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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掠夺的序曲,易帆退出那微颤的唇齿,继续向下探索,顺着那纤细的一把可以捏断的颈项印下连串轻咬爱吻,直到啃嗫住颈窝某处,引发出杭晨微无法抑制的轻吟出声,双手不受控制的捏紧了易帆的双肩。
是的,这是很久以前他再熟悉不过的敏感带,到现在,他仍清晰的记得杭晨微全身每一处的反应,也是在无数个夜晚,徘徊于梦境中的渴望——把你所有的欢乐和痛苦,都一并交予我吧!
“我可以上楼吗?”易帆在杭晨微的耳际轻吐话语,然后含住他耳垂,用舌尖抚弄着,满意的享受着杭晨微全身散发出的快要崩溃的气息。
“可以吗?”继续用肯定句的语气问着,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前,他不会放过杭晨微。并不是没进过他家,但在这种氛围下,迟钝如杭晨微也知道易帆所说的“上楼”代表什么。
既然已经开始,那索性恶劣到底。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易帆一波接一波的持续折磨他,渐渐将杭晨微推向承受的底线。
“告诉我……你要不要我一起上去?”
“嗯……要……”
话一出口,杭晨微只感觉周身一冷,自己被猛得抛回座位上。这突然的变化,让他犹如一脚踏空落下悬崖,怔怔的看着易帆下车没了丝毫反应。
直到易帆绕至这边,将他拉下车揽进怀中,杭晨微的心才再度剧烈的跳了起来,眼眸重新神采闪耀。
“你真的决定了?今天是特例,给你反悔的机会。”寒风凛冽中,易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目光柔和似波。
杭晨微深深吸了口气,紧闭起微微红肿的双眼。片刻后,他放松全身,抬头直视着易帆,说:“我不后悔。”
易帆漾起了微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孩子。”
会有人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作“好孩子”吗?这是杭晨微被放平在床上为止时所考虑的问题。直到易帆一声“专心点”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整个过程,他都是被动的一方。双手轻松的被压制在头顶,在烫人的视线下袒露了整个身体,且不被允许逃避或是遮盖,只能随着易帆唇舌、手掌的指挥而越发的舒展。
久未体验的刺激感,让他渐渐抛去了自我克制,从胸腔深处溢出好似舒服叹息的呻吟。被他的反应所刺激,易帆的动作越发激烈了起来,爱抚遍他全身,留下无数的证明。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脑际——从易帆这么老练的动作来看,他一定是情场老手了。虽然说从来不指望,分手后他还能为自己守身,但在这个相拥的时刻,这一认知还是如刺般的扎人。心有点酸,连带着表情也变得欲哭无泪。
“怎么了?”易帆轻啄他的额头、眼眸、嘴唇,感觉到他没有原因的变化,开口询问。
“没……没事。”你越是温柔,我就越是心痛——只要一想到这份温柔,向其他人同样展露过,杭晨微的心就好像被刀口狠狠锉过。
“你……”
杭晨微努力微笑着,试图打消易帆的疑惑:“真的没事。快点……快点开始吧。”
易帆眯眼看了看他,在察觉搭在自己肩部那只手的微颤后,他冷淡的回答了句:“随便你。”
他选择了不再追问,用身体直接对话。
当后庭被手指试探的刺入时,杭晨微立刻丢了笑容,痛得皱起脸。曾经历过的疼痛蹿上脑际,让他不由心生恐惧起来。
“疼……啊……呜……停、停下来……”
“会习惯的……”易帆微微气喘着诱哄道:“就跟以前一样,你放松点,等适应就好。”
杭晨微泪眼朦胧的颤声求饶,往昔的经验让他对将发生的一切心生恐惧。易帆低头吻住他,但并没有停止在他两股间扩张的动作。
不行,会死的!疼痛带来的恐怖感压倒了一切,杭晨微剧烈的挣扎扭动了起来。易帆不得不抽离了手指,将他抱在怀中温言安慰,细密的吻着,直到他重新安静下来。
“我想要你,真的好想要你。把自己,交给我吧,微……”
那一声“微”,将杭晨微从恐惧中重新夺回。爱语伴随着肌肤相触引发的烫热感觉,神迷的瞬间他只想着,为了这个人哪怕死了也甘愿。
伸出手臂环住了易帆的肩背,在用手掌轻按示意的同时,展开了身体让易帆更深的契合进来。
得到信号的易帆,这次不再急行冒进。他努力安抚着杭晨微受惊后的欲望,借以减轻后方带来的疼痛。
