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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荇把小洞戳大,凑过脸去,顺着洞口往屋里望。
入眼处是相当干净的一大间屋子。屋子里一张木床,两列柜子,一套桌椅,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了一副骏马图。整个屋子的陈设整洁朴素,色调清冷肃静,不太像是女子的闺房。
此外,房间的一角放了一张屏风和一只大木桶,屏风上搭着黑衣,木桶里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错愕地望着阿荇。
阿荇的目光掠向那人,忽然就呆了。
他长的好俊啊!
比皇太孙还俊,甚至比阿荇见过的最美的姑娘还要俊。
果然是个美人儿。
阿荇功课学的不好,所以她向来容易词穷。
可阿荇真心觉得,他的眼睛就像青田墨一样黑,他的皮肤就像汉白玉一样白。他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直直地垂在肩上、胸前。屋子里很暗,窗外的一束光安静的照在他面上。
阿荇发现自己的眼神真是好,因为她甚至看到了光线中飞舞的细小尘埃,和他长长的沾了水的睫毛轻微扇动,还有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额发轻盈坠落,划过他的面颊,又划过他的锁骨。
他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站起身子。水哗啦啦地泻了一地,而他尚自滴着水的长发披了一身。
他就站在那束微光里,安静地望向阿荇,眉头微皱。
可阿荇却恍惚觉得,他似乎是透过了自己,望向了另外的什么东西。
他的身材极好,肤白如玉,骨骼均匀,身上连一块多余的肥肉都没有。
阿荇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目光逐渐向下望去,直到……
似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阿荇猛地捂住了嘴巴。
她差点惊叫出声。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裸体男人!
她……她竟然把他给看光光了!
把他看光光了还不算,自己竟然还看得如此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阿荇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拉起朱雀转身就跑,也不管朱雀在身旁小声叫嚷着“小姐小姐,等一下啊,我的钗子掉了……”
阿荇一口气跑出醉仙楼,再一口气绕过长乐西街,才终于肯停下来喘一口气。
“吓死我了……”阿荇心虚地拍了拍粉扑扑的脸蛋,一瞬间福至心灵。
作孽啊!
那是个男人哟!
醉仙楼里筝弹的最好的那个美人儿,名字唤作蒹葭的,竟然是个男人?
皇太孙……皇太孙他看上的竟是个男人!
阿荇不得不赞叹皇太孙的眼光,因为那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
阿荇也不得不佩服皇太孙的勇气,因为……
身为当朝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却不在意大众的眼光,心之所向,情之所钟,视世俗礼法皆为粪土,突破重重阻力也要与同性真爱在一起,简直比现代人还要前卫拉风!
皇太孙果然是坦诚的!
这剧情简直不能更赞!
她激动地扭头看朱雀,想要与她一起分享这意外的惊喜。却发现朱雀正一脸花痴的望着正前方,满脸□□荡漾,一看就知道她又望见什么美男子了。谢家多出美男,朱雀每回遇见阿荇的哥哥们,都是如此表情。
阿荇奇怪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剑眉,凤眼,高鼻,薄唇。
周围人来人往,阿荇奇怪,自己为何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那样的一个人,就好像周遭的行人刹那间如潮水退去,唯独一个他,披一身光辉,立于她面前。
他一袭宽大的青衫,负手立于街头。乌黑如缎的长发还是湿的,却被他随意地束在头顶,只用一只简单古朴的玉钗簪了。一缕额发垂下,发底尚自滴着水珠,在他的肩头,滴答滴答地氤氲开一片水渍。
他目光沉静地望着阿荇,似乎是在研究什么。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面无表情,并没有做出伤心的神色来,但阿荇却觉得,他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让人看着,就忽然莫名的心情低落下来。
阿荇内心一阵哀嚎,直叹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我。做件坏事都会被当事人抓现行,而这人好死不死的还算自己的情敌。
他分明就是方才浴桶中的美男子!
