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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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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得很,悲从中来:
  “你们就不敢跟阮梦玲这样玩?";
  “老子只要跟你玩,你卖不卖?”
  一天到晚都饱受挪揄委屈,才获一点青睐,马上又惹来闲气。小角色都是悲哀的吧。朱莉莉自恨熬不出头,哭出来。但不能让人瞧见,急忙转身跑掉。
  背后就传来一阵怪笑声,卑鄙的男人、委琐的男人。她用半嘶哑的嗓子对自己说:
  “你以为我料不好?我是命不好!”
  嘲笑没住呢:
  “晴,哭了!阮梦玲这般红,也自杀过七遍呢!”
  不!
  一定得飞上高技。
  那日子到来了,谁也不敢对她造次。她要报仇!
  真的,有什么门路?
  这几天一直打听。
  终于机会来了。
  白云飞穿着黑色的背心泳衣和泳裤,好不英武。自跳板下跌,直插水中,水花慑于他身手,不敢四溅。
  朱莉莉的影子在泳池外匆匆闪过。
  过了一阵,她出现了。
  换过一件性感的彩色缤纷的泳衣,也来凑兴了。她苦心孤谐地在泳池旁绕圈子,拍着水,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
  挺胸收腹地装作偶然走过,遇上了,遥向白云飞打个招呼。
  “白先生,真巧!”
  他一愕。她在跟踪?她来碰他?“美丽的小姐,你好。”
  “怎么一天到晚都碰上你啦?”
  他浅笑。
  “你不喜欢看到我?”
  “哼!”她小嘴一撇:“一看就知道一一一不是好人!”
  “哦——”有点疑惑色变。
  朱莉莉扭着腰肢撒娇:
  “你跟导演熟,也不让他给我加点戏。我呀,才只有三句台词!”
  原来如此。他道:
  “念来听听。”
  她连忙正色,起立,是充满感情的表演:
  "一今天我明白了,只有勇敢地在爱情面前低头的女性,才是最摩登的女性!”
  他不知她底细,失笑。见她看似天真、冶荡,有点色迷迷,且她又穿得那么少。
  他嘴角歪着游戏的念头,先跟她玩一下,玩过了,就干掉她。她好像留不得,吱吱喳喳的大嘴巴。
  他道:
  “跟我来。”
  “到哪儿去?”
  “晤——个神秘的地方。”又勾引:“你去不去?”
  她越趄了。
  “怕?”他笑:“别怕。要是阮梦玲又闹自杀了,反正有你好处。来!”
  反正有你好处?
  她回心一想,江湖上行走的女子,早晚也得豁出去。也受不了他的诱惑呀。
  “我,就回去换件衣服。”扭扭捏捏的。
  他的架子来了:
  “过了五分钟,我就不等了。”
  话还未了,她飞跑回旅馆去。
  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件艳红的晚装——公家的。不忘披上披肩——公家的。
  还有涂口红。那口红,因签名在大木箱上而赔了不少,真不值。
  好了,终于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在镜前出现。朱莉莉面对卫生间中的镜子,做出迷人的姿态,自喻道:
  “今天我明白了,只有勇敢地在爱情面前低头的女性,才是最摩登的女性!”
  一回过头去,这小房间中,几个三流小角色,一个半睡,一个看画报,一个剪趾甲,都盯着她,奇怪,如此的雀跃。
  拥挤不堪的小房间,她要作别了。
  她傲然出门,有如一只孔雀。
  今晚一定在舞会中出尽风头了。千人醉,万人迷……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他。
  兴致勃勃地亮相。
  一出来,左右一望,前后一棵,怎么不见他?再看看手表,是不是因自己迟到,他便不等她?真的这样狠心?
  四下搜寻梦中情人。
  她见到他了,驾着摩托车来。
  不是到舞会去吗?
  白云飞一身轻便的飞行装束。一见她打扮得如一棵圣诞树,便呆住了。
  “你干什么?穿成这样?”
  她见男人呆住,还道他惊艳呢。沾沾自喜。——后来才知道苦况。
  他把女人安置在摩托车旁,一只附加的“小艇”上,一路风驰电掣,来至机场。
  原来把她带上小型飞机上去。
  飞机是双座位,一前一后。他把她安置在前面,他在她身后。
  双臂环过她,开动了机器。
  朱莉莉未坐过小型飞机,且那么接近控制台,十分惊喜。
  当他开动机件后,二人升至半空。她才好像突然发觉,他把她紧紧地拥住。
  便挣扎:
  “不要!不要!”
