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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快,捡起盾牌!”姚远正在与萧瑟的交谈间,又闯进来了三位古罗马武士,见到这情况,姚远赶紧对萧瑟催促。
“我可没有参加过任何搏斗训练。”萧瑟用盾牌抵挡其中一位武士的进攻,忙乱中还不忘向姚远抱怨。
这一路上都太顺利了,他们从没有遭遇到强盗的袭击,好在两人都很冷静而且果断。
“那真是遗憾。”姚远边说边踢开了一位向他扑来的武士,又狠挥了另一位武士一拳,这两个看起来很强健的古罗马战士竟然被姚远三拳两下击倒了。
“你的打法未免夸张了点吧。”萧瑟终于也击倒了另一位缠住他的武士,回头对姚远说道。
“你也不赖。”姚远对萧瑟称赞着。
解决了帐篷里的武士,姚远与萧瑟齐步走出了帐篷,但刚迈出帐篷两人就发现他们的处境堪尤,他们被十来个古罗马武士给包围住了。
“你打不过十四个大汉吧。”萧瑟对姚远眨眨眼,无奈地笑道。
“当然。”姚远漫不经心的说道。
姚远与萧瑟同时丢开了手中的短剑与盾牌,又同时将双手举起,两人对视,会心而笑。
就在姚远与萧瑟弃械投降的时候,出现了这群士兵的头领。从他的装束与打扮,姚远与萧瑟都认出了是位百夫长。百夫长一出现就开始训斥手下,看来士兵的杀戮的行为令他很不满。
百夫长训斥完毕,便朝萧瑟与姚远走了过来,打量起姚远与萧瑟。萧瑟的绝美容貌显然吸引了他,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萧瑟身上。
“你懂几句拉丁文吗?”就在百夫长打量姚远与萧瑟的时候,姚远正模样悠闲的问着萧瑟。
“这个派不上什么用场吧。”萧瑟回道,他动作优雅的整理着因为打斗而有点乱的衣衫。
“也是。”姚远无所谓的摆开了手。
“你说他们放了我们的几率有多大?”萧瑟问道。
“零,不过看起来这个百夫长没有敌意。”姚远冷静的分析着,他说得淡然。这时百夫长对手下吩咐了些什么,于是走来了四位士兵将姚远与萧瑟一起押走了。
***
木头的牢房,十分的牢固,唯一的门被反锁着。阳光从高处的窗户射进,牢房看起来舒适,透光,这原先应该是士兵的营房。姚远与萧瑟的待遇看起来还不算差,而且送来的食物也不难下咽。
“葱岭以西是安息国(今伊朗),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派兵攻打安息,在卡尔莱被围歼,克拉苏被杀。他的残余部队由他的儿子普布利乌斯率领,大致有六千人,根据历史记载,这支军队后来不知所终。”
站在窗户前,看着户外操练的罗马士兵,姚远用淡漠的口吻说道。
“你认为葱岭下的这些古罗马士兵就是这支逃亡军队?”
