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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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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郝睿来说,他不想和少爷计较这些,能退便退几步,他对郝家的财产不感兴趣,也对主事的位置不留恋,只是尽心尽力是想报答大爷的恩情。他想着他要是有一天能离开这郝府,出去一个人独立,开个小铺子,自由地做些喜欢的事,挣口饭吃,便也知足了,他在这商道上混,财富、权贵他见多了,他明白那些都是这人世间的一场游戏,认真不得。

    他心里晓得大爷的态度,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极看重的养子,他是不愿见他们起纷争的,他是哪边也帮下得哪边也舍不下,除了是这郝家的脊梁,大当家,他也不过是普通的爹爹,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来暗地里控制事态,为了郝爷这份心,郝睿宁愿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再者,他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别人闲话。

    “行了!咱们一家人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郝爷笑着摆了摆手,“赶这么多路,带咱们的客人下去歇息吧,睿儿,你好生招待着,别怠慢了咱们尊贵的客人”!

    “大爷您放心吧!”郝睿一边答话,一边叫人,领着妮雅她们往外走。

    “睿儿!”

    郝爷在她们踏出大堂之时又叫住了郝睿:“你自己也好生歇几天吧!”

    他点头致意后,又继续带着她们走动起来。

    妮雅在离开之前,又转头看了一眼这漂亮的大房子和尊贵的主子们,这房子华丽非凡,主子们的脸上也都挂着笑,但她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月挂枝头,妮雅在柔软的缎子被面里,辗转反侧,怎么样也睡不着觉。

    她看了眼在她身边熟睡的达娃,她丝毫没有被她影响,睡得甜甜的。

    她索性下了床,为达娃掖好被子,穿上那些她以前一点也不熟悉的棉袄棉裤,走到房门前推开门,一阵凉风便吹了进来,她赶紧走出去反身关上了门。

    妮雅呼出一口气,立刻变成一团白雾挂上眼睫,她看着忍不住觉得可笑。

    今儿个下雪了,他们这些从热带岛国来的人,这回可见识了什么是雪花,白色的、亮晶晶的一片一片地往下飘,放在手上是六角形的小结晶,落到地上,厚厚一大片,干干净净的,踩上去软绵绵的,直是让人喜爱得不得了。

    她们待在这儿在有好一段时间了,每大都有人带她们东瞧瞧,的逛逛的,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聊,郝家的大爷和老太太也常找她去,问问东,瞧瞧西,待她极好,只是,这忙碌的日子过惯了,忽然闲下来,总有些不习惯。而且,这里的人,她不熟,总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冒犯了别人,难免觉得不自在。

    她随便乱走,找了块屋檐地下的角落,用手指拂去一层积雪,坐了下来。

    这大园子到了晚上便静得骇人,白大里那些热闹就像是一场戏一样,看的人倦了,演的人累了,所以大家都休息,等到第二天再接着演。

    屁股低下的寒气一点点渗进骨头里,兴许是不适应这天气吧,干冷干冷的,和岛上潮湿又温暖一点也不一样,真是让她难以适应。

    她随手抓起把雪,冰凉的感觉盛在手心里,她想起白天的时候,兴奋又好奇的达娃抓着她在雪地里跑了一天,她说这雪像是她们吃过的那冰糖葫芦上那甜滋滋、脆生生的那层薄薄的,她们也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达娃说就是这雪熬的,她想抓起雪来吃却被瓦伦训斥了一番。

    妮雅看着掌心里的那把雪,其实心里也早想尝尝这东西是个什么滋味,是不是也像那冰糖葫芦一样甜?

    她看看四下无人,像是做坏事怕被抓到似的,迅速把满手的雪往嘴里一塞,这甜是没尝着倒是冰得她一个激灵。

    “傻丫头,干什么呢?”

