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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卡尔胸前,古纬廷迷恋地抚摸过他的肌肤,感觉他的体温和血脉,由宽大的肩膀开始,滑过胸膛,滑过结实的腹肌和削瘦的腰身,在摸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脸色忽然一红……
「热水袋」的尴尬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当时他并没刻意想取笑卡尔,不知怎么样地这三个字就脱口面出了。
卡尔以略为骄傲的语气调戏道,「你帮它取了个很可爱的昵称。」
「我还记得。」古纬廷点点头,嘴角浮现一抹羞涩的、初恋般的微笑。
「狐狸,我的小狐狸……」卡尔拥抱着他,对他轻诉爱语,「今晚我是你的。你希望我以怎么样的方式对你?」
「卡尔,狼眼的男人……」古纬廷叹息般地低语,以颤抖的指尖划过卡尔脸上那道疤,「当野狼抓住狐狸的时候,它会怎么做?」
「啃咬、撕裂、吞食……」卡尔笑了,抱着他翻了个身,上下瞬时易位,他按住古纬廷的四肢,以低沉魅惑的语气说道,「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卡尔低下头,掠夺了他柔软的唇瓣,感觉他纤白的肩膀由于幸福的情绪轻轻颤栗着,眼神迷乱,两人的指掌彼此紧紧相扣——
「我还是喜欢这个姿势。」卡尔促狭地调笑着,手指和腰肢同时用力……
「啊……」古纬廷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渐渐被撑开了,不禁倒抽了一口长气,瘦长的大腿微微抽搐,本能地缠上卡尔的腰肢。
狭热的幽径规律地跳动收缩,一下一下地含吮着卡尔的分身,像张贪婪而不知足的小嘴。
「放轻松,好吗?我不会弄痛你的……」察觉他的紧绷,卡尔耐心地引导他,缓下推进的动作。
「不行,我好害怕……」古纬廷轻声啜泣着,扭摆着腰肢想躲开。不知为何,在卡尔的爱抚亲吻之下,身体变得特别敏感,那种麻痒酥软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鼻子也变得酸酸的,快哭出来了。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会很舒服……」温柔的轻吻如朝露,如春雨,点点落在额上、眼皮上,落在紧皱的眉间,安抚了他的惶惧;古纬廷的大腿不自觉地略为放松,因而将入侵的异物容纳得更探了……
与此同时,卡尔又缓缓推进,直抵隐蔽深处。
「啊……啊啊……」古纬廷发出高亢的呼喊,身体里面有某个地方被触动、激发了,变得十分敏感的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紧紧含着卡尔的分身不放。
「哈……啊……」卡尔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腰下,一次比一次突刺得更深,极端的快感让彼此的身心都契合得毫无空隙。
古纬廷忍不住握紧了卡尔的手,腰身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陶醉而茫然地,迎向情欲的高峰。
迷乱中,古纬廷并没有发觉卡尔始终将他的两腕按在枕上,明显的控制欲下似乎隐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
酒精加上极度的疲累,古纬廷睡得很沉。他翻头趴在枕上,肩胛以下的部分被丝被盖得好好的,雪白的肩颈露在外面,让床单的颜色也相对黯淡了下来。
卡尔睡在近旁,握着他的手指亲吻。古纬廷的身体十分削瘦,但是由于骨架细长的缘故,抱起来就显得既温暖又柔软了,要是能再增加一点体重——
卡尔蓦然一惊。他已经在思考要怎么改变狐狸了——让狐狸变得和他更为相称。
那是个可以具体实行的计划吗?狐狸会不会再度弃他而去?
狐狸原本已经放弃他了,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回头挽留?
「小麒……」想到背后的原因,卡尔不觉浑身冰冷。
狐狸是贪婪的动物,猎物一旦到手就不再珍惜,失去了了又会不择手段地挽留。古纬廷不顾一切地想重新抓住他,说穿了不过就是自尊心在作祟——无法忍受自已输给一个男娼。
那种妄尊自大的傲慢,能称之为爱情吗?
