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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敢?”沉由恩故意道。
“不是不敢,”她曾经不只一次的主动示好,他却完全不理 会,只是……”
“要毁掉一个婚姻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让夫妻其中一人变 心,或者出轨。”
“如果没有用呢?”她对自己的火辣身材有信心,却对韩役 展没有把握。
沉由恩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挑起一抹笑,“我还有别 的法子。”
只要成功地拆散了他们,那么夕就是她的了。
“好吧!我什么时候采取行动?”席拉﹒特雷西亚放下梳 子,旋身面对她。
“当然是愈快愈好。”沉由恩不假思索便道。
席拉﹒特雷西亚点点头。
不经意地瞟见墙上的钟,沉由恩惊跳了起来,“啊——我 出来太久了,得赶快回房去才行。”
“晚安。”
她急急忙忙地走向门口,却仍不忘叮咛,“记得愈快愈 好。”
“我知道。”
出了席拉﹒特雷西亚的房间,沉由恩便小跑步地通过长形 走廊,微喘地回到房间门外。
她调匀了呼吸才推门而人。
倚着床头看书的火夕闻声抬起头来,“小由,你上哪儿去 了?”
“和席拉聊天。”
火夕没有多问,合起书放在床头柜上,“不早了,睡吧!”她墨 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一丝端倪。
“好。”沉由恩温驯地爬上床,睡在火夕的身边。
对她而言,这就是幸福。
火家的四胞胎拥有分毫不差的同一张脸,但是,因个性上 的差异让她独独钟情于夕。
老大却,幽默风趣,对机械有股异于常人的狂热。
老二敌,暴躁易怒,老爱调制一些古怪的毒药。
老三疆,孤僻寡言,可以整天对着计算机不说一句话。
老四夕,儒雅多情,弹得一手好钢琴,文武双全。
从小,她就最喜欢夕,夕就像是童话中俊美的白马王子, 会保护柔弱的公主,她对夕的喜欢从不曾改变。
过去如此,现在依旧。
将来也不会改变。
* * *
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韩役展烦闷地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
好几天前,夕在为小由满十八岁举办的社交舞会上瞧见 席拉吻他的那一幕,偏偏在小由的作梗下,他根本就没有机 会、没有时间跟夕解释清楚,而席拉又缠着他不放让他的心情 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夕八成,肯定、绝对是误会了。
蓦地,房门悄悄地开了又关。
有人进来了。
韩役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如山。
会是夕吗?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近床沿,一阵极细微的“唏唏嗦嗦”过 后,他感觉到棉被被掀起一角,床铺微微的下陷,随即有个光 得柔软的身子偎近。
他一向有裸睡的习惯。
不是夕!
韩役展伸手打开床头晕黄的灯,瞧清上了他的床的人是 席拉﹒特雷西亚,“你这是做什么?”他阴郁地瞪着她,沉声道。
席拉﹒特雷西亚没有开口,以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她的 身体更加地贴近他,不安分的手也挑逗地爬上他的胸膛嬉戏。
他避开她的吻,捉住她的手,“现在下床去把衣服穿上,走 出我的房间,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他冷淡的嗓 音不带一丝情感。
席拉﹒特雷西亚使劲地扑向韩役展,冀望籍着身体的碰触。 唤起他的欲念。
他是起了些微生理反应,不过,那是因为他压抑过久的缘 故,“下去。”他的下巴绷得死紧。
“我爱你。”她的声音略微沙哑。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他已经尽量在维持那所剩无 几的风度。
她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低下头舔吮他修长的手指,被子 下的腿摩挲他的。
韩役展掀起薄被翻身下床,连人带薄被地抱起席拉﹒特雷 西亚走向门口。
“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慌了。
他完全不理会她,腾出一只手来打开门,然后就这样将她 丢在走廊上。
她又羞又窘,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样对她!“你怎么可以 ……”
他裸着身折回床前捞起她的衣物,走向门口扔还给她,然 后便毫不客气地当着她的面将门重重地甩上。
“砰!”
