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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见寅月快步离开后,裘烨转向绿萼,“先去膳堂用膳吧,我想你赶路赶了这么多天,一定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谢谢。”
绿萼在裘烨的带路下,绕过美丽的庭院,进入王府的膳堂。
坐在桌旁,裘烨客气的招呼道:“你尽管用。”
“贝勒爷,你别对我这么客气。”绿萼轻扬嘴角,笑得妩媚,“千万不要当我是客人,以后我会将这里当作是我自己的家。”
“那就好,过一阵子,待寻获另外两位姑娘后,我再带你进宫见皇上。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向皇上定期报告你的近况。”
“听你的口气,我好像很重要。”
“你说呢?”裘烨眯眼一笑,却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对了。”绿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今儿个进城时,曾听见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我的传闻?”他放下筷子,好奇地问。
“听说你的婚事不是出于自愿的?”她勾起艳红的唇,“被逼婚的感觉一定很差,况且我刚刚见了少夫人,她的举止动作还真配不上你。”
这话刚好被快步走进来的寅月听见,她顿住脚步,但已来不及闪避。
绿萼装模作样地挑起眉头,“对不起……我不不故意的,我……”
“没关系,你说的也不是完全错误。”裘烨转向站在门口的寅月,“怎么站在那儿呢?过来用膳呀。”
寅月点点头,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到餐桌旁,在他身畔坐下。
“对了,改天我再弹奏几首曲子让贝勒爷和少夫人欣赏如何?”绿萼优雅地吃了口饭,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寅月看看自己,虽然她出身名门,但是随兴惯了,实在做不出那些充满女人味儿的动作。
“绿萼姑娘会弹曲?”寅月试着与她亲近。
“弹奏琵琶是我最拿手的。”绿萼看着裘烨,“贝勒爷也是因为这点,才找到我的。”
寅月不解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之间像是藏着什么她不了解的秘密,甚至没有她可以插口的余地。
“这样呀!绿萼姑娘真是好有才华。”寅月柔柔一笑,“不知道你原本住在何处?”
“我住在江南。”
“江南?这么远!”寅月惊讶的张大小嘴,可爱地眨着眼。
“是呀,就算远,贝勒爷依然不远千里的派人请我过来。”
她不时看着裘烨,而裘桦也回她一抹温柔的笑容。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寅月,即便是满心疑虑,却只能默默吃着饭,想问的话始终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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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寅月先回寝房,裘烨亲自送绿萼到客房休息。
等了好久,寅月才看见他步进屋里,她赶紧递了杯熟茶过去。裘烨接过杯子,不语地喝了口。
“最近你忙,就是为了那位绿萼姑娘?”
“可以这么说,”他低沉一笑,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情,“她是很重要的一位姑娘,你可得好好招呼她。”
“很重要?”寅月蹙眉,又想起刚刚不小心听见的话,“已经好些天了,你还是认为……认为自己是被逼婚吗?”
裘烨闭上眼,表情一凛,须臾后才说:“有些话该问,有些话不该问,你问了不该问的了。”
“尽管不该问,但是我想知道。”她鼓起勇气。
他将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搁,“好,你要问,那我就回答你,难道你忘了洞房花烛夜我警告你的话?不要以为我待你好些,你就得寸进尺。”
她的问题让他无以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她在他心底所掀起的涟漪,真要逼着他说,他就只好说出违心之论。
寅月愣住,傻傻地望着他,眼眶隐隐闪现泪光,“我知道,你终究还是恨我,过去……过去的恩爱,全然只是属于男人对女人的发泄。”
说完,她掩着唇离开寝房,蹲在花园里,闻着花香。
“花儿,怎么办?不管我怎么努力将这里妆点出颜色,贝勒爷……他依然不会真心爱我。”她低声对着花儿说话。
不一会儿,裘烨跟了出来,皱着眉看她孤单的神情。
“现在已是深秋,入夜温度骤降,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马上回房。”她闭上眼,赶紧拭去泪水。
经过他身旁时,她刻意绕过他,却被他用力抓住胳臂。
“怎么了?竟然要从我身旁绕过去,不屑多看我一眼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更讨厌。”她扁着嘴。
“你以为你离得我远远的,我就会不讨厌你了?”他被她疏离的态度弄得脾气暴躁,变得口不择言。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抬起下巴,瞅着他那张怒容。
“听话就好,听我的话行事,不要自以为是。”
他抓着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拉回寝房。
“对了,明天将裁缝师傅请进府邸,帮绿萼姑娘做些衣裳,不可以让她出府。”这些全是皇上的赠与。
“她究竟是谁?”寅月好奇地问。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他指着床铺,“还不睡?”