只是不知他怎的会如此迅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不仅穿好了衣服、束好了头发,并且还来得及在她彻底逃脱前堵上她回家的路。
阿荇状似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抱歉抱歉,走错路了”,又勉强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淡定地拉起还在发花痴的朱雀往回走。
谁料那人一个纵身翻越,下一秒便堵在了阿荇前面。青色长衫在空中翻出一道唯美的弧度,然后翩然落下。
周遭的行人一片哗然。
阿荇的面色开始有些难看。
竟然还是个有功夫的美人儿,怕是这件事没办法善了了。
她挤出笑与那人寒暄:“少侠拦住小弟的去路,不知道有何贵干?”
那人看了阿荇半晌,忽然绽出一个沉静的微笑。
即便阿荇觉得他是个□□烦,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笑犹如寒冬过后的春暖花开,一刹那间照亮了整个世界,惊艳得紧。
只是那笑意分明只是浮于表面,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冰寒刺骨,弥漫着浓浓的忧伤,根本一丝笑意也无,一眼望去,让她冷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004 中毒
那人冲阿荇抱了抱拳:“小兄弟无需紧张,我并无恶意,只是来物归原主。”
他的声音如他的长相一般,透出一股沉静的忧伤来,淡淡的,不易令人发觉。
他伸了右手过来。那只手骨节修长,白皙好看,却在掌心处有一条白白的痕迹,像是曾经有一道伤口划过他掌心。手上躺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镂花金钗,呈玉兰花模样,顶端是一颗葡萄大小的珍珠。“小兄弟似乎落了东西在我房门前。”
阿荇故作镇静地望向那人:“想必是少侠弄错了,这枚金钗并非小弟之物。”又笑了笑,“小弟身为男子,怎会有女子之物,许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边的朱雀早已伸手一把将金钗拿了过来,感激涕零地望向那人:“多谢这位公子。”
那一瞬间,阿荇真想一脚把朱雀踹飞出去,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朱雀在阿荇杀人的眼刀下讷讷解释道:“小、小少爷,这钗子是我阿娘给我的,我可不能……”
“闭!嘴!”阿荇从嘴角挤出这几句话后,再望向那人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妄图走为上计,却遇上神对手;而试图瞒天过海,却偏偏又遭遇猪队友。既然无路可走,阿荇想,那她就只有破罐子破摔了。
便是她阿荇就是那个登徒子,那又怎样?英明神武的阿荇大人才不惧他!
阿荇挑衅地仰头望着那人,仿佛在说,“方才你房门外之人就是我。你待怎样?你能怎样?”
岂料那人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愉悦的东西。笑罢,他拱了拱手,不发一言便直接转身离去。
而阿荇瞬间石化了。
她以为他是要找她寻仇来的,谁知他还了钗子转身就走。
这种感觉让阿荇觉着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就好比小时候阿荇娘罚阿荇抄写十遍三字经,阿荇几日几夜没睡好,好不容易完成了,她阿娘却全然不记得自己曾经罚阿荇抄写过三字经这件事,还疑惑阿荇的眼底为何一片青色。
阿荇想,自己真是一个吃饱了撑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因为她忽然就有些不爽。
于是有些不爽的阿荇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袖子。
那人步子一顿,发上的一滴水珠滴落在阿荇的手背上。
“蒹葭,你等等。”
那人回转身,蹙了眉,略有些疑惑地望着阿荇。
阿荇问他:“你、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那人没有回答,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阿荇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把话说出口:“方才……方才站在你窗外的人是我,你知道的吧?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顿了顿,尴尬得语无伦次,“我并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我不知道你在……在那什么……你、你又忽然站起身来……哎呀,反正我其实只是……”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他语气沉静地宽慰她。
阿荇反倒被吓了一跳:“你不在意?你被我看光了也不在意?”
她忽然就有些小生气。
她为皇太孙不值,皇太孙牺牲了那么多,却竟然摊上了这样一个人。
她更为自己不值,自己是这样好的姑娘,却竟然输给了这样一个人。
“你、你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她忽然有些解释不清楚“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你长得这样好看,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水性杨花呢?”