“嗯……”压抑的哼声,有痛苦,也有激情。杭晨微轻皱的眉头让易帆不舍,但再不舍,也不会令他放弃眼前这渴望已久的身躯。
克制、再克制,体谅杭晨微久不经人事的生涩,易帆努力的想不伤到他。
但毕竟累积了十几年的欲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好像一旦卷入漩涡,就身不由己了起来。
犹如暴雨倾盆般占有着他,爱抚过杭晨微全身,一次次的深入,好像就能把自己的身影印刻到他灵魂深处。
“啊……真不、不行了。”杭晨微已经撑不住表情,开始哀哀求饶。
“再一点。再一点就好了。”再一点……就能真正抓住这个人了,死也……不愿放手,哪怕他再痛苦、再悲伤、再怎么求自己放手,也要拖着他一同坠入地狱。
将这苍白纤瘦的身躯死死拥在怀中,就这么,一辈子不放手吧……
等到激情平复,易帆才意识到杭晨微被自己折腾得有多可怜。趴睡在床的杭晨微,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落下阴影,有种血色尽失的脆弱感觉。虽然他没有失去意识,却也是想睁眼也无力睁开了。那满身纵爱后的痕迹,分明在谴责易帆的粗暴。
——怎么会舍得将他伤成这模样?心中的怜惜、自责泛滥,还是先道个歉,再慢慢安抚吧,易帆这么想。
“对不起。”。
在听到“对不起”三字后,杭晨微原本昏沉的神志,忽然一个激灵,一片清明。易帆后悔收敛的声调,让杭晨微突然间如坠冰窟——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
“你……说什么?”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还有力气问出口,杭晨微藏在身下的两手紧捂着胸口。
易帆皱了皱眉回答:“我是说,对不起。”
杭晨微的双手暗自捏成了拳,几乎掐得掌心出血,痛觉却传达不上去。
“你走……”闭起眼,眼泪不争气的渗出眼眶,很快被床单吸收,变成一点色泽稍暗的圆形水渍。
“微,你怎么了……”
“你走!我叫你快走,听见了没!”爆发出的大吼,几乎耗尽杭晨微仅余的体力。
易帆伸手触到他脸庞,却被一偏头躲开。心下不由默然叹息,终究还是伤了他。
果然,每一次自己都让他如此痛苦。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究竟,如何才能守护你?
在听到易帆终于离去的关门声后,杭晨微的眼泪彻底决了堤,丢脸的痛哭失声。
身上很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在听到易帆后悔着向自己道歉的那瞬间,他真想死了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活着受这种煎熬?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杭晨微不可能天真的以为,易帆旧情难忘依然恋慕着他。虽然没有证实过,但他隐约知道易帆肯定是有女友了。
可是在易帆温柔对待自己的时候,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纯真相恋的青涩时代。他一个宠溺眼神、他一个淡然微笑,总让他错觉的以为,易帆——还是那个爱着他杭晨微的易帆。
是的,身体很痛,再次被拥抱的时候。可是,心里却高兴得情愿就此死掉,想将这一刻固定住。那不应该的希望再度抬头,感情遏制不住的将要崩溃而出。
谁知晓,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原来这一晚的情事,只是他用来安慰伤心哭泣的自己的手段!
男人在性事上的直接、冲动,他很清楚,有时只要一个轻轻撩拨就足够了。更何况他们曾经有过这方面的关系,要跨过那道线更是轻而易举。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到,易帆真的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总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到最后,才知道这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心如刀绞。
已经痛得没法呼吸了。
***
当易帆开门进入他自己家的时候,只见夏非宁大剌剌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他进门,潇洒的一抬手,招呼道:“哟!你回来了啊!”