寅月知道自己没资格知道他心里的事,如果不想受伤,就不要多问,不多问的女人在他心底才是听话的好女人吧?
鼓着腮帮子躺在床上,寅月背对着他,可是他却伸手圈住她的腰,她挣扎了下。
“你的手臂好重,我会睡不着。”
“哦,那以前你怎么从不喊重?”他撇嘴笑问。
“以前不重,今天非常重。”她依旧不停的扭动身子,想与他保持距离。
“哦,那么这样呢?”
突然,他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子上。
“你说吧,这样重还是不重?”
看着寅月紧闭着眼,强忍重量的可怜模样,裘烨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脾气还真不小?”
“我哪敢有脾气!?我只能当听话的乖女人,不能到主屋种花苗,只能在前面的花园里种,但这样还是一样挨骂。”她吸吸鼻子,委屈不已。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裘烨的手指轻轻抚摸她柔嫩的颈部,贴着她的红唇莞尔。
“你本来就误会我了,却还在另一位姑娘面前指责我,让我……好丢脸。”她的一双柳叶眉又拢了起来。
“你还怕丢脸呀?”他转过她的身子,眯起眸看着她红红的眼、红红的鼻尖,“才说你两句就哭,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的泪水会搅弄得我心神不宁?
但是后面的话裘烨没说出口,然而寅月却会错意。
“我知道你讨厌爱哭的女人,我这样让你更讨厌了。”
“你呀,说不得半句,又爱问,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紧蹙双眉。
“我……我只希望你能像对待绿萼姑娘那样温柔有礼的待我。”她扬起眉头,大胆地与他对视。
“看样子你吃味了。”他撇撇嘴。
“才没。”她别开脸。
“真的没?”他怀疑的笑问。
“真的没。”寅月被他逼急了,转身想要闪避。
他的铁臂却紧紧箍着她的腰,她愈是挣扎,愈增加他控制她的决心。最后,寅月放弃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这个让她难过伤心的邪魅男人。
见她的态度终于软化了,并将脑袋放在他胸前,静静闭上眼,裘烨知道她这是无言的抗议,而他也只能在心底重重叹口气,更用力的将她拥进怀中。
这一夜,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但彼此的心中似乎多了一层膜……一层看似不清楚,却的的确确存在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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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隔天,当裘烨离开王府前往都尉使馆后,寅月没忘记他昨天的交代,于是请言伯将裁缝师傅请来府中。
在等待裁缝师傅到来之前,她在春秀的陪同下,到绿萼居住的客房探望她。
“绿萼姑娘,昨晚睡得好吗?”寅月笑问。
“嗯,还不错。”绿萼优雅地让开身,“少夫人,怎么站在门外呢?快请进来坐呀。”
“谢谢。”寅月一步进客房,就瞧见墙上那把好美的琵琶,“那就是你的琵琶?真的很漂亮。”
“没错。”绿萼为寅月倒了杯茶。
“对了,绿萼姑娘,我听我们格格说你可是弹奏琵琶的能手,想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呢,能否请你弹奏一曲?”春秀直觉地说出口。
寅月也点头,“是呀,虽然我曾经陪我阿玛听过戏曲,但是从没听过琵琶独奏,可以……”
“恐怕不行,来到北京城,我只为贝勒爷一人弹奏过,况且要我弹一曲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绿萼露出自傲的笑容。
春秀难以置信,才想说些什么话顶她,却发现格格拉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既然不方便,那没关系。”寅月对绿萼说。
