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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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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梓童就将当年嫡皇子真正死因,一五一十地道来。

    “家父苦无铁证,饮恨入狱。母亲万不得以,唯有向当年已经主宰朝野的西宫太后求援。钟粹宫惨案当日,琅皇太后暗示,只要她能假手杀人,便可大赦家父。谁料……”

    梓童,娟秀的脸上,一行清泪,缓缓地淌落。

    灭门惨剧,往事不堪回首。

    “当年,梓童,只有七岁。仆人念家父对其有救命之恩,偷将自己的女儿与我相调。”

    空气中,深髓的大殿内,怨恨,冲上灵宵。

    “梓童,曾经恨不得与父族同去。而后来,我知道,我必须活着,即使是苟存也要活下去,因为还有事要梓童去做。”

    “我在西宫潜蜇了十年,才得到琅瑾信任。我近日探得:皇后娘娘,如果你旦下嫡皇子的话,西宫必将轼杀之。”

    寒冰一样的禀情,我听过,背脊发着麻。

    阵痛加剧,急频,汗如豆滴。

    皇后!皇后娘娘,耳边,呼声此起彼落。

    我,知道,自己马上要临盘了。
第五节 假做真时真亦假
    西宫皇太后琅瑾:

    山雨欲来,风满楼。

    站在太庙内,伫立先帝段峰灵位前,侧耳听着狂肆的风雨,伴着电闪雷鸣。

    经年久月的再面对,犹如隔世,我笑了。

    “连你都动怒了,对吗?先帝!”

    风雨中,我的声音硬比雷霆,坚不可摧。

    “你有什么资格动怒!声色犬马,一心只念着宓捷。不是我,大理一早毁于这八面来风!”

    整个宽广的太祠庙,我的笑声,此刻听起却是,那样的怅惘、失落。

    “段锋,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已经成过眼云烟的往事,想起我每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希望,想起每每辛酸血汗换得所有所有。

    少年的我,用涂满蔻丹的手,紧擒着帝心,令宓捷的血恨洒萧墙。

    为人母的我,更是游韧有余地,把所有眼钉肉刺,连根拔去,一切看上去,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大获全胜。

    如今的我,可以说是翻手促宫变,覆手成派争。

    回首往世路,回首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宫中多年,我已经练就了炉火纯青的,玲珑八面:我的微笑,平凡找不出敌恨怨仇的深意;我的言谈,一众听到是莺声温软;甚至我的缄默,也是贤善慈爱的和颜。

    我,这样的我,是宫中鳌头独占梧桐的凤,这样的我应该得到所有。

    我没有任何喜悦,有的,只是自豪。

    “娘娘,果不出娘娘神算,方才睿王妃急出东门,现已经被禁宫侍卫拦住。”

    门外,是蕊初的声音。

    我激动的骤然得以,平伏。

    “罢驾东门。”

    侗秋水,三字,我要它永远地从皇宫的宝牒中,消失,无影无踪地消失。

    “睿王妃,别来,无恙!”

    风雨中,手捧着一硕大锦盒的娄甄,脸无血色,惨然伫立于她的王妃凤伞下。

    “臣妾见过西宫皇太后,愿琅皇太后吉祥。”

    因为手中的锦盒,娄甄只能弯弯腰,作了一个万福。

    “睿王妃全部的随众、凤辇等已经搜过,无一何疑。只是王妃手上锦盒,有皇后娘娘的凤宝封印,所以……”

    一心腹,走近我,轻轻地道。

    “今晚,梧桐轩失窃,先帝御赐的明珠不冀而飞。本宫本宫想看看,睿王妃,你手中的锦盒。”

    被华盖所掩映下的天姿国色,此刻竟然没有了当年与我对峙的,处变不惊。

    “回禀琅皇太后,盒中,只是皇后娘娘托臣妾带给她娘家母亲的礼物。况且……”

    我每前一步,她即如雨蝶一样,倒退一步,花容失色地。

    直到退无可退,娄甄,急急地说,

    “此上还有皇后御跎的凤印。”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乐在其中。

    想起当年娄甄兵行险着的一役,我的久久未可平坦。

    如今。

    看着她一再地无谓的垂死挣扎,我的脸上有了因快感而得到的,微笑。

    “今日,你就由不得本宫了。”

    我走近,一下子撕去封印,随手扔弃,犹如弃置一张一无是用的废纸。

    打开盒子,原来,其内除了一些锦缎、玉饰,真的别无他物。

    惊雷,再次划开寂静的天际。

    目送着娄甄离开的身影,我知道,一定,过中,一定内藏玄机。

    “奴才,探得,方才有两个皇后娘娘的近身心腹,她们手捧一锦盒往东宫赶去。”

    一心腹,急来密报。

    “哼!”