在肌肤相亲下,其它女人的确也可以引起他的生理反应, 不过,那只意味着他是正常男人。
但是,他只要夕,也只渴望她。
相信经过方纔的交锋之后,席拉﹒特雷西亚不会再尝试了。
韩役展取了条浴巾围在腰际,走向迷你酒吧倒了杯白兰 地。
他啜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想借酒来消褪心中多日来囤积 的躁郁,却没有显著的效果。
结婚之前;或者更正确的说,爱上夕的时候,他就已经知 道自己不可能独占夕所有的时间,更不会要求夕为他放弃事 业,那太自私了;婚后,他和夕相处的时间比一般夫妻少了许 多,他们俩都有各自的事业要忙,因此,也更显得相处时间的 可贵,偏偏跑出个小魔女来跟他瓜分夕,而且,不惜以死作为 要胁。
卑鄙的手段!
韩役展火大地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 咽喉,与他体内热滚滚的血液溶合在一起四处肆虐,蛰伏的渴 望迅速窜升壮大——
他要夕。
第四章
基隆八斗子
八斗子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是处小渔村,亦是座天然良 港,每当黄昏时分,海上渔舟灯光点点,夕阳斜照余晖满天际, 气象万千,景色十分引人入胜,有昔日基隆八景之一“人斗夕 照”的美称。
沉由恩仰起小脸凝视火夕漂亮的侧面,一簇梦幻般的光 芒在她的眼中亮起。
如果能够永远这样子该有多好?
火夕将沉由恩的脸转向正前方,“我们可是来欣赏夕阳美 景的。”
但是,对她而言,夕也是美景之一。
“夕,你能原谅另一半的出轨行为吗?”不一会儿,她又把 视线调回火夕身上。
没想到韩役展竟然可以抗拒席拉的诱惑,没有出轨的行 为,这倒是挺难得的,不过,既然美人计无效,世只好采取另一 个方法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火夕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 瞧见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且。”沉由恩迅速否认。 “表姐夫……我是说如果表姐夫和其它女人发生关系,你会怎 么办?”
事情不应该由她的口中说出来,应该让夕亲眼目睹比较 具有可信度。
“离婚。”墨黑的眸子里急速掠过一抹精光,然后便再平息 了。
这就是她要的。
沉由恩的眼睛亮了起来,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即使他 只是一时的迷失,你也不会原谅他吗?”在极力的克制下,她的 语气还是透露出一丝细微的雀跃。
“我厌恶不忠实的男人。”火夕伸手将一绺随风飘扬的发 丝塞回耳后。
蓦地,一个不耐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搞什么,夕不会真的打算娶小由吧!真是见鬼的一团 乱。”
另一个带着戏谑的嗓首回道:“这下子役展可赚到了,享 齐人之福耶!”
第三个冷淡的声音嗤哼道:“怎么,你羡慕?也许小由愿 意让你当头号候补;毕竟你是我们之中个性和夕最相近的 人。”
火却举高手上的ORAD模型战斗机,“我已经有小老婆 了,好意心领。”
这些个声音……火夕可是从小听到大,想忘也忘不了,她 转过身去,看见预料中的三个身影。
火却、火敌和火疆。
她的目光—一掠过他们三个,“你们都来啦!舟、小幽和 泪儿呢?”另外预料中的其它四个人却不见踪影倒让她有些意 外。
“那三大一小逛街去了,”火敌简洁地回答。
一小指的当然是无过那小鬼。
沉由恩一直躲在火夕的身后。
火夕回头看她,“怎么了?是却、敌和疆啊!你不会忘了 吧?”
沉由恩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打招呼,“大表哥、二表哥、 三表哥。”
火却打趣地道:“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夕一个人呢!”他一点 也不担心,他相信夕一定可以搞定。
火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火敌的视线扫过沉由恩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眸光悠悠 转冷。“用生命作为要胁别人就范的筹码是可鄙的手段,只可 惜你的如意算盘遇上我就发挥不了作用了。”他撇了撇嘴。
沉由恩瑟缩了一下,“什……什么意思?”