    妮雅被这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她看着他朝她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冷不冷啊!吃雪玩!”他拉住她的手,用袖子帮她擦干净。

    妮雅傻愣愣地盯着他瞧,自从住进这府里,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他了,府里的侍从说他在跑商行的事情,她猜像他这样的汉子,是做大事的人,必定会很忙吧!只是见不到他,她心里总是有些挂念。但现下这一瞧,长衫夹袄外面套一件披风,结实,严肃又温文尔雅的,带着些隐隐的温柔,还是那样器宇轩昂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了?”

    妮雅被他一说,这才察觉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太失礼,低下头,小声唤道:“郝爷!”

    此人正是郝睿,他笑了笑,并不太在意。

    这几日来,他天天忙着加工带回来的燕窝,还要留意上下买家,这些都离不了他,还有就是,郝家要把血燕进贡到宫里去,正好妮雅也来了,大爷的意思是做就做个大的,要风风光光地让妮雅这采燕人亲自送进去,于是除了那一盏血燕,还要把他们带回来的宝贝,好好打理一番,宫里头可是挑剔,事情办起来自然也要花大心思,这样下来,这段时间他都在外面奔忙。

    他带妮雅他们几个到府里以后,就都没再见过,今天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丫头一个人坐在房檐下,抓起一把雪便往嘴里填,被凉得小脸皱成一团。

    “这么晚了,不歇着去,干吗在这抓雪吃,这么冷的天,也不怕伤身子!”

    “啊……说出来让您笑话,”妮雅想起自己傻气的举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雪,第一次见,就是想尝尝是什么滋味的,达娃说是像咱吃的冰糖葫葫芦,果子外面裹的就是这一层雪,呵呵,咱们是不是太傻了?”

    她抬起脸,蜜色的脸上有羞涩的微笑,他看着她的笑脸,纯真,单纯的信赖,让人不由得心疼她的痴傻,他才想说话,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东西。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先是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急急地迈开步子离去。

    妮雅有些不解他的举动,但披风下还有他温热的体温,裹在她身上,有一种亲密的温暖。

    她还在细细地体味这滋味,一个冰冰的东西便塞进了她的嘴巴,她先是一愣,然后甜甜的味道就在嘴里面化了开来。

    “甜吗?”他笑着问她。

    “嗯!”她点头,用舌头滚动嘴巴里的小硬块,她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是他给她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她把它的嘴里滚来滚去,她想用牙咬咬看,不过他先一步阻止了她。

    “别咬,含着更有滋味!”

    说着,一个白色的半个巴掌大小的布包便放进了她的手里。

    她拉开封口的绳于,里面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透明六角形晶体,晶莹透亮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这是冰糖!”郝睿随意地坐到她身边,也不怕雪水沾湿了长衫,“那冰糖葫芦就是用这冰糖做的。用慢火熬化,再用串好的果子在里面滚一下,‘啪’的一声甩在板子上,就做好了!”

    她看他连说带比划,似乎很精通的样子,“郝爷,也很喜欢吗?”

    郝睿笑了笑,“以前还没入郝府的时候,咱也是这街上有名的小霸王,那条街没睡过,哪个好玩的商铺没去捣过乱?那时候想吃饱肚子就是很大的奢望了,更别说有冰糖这种好东西吃,要是过年的时候赶上有大户人家为讨吉利,余些零嘴给街上的孩子,那就要高兴得好几天合不上嘴了,拿到手里也舍不得吃,馋了就拿出来舔上一口。”

    他说得轻松自然,仿佛那些在街上讨生活的年少时光,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轻松自在似的。

    妮雅自然明白这些,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一个半大的孩子孤身讨生活都是件艰难的事情,这也怪不得,如今有了这样身份仍是这般谦逊有礼。

    “说这些,真是让你笑话了!”

    妮雅忙摆手,其实心里面很是高兴,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哪怕是芝麻大小的,她也乐意听。

    “在府里这么些年,好吃的,罕见的玩意也见了不少,可是啊,时不时还会想起在街上的日子,巷子口卖焦圈的朱大娘,八宝街上远近闻名的炒栗子,还有珍宝大道上的肉包子,想起来就要流口水,兴许是年少时只能闻着吞口水吧,所以留在脑子里的味道永远是那么香。”他笑看她瞪着眼睛认真的模样,“这冰糖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你就放在身边,下次想尝雪是什么滋味了,就拿一颗放在嘴里,尝着甜味就行了!”