    我冷笑一声。

    又想重施故技,所有秘密,应该就藏在侗皇后的太和殿。

    “蕊初,你带着本宫的玉鉴,到往东宫的路上截之查之。如遇反之……”

    蕊初,不愧是我多年的左右手,未及我语毕,她即点头会意,带着一众人马飞赴东宫的路去。

    好戏,在后头。

    侗秋水,真非一平庸之类,你要欲盖离章,难于过蜀道上青天。

    “传令,摆驾太和殿,本宫要见见皇后嫡出的‘小公主’。”

    雨继续倾盘而下,我的笑声,依旧是燕语莺声,因为那是赢家的,笑声。

    “召上琅淑妃,与本宫一同前往道贺。”

    来到太和殿前面,但见宫门深锁,只有宫前的数株梧桐,在风中雨中,无助地摇曳着树身。

    此时,蕊初,也跟着回来了。

    “回禀娘娘,臣下查过,两名宫女只是送物到东宫铁皇太后处,无一可疑。”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再看了一眼,雨中梧桐,于是更坚定地步入太和殿的门槛。

    皇后侗秋水:

    雨,这是一场很大的雨。

    明烁的电闪,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太和殿,及,一个整个皇宫,狂肆的雷声,也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从几欲晕昏的分娩痛楚中,醒来。

    此刻,方知道,难为天下的母亲,原来,世间至痛莫过于此。

    一下,一下,撕着心,裂了肺。

    一阵,一阵,噬食了我意识最后的顽强。

    多次,我窒溺在难以忍受的剧痛中。

    我的双手,都分别被紧紧地握着,两位稳婆的手。

    借着她们的力量,我方可以数次地挣扎过,这人生的,生死关。

    窗外,飞沙走石,飒飒作响的树叶,杂夹着呼萧骤风。

    啪!——啪!啪!——啪啪啪——

    雨,终于倾盘而下了。

    一道可怕霹雳过后,紧接着天空中轰轰隆隆的震声,一声远,一声近。宫室,在此起彼落的雷鸣中,一明一幻。之后一切归于沉寂,除了滂泊而下的雨声。

    我,知道,此刻的后宫,也一如此暴风雨。

    阵痛暂时过去,稳婆取出我口中软木,慢慢地喂我了一些米汤。

    我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然后,挣扎地支撑起身体,用不断抖动手指,指向床塌旁边的梳妆台上一凤纹木漆盒子。

    义母,一下子明了,她快步走去,打开,那盒中放着一张纸。

    在那张薛涛笺上,写着两个我为孩子,预先想好的名字:

    女儿,熙月。

    儿子,夔日。

    我的意思,昭然,就是将自己未知的孩儿,托附给,义母。

    因为知道,在这场真正的暴风骤雨中,可能,自己会遭遇,不测。

    呼!呼!呼!

    我重重地喘着息,一缕缕惨白水气,在自己面前缓缓升着。

    义母,拿来一条厚厚的娟绦,不断地印吸着,密布在我额上的细汗。

    “秋水,放心,全部,义母都打点妥当了。”

    我清楚,义母所说的打点。

    产室的内堂,只有商穆,义母,及义母在睿家军属挑选来的数位稳婆。

    而太和殿的正堂宫外,是二十名睿军死士。

    我口中塞着软木,也已经没有点头的力气,只能眨了眨疲倦的眼睛,以示明了。

    “段宸正在御书房陪着皇上,如若有个万一……”

    义母,停着了手,凝重的神色,给我看到了,笃定的坚决。

    “我们所有人,都会拼死守护你与孩子的。”

    瞬时,我的心似沸水。

    之后,两耳轰鸣,痛,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迷弥间,筋疲力尽的我,已经是无法睁开眼睛,只听到孩子,孩子清脆的声音,生动,有力的哭啼。

    之后,我虚弱地,昏睡过去了。

    “秋水,辛苦你了!”