“随随便便?水性杨花?”他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清清淡淡,煞是好看,“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看见了身体,有什么好在意的?”就这样轻飘飘地把阿荇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还有,蒹葭是谁?我并非蒹葭。”
“你不是蒹葭?”阿荇吃惊,“你怎会不是蒹葭?那、那谁是蒹葭?”
“我才是蒹葭。”一把柔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阿荇。”忽然又有声音唤她,“你怎么在这儿?”
阿荇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便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
那香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又好似就在身边,跌跌撞撞地扑向她,将她团团围住。
也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头晕得厉害,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
有人急切地奔至她身边,一把扶住她的双肩。
她抬起眼。
是皇太孙,苏珩。
阿荇顺势半倚向苏珩,打量着他身边方才出声的女子。
那是一位带了帷帽的婷婷丽人,穿着一袭桃红色的交领襦裙。裙子是今年祥福楼的最新款,料子是难得的云锦。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桃花髻,鬓边斜斜簪着一只镂空金缕攒珠步摇。那步摇的坠子在阳光下很是耀眼,随着她的身形一晃一晃,晃得阿荇眼晕。
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她的气度自成风韵,仿佛只需站在那里,便犹如百花丛中走出来的仙子,于惊艳中透着丝丝魅惑——想靠近,却近不得身;想看清,却看不真切。
原来蒹葭是这样一个姑娘,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配苏珩……似乎糟蹋了,倒是与方才沐浴的那位小哥儿极为般配。
阿荇下意识地望了望身旁,却发现沐浴小哥儿已经不在了,许是方才已经悄悄离开。
也不知怎么回事,苏珩、沐浴小哥儿、蒹葭这三个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美。阿荇其实已经很漂亮了,但她尚未长成,样貌尚如稚子,故而站在他们中间,竟被硬生生的衬成了稚嫩的半大孩童。
阿荇素来喜欢美人儿,可是对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如谜一般的姑娘,不知为何,却忽然生出厌烦之意。
她不想见到她。
总感觉,在见到她之后,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阿荇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可这种心慌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一般,将她牢牢缠绕住,挣不出,躲不过。
只是,便是阿荇对蒹葭再无好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仿佛有着奇妙的魔力一般,能够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过来。这或许是因为她让人觉着太过惊艳,或许是因为她的着装华贵异常,又或许是因为她其实是一只——
“狐狸精。”阿荇没来由地白了蒹葭一眼。
而蒹葭却并不恼怒,只不卑不亢地向着阿荇福了一福:“小女子蒹葭,谢小姐安好。”
苏珩只看着阿荇:“你怎么了?”
阿荇对上苏珩的双眼,见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殿下并非见色忘友之徒,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
苏珩见阿荇说着不着调的事,却不回答他,不免有些生气:“你到底怎么了?” 语气很是焦急。
“头晕。”阿荇老实答道,一张小脸难受得皱皱巴巴的,让人心疼,“三哥哥,我头好晕啊。我还想……哇!”话还未说完,阿荇便伏在他手臂上吐了他一身。
苏珩素来有洁癖,见状下意识地便想把阿荇丢开。
苏珩的几个随身护卫忙上前,想要扶开阿荇。手伸出时才意识到阿荇是千金之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手便那样伸着。
阿荇却难得在难过之余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惊讶地发现那些伸手的护卫中有个人竟然是六指。也不顾急着上前来想要扶住自己的朱雀,只牢牢地攥着苏珩的胳膊:“三哥哥,你别想丢开我。你带、带我回家,我好难受。”她下意识里觉着,现场的这么些人中,只有苏珩才是最可靠的。而她的话刚一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005 皇太孙
阿荇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醒来时,便已经身在自己的床上了。
阿荇的床极大极软,最是解乏。平日无事时,阿荇最喜欢赖在床上,因为只要一躺上去,就觉得浑身舒泰。只是今日似乎是个例外,阿荇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她素来怕疼,一张口,便想要喊出声来。只是她的嘴张了又张,却始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忽然有些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
“小姐……”朱雀见她醒转过来,便忙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忠心,“阿弥陀佛。好小姐,你可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阿荇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声音,着急地想要拉住朱雀的手。谁知胳膊刚一抬起来,便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痛。
鼻子一皱,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这样无声哭泣的可怜小模样让朱雀又心疼又惊惧,她家素来活蹦乱跳的小姐几时有过这般神态?
