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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一出声,宋师道浑身一震,显然认出了他的声音。寇仲也抓准时机背着守卫向他眨眼睛,确定了他的猜测,随即出手将牢卒弄昏。
寇仲一边争分夺秒的将宋师道全身的束缚弄开,一边说道:“快扮成他的样子待会弯腰跟在我背后保证不会被觉。”
旋即又大声道:“大王说对这犯人要客气点,因为他老爹是中土很有名望的人。”这番说是说给外面的牢卒听的。
宋师道一边活血行气一边迅穿衣,摇身变为牢卒,随寇仲走出牢房,又装模作样为牢房上锁。
寇仲大步向外走去。宋师道紧跟在他身后。外面的某狐、徐子陵和跋锋寒一听到动静,登时就那么跃过院墙,大鸟腾空的往门外的卫士扑去。
这群虾兵蟹将,徐子陵和跋锋寒就能随便收拾,更别提还有某狐这个杀手锏,只眨几下眼的光景,内宫牢所有守卫全被制服。
跋锋寒从队长身上取得锁匙,正要递给寇仲将闸子打开,蓦地蹄声自远而近二十多骑冲进院门来。
某狐满不在乎的打量了一下来者,哟呵,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外族小妞,而且长得还不错,那小腿长得,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女,寇仲等无不色变,难道这劫狱壮举就此功亏一篑?
瞬间,二十多名粟末战士旋风般冲进内宫监的院落,领头长腿女将宗湘花与某狐等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若是依某狐的做法,直接向人群中丢个定身术,这群武功一般的战士必然中招无疑,不过某狐此时却没有动手。因为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宗湘花身上传来,某狐立刻就辨别出这是今天请吃饭的那位身上的香味,既然这个女子身上有她香味,肯定是她什么人,自己就这么贸然动手,好像有点那么才吃了别人的饭就翻脸不认人的感觉啊!
某狐没有动手,跋锋寒和徐子陵更不敢随便动手,想要把对方收拾必然会缠斗,若是其他战士闻声赶至,自己几人固然可逃生,可还囚禁在里面的一些己方人马必无幸免。
宗湘花可不管徐子陵等人的顾忌,一声娇叱抽缰勒马,其他粟末战士也纷纷掣出兵器,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紧张的时刻,某狐却毫无负担的将寇仲悄悄打开的闸门拉开,转过头去问道:“长腿美女,你和请吃饭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身上有她的味道?”
这汉语她他发音都一样,谁知道某狐口中说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可听到这话,大家都想当然的将她理解为他,寇仲几人看向宗湘花的目光尤其诡异,这得多亲密的关系身上才会有别人的味道?
而粟末战士则是怒不可谒,认为某狐这是在侮辱自己的首领,均磨刀霍霍想要动手。宗湘花两手张开拦着要出手的手下,目光扫过横七竖八姿态各异的倒在内宫监门外的八名守卫,又掠过某狐等人,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似对眼前情况有不胜负荷的神态叹道:“你是谁,你说的请吃饭的又是谁,而你们在这里又在干甚么?”
这话后半句显然是对着徐子陵等人问的。
她这么开腔的一句话,徐子陵立即掌握到她非是专诚赶来阻止他们劫狱的,忙道:“这是狐紫瞳狐大哥,我们来这只想救回无辜被囚的兄弟,绝无伤人之意。”
“还有,请吃饭的好像叫尚什么芳来着!”某狐看准时机插了一句,寇仲和宋师道则是感到徐子陵与宗湘花不似纯是敌人的关系,知机地没有插嘴说话。
提到尚秀芳,宗湘花来了精神,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某狐,戏虐道:“你就是秀芳口中的那个只知道吃的混蛋?”
噗,饶是在这么紧张的氛围,徐子陵和宋师道还是止不住笑出了声,这狐大哥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使得一向彬彬有礼的尚大家犯了粗口,虽然这说得好像是事实,但对尚大家来说似乎非常有失身份啊!
跋锋寒朝着寇仲挤眉弄眼,示意他好像尚美人对某狐很有意思嘛,寇仲只能报以苦笑,虽然对尚大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就这样落入某狐的黑手,好像真的还是有点憋屈啊,哎,算啦,认命吧,大美人又没自己的份了!