卡尔放下他的手,重新燃起的热情又慢慢冷却下去。
***
揉揉惺松的睡眼,古纬廷撑起上身,脸上还泛着未褪的红潮。
卡尔不在枕畔,他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两手按在交叠的滕盖上,静静观赏古纬廷慵懒的睡姿。
古纬廷被他看得别扭了起来,把被单往上遮了遮。
卡尔的眼神充满侵略性,既包容一切又掠夺一切,冷峻、威仪、温柔,却总是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愁伤。
不知为何,古纬廷直觉地认为那对狼眼里的忧郁和他脸上的刀疤有关。他呐呐地想开口,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们……已经是情人了,应该可以追问关于那道刀疤的事了吧……古纬廷低下头,有些害羞地想着。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兑现承诺的。」卡尔的声音显得清冷孤寂,而又自持。
古纬廷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只是我一时兴起。」卡尔瞥了他一眼,古纬廷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昨夜的吻痕。「忘了吧!一个晚上换一辈子,到哪里都没有这种道理。太拿翘,你太吃亏。」
古纬廷的表情由难以置信转为悲伤和愤怒,那是一种被玩弄的羞辱感。欲擒故纵是他的把戏,任性是他的特权,不是卡尔的。
「你不必觉得你欠了我什么。」卡尔十指对合,放在膝上。「昨晚我也过得很愉快,各取所需,没有承诺也没有压力。」
古纬廷脑中一片空白。原来……只是各取所需……
他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样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对卡尔这种情场高手来说,爱情和耐心只是用以争取性事的手段,一旦达到目的,爱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恍然大悟之后,古纬廷也开始反击了,「说……说的也是。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情人,你怎么向你的小男妾交代呢!」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卡尔冷冷答道。
「但愿如此。」古纬廷气恼不已地张大眼睛,心生暗恨,嘴里又不着边际地讥诮了几句,草草梳理完毕,颠簸着脚步拂袖而去。
甫一踏出门口他就后悔了。
那瘦长得有如狐狸一般的身子里蓦地升起了一股冲动;他想跑回卡尔怀中,想告诉卡尔他有多么依恋,甚至愿意以各种卑微的言词和行为重新争取他的宠爱……
古纬廷忿恨不已摇摇头,唾弃自己的软弱和卑下,竟然想为了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抛弃自尊……他拿出手帕,擦拭着起雾的眼镜,快步踏入电梯里,借以断绝回头的奢念。
十二人座的电梯很宽敞,三面明亮的半身镜映出他憔悴愁伤的脸孔,凌乱的刘海疏疏落落地遮掩着那双泛红的狐狸眼,他颤抖着双手抚上镜中人的嘴唇,那对曾经在卡尔的亲吻下变得湿润艳丽的聘瓣如今只剩惨白,无助的颤抖着、畏缩着……
他无怨无悔地付出自己,但是他得到了什么?
卡尔已经不再需要他了;那对狼眼里不变的冷漠和忧伤,特他无声无息地吞噬……
古纬廷终于崩溃了,他慢慢地滑坐在地板上,缩在墙角,象个迷路的孩子似地蒙头嚎啕大哭,一声比一声凄厉,一次比一次哀恸,狭窄的肩膀上下耸动抽搐着……
他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无声自向。所有的羞辱和悲愤、孤独和哀愁都在这一刻化为难以偈抑的泪水,汩汩流出,仿佛永远干不了似的。
放纵地哭号过后,古纬廷以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坚强起来,他对着镜子,手忙脚乱地拨理着头发,重新调整好领带,又把外套的肩线拉得一样高,绝不让任何人从外表察觉出他的脆弱。
走出饭店,外面阳光普照,嘈杂的人声展现出商圈繁华的气象!古纬廷在人行道座椅上坐了下来,点上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呛喉的烟味让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刚才他哭得太用力了,胸口还很难受,加上这一咳,肺部更是隐隐作痛,好像随时要爆裂开来一样。
「咳、咳咳……」
这样也不错啊!他想。纤细的薄唇有着微微的苦笑。
和煦的冬阳无情地照耀在他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脸上,这是他生命中仅有的温暖了。
古纬廷从嘴里喷出一口长气,蓝白色的烟雾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朦胧,香烟有害健康,但是他终于能平静地笑出来了。
第五章
在那之后,过了几个月。
古纬廷默默地、无声无息地度过他的二十七岁生日,没有蛋糕,没有庆生会,也没有朋友,只有一束鲜花和三炷线香。
他穿上卡尔送给他的那套西装,鹄立在墓碑前;难得的,他嘴里没叼着香烟,尽管手指还是闷得慌。