“不知少夫人来此是?”她的语气隐含着着逐客的意味。
“是这样的,裘烨要我今儿个请裁缝师傅来府邸为你裁制几件衣裳,裁缝师傅就快来了。”寅月勉强挤出笑容。
“哎呀,裘桦贝勒还真客气。”绿萼掩嘴一笑,眉眼问流转的不外乎是对裘烨的爱慕。
虽然寅月自认向来迷糊又少根筋,但同为女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在她不知如何回应之际,正好言伯将裁缝师傅带了来,她立刻请师傅为绿萼量身。
之后,裁缝师傅拿出几匹上等布料让绿萼挑选。
“姑娘,这几种布是最新、最好的,你看一看。’
绿萼看过之后,随意点了两块布料,“就这样吧!不过师傅,我能向你要一小块布吗?我有用处。”
“当然可以。”裁缝师傅立刻拿出剪刀,“姑娘需要多少,你尽管剪。”
“谢谢。”绿萼拿起剪刀,转而对春秀说,“我有点渴,这壶里好像没水了,能不能帮我拿些水来?”
“快呀,泡上好的碧螺春。”寅月立刻对春秀说。
“是。”春秀嘟着嘴,睨了高傲的绿萼一眼后才离开。
绿萼趁着裁缝师傅在角落整理布匹与记录尺寸之际,边剪边说:“这剪刀怎么这么钝呀!真难剪。”
寅月走上前,“让我试试吧。”
她接过绿萼的手中的剪刀,才要拿起布匹,哪知道绿萼突然撞向她,划伤了她的手臂。
“啊……你……夫人,你怎么这么做?”
“我!”寅月睁大眼,非常意外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急于辩解,“我没有,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我怎么可能这么笨呢?你不要信口开河。”绿萼痛得大叫,夸张的音量将裁缝师傅和外头的小厮都吓了一跳。
当然,这件事在绿萼刻意的渲染下,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寅月百口莫辩,只能让下人将裘烨请了回来。
当裘烨惊见绿萼手肘内侧那条长长的伤口时,难以置信地瞪着仓皇失措的寅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我没有。”寅月难过的哭了。
“刚刚有谁在这里?”他看向四周。
“我去端茶水,不在这儿,可是我相信格格绝不会这么做。”春秀瞪着还在哀号的绿萼。
“我在这里,可是我在整理布匹,没看见。”裁缝师傅嗓音颤抖地解释。
“不是你,还会有谁?!就我们两个在现场,难不成是我割自己一刀?”绿萼捣着伤口,“贝勒爷,你不可以袒护自己的妻子呀。”
“裘烨,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寅月抽泣着,只能要求他的信任。
“还是先疗伤吧。言伯,去拿伤药。”裘烨板着脸命令。
言伯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只药罐回来。
裘烨接过药罐,亲自卷起绿萼的袖子,轻柔的为她上药,面色之凝重,任何人都不敢多话。
寅月目睹这一切,又看着四周所有的人看着她的目光,仿佛自己已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了,但她还是勉强露出笑容,“刚刚或许是我没注意,但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会负责找最好的大夫治疗绿萼姑娘的伤。”
“你不要因为吃醋就做这种事,你知道她的手有多重要吗?如果你让她的手再也弹奏不出曲子,有多么严重你知道吗?”裘烨深吸一口气,强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
寅月难过的往后一退,颤抖的问:“她……她弹奏的曲于,真有这么重要吗?”
“对,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他对她大声吼道:“还有,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打从流言开始流传,不就是你们育庆王府一步步的算计我吗?”
