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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荇忽然发觉其实自己并不了解苏珩,他宽厚正直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一颗极其腹黑的心,他就这样□□裸的利用了真君子的阿荇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同时,苏珩似乎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心理学家。往日里,他总是能够轻巧看穿阿荇的内心;这次,他也似乎是笃定了阿荇不会将蒹葭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阿荇确实为他保守了秘密,连阿荇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许是因为皇太孙地位太过尊崇,而自己毕竟是民女,民总是不能违逆君的;许是怕阿荇爹知道真相后,会气坏了身子;又许是……青梅竹马玩伴之间的包容与不忍——他不想被人知道,那她……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也许是自己从前心太宽,从来也没有认真地了解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想来,历史上生在皇家的人,有哪个敢说自己纯净如白莲花?
可是,即便是阿荇心宽,青梅竹马的玩伴这样□□裸地利用并有可能间接伤害到自己,素来没心没肺的阿荇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不过这种难过没来得及持续太久,因为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并未吐血的原因——
她身体里的毒素,其实是靠腹泻来排出体外的。
可麻烦的是,阿荇微一动弹便疼痛难忍。
这几日,她每日进食与出恭时都能流出一缸眼泪。她又偏偏是个有强烈洁癖的强迫症患者,不肯像裹着尿布的婴儿一般,躺平在床上吃喝拉撒,似乎脏是比疼更令她无法容忍的事情。如今她已经能出声,更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连她自己都觉得,每次进食和出恭时都像是置身于杀猪现场。
阿荇一边坐在恭桶上排毒,一边肆无忌惮地哀嚎,一边悲催地思索着,自己似乎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因为腹泻而疼死的穿越者。
No do no die。
阿荇默。
这可真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
她可真是开天辟地英明神武第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008 养病·上
说起来,阿荇一直觉得苏珩实在是一个略奇葩的人。
这个人说起来很可靠,可有时候却很不靠谱。而若是将不靠谱的事抖出来,能装一箩筐那么多。
比方说,身为阿荇的未婚夫,他从来不知与阿荇避嫌,最近更是经常往谢府跑。
这一日,苏珩又晃荡到了谢府。
虽然并不能确定是否是苏珩对自己下毒,但他在蒹葭一事上确实利用了阿荇,所以阿荇自然对他便没了什么好脸色。可是,苏珩是君,阿荇便是平素行事再不走心,也不太敢直接对他抱怨些什么。故而苏珩甫一进门,阿荇便直截了当地闭上眼睛装睡。
“别装了。”半晌,苏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珩的音色清爽清朗,算得上很好听,可此时阿荇只觉着他的声音好生厌烦。
苏珩闲闲地道,“天下间没有哪个沉睡之人的睫毛会颤抖、眼珠会转动。”
阿荇气急,一睁开眼便看到苏珩近在眼前的放大的俊脸,不由得吓了一跳。
尽管苏珩是个面瘫,但相貌却很是养眼,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同于沐浴小哥儿冰冷忧伤的丹凤眼,也不同于蒹葭明眸善睐的杏眼,苏珩的眼睛很黑、很有神,猛一望上去会觉得他严厉,不好相与。只是看得久了,就会发现,那双看上去很严肃的眼睛其实是有温度的,并不如何冰冷,每日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神情从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他素来吝惜用那张俊俏的面孔做表情,但喜怒哀乐却都逃不过眼神的泄露。
阿荇想想,固然沐浴小哥儿是绝色,但仔细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单就相貌而言,苏珩真的不差他多少。
苏珩长得霸气,刀刻般的五官与高大威猛的身姿,让他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北方男子汉,掩不住那一身生来的王者风范。
沐浴小哥儿爱笑,眼神却冰冷而忧伤;苏珩面瘫,眼神却透露着温度。若说沐浴小哥儿像羸弱的书生,那苏珩便像战场厮杀的将军。
阿荇想,或许等哪天他们站在了一起,她才能评价出二者谁更胜一筹吧。
此刻,阿荇就从苏珩的眼睛中读出了担忧的信息。不知为何,她的怒火忽然就消了大半。
他竟是在担心着她的。
“喂,不要离我那么近。”顿了顿,阿荇没好气地抱怨,“不要见到你。”
苏珩愣了一愣,微一思索,皱眉问她:“你在生气?”见她不答,只气鼓鼓地撅着嘴,只当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便道,“你在气昨日我故意说集会让你眼馋?”顿了顿,又道,“我叫人买了很多集会上的小玩意儿,一会儿给你送来。”
阿荇撅了嘴,忽然出口道:“我真的好疼,你还是快给我解药吧。”
苏珩以为她在害怕毒不能解,便耐心与她解释:“莫担心,蒹葭会将你的余毒清理干净。不要害怕,你会没事的。”
阿荇不动声色地仔细端看苏珩的眼神,那眼神正直视着自己,并无躲闪。
他坦坦荡荡地望着自己,让阿荇看不出什么端倪。
阿荇看了他半晌,道:“那还要几天啊?”