    这是彦的声音,彦的眼中,溢了无尽的愁怅,在他的脸上,悲伤,欣喜,复杂情愫地纷乱交织一起。他的手,慢慢地分顺着,额前湿透了的,刘海。

    “是个可爱的小公主,美极了,一如她的母亲。”

    我,心虽欢,却充斥着无尽的愧意。毕竟,帝家所有的,不,几乎是大理的,希望,段帝,他几乎都孤注一掷放在这孩子身上啊。

    “不要自责,朕只要你母子平安。你看看,我们的公主秀比芙蓉,面如满月。就用皇后你取的名字:熙月。”

    彦,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忧,强作欢颜地,用温柔的口吻安慰着。

    “朕,身边有皇后相伴偕老,已经足已。对了,还有我们的熙月公主。”

    尽管如此,我很清楚,因为没有旦下嫡皇子,可能连彦这微不足的愿望,也会变成一种秽望。

    一想至这里,我的心更戚然。

    当段帝、其他一众宫人离开太和殿时,我再次疲倦地,闭上双目。

    女儿熙月,似乎异常乖巧,她躺在我的身边,闭着小眼睛,静静地吮吸着小指儿,很快地悄然入梦。或许,连她也知道:母亲,一个自身难保岌岌可危的皇后,她堪虞如浮萍一样的,处境。

    “秋水!秋水!”

    来者,正是义母,她在内堂深处,静静地幽然步入寝宫。

    我睁开双眸,几乎,无法相信眼前之事,因为在她怀中,义母正抱着另一个初生婴童。

    “这!”

    义母的笑容,有着莫名的神秘,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他,他,他是嫡皇子,夔日。他是夔日啊!”

    我,看了看熙月,又看了看,义母怀中襁褓内的,孩子。用力地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一次一次地。

    “这!这!”

    我的脸上,泛出一种死灰的惨白,一时间,肝肠百折。这忽如其来的,种种令我应接不瑕,一滴滚烫烫的炽泪,无声地滑落,并粉身,碎了骨。

    “熙月,夔日,他们,谁,他们,这……”

    疑云重重,一层一层地,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也变得语无伦次。

    义母,只是微笑轻轻地摇着头。此时,商穆,也无声无息地,步入我的寝宫,她的喜悦之色,表形于色,她的手上也多一只硕大的,锦盒。

    “请皇后娘娘恕罪,此是商穆与睿王妃的一时情急。”

    “不!这!熙月,夔日,他们……”

    诡异的宁静,耳边只有窗纱被雨打的狂响,我依旧无法,完整地讲出一句话儿。
第六节 至之死地
    淑妃琅懿:

    三更天了,铜壶的滴漏告诉我,已经,三更天了。我派去皇后太和殿的宫女,久久,尚未有音讯。

    心急如焚,却更是万分疲态,渐渐,我累倒在塌上,倦然入梦。

    “琅大人的千金,国色天姿,好一副贵人相啊!”

    “懿小姐,娴婉温秀,闭月羞花,他日必是凤显门户!”

    在梦中,又听到儿时各人的赞喻,天生丽质的我,就是在这些络绎不绝的声音中,长大。

    那年,我才十六岁,正是豆寇的花样年华。

    提亲作媒的人就几乎把我们琅家的门槛,踏平了,但父母,都不为所动。因为想我琅氏一族已经势如日中天,寻常百姓人家,岂能一登大雅。

    当然,过中也有殷商绔富、名门望族,趋之若骛地,聘姻结缘的。但,我仍不能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琅皇太后的省亲,它启发了我。

    我发誓,要嫁就嫁人之龙,去做栖梧凤。

    西宫琅皇太后的省亲,成了当年的一盛事。别苑,预先一年就开始大兴土木。

    那时,盛大的仪仗,秽华的排场,风铿玉响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凤辇,琅皇太后雍容的高贵,等等,无不让人自觉是一井底这蛙,窥洞以为天。

    作琅家的宗族中的女子,我有幸,去迎驾。

    我绝众挺出的,寰然容治,引起了琅皇太后的注意。

    她微笑地招手,将我从一众跪地迎驾女子,唤起。那一刻,我几乎听到了天籁,激动的心至今想起还带着余悸。

    “柳容婀娜,霍若明媚,果一美娇娥。”

    随后,琅皇太后又了我的闺名、芳龄、族支,皆对答如流。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到自己的身上,我兴奋地,一如被光环包罩其中,一飞登天的飘飘然。

    不久的日后,我多次被皇太后召之入宫,陪她或品茶、或闲话、或赏花。

    有一次,琅皇太后问,

    “人生有何夙愿?”