    妮雅点头,嘴里的滋味似乎越加的香甜起来,手里的小布包似乎也有些分量,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是格外的美好,一不小心,心里就被撞开了个洞,陷了下去。

    “对了,大爷对你提过没有,要进宫里的事儿!”他又想起一件让他分外挂心的事情。

    “有,这几天,老太太正教着规矩呢!”

    “那就好,那宫里可不是一般地方,万事都有规矩,你……”

    他小心地对她叙说着要注意的点滴,挂心的神色一直摆在脸上。

    而她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挂在脸上,掩也掩不住。

    进宫献礼的那一天,妮雅很早便被喊了起来,梳洗打扮,按照岛上的规矩,盛装打扮。

    这金丝的纱罗是她娘一针一线为她缝的,还有这些黄金的饰物,是她爹为她备下的,这些都是她出嫁时的嫁妆,她带了来,本想是贵重的东西,她离了家,怕被人拿了去才带在身边,谁知到了这里,还没嫁人便要穿去给那宫里的人看了。

    她装扮完了,达娃一直夸她漂亮,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除去那些闪亮的饰物,总觉得还是那个妮雅,但因为被别人称赞的这种心情,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让心里的那个人看看她这个模样,想得到他的夸奖,但听侍从说,他一早就出门去商行了,这心里头,难免失落起来。

    进了宫,倒也没有什么,郝府专门有请一个小公公帮忙,该怎么请安,该说什么话,都有他提点,她只要低着头,按着做便是。

    一圈下来,除了知道宫里是一个很大的地方,皇帝坐在一个高高的台子,很威武的样子,其他倒也没什么。

    她把郝睿教给她的话,“血燕窝是金丝燕儿赶造育儿巢啼出的血,是父母对子女最深切的情”,说了一遍,他说当今主子是个孝顺的人,这话听了一定开心。果然,那皇帝赏了她好些东西。

    这趟进贡之行,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起码妮雅是这么认为的。

    谁知,才过了没几天,风云忽然就变色了。

    那天,她和达娃正在老太太房里谈天玩耍,忽然几个穿着一样宫服的汉子便闯了进来,二话个说,问了她是妮雅后,抓起来就走。

    她听到达娃气急败坏的尖叫和老太太焦急唤人的声音,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只能任由几个壮汉子拖着她,走向一条未知的路。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是妮雅在大牢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夜很深了,看守这大牢的官差大哥们倚在入口的椅子上,看上去是睡熟了,这座大牢里,除了她还关着两三个人,在她被丢进来之前,她匆匆地看了一眼,那几个人似乎在这里有些时日了,身上穿着一样的衫子,而她没有。这牢里,似乎除了她,其他所有人都平静地入睡了,偶尔她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鼾声,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直都乱哄哄的,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这么突然被抓到了这里。

    虽然她并不完全明白这是个什么地力。但从官差们隐约的谈话中,她能够明白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人,犯人就是触犯了这地方的规矩或是冒犯了这地方最有权势的人,就像是她曾在宫里见过的那些人,差别是触犯规矩的人会待在这间牢房里,或多或少地关上一段时日,但终究有一天会重获自由,而冒犯权贵的人,尤其是宫里的那些人,下场只有死。

    妮雅的心里很惶恐,她想她就是那种冒犯了宫里的人,在这里等待被处死的人吧?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那一天,她是被赏赐了东西,风风光光地进去又体体面面地被送出来的啊!