萧瑟站在姚远的身后,疑惑的问道。一开始他很困惑,因为葱岭四周并不是古罗马人活动的区域,对于古罗马人而言,这里是一个神秘的,传说中的地方。然则出现在眼前的却无疑是真正的古罗马鹰之军团的军队。
“这在时间与地点上都是吻合的。而且他们陷入了困境,这里就是离他们在非洲建立的领地也是十分的遥远。何况也返回不了罗马,这个时候的罗马已经是属于恺撒的。”
姚远继续说道,他相信他们遇到的就是普布利乌斯所带领的军队。
“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而普布利乌斯则归于历史的虚无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归宿。”
萧瑟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们会知道的。”
姚远轻笑着,他看到了窗外两位士兵正朝着他们的牢房走过来。
随后,牢房的木门被打开了,果然走进了两位士兵,示意姚远与萧瑟跟他们走。
“会是谁想见我们呢?”萧瑟淡漠的说道。
“普布利乌斯,当然,如果他还活着。”姚远同样平淡的说道。
走出牢房,很快的就来到了一间比较宽阔的木屋。屋内挂有布帐,将屋子分成了里外两部分。屋子正中有张木椅,由于里边没有其它摆设,所以这张椅子显得格外的突出,显然是军队的头领坐的。将姚远与萧瑟带进屋子后,两位士兵就走了,将姚远与萧瑟留在屋子里。这时,姚远与萧瑟眼前的布帐突然晃动了起来,被拉开,走出了一位年轻的男子,他扫视了萧瑟与姚远一眼,便在木椅上坐下。这是位三十岁上下的英俊男子,五官如同大理石般的刚毅,他有一头不长的金色卷发,额头宽大,浓眉压低,鼻梁高挺。
男子先是打量着姚远,然后细细的打量起萧瑟,他无疑是第一次看到黄肤黑眼的东方人,而且是容貌如此绝伦,由是男子眼里满是惊奇。
“你们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听得懂我说的话吗?”罗马将领的目光最后落在姚远的身上,他开口说道,但说的竟是一口很勉强的栗特语,这令萧瑟与姚远都感到吃惊。由于栗特商人在很多地方出没,从而这位罗马将领才用栗特语而不是古罗马的语言与姚远交谈。
“为什么抓我们?”萧瑟用栗特文回答罗马将领,既然语言交流没有问题,那么他与姚远的处境将有所好转。
对于萧瑟的回答,罗马将领一脸严肃,又冷冷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和我的朋友是赛里斯人,我们只是过往的旅人。”萧瑟礼貌的进行自我介绍。
“赛里斯?”罗马将领眼神疑惑的看着萧瑟,在他的观念里,赛里斯更像是个传说中的神秘国度。
“是的,赛里斯人,就在这座山岭以东的国家。”萧瑟做出说明,看来姚远的说法很正确,他们遇到的是一支迷路的罗马帝国的军队。
“我们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你们又是什么人?”
姚远用栗特语问答,他的栗特语水平就只有日常对话的水平,由于路途上经常能遇到栗特商人,姚远因此也学会了这种古老而难懂的语言。
姚远轻慢的的言谈让罗马将领将注意力从萧瑟身上移开了,罗马将领用威严的目光直视着姚远,然而姚远却不为所动,嘴角扯过一丝轻笑。
“我,普布利乌斯,这支军队的统帅。我们是罗马人。”
罗马将领双手支在扶椅上,用严厉的声音说道。
萧瑟与姚远交换眼色,他原先还有点置疑姚远的推测,但现在已经确定了。他们遇到的军队竟真的是克拉苏之子普布利乌斯所带领的罗马军队,那支最后在历史上不知所终的军队。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赛里斯人?”
普布利乌斯看向姚远,目光并不友好。
“你什么时候放我们离开?”
姚远淡漠地问道,他与萧瑟已经被他关了两天了。
“你们只有一个办法能获得自由,与我军队中的勇士进行角斗。”
普布利乌斯冷冰的说道,他没有多做解释。
“当然,既然你们是伙伴,那么就选出一位参加。”
普布利乌斯目光敏锐的瞟了姚远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我们都不同意呢?”姚远冷冰地回道。他身旁的萧瑟想说话,但被他制止了。
“那你与你的伙伴要付出生命代价。你打伤了我的部下,赛里斯人,你得接受军队里勇士的挑战。”
普布利乌斯表情严肃的说道。他听部下说过眼前这位身材较高的男子十分的厉害,可以轻易击倒他的部下,他倒想看看是不是真如此的厉害。
“是你,还是你的伙伴参加角斗呢?”
普布利乌斯对姚远说道,他知道姚远会参加角斗的,为了保护身边的那位如神祗般秀美的男子。
***
普布利乌斯统帅的这只罗马军队就这样暂时的驻扎在葱岭的茂密森林里,远离商人行走的商道。但由于食物的匮乏,也会派出军队夺取商道上商人的物品或附近村庄的食物。而对于天生粗暴的古罗马士兵而言,杀戮也是种乐趣,所以即使有军规,不少士兵还是滥杀无辜。
在一个月前,这支罗马逃亡军队在兴都库什山下遭到贵霜军队的追击,死伤惨重。普布利乌斯由是暂时将军队驻扎在相对安全的葱岭森林里,休养生息。
军队驻扎在森林中砍伐出来的一片空地里,一条小河从营地中间流淌而过,一片幽静。不过每天清晨,士兵打打杀杀的声音总是将这一片宁静打破。
虽然军队的前景不容乐观,但士兵都追随着普布利乌斯。他们对普布利乌斯忠心耿耿,并且也完全的信任着普布利乌斯。在对安息的战役中,罗马的军队溃败,普布利乌斯所带领的部队更是陷入了重重包围中,在前无退路,后无援兵的情况下是普布利乌斯带领他的部下冲出了重围。
清晨,士兵的操练声吵醒了姚远,当姚远从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萧瑟早就已经醒来,正神情凝重的坐在床前看着他。
“你不至于认为我必死无疑吧。”姚远从床上坐起,用手拨弄着有些蓬乱的头发。
“按习惯,他们会选出军队中格斗技巧最高超的人进行角斗。你有把握赢吗?”