自小,火敌的爆躁易怒就令她害怕,现在亦同。
“我要谁活着谁就得活着。”向来,只要他肯救就不会有人 死。“你没法子再用死来威胁任何人。”他狂妄的语气犹如主 宰生死的神抵。
“好狂妄。”火疆评论。
不过,说归说,敌的医术高超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火敌一眼瞟过去,哼了哼,“我有狂妄的本钱。”他可一点 也不谦虚。
“听说你最近在生役展的气?”火却将ORAD模型战斗机 换到另一只手上。
“消息挺灵通的嘛!”她没有否认。
他笑问:“为什么?”
“明知故问。”她不打算说明。
“只是个吻而已。”火敌大刺刺地道。“不必太在意。”
其实他的用意是要夕原谅役展,却因措词不当而适得其 反。
“哦?”火夕挑起眉毛,“假设小幽被其它男人强吻了,你会 如何?”
火敌的浓眉拢紧,“宰了那个男人。”
她将他方纔说的话回敬过去,“只是个吻而且,你的火气 干么那么大!”
这下子他可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一向都说不过夕。
火却悠然自得地接口,“夕,即使你要判他有罪,也该给他 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没有回答。
火疆亦道:“那对你并没有任何损失。”
“男人总是为男人说话,”她算是答应了。
火敌的眼中闪着不认同的光芒,“那是因为我们相信役展 对你的爱。”
原本一个俊美绝伦的火夕就已经是大多数游客的注目焦 点了,纷纷投以倾慕、惊艳的眼神,而远会又多出了火却、火 敌、火疆,四人拥有一张相同的容颜,一般的英俊、一般的出 色、一般的令人心头小鹿乱撞,现场几乎引起一阵大骚动,顿 时,让基隆八斗子的夕照美景也相形失色许多了。
火夕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四周,发现停足的游客似乎愈来 愈多,敌最讨厌被人品头论足了,而且,还有少数较为大胆的 女孩子打算趋前搭讪,最好趁敌还没发飙之前离开,方为上 策。
“回去吧!”她旋身走向车子停放处。
沈由恩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火敌见状咕哝了声,“麻烦。”
* * *
韩役展在长形走廊上拦下火夕。
“有事?”她的态度有些冷淡,挂在唇畔的浅笑倏地消失不 见。
“对。”他确信夕还在生气。
自从来了台湾之后,所有的事都脱了轨,原本该幸福美满 的婚姻生活出了差池。
“说吧!”她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等着。
而沈由恩依然阴魂不散地跟在火夕的左右。
韩役展的视线掠过她身后的沉由恩,紫色的眸底悄悄地 蒙上一片阴霾,“在这里?”眸光转回火夕身上的同时阴霾尽 褪。
“有何不可?”
“在生我的气之前,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要 求并不过分。
“好啊!”她同意。
“我和席拉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和她只是 普通朋友而已。”为什么他和夕的新婚生活要被沉由恩和席拉 弄得一团糟?
“还需要作任何想象吗?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和席拉接吻 总不假吧!”火夕冷冷地道。
说不介意是骗人的,有哪一个妻子可以忍受丈夫吻其它 女人?除非爱已不存在。
她相信役展和席拉之间没有暖昧的关系,但是,那个吻却 令她极其不悦。
“那是意外。”是他一时疏忽没有防备才会被席拉吻个正 着。
“她是喜欢你的。”席拉的表现极为明显,任谁都看得出 来。
“她的喜欢对我而言是累赘也是负担。”韩役展的话毫 不留情,同时也意有所指的瞟了瞟沉由恩。“我保证不会再有 下一次。”
他的言词态度其实可以温和一些,但是,必须在不危及他 的婚姻生活的前提之下。
沉由恩故作不懂他的影射。不时,愉偷地朝韩役展的房 间投去一眼,彷佛在等着什么。
她的举止悉数纳入火夕的眼中,而后一抹了然的眼神飞 快掠过。
可以预知的是小由必定又有花样了!