“尽快。”苏珩诚恳地与阿荇道,“我保证。”
在她面前,苏珩至始至终都跟幼时一样。尽管大臣们都欣慰地觉得皇太孙殿下越来越优秀,越来越靠谱,但与阿荇一起时,苏珩一直都跟从前一个样。而从前的苏珩,从来都迁就着阿荇,也从来都不对阿荇耍心机。
眼前那张俊俏的少年面庞逐渐与小时候稚嫩的苏珩重合在一起。年幼时的他会将烛台下垫着的红色帕子扯出来,覆在她头上,拉起她的手与她道:“阿荇是我的新娘子,我要照顾阿荇一辈子,不叫她受委屈。”如今一眨眼,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这么大了。而长大了,他反而不要她了。
是不是一旦人长大了,小时候的事情就会被忘掉呢?
阿荇心里有些酸,她别开眼,道:“若是她把我的毒治好了,那、那我就不反对你娶她了。”也不待苏珩有所回应,忽然嘴一瘪,就难过地哭出声来,“三哥哥,我好疼,疼死了。”
苏珩一愣。
阿荇素来爱笑爱闹又没心没肺,鲜少在他面前哭泣。小时候跑路摔破了腿,都不见她掉过一滴泪。此时阿荇哭声与示弱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错。
他愣了愣,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想去摸阿荇的头,但是又忽然想起阿荇被触摸大概会痛,又忙缩回手来。
“别哭,过几日就不痛了,真的。”他试图哄阿荇,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担忧,声音也不自觉柔软了下来,“等你大好了,我带你去郊区骑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轻快,“你不是喜欢小鞠?小鞠送给你。”
小鞠是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虽然不是什么名种马,但它脚力很好,又长得漂亮,在马群中也算出挑。当年阿荇第一眼见它时便看上它了,眼馋了许多年,向苏珩讨了许多次,但从未成功过。
“真的?”阿荇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快准狠的抓住了重点。
如果能得到小鞠,自己也不算是白被他利用一回。
她生怕苏珩反悔,便忙趁热打铁地道:“从现在开始,小鞠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许反悔。一会儿我就叫朱雀去把小鞠签回来,就在我院子里给它搭一个马棚,以后我要天天看着它。”
“不反悔。”苏珩应她,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在院子里建马棚?你也不嫌脏……”
“要你管!”阿荇白了他一眼,睫毛上还沾有几滴泪珠,“我乐意!”