易帆抱着手臂,等他解释为什么不在隔壁自己家,而是在这里。
夏非宁挥挥手,以“是男人就不要纠缠于无意义的琐碎事情上”为理由将易帆的问题打发了过去。继而整了整表情,一脸严肃的开口:“表哥,我现在遇上了人生最大的危机,所以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啊?”易帆边应付他,边随手扯下领带,接着又开始换外套。
“喂!我说你好歹也认真点听人家的话嘛!”夏非宁不满的抗议。
“哼,就你那点破事,还不就是那只可爱小猫么。怎么,下定决心要认真出手啦?”
“啊啊!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也看上我家小末了?”夏非宁一惊一诧的乱叫,突然想起某人对着易帆一副口水横流的花痴相,真的急了起来:“别说我没先警告你哦,他是我先看上的,你要是敢出手,别怪我到时六亲不认!”
易帆一脸冷漠的走近,连出脚踹人的动作也同样冷静优雅:“少侮辱我的审美观。再啰嗦,我就真要看看你怎么个六亲不认了。”
夏非宁嘟嘟囔囔抗议了一阵后,又开始对着空气乱表忠心:“我决定了,就算他还是喜欢那个烂人,我也不再顾虑了,一定要把他抢到手为止。”夏非宁自信满满的说:“他一天还没喜欢上我,我就一天陪在他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我的。”说着又本性流露,抚着一脸陶醉的表情道:“没办法,谁叫我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有人会不爱上我呢?”
看着他一脸幸福的坚定神情,易帆心中很是复杂。微笑着问道:“没关系吗,如果他一直不上你的船,难道你就甘心一直等下去?”
“说真心话,谁能受得了喜欢的人心里没有自己?但是,谁叫我就是喜欢他呢?”
在说“谁叫我就是喜欢他”时,夏非宁的表情单纯执着。
易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没了戏谑的心思。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珍惜他吧。”
“那当然!”
“好了好了,反正你已经达成了警告我站远点的目的,我发誓不会跟你争,所以早点回自己屋去吧!”
夏非宁“羞涩”的挠挠头:“哎呀,你已经知道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临走又不放心的回头确认:“那个是你自己说的,不会跟我抢的,不准反悔哦!”
无语的看着他,易帆静静的开门、踹人、关门,一气呵成。真受不了……原本脑子还算过得去的人,怎么一谈恋爱,就立马蠢得跟什么似的。
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合上眼,夏非宁那单纯勇敢的神情尤在眼前,真是……该死的让人羡慕!
第六章
把舒薇喊出来前,易帆已经下决定要彻底摊牌。他选择约在了外面公开的场所,而没有在彼此任何一方的家里。
舒薇梳着整齐的发髻,以精心装点过的面容,在一路他人经意、不经意的瞩目中,自信的踏进了大门。
只是,在看到坐在窗边的那人时,培育了好几天的自信情绪立刻缺了一角。
易帆目光悠悠的看着窗外世界,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但那一动不动的视线凝聚还是透露出了某种她所未见识过的执着。易帆指间香烟袅袅的腾着青烟,未掉落的烟灰,已有一个指节那么长。只怕这烟烧到手上,他也不会回过神来吧。
这个是易帆?那个她所认识的成熟强势,总是用一双冷眼看破人世的易帆?那种迷惘挣扎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直到侍者问她第二遍是一个人还是找人时,舒薇才找回呼吸。回答了侍者并点好饮料后,她款款走向窗边。
“来了?”易帆看到她落座,抬眸一笑,神态举止与以往毫无二致。
舒薇在含笑优雅点头的同时,心中五味陈杂——你一直给我看的,究竟是你哪一层的面具?
打过招呼就冷了场。两人都是一副自若的神情,遮掩起心底的焦躁不安。
最后开口的是易帆,“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的道歉,因为——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舒薇一开口,连自己都在心底吓了跳,居然能用这么坚决的语气将话说出来。
易帆眉间折了进去,刻出深深的凹痕线。抬手想吸口烟,却发现已经快烧到过滤嘴了,于是掐熄在烟缸中。换了个坐姿,易帆双手相抱摆在桌上,开口问:“为什么?”
