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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将军哪!”
“看上去你倒是很向往哪。”他似笑非笑道。
“当然!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当马革裹尸尽心杀敌报国,方不枉了这一生!这些仁人志士在疆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以生命捍卫了我们的和平,难道不值得我们敬佩么?”
壮烈宣言,赢得他轻笑击掌,不料下一刻,他竟出其不意的揽过慷慨激昂热血沸腾中的她,顺便偷得香吻一个。顾惜惜逃避不及,只能狠狠瞪去一眼。他也不以为意,松开手,笑道:“好,好!果然说得比唱的好听多了。”
“哪里哪里。”笑靥如花的一福礼,顾惜惜抓紧时机跳脱了魔掌,不忘敬谢观众,“王爷过奖了,这还不是王爷教导有方么?”
“惜惜哪,本王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真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好呢?”笑吟吟的斜睨着她,这语气是……
挑逗?!
“诗经。”她认真地说。
一直掌握主动权的小王爷终于也有了茫然的时候:“嗯?”
顾惜惜却是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视朗朗道:
“其中的唐风,绸缪篇中有言,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说的正是小王爷适才的心情。想昔时夫子又有言曰:诗以言志。小王爷随口一言便切中诗经精义,信手拈来挥洒自如,如此文采精华,真教惜惜钦佩不已。联想及子又有言,克已复礼为仁。不学礼,无以立……”继续一本正经道,“而这长幼之序,更是不得不守,所以,在王爷赋诗言志的时候,还望能够自重。”
“呵,那夫子有没有说过,当你面对比你强大的势力的时候该怎么办?”终于明白其意所指,笑罢,闲闲地觑着她道。顾惜惜倒是被他反诘得一呆,暂时竟什么也想不起来,混乱中……
“诶,这个……?”
越王轩手一伸——虽说这马车宽敞豪华,却能有多少空间?轻而易举的将她重又揽入怀,低头轻嗅发香,轻笑道:“不用想了,本王这就告诉你。”
“哎哎,好了好了,说正事吧。”顾惜惜一脸郁闷——谁让自己如今是人在屋檐下,处处捉襟见肘,只得装着娇嗔极力挣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此番并不似从前的单纯捉弄,倒像是有些不悦而故意惩罚的样子……
不悦?难道是自己哪句话惹到这煞星了?
所幸他并未坚持,只是笑道:“正事?”
“嗯……那个,您为什么没像三王爷那样骑马,而是选择了坐车?”郑重其事地问道,以表示自己绝非故意扯开话题。
他显然看出了她的小小算盘,但也没拆穿,竟然还微笑着解释道:“本王不过是一向只选择最舒服的方式而已。”淡然一笑,“而三哥,却从小喜欢最刺激也是最危险的方式。”
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他仿佛沉入了什么思索中,半晌,方才抬头对她浅浅一笑,漫不经心道:“你说,这两种方式,究竟会是那种……比较好呢?”
“……”
顾惜惜不禁微微一颤。这两人,难道……?
故知
说话间却已经到了太尉府。那乔太尉早远远的迎了上来——却是陌生面孔——口中犹自谦恭着:“蒙王爷大驾光临,未及远迎,下官真是万分惶恐。”
目测了一下他们的马车与太尉府间的距离,好吧,顾惜惜开始觉得自己确是有必要更新一下远迎的定义了。
小王爷自是已然恢复了他温和而不失高贵的皇家风范,微笑道:“乔大人过于拘礼了。这位是顾惜惜,顾姑娘。”
那乔太尉一愣。越王轩这般简单介绍,未带出任何她的身份,原先在口边的那些称谓登时都没了用武之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呼,正犹疑间,顾惜惜已然盈盈一福:“惜惜见过乔大人。”
不敢迟疑,忙客气地回应:“顾姑娘可折杀下官了。拙荆早在内院备下酒席等候,还望姑娘不吝前往一叙。”
顾惜惜正欲与他再礼尚往来一下,猛然间乔府门口又是数名文官过来向那小王爷行礼,看到了她,俱是惊疑不浅。倒是顾惜惜之前早有了预备,丝毫不见慌张,只是不知身边这越王轩究竟意欲如何,故而也只含笑不语。
越王轩见众人这般尴尬情形,哈哈一笑,遂开口道:“舒盛,沛桓,郁明,你们几个想必不会不识惜惜吧?”