见阿荇一边哭还不忘一边惦记自己的马,而一旦得到之后,便瞬间恢复成从前那个生龙活虎的阿荇。苏珩忽然觉得,这样子的阿荇似乎还挺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009 养病·下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前世在现代时,阿荇天天苦于“喝白水都上膘”的彪悍体质,想尽各种办法,只为能够减掉半斤肉,却每每都不能如愿,体重不减反升,让她苦恼异常。
许是当年许愿变瘦的心太诚,佛祖终于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这些天来,阿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阿荇曾让朱雀端了镜子来照,镜中的姑娘婴儿肥消失了,那张端正的小脸如今只剩下巴掌大小,越发衬出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惹人怜爱。
但是,许是太久没有运动,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现在苍白灰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这一日,阿荇娘正小心翼翼地喂阿荇吃百合粳米粥。
阿荇一边小心地吞咽着,尽量把动作幅度压到最小,一边囫囵不清地跟阿荇娘抱怨:“那个什么神医啊,根本就是个骗子嘛。阿娘,都十天了,我还是会觉得疼。”
“不是已经好多了么?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阿荇娘仔细地吹凉一勺粥,喂给阿荇吃,“还有啊,说你多少次了,食不言。”
阿荇讪讪地闭了嘴。
她体内的余毒确实清除的差不多了,如今只要不是动作幅度太大,她都不会再感觉到疼痛。
治好了谢家尊贵的嫡出小姐,如今阖府上下待蒹葭越发客气,下人们几乎都拿她当半个主子一般,尽心尽力地伺候。不过,等阿荇大好,蒹葭入了谢家族谱,她就会成谢家名副其实的主子。
虽然阿荇娘时常教导阿荇要懂得感恩,可是阿荇见着蒹葭还是会觉得各种不适。
出现这种不适的缘由,看起来似乎显然是因为蒹葭抢了阿荇的未婚夫。但老实说,阿荇自认为自己对苏珩的感情与对亲生兄长的感情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认真说起来,蒹葭并算不上是阿荇的情敌。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阿荇想了许久都想不透彻。但自己确实是一见到她就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想远远地避开她。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她是一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人。阿荇忽然想到“恐怖分子”这个词。可是,蒹葭长得好,又生得魅惑,且孤零零得无依无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漂亮的花瓶,根本不具有什么威胁力。按理说,她怎样都不会与这个词牵扯上关系。但阿荇还是想要远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她。
“神医为什么总是带着面纱?真是失礼。”阿荇好不容易喝完了粥,终于被允许说话。
她对蒹葭的下半张脸的惊艳程度好奇很久了,奈何蒹葭坚持整天带着面纱示众,从不肯取下。
“许是有自己的难处吧。每个人都被允许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秘密。”阿荇娘是念佛的人,心态总是异常平静,“既然她不愿意让我们看见她的样貌,那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想了想,又笑道,“说起来,清荻姑娘也算与你有缘。那日皇太孙殿下在墨斋的集市里遇到她,不过是因为她来讨要一些回老家的路费。也不知怎的,皇太孙殿下竟然就把她给留下了,又偶然发现她会些医术,询问之中得知她兴许能够治好你的毒。”阿荇娘的声音越发轻快,“你看,她果然治好了你的毒。而且啊,她的名字是清荻,刚好是咱们谢家的清字辈,等你叔叔认下了她,她便是谢清荻。你们竟像是一对真正的堂姐妹。”
阿荇的嘴角抽了一抽。
谢清荻,当她第一次从苏珩口中听到他胡诌出的这个名字时,她就知道,他的恶趣味又犯了。
阿荇叫谢清荷,他便给蒹葭取名清荻。荷是花,荻是草,这花花草草的,倒是齐全了。此外,荇字其实也是草的意思,所以这荻又与荇对应。真不知道这苏珩是怎么想的。
不过,也真是难为阿荇娘了,对这么漏洞百出的身世也能笃信不疑。阿荇擦汗,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笨究竟是随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010 耳光
当天下午,苏珩又坚持不懈地来阿荇院里进行日常打卡。这次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多日不见的左慈。更凑巧的是,他们来时,蒹葭也正好在阿荇房内。
所以在阿荇中毒后的第十五天,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五个人,第一次全员会面了。
左慈依旧恶俗地穿金戴银,也依旧刚迈进屋子便把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只是,当她看见蒹葭时,阿荇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好像是在刻意隐忍着强烈的恨意,只可惜,左慈向来演技不好,那恨意根本掩无可掩——恨意从左慈的每个毛孔中散发出来,强烈到让阿荇不由得抖了几抖。
阿荇还没抖完,便听到一声刺耳的“是你!”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待得她回过神来,左慈已经用力甩了蒹葭一个耳光。
刚抖完的阿荇又果断地又呆了一呆。
“阿慈!”苏珩猛地站起。
阿荇以为苏珩是要阻拦左慈,只是片刻后,他什么也没做,重又坐了下来。
阿荇挑了挑眉,尽管苏珩已经尽力克制了,但明眼人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蒹葭是他心尖尖儿上的人。
左慈的仪态向来很好。自阿荇记事以来,左慈的行为举止始终符合大家闺秀的身份,断不会无故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
到底是怎么了?
左慈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蒹葭吧?却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莫非……左慈知道了蒹葭其实就是苏珩心心念念要娶的人?