“哼,没想到请吃饭的这么小气,不就吃了她一顿饭嘛,还这么念念不忘,真是个小气鬼!”某狐直接将尚秀芳的称谓改成了小气鬼。
喂喂,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吧,宗湘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某狐,算是对尚秀芳的无语之情做了一把小体验,也不知道秀芳知道自己的称谓从请吃饭的变成了小气鬼,会不会气得抓狂,恩,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算了,还是不要和这个人啰嗦了,宗湘花果断转移目标,面色一整,俏脸泛起一片寒霜冷然道:“虽然我答应秀芳送宋二公子离开,但你们做事也别太出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寇仲叹道:“众所周知突厥大兵压境,龙泉城大势已去。我也不忍瞒你,韩朝安刚和我达成协议,不但会将你们的储君大祚荣交给小弟,还会立即与盖苏文撤返高丽。侍卫长的敌人是在城外而非这里,杀掉我们只会令粟末族与突厥人再无转寰余地,侍卫长该否为龙泉的全城百姓着想?”
提到突厥大军,宗湘花玉容黯淡,她手下亦受到这番说话的影响,不知是否想起家中的父母妻儿,拿兵器的手再非坚定有力兵锋下垂。
第三百零七章龙泉保卫战(上)
说到龙泉城大势,宗湘花也没有心思与某狐一行人多做纠缠,只是冷冷道:“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你们想要的目的,那就快滚吧!”
徐子陵讶道:“宗侍卫长不怕大王责怪?”
宗湘花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大王打算怎样处置我是他的事,我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没错,怕死不当侍卫长!这就是宗侍卫长可歌可泣的一生,真所谓是生的伟大,死得光荣!”见到宗湘花一幅慷慨激昂的样子,某狐不禁为她配起来了旁白。
被某狐这样怪声怪气一搞,什么严肃刀光剑影的气氛都没了,宗湘花对着某狐没好气道:“你搞什么呢,说得我好像要英勇就义了一般,你们还是快些滚出皇宫,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某狐无视了宗湘花的语气,只是歪了歪脑袋,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其实如今突厥大军压境粟末灭族在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拜紫亭对外不作为,反倒对寇仲宋师道一行人纠缠不已,真真要将龙泉城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面对这种情况,宗湘花也无力回天,索性抱着以身殉国的念头来个一死报君恩。某狐自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心存死志,所以才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
可是其他人对此情况一无所知,听到某狐的反问,寇仲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勒个去,狐大哥这话简直是在咒宗湘花死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眼瞅着就要逃脱樊笼,可被狐大哥这样一打岔,今次的营救计划可谓是功败垂成了。
徐子陵也觉得现在情况似乎不妙,不禁四下打量,计算着最佳的突破路线,就连一向比较淡定的跋锋寒此时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添乱的某狐一眼。
宗湘花身边的战士也手中的兵器也再次对向某狐,只等宗湘花一声令下,便将某狐乱刀分尸砍成肉泥。
一时间,众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宗湘花却没有愤怒,或者说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只是略微皱眉道:“是与不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哼哼,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某狐不仅没有回答宗湘花的问题,反而唱起来了“小龙人”的经典歌词。
“你!”宗湘花成功的被某狐挑起了火气,若不是尚秀芳有托在先,宗湘花觉得自己说不定就忍不住要把某狐给留下了。
“快滚,不要让我有时间后悔!”宗湘花大手一挥,显露出她骄傲的性格冷然道。
“得嘞,小的一行马上就滚!”寇仲插科打诨,拉了拉某狐,准备赶紧撤走。
就在某狐几人才走没几步,宗湘花的声音传来,“等等!”寇仲苦着脸,娘咧,这才几步路就反悔了,也太快了点吧,同时暗示徐子陵几人准备动手。
“秀芳坚信你这个混蛋能拯救龙泉,可是……”宗湘花欲言又止,虽然只有短短半句,但是众人都听出了她是在对某狐说话,也明白她并不是反悔了,只是替尚秀芳的坚持有些不值而已。