    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奴家欲效西皇太后一样,成为人中龙凤,显赫门庭,名垂大理。”

    为什么,琅皇太后摇着头,笑意中带着淡然。

    难道,我说错了,莫不是我立行失态。

    “沉静见节,有语笑呈姿。思若老成,真天子所御者,非庶人当有之。入宫非常人所能啊!”

    自那次以后,琅皇太后,就一直未见召我,入宫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梳。转眼间,我,十九岁了。

    父母,心急如焚。

    因为,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入宫无望,不断地逼着我在众多求姻者觅凰。

    我不甘心,因为皇帝选秀在即。

    可是,命运没有将我遗弃。那年三月开春,皇宗室族要前往沧山崇圣祭祠,琅皇太后一道懿旨:召我与之同行。

    伴驾来到行宫,在离行宫远远的一座山的半山腰,有一破烂残桓的房子。琅皇太后将我带到此处门前,再郑重地,问之。

    “琅懿,哀家问你,是否想入宫。”

    我斩钉折铁地,一昧的坚持,不成人中之凤,宁可不嫁。

    琅皇太后,依旧笑笑,指着那旧破的房室,说,

    “此处,仍段帝行宫的冷宫,名字叫上阳。哀家放了一些宝贝其中,你若能找到,哀家即便成全你。若不果,只好各安天命。”

    此处,名叫上阳的破瓦残桓,竟然是冷宫。天啊!冷宫,不是只在皇宫大内之中有吗?

    势成骑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咬牙,即使此地是龙潭虎穴,于是义无反顾地说,

    “琅懿,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慢慢地步入,上阳。

    一遍荒凉,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每一步,就是险象,横生。

    “皇上,臣妾想死你了!”

    忽然,一声凄历的尖声,我被人从后面突然抱着,牢牢地,不容动弹。

    “谁!是谁!走开!走开!”

    不想,搂着我的人马上惊慌地,松了手,我一转身,方看清,是一老妇人。

    “臣妾该死,臣妾知罪。皇上饶命啊!”

    不断地跪地求情的她,蓬头圬发,尘面满,鬓如霜,可笑的宫妆令其看起来更毛骨悚然,一如地狱之阎罗。

    顿时,有一寒光骤闪,另一名女子手持宝刃咄咄相逼而来。

    “大胆奴才,竟然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还不快快下跪!”

    眼前的这另一妇人,虽然衣冠稍整,但依旧是状神疯狂,头上乱插的宫花,若即若离,十足她浮离不稳的步履。

    我急步躲过,不想,又被两名群魔乱舞的女子撞得跌坐在地。

    “三千宫女皆花貌,妾最婵娟,此去朝天,只恐君王宠太偏。”

    一如鬼魅般的歌声,让我看到满屋的魃魑魈魁,天啊!她们也曾经国色天香,位极六宫。竟然落个如此下场。

    又惊,又急,又怕,又累。

    我跄踉地,争扎地,冲出了冷宫上阳。

    跌坐在琅皇太后,她的跟前。她威严的声音,高居而临下,

    “你找到没有。哀家的宝贝?”

    我喘着粗气,慌不择言,

    “琅懿!琅懿!宁死不再入冷宫!”

    谁知,此言,正是琅皇太后的,宝贝——至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那年,我19岁,入宫。

    “嘣!”

    未央宫的大门,被去打探的宫女推开了,我一下子惊醒了。

    没顾及宫中之仪,赤脚下床,快步上前,紧握着此宫女的手,兢兢惊惊的声音,

    “快讲,皇后,她,她生的是男或是,女!”

    宫女也同样喘着粗气,想必是一路雨中小跑而回的。

    “娘娘,是,是,是个公主啊!”

    我喜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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