果不其然,韩役展的房门忽地被打开,身上只围了一条浴 巾的席拉﹒特雷西亚自房里探向外头张望,显然是在找韩役 展。
韩役展闻声回过头去,赫然瞧见一个不应该在他房里出 现的人——席拉﹒特雷西亚,而且,还是仅着一条浴巾的模样。
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时,她已先热情 地道:“亲爱的,别让我等太久。”她无视于其它人的存在。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也足以让人有很多联想了。
“我什么时……”他只吼了一半便忙不迭地转回头想先跟 火夕解释清楚,却对上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夕,她在我房里 的事我并不知情。”
火夕的情绪让人无法捉摸,“有美女等着你呢!”她指的当 然是席拉﹒特雷西亚。
沉由恩也在偷偷地注意着火夕的反应,期望看见她所预 期的愤怒,但是,没有。
难道这样还不足令夕相信韩役展的不忠吗?
他气息败坏地道:“去他的美女,我才不在乎。”他只在乎夕 的感觉。
夕是不是相信他的清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的接吻事件还未解决,这 会儿又被夕撞见席拉﹒特雷西亚半裸地在他的房里出现—— 任谁撞见都会误会的一幕,他恐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看来你有得忙了。”她从容不迫地避过他的手,渐行渐 远。
沉由恩低着头追随火夕的身影,而后一抹笑花浮上嘴角, 慢慢地绽放了。
只要夕对韩役展起了疑心,怀疑他和席拉的关系并不单 纯,那么她就又朝目标迈进一大步了,会有那么一天的,夕会 是她一个人的王子。
望着伊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韩役展的脸色也愈见阴郁,满 腹的熊熊怒火几欲烧毁他的理智,紫色的眸子里酝酿着骇人 的风暴。
他的眉宇打个死结,阴骛地逼近退避到房间内的席拉﹒特 雷西亚,“谁是你的亲爱的?”他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像是被浑身周遭的怒火给烫着了,退了一步又一步,张 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了?”他眼中的紫色风暴更加猛烈骇人,“方纔 你说得可溜了,没有任何顾忌。”
而且还是当夕的面,无视于其它人的存在,他心头的怒火 愈烧愈狂炽。
有生以来,他从不曾如此生气,这是头一遭,体内隐藏了 三十一年的火爆团子彷佛在顷刻间复苏活络了起来,驱逐了 他的自制力和温柔。
他好可怕!席拉﹒特雷西亚吓得浑身无力,四肢虚软地跌 坐在地毯上,模样十分狼狈,原先的性感妩媚也已荡然无存 了。
她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地。
韩役展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自地毯上拽了起来, “快滚,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不会对她动粗。
没有第二句话,席拉﹒特雷西亚连滚带爬,狼狈已极地逃 离。
在怒火徐缓地消腿之后,理智一点一滴地回来了,他的眼 神悠悠地转沉。
有古怪,其中必定有古怪!
夕被那个可恨的小魔女小由缠住了不放,他的身边也有 个席拉在他和夕之间制造误会,莫非……
* * *
飞机正降落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东方的一个岛屿—— 幽冥岛上。
“冬火保全集团”旗下的顶级杀手之一“幽冥鬼火”就在此 地据岛为王,过着不受干扰的惬意生活。
一旁早已有幽冥岛上的管家领着数名仆人在停机场上等 候着了。
火夕优雅地自机舱内走出,步下阶梯,沉由恩跟随在后。
“四少。”
“好久不见,尼古拉斯。”火夕挑起一抹笑。
尼古拉斯必恭必敬地道:“四少,冥少爷此刻不在堡里。”
“无妨,我此行不是来找他的。”火夕笑着说明来意,“有位 幕天小姐住在这儿吧!”
“是的,四少要找幕天小姐?!”讶异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 停了一秒。“她在里面,请跟我来。”
沉由恩拉住火夕的手,“幕天是谁?”
“她是冥的师妹。”她简洁地回答。
“你找她做什么?”沉由恩又问。
火夕睨了她一眼,打趣地道:“如果你不是我的表妹,我会 以为你是间谍呢!”
沉由恩不依地嘟起嘴抗议,“我怎么可能会是间谍嘛!” 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和夕为敌。
“幕天是冥的师妹,专长亦是爆破,我来找她是打算延揽 她加盟冬火保全。”火夕作了说明,而后话锋倏地一转,“尼古 拉斯,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