他把线香立在香炉里,点上火,看着分散开来的红色光点在寒风的吹袭之下迅速往下延烧,香身不住地摇晃着,仿佛随时要倒下来似的……古纬廷注视着光点,有些担心,但是线香屹立着抵抗暮风,终于没倒,平平安安地烧尽了。
古纬廷凄楚而孤寂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那么强大的风势,连枯草都被刮得满天飞舞,那三支瘦长的线香却站得稳稳的,火光既没熄灭香身也没扑倒。这是个好预兆,代表他所祭祀的往生者很满意他的供奉。
环顾四周,或大或小的圆形土墩排列错落着,有的新有的旧,有的豪华有的寒怆,有的坟前堆满祭祀的贡物,有的坟头则空空如也,连香炉也被偷走了。
坟前的风光与否,往往直接显现往生者和家族之间的关系、恩怨与感情;家属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悲恸、怀念、厌恶……等,都会直接影响扫墓的频率和尽心与否。
古纬廷并没有带很多供奉用的祭物,在他看来,线香和鲜花就已足够,满天飞舞的金纸和灰烬实在破坏环境,而且还会从别的坟上飘过来。
不顾自己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他自顾自地蹲下来,把从别处飞来的,尘土和纸片收拾干净了,又埋起烧剩的线香梗子,末了起身把膝盖拍一拍,便像没做过那些事似的,以坦然的态度对着墓碑说话。
「爸,最近温差大了,你要注意保暖。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我还可以让你抱着取暖,现在不行了!」他的语气十分凄凉哀婉,「我很好,不用担心……」
言毕,他出神地痴望着泛红的天际,太阳慢慢西沉,脑悔中回想着那一天以后的事……
回到公司,古纬廷打了通电话,知会会计退回一笔金额,就是前一天晚上的中介酬劳,他不是卖身的,他有原则——上床不拿钱,拿钱不上床。
有好一阵子的时间,只要进出社长办公室,古纬廷总是习惯性地摔上铝门,发出很大的声响。
行政人员面面相觑,猜都不敢猜社长到底是怎么了。
再迟钝的人也知道社长心情不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社长在人前一向温文有礼,即使偶尔有情绪失控,也很少迁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自知失态,古纬廷拉下百叶窗,不让外面的员工看到他气极怒极的表情。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前一天晚上卡尔还像个奴隶般伺候着他的一切需求,隔天早上又变回了那个高傲冷酷得有如皇帝一般的黑暗贵公子……
他放下身段,终于击败了那个漂亮的长发美人,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卡尔不过把他当成心血来潮时可以任意玩弄的床伴,风流过后就不再回头。
他很气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还眷恋着卡尔的温柔,无法拒绝他的施舍;甚至连公司的营运,也必须依靠齐氏集团定期支援……
这一次,古纬廷真有满盘皆输的悔恨——那是一种赤身裸体的屈辱感,来自卡尔,也来自残酷的现实。
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想向任何人提起。看着墓碑上的端丽字体,古纬廷仁立良久,难得地孤独而平静了。日光渐渐隐没,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终于消失在黑夜里。
***
得知后续发展,洛少麒气得跳了起来。
「你这混蛋!我不惜牺牲形象,帮你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你用一句『各取所需』就把他给打发了,你、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洛少麒指着卡尔的鼻子破口大骂。
「表弟。」卡尔不愠不火地答道。
「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表弟!」洛少麒气得猛跺脚。
卡尔以一种专注的眼神凝视洛少麒的身段和举止,不觉暗暗吃惊。狐狸说的对,小麒的神态变得妩媚许多,甚至几近于妖艳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情韵,隐藏在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
「小麒,我感谢你的付出,可是我和狐狸一样贪婪。我不要他有一丝一毫委屈的感觉,或者只是信守承诺而陪伴在我身边。」
「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水泥块吗?」洛少麒更气了,「他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些类似条件交换的话,你明白吗?如果他不喜欢你,又何苦以一生换取你一夜的宠爱?」
卡尔瞥了他一眼,洛少麒的脸颊因激动而有些微红,看上去真有几分情思荡漾的艳丽感……
「他以为你是我的男宠。」
「我们不就是要他产生这样的误解?」洛少麒不解。
「他只同意成为我的情人,没有要求我和你分手。」
洛少麒怔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所以你认为,他对于你,喜欢是喜欢了,可是还不够喜欢?」
