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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别再假正经 作者:雷恩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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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心思,她又大方笑开,秀气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书页上。
「唉唉,对不起,我扯得太远了,其实那个荆轲他──」
「他杀了秦始皇。」
呵,厉害厉害,真的什么都知道。骆莉雅收起讶异的神情,歪著头打量他。
「你喜欢读中国历史?」
他沉吟了三秒,还是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喜欢历史。」
意思就是各国历史都有所涉猎罗。她点点头,瞄了眼他手中的书,「三国演义里头的故事很多是杜撰出来的。」
「我知道杜甫,他是诗人。这跟杜撰有关吗?」
「呃……」果然非我族类。骆莉雅忍住笑。「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那杜撰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编出来的故事,不是正确的历史。」
他沉思著,跟著点了点头。「我知道。它是一本通俗小说。」
想合上书,却见到她白里透红的手指还放在书页上,那指甲秀气圆润,有著浅藕色的丹蔻。他眉心微蹙,有些不知所措。
骆莉雅轻唔一声,觉得这男人教人意想不到的事还真多,虽然神态有点冷,但每问必答,而且他的眼神好认真、好专注,完全背离了她对义大利男人既定的印象,他们应该是热情而浪漫,善於营造甜腻的爱情漩涡,是奉承女人的高手,大胆地追求极致的感官恋情。
但眼前这一位……唉,亏他一身忧郁气质,却不懂得好好运用。
「你知不知道,你跟一个人很像?」
他双眼忽然细眯,目光从她的指尖调回那张小脸上,迷惑的神色一览无遗。
骆莉雅抿唇浅笑,手离开书页,将发丝从颊上拨开,带点神秘地说:「我觉得你很像杨过。」
男人的眉心拧成峰峦,深褐色的眼瞳直勾勾盯著她,郑重地启口:「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没关系啦。你知道荆轲和秦始皇已经很了不起了。」她呵呵笑出,喷出淡淡雾气,整张脸煞是朦胧可爱。
「我最喜欢的男人就是杨过,又忧郁又痴情,他跟你一样有少年白喔,见不到他的姑姑,他急得两边鬓发都变成白色的──」跟著,她眸光瞄了眼他的前额,「唉,你比他更糟一些,连刘海也白了。」
他被她叹气的模样吸引,抬起手,下意识碰触额上的发丝,一时间说不出话。
「姊──」闲漫的空气中,响亮亮地传来一声呼唤。
骆莉雅循声望去,看见骆心苹由一个男孩子陪著,正轻快地往这边跑来。
「姊,你没有等很久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很早就出来的,都是他啦!」说著,踢了身旁男孩子一脚。
「你别这样。」骆莉雅起身拉住妹妹,对著那个抱著脚又不敢喊痛的男孩子安慰笑著,投以同情眼光,看了一下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跟一个陌生男人聊了半个多小时。
「还好啦,没等多久。和这位先生聊得满愉──」
她话还没说完,骆心苹即调开视线,瞧向那个高大男人。
忽然间,像是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她的小嘴张成圆圆的O型,简直足以伸进一个拳头,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
「梅迪尼先生,你、你你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第二章
「不是吧──」
温馨的欧式三楼阳台旁倚著一个纤细身影,阳光如金雨般洒下,空气依然寒冷,她却宁愿倚在那儿吹风,怀中搂著骨头形状的大抱枕,秀气的五官呈现半恍惚的神情。
「就是。」
「不会吧──」
「就会。」
「不可能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唔……姊,这个卤豆干真好吃,老妈的功力越来越厉害,可以开店罗!」骆心苹狼吞虎咽的吃著,像饿了好几餐,已快把骆莉雅专程从台湾一路带过来的卤味一扫而空,「呜……实在太感动啦。」还在吮指回味乐无穷。
「我上机就放在冷藏箱中,下机还用干冰冻著,应该没坏……」
都吃得只剩塑胶袋和渣渣,现在才说这些话,看来真的恍神了。「姊,醒醒喔!」骆心苹拉著恍神美人的裙摆,把她拉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自己则拍拍小肚皮,满足地靠在另一团小狗图案的抱枕上。
这栋三层楼的公寓建筑,位在市中心东区,是游学团成员在佛罗伦斯暂时居住的地方,每个学员都拥有自己的房间,空间虽然不大,但都独有一个小阳台,阳台的白色栏杆有些老旧,造型简单复古,但却很有味道。
骆心苹灌了一口可乐,用脚趾头戳了戳姊姊怀中的抱枕,嘿嘿笑著──
