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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左慈听得这话,既不着急,也不生气,只转回头来看着梁氏,笑道:“姨娘,你看二妹,还是小孩子脾性呢,你可好好管管她罢。”
方才梁氏只看着她姐妹二人争吵,并不作声。此刻听到左慈这样说,便敛了笑容,厉声与左二小姐道:“这么大的人了,你还胡闹些什么!还不快给你长姊道歉!”
“什么叫我胡闹!”左二小姐尖声叫道,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氏,“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
梁氏不为所动,只坚持道:“快给你长姊道歉。”
而在梁氏的身旁,左慈扬起小下巴,挑衅般地望着左四小姐。
左四小姐见着左慈这番神态,心里顿时窜起一股子怒气,她手一抬,指向阿荇:“四妹想吃瓜子,而这丫鬟……”
“二姐姐,”刚吃完芙蓉糕的左四小姐一边吮着手指尖,一遍小小声地打断她的话,神情怯怯的,面上却满是笑容,“现下我不想吃了,不用叫她剥瓜子。”
听得这话,左二小姐仿佛是被人甩了一耳光。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拆她台子的左四小姐,“死丫头!你给我闭嘴!”
阿荇看了一眼左四小姐,心里暗自一笑。
往日里,众人都说这左家四丫头憨得很,长得憨头憨脑,做事也憨里憨气儿。可如今看来么,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她比她亲姐姐倒是有趣的多。
左慈拍了拍手,总结道:“好了,四妹如今不想吃瓜子了,那么,我便也不要二妹与我道歉了罢。”
左二小姐一听这话,更是恼怒,她狠狠地盯着左慈,看见左慈反而笑微微地看着自己,越发觉得愤怒异常。
当愤怒迷了她心窍,她想也不想,扬起手掌,回头便想给阿荇一个耳光。
岂料阿荇早有防备,见她举掌扇来,下意识地立马向后退了一步。可当躲过了这一掌之后,阿荇心里忽然惊了一惊。她现在只是左慈的一个小丫鬟,这么做简直是在找死。
果然,左二小姐见一个小丫鬟竟然敢躲开自己的巴掌,怒极反笑。
而左慈见阿荇差一点挨了巴掌,心里也是一惊。她下意识地挣扎着跳下床。可她脚伤未愈,这番举动惹得金钗等一众小丫鬟忙簇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搀扶住她。
左二小姐与左慈道:“长姊教出来的好丫鬟,竟敢这般忤逆主子,简直是大逆不道。”又转向阿荇,恶狠狠道,“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断!”说完,二话不说,抓起阿荇的胳膊,拖着她便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喝她的贴身丫鬟去院子外头叫小厮拿板子来。
阿荇踉跄着被左二小姐拽出房间,心里暗暗叫苦。若不是忌惮谢府里苏珩与蒹葭找来的那个假阿荇,她早就揭了面具了,到时候看这位左家二小姐还敢不敢这么拉扯她。
她回过头求救地看向左慈,却见左慈正急忙跟上前来,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的神色。而那梁氏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好似完全没有瞧见这一出热闹的好戏。
阿荇的眼神暗了暗。平日里左慈张牙舞爪颐指气使惯了,她本以为即便是左慈的阿娘去世的早,左慈在家也是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可是,这么看来,似乎左慈在家里过得不是多么尽如人意。
左慈腿脚不便,需要丫鬟搀扶才能走上前来,但她的气势却没有因此而有半分减弱。
她比左二小姐高半个头,此时居高临下的望着左二小姐,冷声道:“你敢动她!”
左二小姐丝毫不惧左慈,将阿荇往地上用力一贯,道:“长姊莫动怒,待妹妹来帮长姊教训这眼中没有主上的贱丫鬟。”
左二小姐力气不小,阿荇被她这么一丢,一个没站稳,“哎呦”一声跌在地上,待得站起身来时,心里早已经将左二小姐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一个遍。
“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教训?”左慈眼见有两个小厮各扛着一只手腕粗的圆木进了院子,不由得怒道,“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又是谁允许你们动私刑的?都给我滚出去!”