朱雀忙不迭地向阿荇娘禀报,阿荇娘又忙不迭地去请了太医。
太医诊断过后,推翻了自己之前给出的结论。阿荇这并不是因身子骨柔弱而晕倒,如今摸着脉象,倒似乎是中了毒。这毒倒不会致命,只会令人失声。看阿荇现在的情形,恐怕还伴随着剧痛。好在只要阿荇躺平不动,便也不怎么会觉着痛。至于此□□的解药,太医表示自己才疏学浅,暂时还无药可解,但是他会与同僚一起商讨并研发解药,争取早日解了谢小姐的毒。
阿荇爹得知此事自然是震怒,在拷问了朱雀一番后,他下令全称搜寻沐浴小哥儿的下落。毕竟事到如今,那个人的嫌弃最大。
只是说来也怪,沐浴小哥儿好像忽然间从京师消失了一般,阿荇爹翻遍了全城也没办法寻到,醉仙楼的掌柜与伙计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更怪的是,才过去短短一天,朱雀似乎就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了。她只记得他长得很俊,但具体怎么俊,朱雀却想破了脑袋也回忆不出。而皇太孙更是直言从未见到有男子与阿荇一起,那天阿荇的身边始终都只有朱雀一个人。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而阿荇自然是记得那个人的长相的。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阿荇这样喜欢美人儿的人怎么会忘记?只是阿荇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苦于无法向别人诉说。
哎,人生无常。只是,穿越大神选中她来完成穿越这件伟大的任务,恐怕并非是期望她扮演一个乖巧安静的瘫痪哑巴吧。她总觉得自己需要干出一番穿越者才能干出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方不辜负穿越大神的期望。
她要翻雪山,过大河,披荆斩棘,所向披靡,衔着一朵玫瑰花去解救她沉睡中的王子——她心爱的王子,她要吻一吻他,直到王子苏醒。从此以后,公主与王子便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直至永远。
阿荇美美地想着,眼前渐渐幻化出苏珩的脸来。
……呃,苏珩?
为毛是苏珩?
呸!
阿荇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吐。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阿荇不要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床上啊!天可怜见的,她才十五岁,她这辈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阿荇越想越难过,眼泪又似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出眼眶,将枕头洇湿一片。
英明神武的阿荇大人啊,就这样,废了……
瘫在床上的生活当真是百无聊赖。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睡得很累,可是阿荇却又不敢翻身,因为只要略微一动,她就会疼痛难耐。故而,长久以往,她的身子似乎已经麻痹到失去了知觉。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阿荇乐观地想着,起码她不会觉得难受难捱了。
果然想要戒掉一个习惯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你一天到晚都维持着那个习惯。平日里阿荇最喜欢赖床,如今她不得不天天赖床,恐怕等她好了之后,她再也不会赖床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
阿荇中毒已经三天了。
而接下来,还不知会有多少个难熬的三天在等着她。
尽管阿荇爹和阿荇娘信誓旦旦地与她保证,太医院的医生很快就要研制出解药了。可是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群人,真的能够捣鼓出解药来么?阿荇忽然觉得太医院里那群能给皇家看病的人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难受了?惹事时怎么没想一想后果?”
苏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荇床前。
明明是调侃的语调,但那张好看的脸上却始终面无表情,只从眼睛里透出些清清亮的笑意来。
阿荇努力地瞪了他一眼,这货肯定是幸灾乐祸来看她笑话的。可是她面上做不出表情来,那一瞪便也没了什么威力。
苏珩无视阿荇的反应,闲闲地在她床边坐下,训斥道:“傍晚在街上四处乱逛,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该做的事么?你这些年的规矩真是白学了。”
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