「哎唷,我早八百年前就想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咩,这下子就省了我不少工夫,你不要看他酷酷的不爱说话,如果一听他谈起葡萄酒的知识,厚──那才真的会对他五体投地,还会跳起来帮他拍拍手哩。」
世界真是小小小啊,骆心苹口中那个「托斯卡尼」,竟然就是那个冷冷的、酷酷的、抱著三国演义猛K的高大男人。
骆莉雅将下巴搁在抱枕里,这个姿势让她的红唇微微嘟起,双颊也跟著鼓出来,模样状似无辜。
「嘿嘿,果真是印证了中国老祖宗的那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姊,你和他一定有缘啦,要不然你干嘛哪边不坐,一屁股去坐在他旁边?」盘腿坐直,骆心苹的声音充满兴奋,微微拔高:「姊,明天星期日,我们要去他的庄园观摩喔,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直觉反应,美眸瞪了妹妹一眼。
「你们机组人员不是后天才要飞回去吗?明天你又没事,为什么不去?跟我去啦,把你自己丢下来,我会担心、会良心不安耶。」
骆莉雅嗤声笑了出来,骨头抱枕当面朝她丢去。「我是你家大姊,轮不到你替我担心。况且那是你们游学团安排的活动,我是『校外人士』,不方便参加。」
此刻,外头传来轻快的歌声,八成是斜对面的人家出来浇花顺便晒晒太阳。
骆莉雅推开整扇门,也跟著站在阳台上,做个深呼吸,一时间突然很想学电视广告,跳一段踢踏舞。
「我手边有旅游指南,明天正好可以逛逛这个城市。」应该会有一番体验。她双手支著白色栏杆,上身微微探出,想瞧瞧是谁在歌唱。
身后,骆心苹清脆扬声,还在努力劝诱著──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耶,他的庄园可不是随便就开放给外人进去参观的喔,还不是看在我们系主任老大和他有点交情,我们这群人才能进去他的葡萄园和酿酒厂大吃大喝。嘻嘻,你和他今天不是聊得挺愉快的吗?明天说不定又能碰面,他一定很期待看到你。」
脑中自然而然地浮出那张冷峻脸庞,骆莉雅想起男人认真又锐利的目光,眉间的忧郁扣人心弦,他真会期待与她再次相见吗?
唉……想这个干什么?
她自觉好笑地摇头。一定是这里的空气太过柔软,不知觉间,轻易就能将人抛进教人晕眩的浪漫漩涡里,作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姊──」这时,骆心苹也跨出小阳台,一边灌著可乐,一边偷瞄著。
「干嘛这么看我?」有阴谋。骆莉雅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站起来敬礼。
「嘿嘿嘿,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讲明白。」
水亮的眼眯成细缝,骆莉雅双臂抱在胸前。
「那锅──人家受邀到台湾时,我凭著人缘好、人脉广,好不容易打探到人家没老婆小孩后,就把你的照片送给人家罗,还在照片后面写好地址、电话,外加你的手机号码,方便人家联络。」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她将空罐往里头的垃圾桶抛去,YA!漂亮得分。
愣了五秒,骆莉雅终於想通那个「人家」指的是哪户人家。
「不不、不是吧?!」语气不稳。这不是真的。
「就是。」
「不会吧?!」音调再高三阶。
「就会。」
「骆心苹!你脑子有问题啊?!把那些卤味给我吐出来!」
这声尖叫响起,周边和对街的小阳台顿时探出好多颗头颅,还以为是谁惹了黑手党,让人寻仇来了。
倒了一杯酒,他面无表情地看著紫红色液体在高脚杯中浅漾,举起细长的杯脚,他沉静地凝视它的色泽和澄澈,像在欣赏一出精彩默剧般。
那对眼,永远这么认真。
熟练地打著圈,直到醇厚的酒香散发出来,他嗅著,是清淡的香甜,然后含进一口,让颊内和味觉慢慢地领略那分温润,跟著如丝一般滑进喉间,一股余韵却留在齿颊鼻腔,久久不散。
「『夏塔莎』还有多少存量?」他低沉开口,把杯中剩余的夏塔莎再次含进嘴里。
这间书房宽敞得有点过分,天花板挑得好高,那盏高挂的豪华吊灯如果掉下来,肯定要砸死人;四边立著乳白色圆柱,原木地板铺满整处,一张巨大的复古办公桌大大方方地搁在中间,靠近里头的两面墙排满上千本书籍,另一面墙上则开了一个明净的大窗户,此时问话的男子就立在窗旁。
他品完酒,右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双目深沉地看著窗外。
占据在窗户另一边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他有著义大利人典型的深邃五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反射著窗外暖阳,一时间瞧不清他的眼神,但蓄著厚厚灰胡下的嘴唇是静静扬起,再加上他圆胖的腰围,感觉是个好脾气的人。
「八八年份的还有三十四瓶;八二年份的上次被安德鲁表少爷开二十岁生日舞会时用去一大半,只剩十三瓶;至於七九年份的夏塔莎──」他从上衣口袋翻出一本小册子看著,微眯起眼,金框眼镜滑得更低,「噢,这一年葡萄大丰收,总共酿制了五百七十二瓶,可是昨天是安娜丝夫人的婚礼,她最锺爱的就是七九年份的夏塔莎,所以全部都……」
他点点头,将高脚杯放在窗下艺术风格的茶几上,片刻才回应:「她高兴就好。」两道视线仍专注著窗外的景致,瞬也不瞬,像在寻找什么。
外面有些什么?