  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看,呀,不是他,是她的大披肩,把她缠住了。方才满面通红。
  白云飞不动声色看她作态,到她发觉错怪了,才调侃:
  “女人说‘不’,心里就是‘要’。”
  她死要面子:
  “我是说‘不要’!”
  “男人要是知道女人心里头想些什么,他至少比现在大胆十倍。莉莉,我爱你,你爱我吗?”
  刚实施“美男计”,说着便在飞机上强吻她,十分的刺激。这女的欲拒还迎,十分忙碌。
  飞机在夜空中驰驶。沿途是荒郊,下面有驻扎的营幕,做探测掩护。这是白云飞的命令,可见进行得顺利。
  在朱莉莉厮混得昏头转向时,他已暗起杀机。于任何一处把她推下去,一定尸骨不全,死无葬身之地。多可惜,一个长得不错的风骚女,若非知得太多……
  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只喃喃:
  “我们回去啦,我头也昏了,不要飞啦。”
  雷声忽地一响。
  夜空被电光锯齿撕裂了。
  一下惊雷好像要诉说人间一件重大的事情,但又说不出所以然。
  第二响雷声又追逐而来了。
  电光再闪——不,前面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折射自山林丛处,看不分明。
  朱莉莉见天气骤变,手足无措。死命紧抓所有的杆状物,飞机开始失控。
  风雨来了,像一个巨型的花洒,在大地头上泼洒。
  心存杀机的白云飞自身难保,也顾不得险象横生、乱冲乱拉的飞机了。
  情急之下,他自行跳伞逃生。一下子人已不见。剩下那惊惶失措的朱莉莉,哇哇大嚷。飞机只管朝前冲去,眼前都是漆黑一片……
  她抖颤狂叫:
  “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
  失去控制的飞机,不能煞止,撞向一些不明物体——
  那是一层流沙。
  如一个缺口,飞机自流沙层向下俯冲,直如无底深潭。
  不知过了多久。
  惊恐过度的红衣女郎,早已吓得昏过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飞机终于“着陆”了,但不是平地。
  它是顺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巨剑,下坠如滑行。
  这剑,便是刚才折射的金光。
  它被握在一个金人手中。
  金人如同上海的百货公司般,是一座座宏伟的建筑物。它们穿上了夷狄服装,矗立在这个神秘的地方,镇守着。
  飞机顺势滑坠,在金人金剑之下,渺小如一粟。朱莉莉被抛离倒在地上。
  机器停定了,但螺旋桨仍不断转动。
  因此大量气流卷入,空气蹑至这幽黯的地室,回旋不绝。一切深埋地底的物体,开始起了变化。
  四周的陶制品,风化成为微尘。
  东歪西倒颓败的俑像,被风一吹,混成一片灰紫茫茫。
  泥土的龟裂声,重物的坠地声,风沙的厮混声中,起了莫测的翻覆。
  看不清眼前景物。
  其中一座俑像——
  他脸上的泥尘剥落了,一小块、一小块地掉在身上地上。露出完好的脸庞,过了荒凉寂寞的三千年,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嘴唇也紧抿着。
  他的叹息在身体里头巡回,并没在天日中传播过。此刻,
  气息如游丝,把鼻翼下的泥尘呼开……
  蒙天放复苏了。
  漫目四顾,开始适应一切。
  转醒过来第一眼,只见一身红衣的、心爱的女子,昏迷倒地。
  他马上想跑过去,但手足不灵便,奋力地与陶土挣扎,破茧而出。
  前尘历历在目?
  冬儿没有死?
  对了,他记起来了。冬儿——
  她曾飞扑至他怀里,旁若无人地、狠狠、狠狠吻他一下。
  在吻他之际,小舌头把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顶吐在自己口中,渡给他。
  他措手不及,已经骨碌地吞下肚中了。
  乍醒,一身异样的疼痛。骨头嘎嘎地响,五内有股热流。
  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
  蒙天放不知就里,忙把眼前的冬儿抱起,放置在金人脚下,头枕在它脚面上,显得分外娇小,一身火红,印象弥深。
  幸好她并没在火海中化为乌有。
  他亲切、怜爱地轻呼:
  “冬儿、冬儿。”
  她没醒过来。蒙天放此时方抬眼一看,有一铁铸的怪物,停在金人剑下。
  他一纵身,攀上去,不明所以,只见全是机关,这里那里一按,几下之后,螺旋桨停了,四下忽地寂然无声,他反而吓了一跳。
  勉定心神,见无意外,再尝试扭动机掣,寂静中,突然传来发报机“呜呜呜”的声响,小亮点起反应。外界开始传呼了:
  “喂、喂,是老大吗?”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蒙天放惊觉:
  “谁?’