舒薇笑了起来:“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呢。”
“也是啊……”易帆苦笑着垂下头,慢慢的轻摇,“你应该猜到了吧。我是个烂人,只能说对不起。”
强势美丽的一扬头,乌黑的及肩长发在空中微微飘扬,舒薇表情坚决的说:“我说过了,我既不要道歉,也不会分手。”
易帆哂然不语。良久,“你是想为难我,还是为难自己?”
“我不想为难任何人。”舒薇的笑容中染上了不自知的凄然色彩,“我不愿输得不明不白。而且我对你是真心,从来没有过的、唯一一次的真心,我做不到那么轻易松手。”
“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真的。”
淡淡一笑,“易帆,你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不是专情专心的人。我好多朋友都劝我,找老公不能找太花俏的,本事越大的越是不把自己女人当回事,还是找对自己痴心的那种好。呵,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人。你为人义气,只要是有感情的人,你不愿也不舍得对不起对方。所以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易帆眯眼看着眼前光华四射的女子,她偶然展现的倔强,突然勾起了心底一个不愿触及的回忆——茹华。
一样坚强的眼神,一样不愿松手的心情,瞬间,他一败涂地。
“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跟原来一样。迟早,你会知道,我身边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四字,但毕竟这么些日子的感情,让人狠不下心。
想起那日杭晨微那句痛苦的“你走”,说到底,他总是在伤害着他人,爱他的人,抑或他爱的人。
那日到最后,由于舒薇出人意料的固执,什么都没谈成。
易帆想苦笑。别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除了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在和杭晨微重逢后他才明白,自己认定早就死去的那颗心还在跳动。原以为找个贤妻、建个幸福的家庭,将这一辈子应付过去不是件太难的事。但在那阵狂猛心跳后,他才知道自己做不到。
对于杭晨微,那些微不足道的恨意早就湮没了。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是因为当初求之不得而生出的悔恨遗憾。
当看见他活生生站在眼前,猛然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这段日子的相处,发现他还是他,那个让自己心动神迷的他。所以无耻的用温柔关怀为手段,一点点接近他,卸下他的心防,直到拥抱了他,了却十数年的相思之苦。
事后,看到杭晨微痛苦的要他离开的神色,心一下结了冰,沉入那不可知的无底深渊。悲哀的发现,他的自私,再度伤害了心爱的人。
究竟要怎样,才能守护在你身边?
***
这个冬天的雨特别多。从上个月算起,到现在已经下过五场雨。印象里一直湿湿冷冷的。
中午过后,看着势头渐大的那场雨,没带雨具的杭晨微心情也随之低落。反正下班时间还早,万一到加班结束还在下,那就索性喊计程车吧。
到了七点多工作结束了,他刚伸手抓起电话打算喊计程车,口袋里手机就准确无误的闹了起来。
看到来电“易帆”的名字时,杭晨微差点一个手滑。心里乱糟糟的,他按了通话键。
“还在加班啊……你带伞了吗?”
“没有。”
“哦,那我来接你。还要多久才下班?”
“差不多了,我正打算喊车。”
“那我马上过来,到楼下了再给你电话。挂了!”
“拜拜!”
杭晨微怔怔的对着电话,突然不明白了起来。那一夜过后,易帆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现在突然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自然大方的找上门来。简直让他不免怀疑这一个星期只是一个时间断层,就好像彼此的时间纬度不同,他体验的一星期,在对方而言只是一小时罢了……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唉。叱骂了自己一声,杭晨微飞快的将心思拉回了即将与易帆在碰面这件事上。
事情的发展,实在有些脱离控制——第二天,杭晨微从凌乱的床铺中,浑身酸软的坐起时如是想。
仔细回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和原来一样,他做饭,然后两人一起用餐。饭后一起看了会电视,他因为疲惫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在电视机声音被关掉的时候,他反而醒了过来。发现靠在易帆胸口睡着后,揉着眼睛想起身的他,却突然被吻住了。
这个吻,是充满情欲色彩的那种吻,在胸膛甫一贴合的瞬间,他就明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