既是他先道破了,众人原本还犹豫是否该装陌路的,此时顿时大为如释重负,其中那岳中散,即字沛桓的男子便笑道:“谁人不知顾姑娘乃女中豪杰,区区一荏弱女子却独力撑起了怀玉楼这偌大的家当,这番气度,我等自是仰慕已久的。”
越王轩显然与他们关系甚为熟稔,笑着道:“沛桓最是无赖了。什么仰慕已久,当我不清楚你们这群人的底么?还不都是些日日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主?要说不认识,那才叫怪了。”
诸人被他说中,也不作忸怩之态,笑嘻嘻的一群人杂着道:“果然瞒不过王爷这法眼哪。”另一人唱了个喏,凑趣道:“只是下官们却不知原来王爷方是真正的此道高人哪,顾姑娘从来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王爷却不动声色的抱得美人归了,闲时定要向王爷讨教啊。”
他淡淡笑道:“好说,好说——不过今日诸位的娇妻也都来了吧?舒盛,可小心祸从口出啊。”众人哄然而笑。敢情那舒夫人的强悍还是众所周知的了,亦可谓不易。
顾惜惜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含笑道:“各位大人取笑了。”转而对那乔太尉道:“惜惜不敢有劳乔夫人久等,只是不知夫人所在,还得烦请乔大人指个路。”
石化状态中的乔太尉终于惊醒过来,哪还敢看她?忙叫了一边的下人过来领路。顾惜惜又是转身微笑道:“王爷,列位大人,请恕惜惜先行告退了。”
一路随着那下人九曲十八弯,顺便呼吸新鲜空气——好久不曾出来,果然人生最是可贵的还是自由啊。不无感慨的想着,那厢乔夫人已带着丫鬟迎了出来,也就是一传统相夫教子的妇人,看神情倒颇为敦厚。大家姐姐妹妹客套完毕,才进了屋门,一屋子夫人全站起身来——原来今日这乔夫人邀的,还不只是她一人;倒像是外头那些官员的眷属,全都到齐了的模样——唉,这下今夜想必不会无聊了。顾惜惜暗自想。
果然——
“咦,你你你不就是……?!”
迎面伸指点着自己,一脸惊疑不定的,正是那岳中散的娇妻,岳夫人是也。顾惜惜温柔亲切的对她点点头。
“岳夫人,幸会幸会。昔日一别,惜惜对夫人可想念得紧。今日看到夫人依然雄姿英发,气势犹胜往日,惜惜当真是不胜之喜。”
原本听到前半截彬彬有礼的话,还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等到全句说完,幻象破灭。旁人不知内情,只当寻常寒暄,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无非是小小的提醒了一下这岳夫人,她上次大闹怀玉楼的丑态罢了。可怜的岳夫人脸色青青白白,终于爆发。
“果然是你!你你怎么会进来的?这里可不是你家怀玉楼,别走错地污了这干干净净的太尉府!来人哪!”在四周仆从的阻挠中坚毅不拔地挥舞四肢喊,“来人哪,还不快把这贱人赶出去!……”
没想到见到自己竟让这岳夫人激动至此,真是受宠若惊啊。顾惜惜微笑:“不久前见到岳大人,知道夫人也会赴宴,惜惜好生开心,那时就决心要好好为上次的失礼向姐姐赔个罪了——怎么,岳大人没和姐姐提起么?”
“闭嘴!谁让你这狐媚子攀亲道故的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虔婆赶出去?!”某夫人持续发飙中~显然已经完全忘却身处何地了,反客为主的发号施令,倒把可怜的乔夫人搞得茫然不知所措,赶上前去劝解:“岳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岳夫人!……”
“乔夫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是个妓院的老鸨啊!哦我忘了你才来京城不久,” 猛然间想起什么,万分激动地对岳夫人急切的倾诉,只恨不能擦亮这位糊涂夫人的双眼好教她看清眼前这人实乃万恶不赦死有余辜之辈,“乔夫人,你可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这些狐狸精一天到晚四处勾搭,你就不怕你家乔太尉也被她迷了去……”
你看,世间就是有此等配角,明知不敌,却依然是不闹个没头没脸决不肯死心罢休——
然则正是因为有这等蠢人的存在,生活方能这般丰富多彩,生机勃勃啊!
唉唉,此等生物,教她如何能轻易放过?!
