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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的。伊一停下来,自言自语:“哎!都是肢体语言,却好像一个亲妈和一个后妈生的。跆拳道,我打得挺好的啊,怎么一跳舞就好像做操呢?”
“那时因为你的动作太强硬了,舞蹈除了讲究力量更要求形体上的美。记住你是在跳舞,不是在跟人家拼命。别用傻劲,忽略了作为一个舞者该有的柔美。”洛格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凳子上边换鞋边说:“现代舞跳的是感觉而不是动作,其实边跳边唱是能使歌舞相互促进,相互激发感觉的一个好方法,并且能带给大家视听结合的享受。”
“说的挺好。我想,如果我不能配合你,你是不是能把你的舞改些动作。”伊一耍赖的要求。
“怎么说?”洛格愿闻其详。
“你不是说我动作硬吗?那你就不要老让我跳那些柔的动作,适当的加些硬朗些的,不就能体现我的优势了吗?”伊一得意的说着:“从小妈妈就交我,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劣势变为优势。”她看看洛格,洛格笑着站起来:“你的妈妈很有智慧。”他把音乐调大,跟着律动在空中划着动作:“我试试看吧。”
几天过去了,伊一对自己的舞蹈越来越有信心,有时候听到音乐就不自觉地边唱边动,而且那些动作也似模似样了。
“伊一你跳舞的时候很性感耶!”洛秦逗她,她没想过,半个月之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伊一,她的可塑性到底有多大?洛秦越来越好奇了。魏琛看着跳完舞后累的气喘吁吁的伊一,禁不住妇唱夫随:“嗯,真的很性感耶。洛秦好有眼光!”听出来魏琛借机称赞的是洛秦,伊一故意使坏的说:“抱歉,魏先生。我姓伊,不姓感!”魏琛听了,尴尬的笑了笑,表面上说:“呵呵,恩,我知道啊,姓伊嘛,嘿嘿。”心里面却在想:死伊一,害我在洛秦面前丢丑,下次非把你打扮成狼外婆不可。
“我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洛格搂着伊一,骄傲的说:“徒弟,叫声师傅听听。”
“你唐僧啊?还师傅;我又不是猴子。”伊一横了他一眼。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伊一,洛秦,我们要准备明天的录音。”万俟走过来,看着伊一:“早点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先回去。”说完,他就出去了。
“有事情,有事情,一天到晚有事情,到底什么事啊,搞得好向全世界他最忙。”伊一对他的背影猛做鬼脸:“他是不是在竞选联合国秘书长啊?”
“他真得很忙。”洛秦摸摸伊一的脸:“你瘦了。走吧,咱们回去。”
“秦秦,我也瘦了,你不信摸摸我的脸。”魏琛把脸凑到洛秦面前,让她摸。
“嗯,是瘦了。”
“你干什么?”魏琛大叫一声,猛拍那只揪住他脸的手。
“老兄,轻点。”洛格缩回手:“你练降龙十巴掌啊你。你不是让人摸的吗?”洛格有些挑拨地说:“幸好不是我姐姐,不然被你这样扁,我还不心疼死了。”
魏琛瞪着洛格,然后转过头来深情款款的望着洛秦:“秦秦,别听他胡说,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走吧,该回去了。”洛秦牵着伊一走了出去。
录音棚里
“不行,我唱不了。”伊一说。
“你唱不了?那是你的歌,你告诉我你不能唱?”万俟在录音棚里来回走动:“伊一,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这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了。前面的歌曲,我们合作的很好,我希望你能保持那种状态。”
伊一低下头,紧皱着眉头:“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哥哥,然后——然后,我的所有声音都卡在嗓子里,出不来。我想和从前一样去唱,不过我做不到。”说完,落寞的走出棚,走出那个一直响着《HEAVEN》的空间;走进一片白雪纷纷的世界。万俟没有跟出去,只是回过头看着洛秦和魏琛。三个人什么都没说,站在原地,任凭那优美的旋律亲吻他们的听觉。