两个小厮受命而来,此时不明就里,见左慈发怒,便忙跪了下来,而那眼神却是悄悄地望着左二小姐。
“是我叫他们进来的,也是我叫他们给这丫鬟一点颜色看看的。”左二小姐道,“怎么?长姊是他们的主子,使唤得动他们,我便不是他们的主子,使唤不动他们了?”她挑起眉毛,“长姊莫不是忘了,我也是这偌大将军府的嫡女呢,嫡亲嫡亲的嫡女。说到底,我与长姊在身份上可是一样一样的。”
左二小姐今日这么一闹,只将左慈气地想要把她一巴掌拍到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见她这么说,便嗤笑道:“续弦的女儿,也好意思说与我一样?”她见左二小姐听到这话即将要发怒,便又补充道,“我有身为威远候的外公,你有吗?我有身为左相的姨丈,你有吗?”她见左二小姐越听越怒,便再接再厉,道,“我有青梅竹马的皇太孙殿下,你有吗?你若没有,又怎敢说与我一样?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左二小姐被左慈的话刺激到,一双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捶到左慈身上来。只是半晌过后,她不仅没有锤向左慈,竟然还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045 左家姨娘·下
只见她慢条斯理的道:“确实,长姊说的,我都没有。可是长姊,我有疼我宠我的阿娘,我有将来要继承这将军府的亲弟。你呢?你有没有?”
“闭嘴!”自打左慈的娘去世后,左慈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她是没娘的孩子。怒极攻心,她一巴掌扇到左二小姐脸上,力气之大,竟将左二小姐的嘴打得流出血来。
左二小姐下意识的便要抬手打回去,只是巴掌举到半空中,却顿了一顿。
即使左慈与她都是将军府的嫡女,可是,左慈可以打她,因为左慈是长姊,她却不能打回左慈,因为碍于长幼有序。
梁氏见自家女儿吃了亏,也不再装作没看见门外的闹剧,忙扶了小丫鬟的手,走出门来。
“好端端的,你们姐妹二人这是怎么了?”
而左二小姐停在空中的巴掌忽然偏了偏方向,直直地向站着她们身后的阿荇的脸上挥去。
阿荇眼见着那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
看如今这番情形,左慈在家中竟然过得略艰难,连续弦的女儿都敢给她气受,如今怕是有心无力,无法护自己周全了。而自己若是再躲开那一巴掌,今日的这番闹剧便更没办法收场。可自己又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情急之下,她双手捏了一个诀,将自己的脸幻化成夜叉的模样。
一张青黑色的皱皱巴巴的脸上,几块皮肤被残忍地揭了开来,那鲜红的肉上蠕动着一条条白色的肉虫;一双暴突的泛着红血丝的眼球,眼角还在往外渗透着鲜血;伸出嘴巴老长的鲜红的舌头垂坠而下。
阿荇完全是照着上辈子看过的恐怖电影中女鬼的形象幻化而成。
左二小姐果然中了招。
眼见眼前小丫鬟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刹那间变的如地狱恶鬼一般形容恐怖,左二小姐忙不迭地收了巴掌,慌张着大叫一声“鬼啊!”,而后竟然生生晕了过去。
阿荇背对着梁氏与众丫鬟,她们自是看不见她的幻术;而左慈和小厮还没来得及看到阿荇的脸,阿荇便已经收了幻术。方才只有那左二小姐看到这番恐怖的景象,故而众人对左二小姐所喊的那一声“鬼啊”很是莫名。
左慈愣了一愣,问扶着她的金钗:“她方才叫什么?”
“回小姐,”金钗显然也在呆愣着,“二小姐刚刚说有鬼。”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左慈不屑地看了躺倒在地的左二小姐一眼,“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儿啊!”梁氏见左二小姐晕倒在地,忙扑上去抱过她,很是担忧,“怎么……怎么竟忽然就晕了过去……”
左慈对这梁氏越发没有好感:“回姨娘的话,看二妹这番情形,怕是平日里亏心事做的太多了。”
梁氏却再没心思与左慈说些什么,她手忙脚乱的,一边叫人去宫中请太医,一边叫小丫鬟们将左二小姐搀扶回自己的院子里。之后,再没看左慈和阿荇一眼,便匆匆地跟着走了出去。
左慈见那一行人走远了,狠狠地白了她们一眼。她伤了脚本就心情不好,如今被她们这一闹,更是心里糟糟的。
这时,身后的玉镯忽然惊呼道:“表小姐!”