某狐还未来得及回话,宗湘花无力地一摆手,叹道:“算啦,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你还走吧,走吧!”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时,一个充满怨气的厚重声音传来,“想走?哼,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一道鼓响,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同时城头箭褛现出无数箭手,一下子把某狐等人的唯一出路完全堵死。
这还不算,很没存在感的宋师道还大喝“小心”以示存在,原来局势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另一群战士从后方两座官署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封锁,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他们准备随时射击。刹那间众人陷身重围之内,以千计的箭簇对准,他们形势一发千钧,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流血的局面。
宗湘花出奇的冷静,勒马娇叱道:“大家不要动。”而徐子陵和跋锋寒则把宋师道挡在身后,显然是打着一旦大战便护着宋师道杀出去的念头。寇仲也给某狐使眼色,擒贼先擒王,一旦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捉住领头人。
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朱雀门策骑而出,面色阴沉的盯着宗湘花喝道:“想不到我拜紫亭最信任的女人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
包围他们的战士达五千之众,却没有人出半点声息,只是那种沉默形成的压力足可令人心颤胆寒。
宗湘花玉容冷漠缓缓下马,先向拜紫亭叩三拜,接着长身而起冷然自若道:“宗湘花并非大王最信任的人,你信的是能为你敛财的马吉和宫奇,又或以前的伏难陀。大王下令放箭吧!我绝不还手,先一步去和迟一步去只是刹那时光的分别。”
拜紫亭气得脸色煞白勃然大怒,在宗湘花和寇仲一行人之间一指,大声吼道:“枉我一片苦心栽培于你,你却不但以下犯上,还偷放我们龙泉的公敌逃走。”
依照某狐的性子,拜紫亭一旦出现,便是他出手擒王时刻,可是他也明白此时并非最佳动手时机,一旦自己轻举妄动,自己是没什么,寇仲他们估计就成人肉串烧了,索性一边围观拜紫亭放嘴炮,一边寻找最佳动手机会。
寇仲却忍不住为宗湘花平反怒喝道:“拜紫亭,你可知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
哎哟喂,某狐看了看宗湘花又看了看寇仲,双眼冒光,果然这个世界不是缺少奸情,而死缺少发现啦!
拜紫亭截断寇仲的话冷哂道:“谁才是蠢人一会自有分晓!”说完便要不顾一切下令放箭。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徐子陵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大王可知韩朝安和盖苏文正撤返高丽,大明尊教则从小回园的秘道暗中离城,龙泉孤城一座大王有为无辜的子民着想过吗?”
寇仲乘机大喝道:“所以我们是你唯一的希望,若你还要动手,不说别人,狐大哥一定能够活下去,到时他拼尽最后一滴鲜血定能杀掉你!而你的宝贝儿子大祚荣更肯定会被拿来祭旗。我们死了,你就算跪献五釆石或你老哥的头颅,突利亦将为他的兄弟屠城报复你,说你是否这世上最愚蠢的人!”
徐子陵不让拜紫亭有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更何况狐大哥曾答应秀芳大家消弭龙泉这场全城灭族的大祸,如若不信可请秀芳大家来问个清楚。”
此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早年应付扬州其他小流氓的惯用技俩一唱一和,一个扮好一个扮丑。际此力抗不得的当儿,他们施尽莲花妙舌,希望说动拜紫亭逃过大难。
某狐对此表示很郁闷,我还没做什么呐,这膝盖就已经送出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过某狐却没做声反对,他知道这些虽然威胁不到自己,但自己却不一定能将寇仲几人全保住,万一出个什么闪失,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跋锋寒也适时补刀道:“若大王仍不惜一战,我跋锋寒誓不杀光全城所有人绝不离开。”
广场寂静无声,能听到的是一片浓重的呼吸。气氛沉重紧张至极,城头火把猎猎作响。
正在此时,蹄声骤起,从朱雀门外自远而近,以客素别为首的十多骑冲进来客素别大嚷道:“突厥狼军杀来哩!”
战士一阵骚动,虽明知突厥人今晚必至,可是来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构成庞大的压迫力。
拜紫亭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忽红忽白显是乱了方寸。而其他人也将注意力或多或少的转移到了客素别一行人身上,这正是擒拿拜紫亭的好机会,如此天赐良机某狐岂会错过,只见某狐身影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拜紫亭面前……
第三百零八章龙泉保卫战(中)
拜紫亭在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被某狐擒住了,某狐得意的扣住拜紫亭的咽喉,笑道:“现在谁是蠢人答案已经揭晓!”