他老艾尔在梅迪尼家当了三十多年管家,可说是看著先生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这么「不专心」的和他说话,又这么「专心」的猛盯著外头。窗外,到底有什么?
心中疑惑的老艾尔,不由自主也跟著往外瞄去──
是那群台湾来的孩子,早上逛过部分的葡萄园,体验摘采葡萄的工作后,又到庄园东边的酒坊见学。现在是中午时间,秋阳的暖度刚好,他在不远处的绿坡上安排了座位,摆上丰盛食物,还让庄园里的大厨现场表演。
「有什么不对吗,先生?」
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他还会动,真的跟庭中那些雕像没两样了。老艾尔内心叹气,不方便再问,只得绕回原先的问题──
「今年要酒坊那边开始酿制夏塔莎吗,先生?」
「朱利里诺师傅跟我谈过,今年葡萄园丰收,成熟度足够,可以挑出最好的果实酿制。」他平淡地说著,抬手捏了捏眉心。「请酒坊那边配合,今年多酿一些。」
「是,先生。」老艾尔将小册子放回口袋,接著便退出门外。
这下,书房更静了,静得他彷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而在隐隐约约间,好似有个声音古怪地问著──
「看些什么?你以为……能见到谁?」
玻璃上反照出一张严肃的峻脸,他对著自己皱眉,忽然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在这样的寂静下显得格外刺耳,他粗眉微挑,踱到桌边拿起话筒。
「先生,是台湾的郭先生。」话筒另一头传来老艾尔的声音。
「接过来。」
「是。」
他按下免持听筒的按键,随意地坐在桌缘,三秒不到,书房里立刻响起一个年轻男子爽朗的笑声,所说的中文还带著点台湾国语──
「还好吧?我系上那队游学团没给大老板你添麻烦吧?」这位仁兄正是骆心苹观光系的系主任,郭家彬。
翻弄著桌面上几本书籍和杂志,他嘴角似乎有笑,可惜双方没安装视讯传输,对方仅能听见他一贯低沉的声音──
「是艾尔安排一切,我什么事都没做。」他只负责点头,让那群大学生欢欢喜喜地进庄园观摩。
「是啊,用膝盖想也知道,梅迪尼家的老艾尔是托斯卡尼第一管家,有他在,什么事都搞定了。」郭家彬戏谑地叹气说道。
「这话不对。艾尔不是托斯卡尼第一管家,而是全国首屈一指,能力比英国皇室的家庭管理还强。」他说得实在,口气平常。
郭家彬哈哈大笑,当然相信他的话,会笑,纯粹是心里欢愉。
他静静听著对方的笑声在房中回响,轻敲桌面的长指突然一顿,瞥见刚刚移动过的一本书中露出的一小截照片。
薄唇微抿,他下意识抽出,照片里的女子穿著剪裁大方的连身小碎花长裙,站在开满海芋的花田里,右手比著胜利的V字,她的长发往后绑著马尾,明眸皓齿,笑得极乐。
好似曾经见过……他记起了,这张照片是几个月前一个观光系的女学生、也是昨日在「天堂之门」那里,一眼就认出他的那个女孩硬塞给他的。
当时,他到台湾解决梅迪尼红酒代理权所引起的厂商纠纷,大学时期同寝室的好友郭家彬正巧联络上他,同时极力邀请他为观光系的学生谈些欧洲农庄运作和旅馆管理的题材,之后还拨出部分时间讲解葡萄酒的品级和酿制过程。
那女孩先是来问问题,后来却忽然把这照片硬塞进他手中,还说了些教他一头雾水的话,当时他并没放在心上,看也没看就将照片夹进这本当时随身携带、方便阅读的口袋书里。
「费斯?」对方的沉默令郭家彬疑惑出声。「你还在吗?」
为什么要那样笑?她的笑容一定要这么毫无保留吗?