    这夜里很凉,她穿的棉袄似乎无法将她暖和起来,想到她也许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她的心更冷,让她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

    月光通过高墙上的一扇小窗,在地上洒出一串银色的光芒,她靠着墙坐在冷冰冰的石板床上,薄薄的一条夹被根本没有保暖的功能。

    她双手环着自己,不小心在腰带那里碰到一袋硬硬的东西,她这才想起它,她把它从腰带上解下来,是郝睿送给她的那一小袋冰糖。

    她看着这些透明漂亮的小东西直发愣,好半晌才用着手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很快在嘴里化开。她又拿起一颗对着那一小束月光看,晶莹剔透地反射出温暖的光芒,让她想起他。

    不知此刻他是否已经得知她被投入大牢的消息了,不知他此时有什么样的反应,应该会着急的吧,他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照顾她,如果有一大她真的死在这儿了,除了达娃,也许只有他会为她伤心了吧。

    想着,妮雅把头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糖在嘴里慢慢融化,一股暖暖的感觉从胃里升起来,似乎整个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她心底有一种奇怪的信念,他一定会将她从这里面救出去的,一定会,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一日,郝睿正好去塘沽的码头检查一批从外面运回来的小东西,等他跟着装有货物的车回到商行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天晌午,他回到商行,脚才跨进去一半,便被商行的掌柜迎出来叫住了,掌柜的样子像是见到大救星似的如释重负,连连说,出了大事,老爷叫他立刻回府。

    一听出了大事郝睿他半刻也不敢耽搁,连喝口水也没顾上便掉头往府里赶去。

    他一进府,便看到达娃和她哥哥坐在宅子的前花园里,一见到他,立刻上前,达娃抓着他,哇啦哇啦说了一堆,也不管他听不懂,说着说着眼泪便往下掉。

    见这架势,郝睿心“突突”地跳,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心里揪得难受。

    这时,五子刚好从内院里出来,大概是听人报信说他回来了,也来迎吧。

    “睿哥,快,大爷在书房等你呢!”

    连大爷都惊动了,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他心里急,但达娃死死地抓着他,让他走不开,见不到妮雅的影子,让他这心里更焦急急起来,怕是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这人生地个熟的,若是有人欺负,怕是连说也说个清吧,想到这儿,更不安起来,这一急也便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他一使劲便挣开了达娃的手,力量大得让达娃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五子,你照顾着达娃小姐他们!”

    他也顾不上这么多,抛下一句话便急急地往里走。

    连走带跑,到了书房,连敲门也顾不得了,“嘭”的一声便闯了进去。

    他看到郝大爷坐在书桌后,与几个府里的头头说着什么,脸上有掩不住的愁容,听到声音都转回头看他。

    “大爷!”他连喘气都顾不上,勉强自己找回冷静,开口叫道。

    “睿儿!”大爷见到他似乎是松了口气,“你可是回来!”

    “府里出什么事了?”他问道,不愿浪费一点时间。

    “唉……”大爷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人都出去,咱们送进宫里的那批贡品出问题了!”

    “出问题?”郝睿错愕地重复道。

    “是啊!就是那盏血燕!”大爷顿了一下,看到郝睿毫不掩饰的惊讶,才继续道,“前两天,宫里的人忽然闯进来下了旨,说是御膳房的人说咱上贡的那盏极品血燕是假的,一浸水便脱了颜色,上头责问卜来,说咱是以次充好,假冒圣品,欺瞒圣上,还强行把达桑的女儿抓了去,好在咱跟宫里还有些交情,郝家的牌子在这里顶着,说是给咱一个礼拜,过后便要咱交待个明白,否则那孩子命保不说,咱郝家也要领罚,怕是咱担也担不起啊……”

    “这、这……”郝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这怎么可能!”被抓去了大牢,这可怎么是好,那牢里可不是女人家待的地方,要是受了欺负……这么一想,便更急了,小可能出差子的啊!要说是他看走了眼,这、这……他是怎么也不能信的啊!要说是普通的品种,一两个走眼的还有可能,可这么少见的宝贝,他可是看了又看,十二万分的慎重,是绝不可能出错的啊。

    “别多心,睿儿!咱可不是怀疑你,你是怎么样的人,这郝府上上下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就是那几个从婆罗洲来的,尤其是达桑的女儿……”

    “您说妮雅?”郝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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