“哥哥,其实,我真的可以面对你不在的世界了,但为什么,我唱不出来呢?你可以告诉我吗,帮帮我吧。”伊一抬起头望向天空:“哥哥,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唱那首歌,因为在我心里,她是只属于我们几个的,我想保护她,不想让她,被不懂爱的人听见。那样,她就失去意义了。”她慢慢的走在奥斯陆的街道上。天黑了,原来她又在录音棚度过了一天。好久了,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自由的散步,不用担心步履节奏,不用想着还有多少歌要录,不用计较哪句唱得更好——总之,一切都没有了束缚。她摸到棉衣里的MD,打开,里面传来的是自己的声音,那首《豌豆上的公主》,歌曲将伊一周围的世界晕染开了……
“怎么办?这时候她居然打退堂鼓?”万俟坐在调音台前双手交叉撑着额头,无奈的说:“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她哥哥,不过,也只有关于吉吉的事,是我无能为力的。”
魏琛拍拍他的肩膀:“哎——本以为让她离开家,就能忘了过去。原来就像她说的,心里的伤口就算愈合了,它还是会提醒你它的存在。”
万俟闭上眼睛,仰起头:“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作:最可悲的不是失败的人,而是差一点就要成功的人。”
洛秦一直都在沉默,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那个时候,她也几乎要放弃现在的事业,可是她挺过来了,为的只是自己的梦和那份承诺。
“想什么呢?”魏琛摇摇洛秦的手:“怎么都不说话啊?”这时才拉回思想,看看万俟和魏琛:“有些事,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也许伊一并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有别的什么理由。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别去逼她,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吗?”
“什么?你是她的录音师和艺术指导,居然都不着急?你不着急就算了,还不许我们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是不是被伊一气疯了?”魏琛的反应很大,他的表情让人坚信,洛秦已经疯了。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万俟你要听我的。”洛秦用命令的口吻说。万俟苦笑,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我不会逼她,因为我知道没用。走,回去吧。她一个人跑了,又不带手机,不清楚她会不会迷路。”边说边向外面走去。
415气质美女
从录音棚出来,伊一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公交车站。不一会来了一辆巴士。司机看见伊一盯着自己,以为伊一要坐车,连忙热情让她上车。伊一友好的对她笑了笑就向后车厢走去。这时,司机叫住伊一:“小姐,你的车票。”
“啊?我没有钱。”
“那你赶着去哪里啊?”
“我哪也不赶着去!”
“那你怎么上我们这趟车。”
“我刚走到车站,你就大声对我说——请快上车坐好。然后我就上来了。”伊一无辜的看着他,她暗自决定如果司机为难她,她就把电视上看到的什么“初到贵宝地,请多多包涵”如此这般的话对老外说。司机很郁闷的想了想,看看眼前的中国女孩说:“好吧,请到后面坐好。”他无奈的摇摇头自认倒霉,他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碰上伊一呢?外国人?照样吃定!
伊一坐在车里,耳朵里不停的响着自己的歌曲。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成就萦绕在心中。就好像听见了自己孩子的笑声,真的很奇妙。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Heaven》,她就有种又爱又怕的感觉。她不是该更喜欢这首歌吗?更想唱这首歌吗?怎么就是不愿录音呢。要知道如果她唱了,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上这首歌,那么吉吉的才华也就能被大家认识,这不是一件她很期待的事情吗?