左慈回过身来。
只见阿荇竟然喷出一口血,然后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阿荇白日里施展了幻术,竟然遭遇了强烈的反噬。她吐出一大口血后,便陷入了昏迷。
阿荇生平第一回遇见这样的情况,左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碍于阿荇此刻的身份,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请太医来为阿荇看病,只能去京城中最好的医馆寻来了最好的大夫。那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便提笔开了药。左慈着金钗拿着药方去抓了药,煎成汤水,喂给阿荇吃。
只是,此刻阿荇牙关紧闭,那药水不容易喂不进去,大半都洒在了枕头上,只有小半被阿荇吞了。
到底不是皇宫的御医,那药房似乎根本没有起什么作用。而折腾到大半夜之后,阿荇竟然又发起了高热。
阿荇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嘴唇皲裂泛着白。
左慈见阿荇变成了这样,急得团团转。
虽然平日里,左慈总是看阿荇各种不顺眼,经常心里巴不得阿荇能够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再也不要出现她和苏珩的面前。可说到底,说归说,想归想,她也从来没有真的希望阿荇死掉。
此刻,她双手合十,不停地与佛祖念叨着她平日里的那些念想全都做不得数,都是她随口乱说的,希望佛祖们保佑阿荇快快好起来,早日醒来。
她心诚地只差没有跑去左府西南角的小佛堂里,在佛像前跪下,为阿荇磕头祈祷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左慈拖着一只伤脚,在金钗地搀扶下,跛着脚一刻不停的在阿荇房中来回踱步,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也不嫌脚痛。
“小姐,”金钗见左慈一番大难临头又找不到主心骨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不如,不如去找皇太孙殿下想想办法吧?”
一听到“皇太孙殿下”这五个字,左慈眼睛一亮,一拍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殿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肯定会有办法!”只是开心没持续多久,她随即又犯愁道,“不行不行,这行不通。我之前答应了表姐,要帮她回府。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能食言。如今,她自是不能暴露身份,而谢府中的那位……谢府中的那位八成跟殿下拖脱不了干系,若是今日去寻了殿……”
“寻了什么?”
一把清冷又清朗的嗓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苏珩推开门,自夜幕中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046 苏珩夜探
“殿下?”左慈乍一见到苏珩,顿时心花怒放,完全不见之前的忧愁。她笑盈盈地扑上前来,与苏珩见了礼,“殿下万福。”
“免了。”苏珩绕过左慈,径直走到阿荇的床前,皱着眉头打量着阿荇,“才几日不见,竟又把自己折腾到如此境地,真是个笨的。”他转头问左慈,“阿慈,我带阿荇去疗伤。”弯下腰,便想抱起阿荇。
左慈见苏珩只关心阿荇一个,竟毫不理会她的脚伤,正有些郁郁寡欢。此时听见苏珩的话,便摇了摇头,道:“殿下,阿慈允诺了表姐,不许任何人带走她。阿慈虽是女子,却也知道一诺千金。”她垂下眼睛,“所以,便是那人是殿下,也不可以。”
苏珩打量着左慈半刻,直起身:“好。我不带她走了。你们先退下吧。”见左慈固执地不肯离去,只得补充道,“我要为她疗伤。”
左慈咬着唇,想了半晌,终于与苏珩福了一福,带着一众丫鬟离开了。
苏珩见众人都已经离开,门也已经关上,这才在阿荇床边坐了下来。
他将阿荇脸上的乱发拂至耳后,捏了捏她的小脸。阿荇的婴儿肥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故而手感不如从前好,而此刻她烧的小脸滚烫,手感便更不好了。
苏珩“啧啧”了一声,像是有些嫌弃。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小瓶,那瓶子上栩栩如生地雕镂着一只不知名的怪物,竟与嫏嬛佩上的怪物有几分相似。
他从那瓶子中倒出三颗丸药,撬开阿荇的嘴,喂她服了下去。
“宋偃那家伙的劳什子幻术你也敢学。”苏珩见阿荇将那三粒药碗吞了,才望着她自言自语道,“当心哪天走火入魔,白白赔掉了性命不说,还叫我当了鳏夫。”
他靠在阿荇的床头,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
桌上的红烛“哔啵”“哔啵”的响着,偶尔还能听见室外北风的呼啸。
苏珩就这样陪着昏迷不醒的阿荇,静静地呆了半晌。
“宋偃那小子……”他忽然恨恨地念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
那丸药当真是灵丹妙药,阿荇的烧虽然还没有退,但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句“宋偃”,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抚摸着她,她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张了张口,艰难的吐出一句“师父”。
苏珩见阿荇能够说话,扬了扬眉:“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药倒是好药。”
他听不清阿荇在说什么,便弯了腰,将耳朵凑近阿荇的嘴:“阿荇,你说什么?”