拜紫亭这边的战士登时投鼠忌器,虽然持弓的手坚定如故,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显然是不敢再轻易放箭伤人了。某狐拖着拜紫亭,像是随手拖着什么货物一般,大大咧咧的退回了困在广场中间的寇仲等人身边。
“给我放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气急败坏的拜紫亭俨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某狐等人射杀当场,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某狐就紧了紧扣着他咽喉的手,后面半句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拜紫亭的战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罔顾大王的性命遵从命令放箭,就在他们犹豫不定时,之前报信突厥人杀来的一行人已经赶到现场。
正是客素别和另外十三名将领,只见他们甩蹬下马,朝着被扣押的拜紫亭下跪行礼道:“大王受天竺妖僧骗术所惑泥足深陷,把我族拖进万劫不复之地,现在应是梦醒时刻,希望大王平心静气想一想,若贪一时之快杀死突利的兄弟结果会是如何?”
拜紫亭略显癫狂的脸色暗沉下去,感觉到某狐手中的力度加大,再加上一副众叛亲离的场景,拜紫亭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双目回复清澈冷静,似是下了决定,缓缓扭过头对着寇仲道:“你赢了!”
客素别趁机大喝道:“请大王下令先收起弓矢!”
拜紫亭颓然好半晌,才打出收起弓矢的手势。对峙双方均松一口气,箭回鞘弓下垂。
事已至此,在寇仲的示意下,某狐松开了扣着拜紫亭的手,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只要拜紫亭做出任何不利于己方的宣言,某狐有自信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再次将他控制住。
拜紫亭终究是一代枭雄,并未出尔反尔,只是苦涩的说道:“粟末族勇敢的战士听着,从这刻开始族内一之切事务由客素别右丞相和宗湘花侍卫长全权处理,他们的命令等若我的命令,违令者斩。”
宗湘花悲呼一声大王泪流满脸,在场数千战士呆若木鸡,只看宗湘花神情便晓得即将生的事,一时哭喊震天而起。
危机解除,寇仲和徐子陵以及跋峰寒决定护送宋师道去安全的地方,而某狐则决定去找尚秀芳说道说道,毕竟这膝盖不仅中了一箭,还闹得人尽皆知,不去太对不起自己的节操了。
尚秀芳若有若无的筝音从冷寂的东苑传出,仿似内心充满激烈情绪的演奏者却能以冷峻和落漠的态度,以音乐去演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崛起与没落。
某狐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尚秀芳悲天悯人情怀的影响,直直的朝着她奔来。
只见尚秀芳独自一人坐在空广的厅堂中心抚筝弹奏。当某狐跨入大厅时,筝音忽变,恰如其份的表现了天下动乱时人命贱如草芥的凄述景况,其对时间、节奏和轻重把握精确,筝音变化丰富,时如万马奔腾、千军对阵,时如城破人亡、繁华化为焦土的荒凉情景都从袅袅筝音中表达出来。
就在某狐想要出言打断时,筝声倏止。尚秀芳神色漠然的朝他瞧来,对他的出现毫不讶异淡淡道:“狐公子这么夜还不歇息吗?”
“这个嘛!”某狐拉长了声调,意味深长的说道,“有点事情没有解决,你懂的!”
我懂什么了我,尚秀芳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不就是你已经被寇仲答应要拯救龙泉了吗,然后想要在我这里捞点什么好处吧,可是这是寇仲促成的,有事情应该去找寇仲解决啊,来找我干嘛!
不得不说,尚秀芳仅仅与某狐相处不久,就能推断出某狐的脾性什么的,不愧是聪明绝顶的女子,当然,石青璇在这上面也是贡献出了一份力的。不过她显然低估了某狐的尿性,他可是打着尚秀芳寇仲两头占便宜的心思来着。
尚秀芳明白自己绝对不能给某狐机会开口要好处,不是不能给,只是看不惯某狐那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不愿意给而已,反正好处什么的有寇仲一个人给就行了。所以尚秀芳只是目光移往仍抚在筝弦的玉手,平静的道:“刚才发生的事湘花已着人通知我了,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