不愿想那么多了,伊一转头望窗外的白雪世界。每片雪花都以它的方式在诉说,只是所托非人,无人能懂。终点站到了,伊一下了车,站在陌生的地方,她一点都不怕。特别是雪花漫天的时候;特别是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不过有一点是她害怕的——饥荒。不怕苦,不怕死,就怕饿是伊一的人生写照。她在路边漫无目地的走啊走,还不时地望望天空:如果这时能下个汉堡什么的那该多好。愿望只是愿望,上帝应该是每周工作两天,休息五天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了。
万俟本想开车,但又怕和伊一错过,只好步行,跟自己的直觉走。伊一会去哪里呢?万俟抬头看看天:这么晚了,别出什么事才好。如果换了别人,我可以说说吉人自有天象什么的,但是伊一,我真的没什么立场啊!他转了转脖子,看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走过去买了杯热咖啡。喝下一口,真舒服啊,暖意直到心头。他记起吉吉日记中的一句话:伊一有四怕——一怕冷,二怕饿,三怕疼,四怕鬼。现在天这么黑,伊一身上没带钱,练舞蹈又练了一身伤,最重要的事,她没有戴围巾。
虽然从没见伊一哭过,也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但看过吉吉的日记,他就总觉得伊一是最需要人保护的女孩。想到这里,万俟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难受极了,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他拿起电话:“洛秦,伊一有没有回去啊?”
“没,怎么,你还没有找到她?”洛秦的声音也有些紧张了:“这可麻烦了,她一个人,语言又不通,穷得叮当响,得尽快找到她。”
“我知道,你也不要那么担心,留在家里,她回来了就赶快通知我。”
“好的。”
伊一游荡着,她开始觉得饥寒交迫,挪威人太少了,走的时间长了,腰酸背疼的。臭洛格,死洛格!把姐姐我整的偏瘫,有命回去我一定要报仇。
“伊一!”熟悉的声音和脸庞闯入伊一的视野:“伊一,你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在找你。”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伊一看到洛格的那一刹那——得救了,三个字从她眼前闪过。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总觉得洛格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还在发光?莫非他就是上帝?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视力良好。洛格的确被绑住了,不过不是十字架,而是一个各自高挑的气质型美女。嗯,不错不错,跟洛秦的感觉很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洛格,她是谁?”大姐姐朝伊一走过来。洛格抢先一步,拦在伊一面前:“她现在是我们培养的歌手。”
“小格子!退下,没礼貌。妨碍我跟美女聊天!”伊一推开挡住她的洛格,礼貌的伸出手:“大姐姐,不是,美女你好,我是伊一。”
“伊一?你好你好。”大姐姐温婉的摸了摸伊一的脸蛋:“我是洛格的……朋友,金明晰。”伊一听了,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洛格,还对他挤眉弄眼的,看得洛格受不鸟的开始抓耳挠腮,她才说了一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你胡说什么呢。”洛格照着伊一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她以前是我的学生,跟你一样。”
“切!”伊一抱着头猛搓,小格子那力度还真像要跟她拼命。幸好脑袋是硬的,不然活到这个年纪,伊一的脑袋应该是奇形怪状了吧?
“跟我回去。”洛格拉起伊一的手就走。
“走什么,你的,啊,的朋友呢?没礼貌!”伊一想甩开洛格的手,不过她没得逞。于是她转移战线,一把拉住金明晰的手,还朝她顽皮的一笑。
“伊一放手!”洛格有些不高兴了。
“不放,要放就放屁!”
“你能不能文雅点啊?”
“文雅?切!我刚刚转的时候还看见你们这的圣诞贺卡上,天使也是蹲马桶的。”
“你……”洛格被伊一的一脸正直气的连气都出不来了:“狠!”
“你们别争了,伊一,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以后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金明晰出来解围,这让伊一对她的映像趋于洛秦那样完美了。
“听见了?不要妨碍人家。”洛格淡淡地对金明晰说:“你先走吧,我们也会去了。”说完就把伊一拎过了马路。
“你当我菜篮子啊!天天提来提去的。”伊一不满的挣扎:“再说,我还没跟美女道别,我们还没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你就……”
“你放心,她一定会来找你的。那时候,你会后悔认识她。”
“切!”
“还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菜篮子。”洛格凑到伊一面前,近得让伊一都斗鸡眼了。继续说:“我把你当健身器材而已,可以练习臂力。”
伊一只觉得眼前一黑,快要昏了。
“你怎么了?被我气死了?”洛格捧着她的脸,左右摇晃。
“别摇了,脑袋里的水要溢出来了。”伊一拍掉他造次的手:“我很饿,才想晕。你以为就你那功力能让姐姐我厥过去?哼!”