“师父……”阿荇呢喃着。
“师父?”苏珩直起身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师父……”他捉摸着这个词,若有所思。
半晌,他将阿荇的手握在手中,紧紧握住:“宋偃。你竟然在念叨宋偃那小子。”乍一听,他的语气竟像受气的小媳妇儿,满是埋怨,“阿荇,莫不是你想要红杏出墙?”
“殿下。”左慈敲了敲门。
苏珩抬眼看了看,将阿荇的手放回被子中,才道:“进来。”
左慈端着一盏汤碗,推开门,跛着脚走了进来。
她与苏珩笑了笑:“殿下,喝点粥吧。”
苏珩道:“放桌子上吧。这么晚了,阿慈你竟还没睡?你的脚伤未愈,不该四处乱走。”
“阿慈睡不着。”左慈实话实说,“怕殿下腹饥,便亲自下厨煮了碗玉香粳米粥。”
“阿慈煮的粥?”苏珩的语气忽然柔和了许多,似是在怀念些什么,“许多年不曾吃过阿慈亲手煮的粥了,珩甚为想念。”
听得这番话,左慈睁大了眼望向苏珩,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不能相信:“殿、殿下何时吃过阿慈煮的粥?”
苏珩却不答她,只望着桌上红烛跳动着的火焰,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上一回吃阿慈的粥,还是在腊八节。”
左慈手中的帕子跌落在地,她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苏珩。
苏珩望着左慈:“阿慈,我与你是一样的人罢。”
左慈简直难以置信:“殿、殿下……”莫非也是……重生了一世……
苏珩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望向床上的阿荇。阿荇出了许多汗,额头上满是汗水。苏珩便掏出帕子来,轻柔地替她将汗珠一一拭去。
左慈看着苏珩的举动,默默地道:“上一世中,并没有她的存在。”
“的确。”苏珩附和,“她的出现,于我而言,当真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既然殿下与我是一样的,那么,恕阿慈斗胆问一句,殿下当真要娶表姐?”左慈忧心的望着苏珩,“她完全是未知的……”
苏珩打断她:“未知的命运,未知的人,这样不好吗?”
“可是殿下,如今既然能够知道二王爷的任何举动,那么,我们再不能有丝毫差错。若是将表姐这样一个完全未知的人物放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那么……”左慈顿了顿,“功亏一篑,覆水难收。”
“赔了的前世,今生我要向他一一讨还。”苏珩站起身,“一个小小的未知的谢清荷,还能逆得了我的乾坤?”他看着左慈的眼睛,“她的背后是相府,而左相的助力,我非要不可。”他随即扭过头来看着沉睡的阿荇。况且,阿荇,你是我的心上人,我绝对不能放手。
“殿下……”左慈还有些犹豫。
苏珩却弯腰为阿荇掖了掖被子,将桌上的粥一饮而尽。
“好味道。”他称赞,拍了拍左慈的肩,“早些睡吧。”言罢,他径直举步走了出去。
见苏珩走远了,左慈端起桌上的碗,以手摩挲着,在阿荇床边坐了下来。
那汤碗还有温度,床边也还残留着苏珩的余温。
床上的阿荇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在沉沉昏睡。
“表姐,我真是羡慕你。”左慈目光茫然的望着阿荇,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另外的地方,“上辈子我没能等到真正成为他的妻子的那一天,这辈子,只怕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有时候我常常想,为什么左相的女儿是你,不是我?为什么我阿爹不能像你阿爹一样,变得更厉害一些?这样,我便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她的目光中慢慢的都是憧憬,“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可是啊,”她眼睛里的光渐渐地淡了去,“可是这种幸福离我多么遥远。”
左慈又静静地坐了一会,才离开。
而左慈离开后,原本昏睡的阿荇忽然睁开眼睛。
她刚醒,苏珩与左慈的对话,她没有听完整,可“左相的助力,我非要不可”这句话,确实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进了她的耳朵。
原来,他要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势力。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