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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原来他是狼口余生,怪不得。我说:“我只爱小狗、小猫。”
“哈哈,对了,你也并不叫作‘王小狗’‘王小猫’…”入了他圈套——悔不该呀!
我越来越想见他了。我们直聊到两点钟,我没有提见面的事…我发觉我完了…
天气愈加炎热,大街上的人们先始内穿一件贴身的,外罩一件保温的;不几天甩去保温的,贴身的那件越来越薄,又不几天这件换成没袖子的,手上并开始擎一把蒲扇或纸扇,男人们在外注重身份仪表,汗水浸出替他们洗一遍衣服,也不敢敞开,回到家立即三下两下剥下一扔,赤着上身在屋子里摇晃游荡。此时女人们不知有多后悔做了女人,只得不停拧大一些电扇。“要是能不穿衣服裤子,人见了又能习惯多好…”常听周围人慨叹。
金屋春风和泪销魂的关系也持续升温,一聊就雷打不开。金屋春风说:“我要是女孩,你会爱我吗~~~”泪销魂说:“我还会要你作我的恋人,我们会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喔~~~~”
我差点感动了,说:“可是要是I‘mboy呢?”
他不语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的感觉不会错的Uagirl。我曾请求网络赐我一个恋人,然后我打开了电脑,那一夜在网上我邂逅了你…
没有任何证据,我就是朦朦胧胧的知道,你的资料是真的,你是个女孩。我们又那么谈得来,虽然我们还非恋人,可是我相信茫茫人海中我们既然相遇相知,这就是缘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打出了这句话…矜持吧……“万一、万一我真是‘美男’呢?网络本是虚幻,越是信任越是陷得深…终于叫你不能自拔,遍体鳞伤……”
他又沉默了,良久方说:“我愿意付出全部感情赌一把,你是女孩…OK…”
我说:“我们可以暂且做个朋友…”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泪销魂的感觉是对的,“王风旖”当然是金屋春风的真名,金屋春风当然是女孩。女孩有女孩的心思,我有我的矜持。不是“山人自有妙计”,更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泪销魂既已猜出我的性别,不是100%确信,起码也是95%以上。也许我自承了,他反而怀疑,那么不如就如此保持一份真实的神秘。但我不解为何我要故意那样,难道…我一边渴望着恋爱,而当恋爱真的来临时,又惧怕么?还是今天又看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潜意识的竟察到了我们的未来——那么请问我们的未来又是什么样?又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么?
我只得安慰自己,凡人怎能察到未来,幻觉而已,况且生活中的鱼狼与王风旖能恋爱吗?也许谈也谈不来,反而莫若今晚的泪销魂与金屋春风…至少能为彼此失眠……
》我和泪销魂有时也E…MAIL联系。
》“发件人:mailto:chunfeng123@WH。。cn
chunfeng123@WH。。cn
》收件人:mailto:xiaohun11@shx。edu。cn
xiaohun11@shx。edu。cn
》发送时间:2002…06…0702:35:12
》主题:闲话……
》我给你说过的葡萄酒蒲典,与小章前天在城里心情咖啡馆见了一面后,相互之间满意得不得了,居然一见钟情~~~~~听说说了几近一下午的废话,搜肠刮肚,也不知哪来那么多…
可怖的是,分手后各自回到家,立刻向对方打电话。也巧了…俩人都在拨,于是忙音…不通…刚挂上,又抓起,再拨过去…又是同时,又忙音不通…
小章想怪了,怎么了…蒲典告诉我的号码是假的吗……等了一会儿,那蒲典电话来了…一问,才知原委…就嘻嘻哈哈又聊…话说得倒比与我这个老朋友几年说的统共还要多…今天,蒲典来公司接小章,被我勒索了一顿。
吃的是麦当劳。哈,真是惭愧,这时候我才打量了蒲典一下…高瘦身材,长脸,四六分的头发…扮Cool戴一副太阳镜…有趣…我悄悄问小章怎么看上他的…小章说君不见阿典长帅呆了吗…没错,小伙子是长得蛮过得去的…但我敢肯定你要比他帅十倍…不要让我失望哦…嘻嘻
再见…………”
》“发件人:mailto:chunfeng123@WH。。cn
chunfeng123@WH。。cn
》收件人:mailto:xiaohun11@shx。edu。cn
xiaohun11@shx。edu。cn
》发送时间:2002…06…0901:35:12
》主题:(无)
》我发现我大哥王锋也变得唠唠叨叨了…才晓得原来唠叨是会传染的。
》他一把我逮住了,就不肯轻易放过我,其实无非就是叫我月底务必、千万回家一趟而已…偏给他说得郑重其事,但是他说的有一句话把我吓着了…居然叫我把男朋友也带回去…
》这可惨了,我突然就想到了你——开玩笑的……
》既然相信I‘mgirl,U陪我走这一遭OK?今天二十号了哦……”
》“发件人:mailto:chunfeng123@WH。。cn
chunfeng123@WH。。cn
》收件人:mailto:xiaohun11@shx。edu。cn
xiaohun11@shx。edu。cn
》发送时间:2002…06…1203:35:12
》主题:表现的机会给你一次快接住……
》“那小子,就是小章的男朋友蒲典,竟会没有工作。又不愿意去找。小章发神经地疯爱着他,甘愿拿钱养着他,——是为了延续这伟大的爱情?