萧瑟不无忧虑的问道,虽然姚远在打斗中曾露过一手。
古罗马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度,他们崇拜勇者,蔑视怯弱者。即使是敌人,只要其是强大的,又有其男子汉的气概便能得到尊敬,甚至是敬佩。
这样的方式也应用在军队对待俘虏上。俘虏可以选择参与角斗,与军队中的勇者角斗。胜利得到自由,失败便是死亡。
“我们没有选择权不是。”
姚远拿起放在床旁的衣服穿了起来,他穿的是古罗马士兵的衣服,简短的衣服将姚远强健的身体呈现了出来。
“让我去。”萧瑟按住了姚远系皮甲的手,他坚定地说道。萧瑟低头解开姚远身上的皮甲,他不可能让姚远代替他去承受死亡,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被俘,那么他也有责任参加这场角斗。
姚远愕然地看着萧瑟,他没想到一向冷静的萧瑟会说出如此不理智的话语。
“你的话缺乏理智。”姚远一脸严肃地说道,他抓住萧瑟的手,不让萧瑟解他的皮甲。
“我会战胜对方的,你大可放心。”姚远抬手抚摸萧瑟的脸庞,他的动作轻柔,他知道萧瑟这是在为他担心。
萧瑟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姚远,姚远一言道破了他的心绪。是的,他在为姚远担心,他心慌意乱,甚至无法像以往那样保持冷静的头脑。
姚远的身手是自小跟随父亲的工作四处漂泊,为了防身而锻炼出来的,而且经常进行野外考古,无疑也锻炼了他的体魄。另外,一个人即使没有受过格斗训练,只要熟知人体结构、掌握人体的弱点、动作够灵活,就可以击倒比其强悍的人。姚远持这种观点,而且也运用于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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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厄洛斯的眼泪
·精彩内容载入中·武器是短剑,而防身的是皮甲与盾牌。姚远英姿豪爽的站在由士兵围成的角斗场上,与他对峙的是一位强壮而高大的百夫长。
在士兵的助威声下,百夫长与姚远开始了他们的角斗。两人对峙着,寻找着时机进攻,并随时作好防守的准备。这是场恶战,两人无论从气势及技巧上都是无可争议的高手,两人势均力敌。
“喀戎占着很大的身体优势,在进攻的时候,他有惊人的爆发力,连我也未必能抵挡。”
普布利乌斯被他的士兵所拥簇,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极其年轻的俊美男子。普布利乌斯转头对他身边的俊美男子说道,而俊美男子只是笑着,不置可否。
角斗场上的姚远敏捷的躲避喀什的攻击,人群传出了一阵阵嘘声。
“这位赛里斯人非常的敏捷而且聪明,单凭蛮力喀什未必能赢。”
俊美男子分析着,他比较看好动作敏捷,一再猜测出对方动作的姚远。
“塞内加,你太看重技巧了,这只能用于防守。”
普布利乌斯对身边俊美的男子笑道,他亲切的看着对方,笑容里带着几分纵容。
萧瑟神情凝重的站在人群里,目光始终追随角斗场上的姚远。如果说在清晨的时候他因为担心姚远而心烦虑乱,那么现在他一直努力保持冷静。他相信姚远,姚远既然说他能赢就一定会获胜。
喀戎有着惊人的蛮力,姚远几次被击倒在地,然则每次都很快的站起来,重新进行角斗,这使姚远得到不少喝彩声。虽然身为罗马人,但对于勇士他们从来都不吝啬他们的掌声。
“即使他失败,也是一位真正的勇士。”见再次被击倒的姚远站了起来反攻,塞内加不禁赞道。
普布利乌斯认同的点头,他不会杀一位勇士,但在姚远未放弃前他不会宣布结束这场角斗。
喀戎并不欣赏姚远的顽强,而且事实上虽然他击倒姚远,但姚远每次都能尽最大的可能减缓他的攻击力。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喀戎是第一次,这使得喀戎有些恼羞成怒。
萧瑟看得出姚远是故意消耗对手的体力,并且激怒对方。但他并不安心,事实上,当喀戎的攻击更为猛烈,气急败坏的时候,萧瑟为姚远担心不已。
姚远再次被击倒在地,这次他略为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下一个抵挡动作,而喀戎的短剑已经砍向姚远。
“远,小心!”