“这样啊,那我们去吃东西。”
416生病了
生病了
伊一听到“吃”这个字时,差点就向洛格跪下了。她开心的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知道傻笑,点头。
“好了好了,不用点了,我都要成散光了。”洛格两只熊掌稳住伊一:“天哪,还真佩服你的脖子,居然这样都不断,什么材料啊?纳米的吧?”洛格嘲笑这种残兵败将还是蛮威风的。伊一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笑吧笑吧,只要给我买饭就好了。”洛格右边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嘴角慢慢的咧开,牵着伊一往一个街头走去:“带你去吃中餐。”
来到餐厅里,魏琛没有寻问伊一吃什么,尽自就点了一堆菜——但是说实在的,北欧即使在中餐馆也没什么太多的菜式。
“很累很饿吧?我跟你点的都是营养丰富的菜;像是鸡蛋啊,牛筋啊……”
“你跟一个饥民讲营养,还真幽默啊。你这么喜欢演讲,我告诉你一句话——演说好比女孩子的裙子,越短越精彩。如果你真的还要说,那我拜托你能不能去厨房?”
“干嘛?”
“发挥你的才能,帮我催催大厨咯。”
“呵呵。”洛格把伊一的头发当玩具玩的时候,菜端上来了。伊一看着那盘金灿灿的食物,一种超脱的感觉浮上心头:“我的蛋好了!”她得意地笑,抓起筷子就对鬼子进行大扫荡。洛格则皱着眉头思索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然后他盯着伊一,
“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干吗一脸深沉?”伊一边吃,边给周围制造鸡蛋雨:“伦告诉我,深沉,就是对某事弄不明白时的表情。”
洛格递给她一张纸,摇摇头,轻声说:“他说对了。真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伊一,我想问你,你什么叫你的蛋好了?你刚刚失踪的时候去下蛋了?还有,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你真的有在读大学吗?还是,你们校长是先锋派的教育家?”
“哎呀,男人就是一棵树。”
“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喜欢节外生枝。不就两句话吗?要不要成立一个‘蛋学会’?”伊一说着,还把汤喝的“嘶嘶”直响。
“那句话是说女人的。”
“都一样。”伊一低下头去进攻另一盘菜:“味道真是差!还没我做得好吃。不过说真的,我现在心里好舒服啊。”
“舒服?”
“嗯,一想到万俟现在坐立不安的心情,我就无比兴奋,这就是舒服!”
“糟了!”洛格用力的一闭眼。
“怎么了?黑店?我们被吭了?”
“不是,我忘记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肯定找你着疯了。”洛格掏出电话:“你吃吧,我跟他们说一声。”伊一点点头,继续她光荣神圣的任务。洛格先打给了洛秦,魏琛知道了反应很开心,还对着电话大叫:“太好了,找到小魔怪了。小魔怪恭喜你被解救啦。”
伊一,撇撇嘴:“哎,原来大难不死就是有灾祸之后得不到同情,却得到莫名其妙的祝贺。”
然后洛格又打给万俟,万俟反应很大,在电话那边吼了起来:“你怎么才通知我们,急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她说很饿,我就想着带她过来觅食,所以才晚了些。”洛格对伊一做着鬼脸。
“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噢,我们在xx中餐馆,你过来吧。”洛格胆战心惊的挂上电话。伊一擦擦嘴:“我吃饱了,大疯子要过来吗?”
“对啊,原来他就在这附近的。”
“坏了。”当伊一出门看到万俟的身影在转角处出现时,心里有些莫名的开心,不过她更担心……
“坏了?”
“知不知道世界上比碰到一个泼妇更头痛的问题是什么?”
“什么?不会是碰到两个吧?”
“恭喜你答对了。而我现在正面临这个问题。”伊一边说边往洛格身后躲,因为她的视力太好了,她已经看见万俟脸上的不悦了。不相信?证据确凿的!你看,他的毛孔都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