他们俩一个劲儿的花钱呀花钱,不够了向我来借。我不好推托,几次借了她一千多元了。我如今物资极度匮乏,你替我谋个计策,怎样向她要呢?要必须不伤和气…拜托了……THANKYOU先行谢过…”
泪销魂也给我回复。
》“发件人:mailto:xiaohun11@shx。edu。cn
xiaohun11@shx。edu。cn
》收件人:mailto:chunfeng123@WH。。cn
chunfeng123@WH。。cn
》发送时间:2002…06…0701:25:12
》主题:哼哼…
》谢谢你夸奖我,我会继续骄傲下去的…”
》“发件人:mailto:xiaohun11@shx。edu。cn
xiaohun11@shx。edu。cn
》收件人:mailto:chunfeng123@WH。。cn
chunfeng123@WH。。cn
》发送时间:2002…06…1001:25:12
》主题:3kgoodness…
》这于我倒是个好机会,想不到苍天有眼。我实在是万分愿意与你马上相约见面,月底了就一起去你们家。凭我的帅气,你爸你妈说不定马上就看上我了。——可是我仍然不得不让你黯然失望:
》那两天我们专业考试……I’MSORRYVERYMUCH,OK~~~替我在你爸妈面前打个圆场,说我两句好话,但也不要把我说太好了…拜拜。泪销魂…箜箜…(当然,这咳嗽声是装的),关于你请教我的问题——
》十分棘手,幸好难不住我。
》敬奉锦囊妙计一条:
》有鉴于现在讨债难的问题,无才才子开发出方案一套——
》一、可直接问她要,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语境下。你若不想与她继续作朋友,则在能使她难堪的场合,例如有她男朋友在时,开门见山说,‘你欠了我钱罢,应该还了呢!’朋友也想做下去,只得把握好了,可在两人谈话正欢时,微微提一句,‘好像你还差我钱耶…你没忘罢!’马上岔开话去,让她既往心上去了又没往心上去…
》二、委婉地要。故意不经意的提起自己的贫穷。或者向她讲一个关乎钱的故事,借题发挥。
》三、向她借钱。若她本没有钱,再直接再委婉也是没用。则可于她新领了薪资,装作不经意的向她借,要尽量作出你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她若不借,则起码说明:一、她没记得她借了你钱,二、她故意想延缓。你便用一、二种办法之一种向她讨要。若这三种皆不可行,势必用第四种法子,旁路攻破。向她家里人要。然而永远有多种情况,若你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时,你只得倒霉了。吃一堑长一智,减少损失的最好方法是不再借钱给她,推诿过关。否则你还得损失。也再不要借她‘几次’了。
有一种方法试验成功,请支付借脑费、信息转让费十万元!?你岂非得不偿失?哈哈哈…
泪销魂。”
第三章 风景旖旎
月末了,我回我在郊区的家。坐在公交车上,想起那封E…MAIL,又想起鱼狼,他若真与我一齐回去家里,人不知会惊讶得怎样?但有一句话他们肯定会说:“风旖真是长大了,再不用我们挂心了!”唉,鱼狼不知长相如何,我若见了他会不会一眼就认出了他?我们是否真的会“一见钟情”?我忽然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见他!”不管何时,不管何地…
我爸妈都曾是我们乡中学的教师——不然怎起得出“王风旖”的名字/:P…早已退休在家,养几盆花草,种几棵小树,比我是悠闲多了。大哥王锋继续献身教育事业,亦任教于乡中学,他大我六岁,早已是“光阴也与蜡烛便,挈妇将雏鬓有丝”。我要回家,已是与大哥说好,全家人直迎我到村口大路上,隆重欢迎小女归来。嘘寒问暖间,老妈抢过包去提上。只差没把我抬回去了,我苦笑一笑。