眼见短剑就要砍向姚远,萧瑟再也保持不了冷静,失控的喊叫。
那几乎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喀戎的短剑刺中了姚远的肩头,而姚远双手制住了喀戎的双臂,膝盖曲起,狠狠的击向喀戎的腹部。喀戎始料不及,躲避不开,一声呜咽,仰倒在地。
见此,萧瑟才松了一口气,当短剑刺向姚远的时候,他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姚远拔出肩上的短剑,迅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将喀戎压制在地上,短剑架在喀戎的脖上。
姚远获胜了。
对于这在一瞬之间取得的决定性胜利,在场的士兵一阵的喝彩,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精彩的角斗,出人意料的胜利。
萧瑟冲进了角斗场,兴奋的抱住了姚远。这完全不像平日的他会做的举动,然则此时的萧瑟已经无法保持冷静。
“他为他的伙伴及自己赢得了自由。”塞内加赞道,对姚远获得胜利他显得很高兴。
普布利乌斯豪迈的笑着,这位来自神秘国度的男子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
除非是很严重的伤口,否则姚远显然不会放在心上,最后是萧瑟决定了等姚远伤稍微好转才上路,所以他们仍然住在普布利乌斯的军队里。
在军队里姚远与萧瑟都受到了善待,并且对于受伤的姚远普布利乌斯还派来了医师为其治疗。
萧瑟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姚远敷药,也只有姚远才会让萧瑟表现出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拥有的一面,他也会有细心照料某人,为某人关心,在乎的一天。
当姚远从角斗场下来,躺在床上让师为其包扎伤口的时候,站在床边的萧瑟看着姚远深深的伤口,不满的说道:
“你是故意让他刺你的是吧。”虽然当时由于太担心姚远会受伤,从而丧失了平日的分析能力,但事后一想,当时姚远显然是故意的。
“这是战胜对方的唯一方法。”姚远淡漠的说道。而在同时医师正在为他的伤口消毒,他却眉头也不皱一下。
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又能得到有利的攻击时机。当时姚远显然是为此而故意挨对方一刀,若不喀戎很难伤到动作敏捷,反应又快的姚远。
“那该感谢对方只刺中你的肩部?”萧瑟颦着眉头,语气里是带着的不满之情更为强烈。
姚远抬眼看了萧瑟一眼,他第一次见到情绪如此波动的萧瑟。
“当然,这是几率问题,不过我不会让他刺中要害。”姚远颇为自信的说道。
“我并无大碍,只是小伤。瑟,你不用那么紧张。”姚远轻笑了起来,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瑟,这样表情激烈的萧瑟完全没有了平日一贯的冷静与淡漠。角斗结束后,突然朝他扑来的萧瑟,也让他吃了一惊。
“我……”萧瑟生平第一次吱唔,并将涨红的脸扭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角斗场上失控大喊,看到剑刺向姚远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而现在面对受伤的姚远,他竟又心疼又心燥。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往日的理智都到哪去了,这一点也不像自己。
医师听不懂姚远与萧瑟之间的对话,只是默默的包扎好姚远的伤口后就离开了。
姚远与萧瑟两人独居在他们的牢房里,姚远躺靠在床上,萧瑟则背对着他坐在床沿。
“瑟?”姚远伸手揽住萧瑟的腰,将萧瑟拉到了怀里。
“他刺你的时候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萧瑟喃喃的说道,将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