  再一扭,又没反应了。
  这究竟是座什么的机关?
  他曾监管建陵工程,只知暗道重重,弓矢处处,但从未见过这种铁鸟。
  它里头还有一些箱子,盛满浓稠的液体。三千年未喝过水,十分口渴。一尝,味道太怪异了,连忙吐出来。、箱子附近又有一个暗格,用力一拍,竟弹开来。有一柄黑色的物体,铁铸的管,他把那管子的嘴部细细端详。
  “——鬼呀!”
  金人脚下传来惊怖万分的尖叱令人毛骨悚然。
  蒙天放一看,啊,冬儿不知何时已醒了。
  这女孩,一张目,但见四周全是风化剥落的头面手脱身处幽黯之地,在一只大脚之旁,恐怖一如鬼域,只失常地乱叫乱窜。
  蒙天放飞身而下,想拥住她一诉衷情,细询何以死里逃生?
  朱莉莉大惊失色,奋力挣脱他的“侵袭”,还搏斗起来。忽见他手上拎着一柄手枪,还是指向自己的。便惊呼:
  “别向着我!”
  他听不明白,只把枪管向着自己的脸,细察。
  “别向着自己!”
  他一怔,枪管指向飞机。
  “别向着飞机!”
  真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飞机,这是飞机!”朱莉莉大叫:“危险,会爆炸的!神经病!”
  这人看来很笨,她便壮着胆子,喝令:“给我!”
  咦?他竟乖乖地把枪递送给自己了。得意洋洋,人也科起来了。这回用枪指向他,要挟他:
  “好,退后!蹲下来!举手!不!抱着头,快!”
  蒙天放见爱人失了常性,定是受惊过度了。他便一步一步上前,好好抚慰。
  “别过来——”
  此话未了,枪声一响。太慌乱了。他虽机灵急避暗器,但也被子弹擦过手臂,流血,他望望自己的伤口,又望望她,目瞪口呆。不知何故,心爱的人要用暗器来伤害他?
  枪声在地底回响着。
  震耳欲聋。
  二人对峙,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六章
    就在此时,隔了多层石块,传来不清楚的人声:
  “听见吗?是枪声。”
  “再测。咦,你看,仪器在跳动呢。”
  “里头是空的!底下水银含量极重。”
  “炸药拿来!”
  “这边有个缺口——”
  有人要攻进来了。朱莉莉仓皇不已,身在何方?发生什么事?
  掩着伤口的蒙天放一听,马上联念:
  “冬儿,可能是陛下的人呢。”
  “什么‘陛下’?”
  “始皇帝陛下呀。”
  “始皇帝?是秦始皇吗?你认识他?”
  “认识。”
  她一皱眉,这人真是神经病了。又问:‘哪你认识孟姜女吗?”
  他急强调:
  “不。我只对你一心一意,不认识其他女人产
  “那,荆何呢?他是大英雄。”
  “哼,”蒙天放激动了:“乱臣、逆贼,已为陛下所伏!不过冬儿,我俩也罪犯欺君——”
  人声渐响,他也不想磨路下去,只管拉着她的手,找寻藏身之处。忘了自己的伤。
  乱闯乱推离地,金人脚下有个活门,缓缓地转动,露出一个狭窄的入口。。朱莉莉不问情由,就随着这男人钻了进去。
  刚钻进去,身后已有枪声,是打在岩石上的闷响。蒙天放回身见活门由一铁索所系,便拔到把它斩断,剑锋仍精锐,活门“砰”的一声,已关上了。
  朱莉莉以为避过危难,方吁一口气,坐下来。什么东西?信手一检,哗!原来是骷髅。脚下一踢,白骨累累。
  这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陪葬坑”。
  看来都是女的,宫女妃嫔,穿的是经罗丝缎,空条黑发白骨。——蒙天放呆住了。
  “哗!——哗!”
  这个神经质的女孩扑入他怀中,他拍着她,安定心神。但自己开始疑惑。
  朱莉莉惊魂甫定,又用力推开他。——实在,也有三分自傲。
  “你滚远点!我喊,‘非礼’的呀。关久了,见了女人就色迷迷!”
  说完不忘掠乱发。
  旁观此人,也英武耿直,虽追不上潮流,倒也算个守墓英雄,受伤也不吭声,且好像甚受自己吸引呢,看来自己也勉力四射。
  见他无害人之意,也就源他一眼,问:
  “喂,这是什么鬼地方?”