想这乔夫人虽然容貌敦厚,好歹也是官夫人,这其中利害关系岂有不知的?沉下了脸:“岳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位顾姑娘可是小王爷带来的女眷呢,岳夫人可别弄错了——翠儿,还发什么愣?!还不给顾姑娘上茶!”
原本一起看得津津有味的下人们终于回过神来,那翠儿轻轻脆脆应了一声,像是怕错过好戏,端上茶来的速度,快得那叫一匪夷所思……
那厢岳夫人怔了一怔,显然不敢置信:“——就她?小王爷的女眷?”
顾惜惜笑靥如花,不动声色的轻轻拨开那颤抖着却仍坚韧不拔地指着自己的手指,颔首:“是呵,蒙王爷错爱,让惜惜此次有幸前来,学习学习诸位姐姐的风采——岳姐姐是想找王爷核实一下么?”转头对乔夫人笑道,“不过乔姐姐,岳姐姐她的确不是胡说——说起来若不是惜惜的确掌管着怀玉楼,当日又怎么能认识岳姐姐,并得以一睹岳姐姐的飒爽英姿呢?”
乔夫人愣了一下。岳夫人乘机大声表明自己的先见之明:“你看我没说错吧?!这些狐媚子的本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乔夫人你今日让这虔婆进了门,以后乔府上定然是鸡犬不宁啊!”
侍寝
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岳夫人青口白牙地居然就光明正大的下这么恶毒的预言……顾惜惜惋惜的摇摇头;那厢乔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岳夫人,我家官人初调至京城,可是不曾得罪过你啊,犯得着你如此憎恨么?至于顾姑娘,”向顾惜惜投来坚定的目光,“我可不知道她从前是做什么的,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今天晚上,她就是有小王爷带来的女眷,我乔府上下的贵客!”
“你,你——”没想到一番掏心挖肺的话换来这般结果,岳夫人硬是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哼!”一声,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乔夫人果然是聪明人,一声冷冷的“送客”后便立时转向顾惜惜,亲切而不安的笑道:“顾姑娘,这些小小不愉,请务必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微微一笑,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怎么开过口,就有人自动为自己清除障碍,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身后的那靠山?她自是心知肚明,不免感慨:难怪人人迷恋权势,果然,权势自有其可爱之处阿。明眸流转,见其余几个夫人或是惊疑不定忐忑不安,或是大睁着眼作茫然不知状,当然更多的则是一脸尴尬不知何以自处的,亲切的微笑道:“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打扰到各位姐姐的雅兴。本来来之前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好好向各位姐姐学习进退礼仪,以免贻笑大方的,可是……”低头作黯然状,“惜惜实在没想到岳夫人对惜惜的成见如此之深……”
聪明的某夫人开口:“哪里的话,我们可都是看到了,妹妹你对岳夫人一再忍让,是岳夫人自己得寸进尺,妹妹完全不必如此自责啊。”
众夫人回过神来,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早听说妹妹你一向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也只有像岳夫人那样的不知轻重的人,才会说出那种话来。妹妹这么豁达的人,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诸位姐姐,你们……”
感动地望着她们,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外面还有这么美好的名声哪,说得真是连自己都想拘一把同情之泪——“惜惜自小沦落风尘,受尽委屈欺凌,何敢言什么冰清玉洁,只不过勉强自爱罢了……向来只有旁人的横眉冷对,今朝竟能得到各位姐姐的理解,那些俗人的非议,又算得了什么……”眼圈一红,珠泪欲坠不坠,“能听到诸位姐姐的话,惜惜真是太开心了……”
一片唏嘘,众夫人无不为这风尘女子的不幸遭遇感慨万分……至于其中多少真假,各人自知罢了。反正在顾惜惜眼中,这些夫人们的勾心斗角,比起她怀玉楼中的姑娘们使过的手段,怎么都只能算小巫罢了。
——话说回来,今夜还真是一场宾主尽欢的盛宴啊,呵呵呵。
因而在回到王府之后,被问及此夜的感想时,顾惜惜便是如是作答。
小王爷他老人家则只是高深莫测的点点头,不置可否。半晌淡淡道:“嗯,夜深了,歇了罢。”他站起身来。
顾惜惜点点头,起身,预备开门送客——
半晌。
“咦,还有什么事么?”不无惊愕地问道。
“没了啊。”答者亦是莫明其妙的样子。“你站在门边做什么?”