寅月捣着唇,心底倏地涌上好多好多苦涩。他不爱她……甚至厌恶她,原来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相信过她。
她难过不已,立即冲出房问,直奔自己的寝房。
春秀见了,连忙追出去,直到房里,她跟着一起哭。
“姑爷太不对了,怎么可以说那种话!?”
寅月抹去泪水,但是流出的比她抹去的还多,直到眼睛都哭肿了,她仍说不出一个字,那副心碎断肠的模样,让春秀看得一颗心抽疼,只能紧握住她的手。
“格格,要不要回育庆王府住几天?”
寅月摇摇头,终于开口说话,“我不想让阿玛和奶娘担心。”
“可是你……”
“时间会冲淡一切……”寅月轻叹一声,一直无法解释她此刻的心情,她希望有一天裘烨可以了解她、懂她,就算一点点也好,她也会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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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寅月说了那些话后,裘烨也有些后悔,毕竟他应该针对绿萼受伤的事做调查,不是一再的提及往事。
一方面他担心两人再度碰面又产生摩擦,一方面他的确有许多公务待办,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都睡在书房。
当然,他的避不见面让寅月更难过了,但他终究是她的夫君,于是今天她特地进厨房请贺嬷嬷再教她做些汤食。
“贺嬷嬷,贝勒爷近来好像很忙,你知道有什么汤喝了可以补身子?”
贺嬷嬷没忘记那晚在厨房撞见的一幕,于是笑说:“补药最好了,男人喝补汤可是女人的幸福。”
“什么?”单纯的寅月没听懂。
“反正就是补药汤。”贺嬷嬷又看看她那张明显憔悴的容颜,“少夫人,跟爷儿闹别扭了?唉,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外面来的女人和爷儿斗嘴,吃亏的还是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被冤枉。”想起那件事,她就好难受。
“其实下人们都明白,你不会做那种事,可就是不知为何,贝勒爷会这么相信那位绿萼姑娘说的话。”她也很无奈。
“听你这么说,我舒服一些,毕竟还是有人相信我。”寅月柔柔一笑,但笑中带泪。
“好吧,那我教你褒补汤吧。”贺嬷嬷点点头。
“谢谢贺嬷嬷。”寅月开心地握住贺嬷嬷的手。
贺嬷嬷直觉少夫人既温和又可爱,于是好心的一步步解说。
一个时辰后,寅月很顺利的完成了。
“对了,嬷嬷,这药汤没有药味耶,真不错。”
“有药味的话,贝勒爷可是不喝呢。”贺嬷嬷笑说,“走,趁热端去给贝勒爷喝吧。”
见她将药碗加盖,放在木盘上,寅月说:“贺嬷嬷,我去就行了。”
“不用麻烦,这药汤很烫,还有点重量,端到这么远的地方,你那么细的臂膀一定吃不消的。”
在她的坚持下,寅月只好让她帮忙端去。
突然,寅月顿住脚步。
“可是我不知道贝勒爷在哪里。”
“嗯……可能在绿萼姑娘那儿吧!”贺嬷嬷发现少夫人沉下脸,连忙又补充,“他只是去听曲,我几次经过,就见绿萼姑娘在弹曲给爷儿听。”
“没关系,我们过去吧。”
于是寅月和贺嬷嬷转向绿萼所在的客房,但进了门后,只看见茶几上放了把琵琶,却不见人影。
“那么去书房瞧瞧。”这阵子寅月曾听春秀提过,裘烨都在那里过夜。
“那好,咱们直接过去。”贺嬷嬷又端着药汤前往裘烨的书房。
快要到的时候,却听见里头传出男女调笑的声音。
贺嬷嬷直觉认为那女子是绿萼,于是担忧地看着寅月,“少……少夫人,我们还要进去吗?”
“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寅月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反正她与裘烨的关系最差也不过如此了。
在旁边的亭子内等了好一会儿,眼见药汤快凉了,寅月对贺嬷嬷说:“不用陪我在这儿等,药汤给我,你去忙吧。”
“没关系,我现在还不忙。”贺嬷嬷是怕少夫人一个人待在这儿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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