸,是真的!
她缓缓摇头,“我不要你,我只爱他啊,你——你把他卖到哪里去了?!告诉我!告诉我!”她激动的怒叫,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她为他哭,也为自己哭,有他在,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逃开这个蓝眼睛,现在她孤零零一人,她要怎么办?
“别哭,我舍不得,好舍不得……”他紧紧的拥着她,心情澎湃汹涌,但涌上的是喜悦狂潮,因为他终于听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话。
她爱他,她终于承认她爱他了,满满的喜悦让他脱口以中文安慰她,“别哭,嘘,韩琳,别哭……”
她本是抽抽噎噎的哭着,闻言,脑袋突地一震,他——他竟然说中文?!
她诧异的眨眨泪眼,突然明白了,原来她是对的,她一开始就是对的!
她仍然假装哭泣,在他执起她的下颚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用力撕掉那张遮了半边脸的假落腮胡,乍见那张熟悉俊颜,一双秋瞳立即进出沸腾怒火,“胡俊严!”她咬牙迸射。
胡俊严抚着泛红微痛的脸颊,“噢!该死的,韩琳,你怎么还是这么粗鲁!”
“粗鲁?!”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耍了我,该死的!你耍了我,你可恶!可恶!”她像疯了似的拿起帐篷里任何手摸到的东西扔向他。
她太气了,太气了,他这次恶整她真的太可恨!
扔完了东西,她火冒三丈的冲了出去,一见一匹马儿就拴在一旁,她立即上前翻身上马,见到那些族人要上前阻挠,她怒下可遏的以英文怒道:“那家伙快死了,你们快去救他!”
众人一听族长的朋友快死了,急忙舍她冲进帐篷,恰巧跟冲出来的胡俊严撞成一堆,待他再起身跑出来时,韩琳早就不见了。
第八章
火红落日下,韩琳策马在滚滚沙漠中奔驰,她气、她恨!
胡俊严!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我巴不得这辈子从未遇见你,你太可恶了!
奇怪?她一愣,看着哥哥送给她的手环突地泛起点点紫光,而紫光汇聚,愈来愈亮、愈来愈刺眼,甚至将她整个人包围了,她好怕,这怎么回事?蓦地,身下的马儿似是被紫光吓到,突地仰头嘶呜,她吓得尖叫一声,一个没坐稳,立即摔落细软的黄沙堆中。
这一摔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她摇摇头,眨眨眼,一抬头,远远的竟看到一名长着黑角、黑翅膀的恶魔逐步的走近她,她脸色刷地一白,害怕的想叫,但她的喉咙喊不出声,她的脑袋好沉重,视线也渐渐模糊。
她——她是坏人吗?所以恶魔要来带走她的灵魂?
恶魔近身,但她清楚的看到他的一双黑眸并没有邪恶,反而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潜平静,那并不会令人不安,而且,他为何长得很像那名挂着恶魔名牌的店员……思绪至此,黑暗突地席卷了她,她昏厥过去。
杭冬在她的身边蹲下,伸手轻抚她手上的那只遗忘环,紫光在刹那间遍布,他冷峻的黑眸难得绽出一抹笑意,却见花羽也经由结界现身,笑意立即消失。
“你为什么来?”
“傅磊很注意你,知道你不见,也知道他追不上你,就请我跟来了。”
她温柔的回答,再蹲下身子去触摸韩琳手上的遗忘环,柳眉倏地一拧,她忧心的看着杭冬,“这行吗?不管好坏记忆,它全接收了,其中还包括了最大的能量,那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啊。”
他冷冷的道:“是她要让爱消失的,它只是让她心想事成。”
“但不只是这样的。”她还有感应到其他的思绪存在。
他没回答,仅是瞥了她身后一眼,随即遁入结界离开,花羽也感觉到有人接近,只得跟着离开。
不远处,胡俊严正策马前来:心急如焚的他,四处找寻韩琳,阿沙玛及蓝茵族的族人也在帮忙寻找,仍寻不到她,一望无际的沙漠,一旦入夜后,潜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他是绝不能再失去她的。
蓦地,他看到她了!
“韩琳!”他吼了一声,策马来到她身边后迅速翻身下马,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着急的喊着,“韩琳、韩琳!”
他拚命的喊她,但她动也不动的。
他脸色惨白,急急的将她抱到马背上,迅速的载她回到蓝茵族的帐篷内,阿沙玛本身就是医生,他是现代文明的医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却选择离开繁华复杂的人心世界,回到最单纯的族人身边。
阿沙玛在仔细检查后,一脸困惑,“她应该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心立即揪紧。
阿沙玛的表情有些不确定,“她的体内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我在学校时,曾跟一名来自中国的气功师父学习,他曾让我感受过他体内的气,但那都不及韩琳身上的气的三分之一——”他凝睇着她手环上那璀璨得几近无瑕的紫水晶手环,“我的族人相信各种水晶宝石都有能量,只是我不相信就这只水晶手环可以带来这么大的能量。”
经他一说,胡俊严才注意到这只手环,印象中,是韩绍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然而当日并无如此璀亮透澈,紫光逼人。
“唔……”床上的韩琳发出了一声呓语。
阿沙玛跟他点点头,起身离开帐篷,他知道两人得好好的谈谈,毕竟很多事是计画永远比不上变化。
“韩琳。”胡俊严温柔的将半梦半醒的她轻轻唤醒。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俊美迷人的容颜,先是一愣,随即坐起身来,一见自己又是一身阿拉伯女郎的装扮,她更是错愕,她是来埃及玩的,为啥会穿这种玩意儿?还有,她眨眨眼,以一种陌生但带着羞怯的眼神看着他,“对不起,你是谁?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她看了看这个大帐篷,完全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浓眉一揪,“韩琳,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好惊讶。
这看在胡俊严眼里却是害怕,他吞咽了口口水,“难道你摔下马后,伤了脑子?你不认识我?!我是胡俊严!”
“这……我百分之两百不认识你啊。”
韩琳的芳心怦怦狂跳,这种男人,她只要见上一次面,就绝不会忘记的,他长得太俊、太迷人了,不过,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