这是她的房间哪!看出某人的故意装傻,顾惜惜忍气吞声奴颜婢膝道:“既然无事,那小王爷是不是也该回房歇息了?惜惜敬祝晚安,明天见。”
小王爷笑:“说什么哪,本王今夜就在此留宿,难道你不知道么?”
阴风阵阵吹过……
顾惜惜开始想,自己若是现在昏过去了,是不是会比较合适一些?
小王爷却没看她,往外稍稍扬声道,“来人,还不收拾?”
这回两个丫环倒像是一早在旁潜伏已久,专等着这声指令的,立即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门外,息了原先的烛火,点上了暧昧昏暗色调的宫灯,又俩丫环进来,动作无比利落熟练的铺完床铺,四人垂手侍立。他小王爷挥挥手:“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众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场上女主角瞠目结舌的痴状,则被自动忽略过去。待那四个丫环退出又关上房门之后,他在床边坐下,先脱了外衣,一眼瞥见她似是打定主意装傻,仍在逃避现实中,无奈。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吧,美人?”好歹也是怀玉楼的掌柜吧。
不知为什么,恍惚中顾惜惜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不服气的话,本是可以回一句“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何况她又可算是专业养猪地说……想着想着居然就噗哧笑了出来,倒让无奈的小王爷看得一愣。
“我是不是已经别无选择了?”
慎重地考虑了一下,小王爷认真的颔首:“恐怕是的。”
于是,只见顾惜惜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神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那好,开始吧。”
……
片刻后。
“嗯~~~~~啊~~~~~~不要啊~~~~~~~~”
他愕然停手,看着身下闭着眼睛正呻吟得投入的女子:“我说,你这叫得未免也太假了些吧?”
“啊,当真?”
当然是当真——他动手的时候她咬着牙不吭声,等他挺了手,她却做配合的呻吟……哪还有情趣可言?逼得他皱眉不语。
顾惜惜乘势往后挪,坐起身,目光炯炯地与他对峙,“喂,你到底想我怎样啊?”呵,想靠无声的气势来压到她么?“不出声也不行,出了声又嫌我假,未免也太挑剔了吧你?”最好就此没了性致,去找他温柔解人的爱妾们吧……
看着她眼里的倔强以及阴谋得逞的小小得意,他恍然,沉声道:“你是故意想坏我兴致,是不是?”
“哪的话,我这不是在尽力取悦小王爷您嘛!”靠,没事目光这么犀利干什么,没的白白辜负了纨绔子弟的定义,“是您的要求太高了——要不就请小王爷您先示范一下?”
瞅准了他没法示范,她笑得好生开心,只是下一秒——
“啊!”
一声惨叫,伴着不敢置信的质问,只是声音中的颤抖怎么都压不住,毫无震慑力,听上去倒更像是挑逗一般:“你,你你居然……”
“……居然怎样?”
恶意的又轻轻咬了下她的蓓蕾,然后微微偏头,貌似一脸好奇的不耻下问。
“过分……住手——啊……”
给予一个鼓励的微笑,意甚嘉许:“没错,这样叫就行了。”领悟的果然还挺快的,真是孺子可教。
“……呜……怎么能……”
挣扎的结果就是,红色的纱帐终于徐徐落下,同时,烛火也由于某些不明原因而自动熄灭——接下来的场景,可是少儿不宜了哟,呵呵。
悲剧
一夜剧烈运动的后果,便是次日一睁眼时的全身酸痛。他小王爷自是早不知于何时神清气爽且春风得意地上朝去了,小红小花进来服侍她梳洗,不由让人心生感慨:这世道果真是乱了,该羞涩的她都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状,这两小丫环倒是脸红得一塌糊涂。
揽镜自顾,更是几乎哀叫出声——这下可好,教她哪还有脸出门?虽说其实她也不能够出去,但这副样子毕竟见不得人,只得自两侧各分下来一绺长发,好歹先遮住了再说;正懊恼间,身后小红小花不知为了什么互相轻声争搡起来,她转头问道:“怎么了?”
小红——这里插一下嘴,其实这丫鬟原本的名字挺好听的,唤作碧月——羞赧道:“小姐,这个……该怎么处置?”
一指床单,顾惜惜恍然,登时兴致全无,懒懒道:“扔了罢。”连这都要请示过她,难不成还让她留作纪念么?
——反正不是自家的东西,用不着她来爱惜。
只是心中亦不无感慨。贞节阿贞节,虽然对你的下场也没抱过太大的期望,还是没料到居然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