但阿荇没有时间思考太久,因为蒹葭被左慈的耳光甩地一个趔趄,遮掩容貌的面纱顺势而落。尽管她快速地重新笼起面纱,但还是被阿荇看到了容貌。
这一看,又让阿荇惊了一惊,继而就……哀了一哀。
蒹葭的下半张脸的惊艳程度,完全没有让阿荇有一丝一毫的失望。
她有一个小巧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涂了蜜液般娇嫩的樱口,桃粉色,粉嘟嘟,让人望着实在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呃,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念头。
也不怪阿荇,蒹葭的惊艳里本就掺杂着丝丝魅惑。
这么想着,阿荇就不自觉地望了望苏珩,然后暗戳戳地思考着他有没有咬过蒹葭的嘴。
苏珩却并没有回看阿荇,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左慈,嘴张了张,一副原来如此却又十分震惊的表情。
阿荇坐得近,分明看出他的口型是在说“原来她也是”。
原来她也是?
这是什么鬼?
左慈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是那握紧却颤抖的拳头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
阿荇不喜欢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便出来做和事佬打哈哈。
她与蒹葭道:“清荻姑娘,是我表妹不醒事儿,我替她向你赔罪。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么大误会。”吩咐了朱雀为蒹葭拿药,又冲翠莺道,“表妹难得来一次,翠莺,还不给表妹沏茶,用前几天哥哥寄来的新茶。”这才笑着与左慈道,“这是哥哥特意从福建寄来的永春佛手,我觉得挺好喝,表妹也尝尝?”末了,又最后瞪了仿佛事不关己正悠然自得的苏珩一眼,似是在责怪他后院起火,自己又摆不平,都烧到她屋子里来了。
苏珩不生气,依旧板着一副冰山扑克脸,悠悠地在凳子上坐下,又悠悠地回望了阿荇一眼。
蒹葭谢绝了要为自己上药的朱雀,只冲三人福了福身,告了声罪,便先行离开。
待蒹葭走出老远,左慈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阿荇颇八卦地问左慈,“这么讨厌她?果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左慈被阿荇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情敌?”
纳尼?
原来左慈不知道苏珩要娶的人是蒹葭?
阿荇疑惑地看着左慈,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左慈向来演技不好。只是那张好看却涂脂抹粉的脸上,除了出离的愤恨,阿荇再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左慈恨蒹葭,阿荇不知为何。似乎就如同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蒹葭一样,想不出缘由。
阿荇懒得在她生气时与她细说此时,便摸了摸鼻子,随口胡诌:“呃,我的意思是,她长得这么好看,保不齐殿下就看上了她。这样一来,你和她不就成了情敌了?”
左慈闻言,猛地回头看了眼苏珩,那眼神诡异得很,让阿荇看不透。苏珩也了然地望着左慈。但下一秒,左慈便移开了目光。
“殿下眼光这么好,怎么会看上她?”左慈一边毫无廉耻地拍马屁,一边毫不客气地吐槽,“一股子小家子气的狐媚像。”
虽然阿荇也不喜欢蒹葭,但还是觉得用“一股子小家子气的狐媚像”来形容她有失公允,蒹葭明明就是“一只表面端庄内里风情专吸男人精血的魅惑狐狸精”嘛。
……呃,自己好像吐槽的更过分。
所以说,若要两个素来不合的姑娘和平共处,那只有让她们一起面对同一个敌人。
苏珩见二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兴奋,只得咳嗽一声,提醒她们自己还坐在一旁。
左慈像是忽然醒悟过来,瞬间住了口。想起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脸也烧了起来,讷讷地说了一句“对不住”便不再言语。
阿荇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反正自己更没形象的时候苏珩都见到过,犯不着再装成柔弱可怜的小白兔。说的就好像她装了他就会信一样。
被左慈这么一闹,阿荇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便让朱雀去与小厨房的厨娘说一声,多烧些好吃的菜,晚上留左慈用饭。
苏珩听着阿荇交代完,才问道:“你不请我吃晚饭?”始终被彻底的无视,苏珩便是再如何镇定,也难免会感觉自己此刻的心情有点微妙。
阿荇一脸茫然地望向苏珩:“不是不准随意请你吃饭么?”她缩了缩脑袋,做出一番受惊的模样,“万一你吃坏了肚子,我几个脑袋也不够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