日光微炙,树影婆娑,野草满路,景致倒也过得去。一匹苍狼卷扬着尾巴在前面领跑…狼/:0…吓我一跳,太敏感了,那是一只狗…狼和狗虽是直系血亲,也有大不同——而最本质的区别也是最大的不同者是狗不会打字也不懂上网…也没有姓和名字/:D…
妈妈说起我也不回家看上一看,忘了这个家了。说姑娘家只要一天没嫁人,就算是父母的人,就不能忘记了回家。我听得简直害怕了起来。
蓦听小侄阿洪欢呼道:“我有糖吃了!曹叔叔又来啦!曹叔叔,小姑刚回来。你刚才过来看看,我给你说了小姑马上回来的。你相不相信?我没骗你嘛…”
我别转头去看,只见一人衣襟周正地走了进来。我不止认得他,从小玩到大的嘛,“曹景旎!”我叫道。从前我一直叫他作“景旎哥哥”,自己也觉得别扭。更加人越渐大了,凡事自有主张,干脆叫他的名字了。
曹景旎对阿洪说:“胡说!我几时来过?——叔叔给你吃糖…”对我说,“风旖,回来了……几时回来的?我上你家借一点东西去来!…”
我暗自好笑,——骗我,你这点伎俩哪儿成哪?我说:“急需用吗?也不坐一坐再走…”嫂子已给他递过一条凳子,他屁股一挪正准备坐上。
听得我这句话,嫂子先自噗嗤一笑;
曹景旎坐不下去了,像个结巴期期艾艾说:“不……坐了……”绝望地站起。
老爸说:“景旎,坐吧!小风你也真是的,好在你们是玩笑呀斗口呀到大的…不然景旎真该生气了!”曹景旎疾忙摆手:“不会,不会!”
“曹景旎”与“王风旖”挺能对偶。这当然不是巧合。他名字的来源我晓得清清楚楚:他们家住我们隔壁,我们俩家很要好。早在我出生以前,博学的老爸就翻经阅典,为我起名儿了。最终敲定“风景旖旎”四字,说我若是男孩则“景旎”,是女孩叫“风旖”。曹景旎先我出生,他爸知道了我爸备好的这俩名儿,教师那时在农村又是天神也似受尊重的,遂悄悄地窃了这名儿去。我妈生我是个姑娘,我领取了这“风旖”去。曹景旎似乎极怕我,目光总不敢与我的对视,田边路头望见我也远远的就要躲。这在我,总臭屁的以为他是暗恋我,
谁说不会真的是那样呢:)…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得很晚。在城市里,生活在车水马龙乌烟瘴气之中,想睡这样的好觉竟是奢想。慨叹着出去吃了午饭。
歇过一会儿,曹景旎又来了,照例地脸红得像茄子。尽来惹我好笑,我想。我和大嫂正说着油盐酱醋,家长里短,爸妈同在厨房里,正不知在议论着什么。我要请曹景旎坐,他脸又红了一下,嘿嘿冲我一笑——我再也不会想到他一转身竟进了厨房去。
我听得他们三人叽叽咕咕好一阵子,心下疑惑,问:“阿嫂呵,怎么像特务接头呀?”嫂子笑得莫测高深,却不答话。
有什么不对劲吗?没有呀。却又分明地透出了不对劲。
非曲直阿洪这小子极是亲近我,我命他趴在厨房门口去窃听。阿洪这时跑过来,对我说:“今天是星期天,要撞大运了!”不愧是上二年级了,说话跟他小姑一样有水平。
我问阿洪怎么了。
阿洪胖手抹一下嘴唇,说:“曹叔叔的妈妈炖了猪掌,又买了许多菜,他来请我们都过去吃呢。”
我莞尔一笑,确实撞大运了,我最爱吃的不是鱼,是猪掌。这一顿一定不是白吃的,管他吃了会怎样,去还是要去的。
吃了会怎样,我早隐隐猜到了,不由为自己的准确得意。席上我老爸说了这样一段话揭开谜底:“景旎、风旖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他们的名字可以看出他们的有缘。‘风景旖旎’,哈哈,老夫得意之作…景旎那么的爱风旖,风旖心里也必有景旎。却有一层纸包住了这份少年人的炽热情感,使之只能在各自的心里漫衍,冲不出来。风旖今朝是回来了,而景旎也在这儿,做父母的今天聚到一起,为你们把纸捅破…
你们便让那炽热尽情挥洒倾泄,但是最终是燃烧是冷却,却不可逆料,
因为这在于你们的的能否融合…”
曹景旎当爸爸说话时,便把头搁放在桌沿上。我静俟老爸作完了散文,边想,曹景旎倒也不错,那泪销魂更是不差,他们谁才是我寻觅的“可意的人儿”?是他们中的一个,抑或两个都是?说起网络,人人自然认为是泡沫;真实生活中的人,又非一见钟情,是久而久之麻木了么?我机伶伶打了个冷颤,那真的爱情,一生遇一次而不可得,我竟能遇见吗?