笑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真是愉快的吗?是真正的、纯粹的愉快,没有一点点杂质的愉快?是吗?那……又是什么事让她感到如此愉快?
千奇百怪的光束在脑海中交叉闪烁,他被云涌而起的问题问倒,眉心的皱折又深刻了些,这才淡淡地开口──
「郭,帮我一个忙。」
电话那端的男子笑著,「你说。」
「帮我调查一下,谁是杨过。」
「嗄?杨什么?」
「杨过,对了,还有他姑姑。」
他不明白,为什么见不到姑姑,那位杨先生鬓发就变白了……
彷佛漫步在现代与中古两个时间与空间的交接点上,佛罗伦斯有她独特的城市魅力。
骆莉雅走出错综复杂又处处惊奇的小巷,不由得想起哈利波特第一次逛斜角巷的兴奋心情,她现在完全能够体会。
看了一下调过时差的腕表,已是中午十二点半。
空气中散发著浓浓的奶香,不知是两旁贩卖各式乳酪的摊子,还是旁边这家西点面包店传出的烤面包气味,唔,也有可能是对街街角那家义大利面馆正在熬煮奶油白酱,她走了一个上午,这时真的是饥肠辘辘。
想也没想,她朝对面餐厅迈进,刚跨过马路,提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唱著无敌铁金刚的旋律。
「咦?」萤幕上没有来电显示,她秀眉淡蹙,赶忙接起手机。「喂──哪一位?」
对方没有回应。
「喂,我是骆莉雅,喂──」原以为通讯不良,又猜会不会是飞行班表临时调动,总公司打电话联络?「Hello,this  is  CEE15  Cecilia  is  speaking──」她报上所属基地的代号和名字,但还是没人回答。
正准备放弃,一个低沉嗓音终於传来,慢条斯理中带著犹豫──
「唔……你会不会饿?」
就算整座佛罗伦斯在这一刻变成空城,骆莉雅八成也没什么感觉了。
她喉中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声音,拿著手机的指尖竟颤抖起来,心脏狂跳。
「你、你你你梅迪尼先生,你、你你你好啊……」老天,瞧她说了什么?
男人沉默了三秒,很严肃地说:「骆小姐你好。」
听他的回话,她忽然有股想笑的冲动,突发的慌乱稍见平息。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又没声音了?这男人的习惯很古怪,不管问题大小,回答前总要慎重思考。
「有一张你的照片,背面写得很清楚,还包括台湾的地址电话。」他缓慢且认真地解释。「是你妹妹给我的。」
是喔。她那个无厘头的妹妹。
骆莉雅内心苦笑,秀气的五官扮了一个鬼脸,硬著头皮开口:「我妹妹她……呃,她年纪轻,做事比较冲动,你当成天方夜谭,听听就算了,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仍是沉默了三秒钟,跟著有点离题了──
「你妹妹现在在梅迪尼庄园作客。」
她忽然笑出声来,像挂在小阳台上随风演奏的铃铛,「我知道。能去你的庄园参观见学;心苹……嗯,就是我二妹啦,她兴奋得都快睡不著觉,昨晚我睡在她那里,她拉著我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都是和你有关的事。她觉得你超赞的,懂得好多东西,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呢,还拚命说眼我跟他们的游学团一块去参观,可是我、我──」像在跟个朋友闲聊,话说到这儿,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双颊有些发热。
这一次沉默得更久了,只听闻男人徐缓的呼吸声。
唉,她到底在干什么?彷佛下意识里在等待著什么?
她不习惯这种飘忽的感觉,咬了咬唇,故意用轻快俏皮的口气说:「对了,我的照片可能要麻烦你让心苹拿回来,嗯……要不你把它丢了也行,呵呵呵,还有一招,你可以把它贴在门上,用来镇妖辟邪。」
不知他是不明白她话中意思,还是真在思索那张照片的处理方法,闷了好久,那如大提琴沉著的嗓音终於再度低启,天外飞来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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