卡尔默然额首。
不管怎么说,以这种手段赢得爱情未免有些卑劣,也受之有愧。只要知道狐狸是在意他的,也就够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涪少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两肩。
「独占欲是爱情的一部分,也是一种虚荣。我想独占他,也希望他能想着独占我。」
「……请直说你想要他全部的爱情。」
「理所当然。」
「那么,我就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了。」洛少麒叹了口气。「饭店里的服务员告诉我,你生日的那天晚上,狐狸又回到这里来了!」
「哦,」卡尔心里不禁起疑。当天晚上,他并不在饭店里。
「隔天又浑身湿淋淋地走出去。」
卡尔的眼瞳倏地张大了。狐狸和他之间的第一个夜晚,那个注定两人以后将彼此折磨、纠葛牵缠不清的激情之夜,狐狸也是被洒水器浇得一身狼狈地离去……
「他和谁在这里过夜?」压抑的口吻里有着阴沉的怒气。
「我不知道。进出饭店的人太多了,很难一一清查,再者,我不认为有此必要。」洛少麒耸耸肩,又恢复了平日的恶质与促狭,「他不是你的情人,和你之间没名没份的,又没拿你一毛包养费,你也没立场干涉他,不是吗?」
「……你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激怒我吗?」
「我随时随地都想激怒你,谁叫你脸上总是没有表情。」洛少麒和往常一样露出促狭的微笑,大剌剌地往他大腿上一坐,十指以煽情的动作柔柔地抚上他的胸膛,「傻野狼,你被抛弃了!不如让我用身体来安慰你吧……」
卡尔原本气得想把这个老没正经的表弟摔下去,狐狸的话又适时在脑海中响起……
是谁教会了小麒「那方面」的快乐?
冰蓝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卡尔在脑海里盘算着,刚强的臂膀蓦地收紧,将洛少麒禁锢在胸前,「好啊!就照你的提议,用你的身体来安慰我。」
洛少麒先是呆愣了一会儿,随即没命地挣扎起来。
「你疯了吗?我是你表弟啊……」
「你也是个美人。」卡尔在洛少麒脸颊上轻吻一下,不顾他的反抗,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将他抱到床上去,「每一次我心情低落的时候,你总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要用身体来安慰我……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以前我没注意到呢?」
「你、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不要冷静,我要你,小麒!」卡尔精光四射的狼眼充满了侵略性,手指攀上格少麒的领口,用力撕开上衣。
「呀啊——」洛少麒尖叫一声。
他惊恐地发现,从小到大,一直疼宠他、溺爱他、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的表哥疯狂起来竟然和野兽没有两样,冷酷的狼眼里耀动着情欲的烈焰,结实的身躯蕴涵着无比强大的力量;隔着残破的衣襟,卡尔的上身紧紧压迫在他胸口上,男人成熟的肢体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既危险又眩惑,让人无法抗拒。
「这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愿望吗?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卡尔抓住他由下颔转过侧面去,以很轻很柔的气音在他的鬓发旁抵语。
洛少麒全身为之一颤。
卡尔……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卡尔心里有数,却对他的爱慕之情视若无睹。
不仅如此,只要卡尔想追求某个男孩,或在感情上有了困扰,总是第一个寻求他的意见。
多么过分的男人啊……洛少麟闭上双眼悲哀地想。
「现在,我想要你。」卡尔的嘴唇慢慢地吻过他的耳壳和脸颊。
「我……」洛少麒的呼吸交得低浅而短促。「我是你的表弟……我们不能……」
「我不在乎。你在暗恋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表哥吗?」
「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卡尔!现在我有更喜欢的人……」洛少麒还想挣扎,脑中忽然闪过一念,蓦地停了口。
他中计了!
卡尔不会伤害他,永远不会。他高傲的表哥只想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事。
正如他所察觉到的,卡尔在一瞬间恢复了冷静,从床上起身。
「委屈你了!」卡尔顺手把床单覆盖在他身上,神色坦然。「小麒,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整个家族的人我只能信任你。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甩着长马尾的小男孩,我从来没想过你有一天也会长大、成熟……」卡尔顿了顿,以略为感性的声音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