我忽然双眼定住曹景旎,说:“景旎,抬起头来,你便让我对着你的头说话么…爸爸说得很对,我们可以给自己这一次机会。我们都尽力而为之,你心真心待我,我心真待你。成与不成,却是说不定的…”
全桌人热烈的叫好。
曹景旎抬起头来,说:“我会好好把握。”眼里已奇迹般不见了羞涩,满蓄着挑战的激情。
我心一动。
接连几天阴雨,气温骤降。是身体不能适应而不是我不能适应,不由我不想感冒,是鼻子愿意啜吸啜吸的淌清鼻涕。也好,顺势打电话向经理告了个病假,我原也是有此意的。我们已给彼此一个机会,感情是要慢慢的培养。没有两人的独处,每天连话也不能说上几句,爱情犹如荒草没有土壤。
其实曹景旎应该是个好男孩,他至少懂得如何满足我,呵护我。
我房中的墙壁上,长久以来悬挂着一枝笛子。适逢在家,闲来无事,我常尝试着能让它奏出和谐的音符来。但是不行,发出了呜呜吱吱的声音。声音与音乐的区别正像人与女人的区别一样大。我再善于自我解嘲,也情知这是我不解音律之故。于是废然的把笛子再挂到墙壁上去。我慨叹,笛子呀,笛子,可惜了你的漂亮美艳,沦落于我之手,就像一台精致电脑送给了白痴使用,不知是电脑的悲哀,还是白痴的悲哀?
午后雨微住了,有阳光。曹景旎来了。我对他说:“你会吹笛子吗,吹一首来听听。”
他会吹的。
这枝笛子能碰上知音,令我欣喜。他吹了一首刘德华唱的《爱你一万年》。没有谱,亏他记性那么好。吹得更好。
我怎能不一展清喉相和?当然我唱得好听极了是因为他的笛声伴奏,
使我气愤的是竟尔没有大雁啦蝴蝶呀被吸引来窗外流连忘归,幸好也没有苍蝇蚊子来捧场,给了我一个面子。
曹景旎的话却让我异常快乐了:“你唱得真好听。”他又说,“你素来比我为聪明,你若会吹笛子不知有多好听,定能让我为之痴一辈子。你愿意我教你吗?”我点点头。
他仔仔细细的教,我兴致盎然的学,但总学不好。实在有负他的夸赞。哆、喏,咪,发,嗦,宫商角徵羽,我会吹了;吹一句两句歌词,我会了;吹一首完整的歌曲,我心先慌了,顾此失彼,记了谱,手指去摁笛孔,一按一不对。我面容郝红,一时不敢看景旎。
景旎展颜笑道:“你其实学得挺快的,只是心里慌了。不能慌的。我能帮帮你吧!…”从椅子里起身,不由分说向我逼近?!“你嘴只一径吹,我替你来蒙住笛孔眼儿,你看我手指如何有条不紊的动。”
我是坐着的,景旎来到我身后,一双手温柔的擦着我的项颈绕出,触电般收缩一下,便即如常。他环住我的手臂,轻柔虚无的托着笛管,纤长的手指捂住孔眼儿。
笛子横在我的唇边,我双臂微举着,欲放不放的。我微鼓腮去吹,气流涌入笛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