  朱莉莉因着本能,知道这是个非同凡响的“宝地”了。虽是侍奉灵魂的陪葬者,不过一室是珠宝呀。眼睛闪出光彩,飞身上前,把珠宝狂塞进自己身上口袋中。
  “发财啦!发财啦!”
  这般的贪婪,真叫蒙天放诧异。她见自已被注目,突感不好意思。
  “喂,你给他们看守陵墓,也没什么甜头吧,不妨卖个好价钱,到花花世界享乐去。我不会跟人家说的。而且你的陛下早已翘辫子了,何必那么死心眼?”
  当她滔滔不绝地说大道理时,蒙天放望定她,他听不见她的话,她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忘记“历史”的女孩。
  她的心魂回不到他的时空?
  “你叫什么名字?我倒忘了问。”
  他伤心地答:“蒙天放。”
  “晤,”她点头:“你在这里住上多久了?”
  他没答。
  忽愣愣地看着两个旗徽。
  “喂,问你呀?”
  环视这坑,为巨大的壁画包围一周,还有石碑,碑上这样刻着:…洗帝后宫非有干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为先帝殉葬。奉天承运,秦二世元年秋。
  秦世?先帝?
  蒙天放一悟,跪下来。
  朱莉莉看不懂上面所刻的小篆,只好奇:
  “你干吗?咦,画的是什么?”
  “这是陛下的功绩:建陵、修筑长城、建咸阳宫。阿房宫……还有,我被犯封为诵像,千秋守护陵墓。你以身火祭——这是你的名儿:冬儿。”
  “我不是冬儿。”她很气恼:“我是LILYCHU,你不要弄错。听着,英文LILY!”
  蒙天放颓然。
  “先帝驾崩了!”
  “哦,”她道:“崩了。光绪也崩了,老佛爷也崩了。你没有过世面呢!小皇帝也当不成皇帝,投靠日本人去了。现在是民国二十一年啦。我看你很久没出过门似的。”
  “漫着,现在是什么‘国’?”
  “民国。哎,你放手,轻点!”
  “那秦呢?”
  “秦?两三千年前吧。”
  朱莉莉在忖测,心下渐凛然,颤声问:
  “你是秦始皇的手下,帮他看守陵墓……吓?你这么老呀?你是谁?你是人是鬼?
  她端详眼前的俑像,一身胄甲,一胜风尘,一直在此待了三千年?桩桩件件,都说明了:他是一个“老人”,或是“老鬼”!
  “冬儿——”
  她恐怖尖叫:
  “我不要呀!你放过我吧!救命呀!”
  一声轰烈的爆炸——
  地动山摇。
  其中一路探测的人马,已经顺利炸开陵墓了。为首的两个,已用绳索系腰,身子一放,浓烟中,直垂下至地室。陆续地来了十多人。
  虽看不清脸孔,毕竟那是现代人,朱莉莉慌忙投靠。大家都踩塌酥脆的陶股。
  “呀,你们来得正好!”
  这批大汉一见她满身珠宝财物,不问情由,先抢掠一空塞进麻袋中再说。她的收获马上易了主。
  烟尘未散,这些男人好似很面善,一时间记不起,正欲查看,却又遇袭。自己竟然认贼作父,不禁又气又怒。
  简直是一淌浑水。白来一趟。
  朱莉莉并不骁勇,平素呼哩哗啦乱嚷,初临大敌,便僵在当场跺足。
  蒙天放机警,还记得任务在身:
  “什么毛贼?胆敢私闯皇陵!”
  其中一名大汉,见他衣饰奇怪,念到自己此行,乃奉老大之命找出始皇陵所在,盗墓为重,陡地放了一枪。
  但蒙天放已知它厉害,以剑借力在墙上一弹,飞身至一人身后,在他举枪之前,已一剑把他的头颅劈下。
  就这样,他发挥了他的矫健身手,秦代的郎中令,也非浪很虚名。一番激战,杀得兴起。
  朱莉莉见他轻功不凡,大乐,竖起拇指表示钦佩。
  “你真是‘老当益壮’!
  一名受伤的大汉,在他分神之际,取出手榴弹,掷向蒙天放。
  “小心!”
  她马上把他一扯——这秦代人,根本不知道手榴弹的威猛。
  敌不过现代武器,只好落荒而逃。
  拉扯攀上石壁,自被爆破的缺口狂奔出来。二人冲出生天。
  乍见天日,原来一夜过去了。
  朱莉莉见到残留在营幕外,有辆小型吉普车。她打开车门,上去,预备开动。
  蒙天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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