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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右转,到路口左转,大概500米,好像有个修理厂,我平时上课的时候看见过。”
“太感谢你了。”她说完,就上了车。
不一会儿又下来了,“那我怎么把车开过去呀?”她问我。
我晕,天底下还有这么笨的人。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到修理厂把修理工接过来。”我说。
我到修理厂后,说明来意,那里的工人都忙着呢,抽不开身,没办法,我只好借了一根电源线,回去之后,用电源线把两车的电瓶连上,帮她打着车。然后对她说:“你开车跟在我后面,千万别熄火,OK?”她点点头。
到修理厂后,我让修理工给她换了个备用电瓶,然后给她的电瓶充电,让修理工给她查一下电路,安排完毕之后我就走了。她又向我致谢。
回家的路上,想想刚才那个不懂车却开好车的女孩,我笑了。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1)
1周以后,下课的时候又遇见她。她老远就跑过来。
“那天真谢谢你!”她说。
“没什么,后来检查电路怎么样,收了你多少钱?”我说。
“他们说有个地方漏电,换了个什么开关,收了我270元。”
“你一定是被宰了,不过也正常,不宰你还算北京人嘛!”
“你这打击面也太大了吧,你对北京人有成见呀,这么说你不是北京人吧?”
“不是。”
“你哪里人呀?”
“我是B省那旮搭的。”
“哈哈,对,都是活雷锋。”她笑着说。
“感谢你那天帮我修车,我请你吃顿饭吧。”她说。
“多大个事儿呀,用不着!”
“应该的,那首歌里不是唱了嘛‘老张请他吃顿饭,喝了少了他不干’”她说。
我心想,这个“二奶”还挺幽默。
“甭客气,想吃什么,说!”
“成,那就吃东北大炖菜吧,我知道一家,价格便宜量又足,你开车跟着我吧。”我说着向车走去。
她跟着我,居然上了我的车,我问:“怎么,今天没开车呀!”
“以后就没车开了。”她说。
八成是被大款甩了,车也收了,不过你最好别打我主意,我的收入不高,养不起你。我心想。
“你在这学什么?”她问我。
“声乐。”
她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我学声乐有什么不对吗?”我说。
“没什么,我没去过东北,东北人我只知道赵本山,还有二人转。”她笑着 说。
“赵本山是我的偶像,也是东北人的杰出代表!”我说。
“你会唱二人转吗?”她突然问我。
“让我想想。”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正月里呀是新年那,大年初一头一天那……”我唱了一段《小拜年》,逗得她前仰后合。
说着话就到地方了。
我点了3个传统的东北菜。要了一瓶哈啤。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她说她在学院进修小提琴,还给我讲了很多小提琴方面的知识。
“你会不会跳舞?”她问我。
“不会,我小脑不发达,平衡能力不好。”我说。
“那我教你吧,包你学会,现代舞、伦巴、恰恰,我都行,我可是专业舞蹈演员。”她说。
“是免费的吗?”我问。
“放心,给你个优惠价。”她说。
我心想:完了,这饭真不是白吃的,看来她真是穷疯了,连我的钱也想挣!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她家还真远,又费了我不少油。
……
过了1个多月,我去上课,在门口遇见她,奇怪的是,她没和我说话,好像我们不曾相识。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躲她,怕被她缠住,可如今她对我不理不睬,反倒让我有种失落感,算了,她一定是找到了新的主顾,我猜想。
下课后,我往停车场走,远远地看见她站在我车旁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如果你没有非常重要的事,陪我聊一会儿?”她说
“嗯……好吧。”我说,“看来她还没有放弃我。”我心想。
“去哪儿?”我问。
“就在这儿吧,挺静的。”她说。
我们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手机响了,她和对方吵了起来,别的没听明白,只听清她最后说了一句: “我就在北京,我哪儿也不想去。”然后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没法劝她。
“走吧,找个地方,我想喝酒。”她说。
“还去吃大炖菜吗?”我问她。
“不去那儿,吃不惯那破玩意儿,你就按我说的走吧。”她说。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去,但是车已经启动了。
在她的指引下,到了一家外国餐厅,进去之后,看装修风格好像是俄罗斯的,我当时想的是,这顿饭不会让我买单吧:… (
她点菜的样子很熟练,想必是经常来。
“其实我是东北人,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俄罗斯,后来随家里来到北京。”她说。
“哦。”我说。
“能喝点吧?”她指着一瓶大肚洋酒对我说,没等我回答,就给我倒了半杯。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说。
“暂时没有。”我回答。
“算了,来,XX(俄语干杯)。”她说。
我一直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不过这次完了,没喝多少就有点难受了。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她没说为什么,我说了很多在C市以及来北京之后的一些事情,总之都是一些很搞笑的话题,逗得她哈哈大笑。
后来我有点喝多了,再加上路不太熟,我们打车回家的。
第二天起来,刚一开机,就接到她的电话:“你没事儿吧,手机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哦,没事,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的语气很冷漠,因为我昨晚回来之后想了一宿,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以后再也不能和她接近了。说心里话,我很愿意交她这个朋友,她很活泼,说话也很风趣,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她这样的女人,不太适合我,我在北京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惟独有台车,还是亲戚低价处理给我的。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2)
后来她再打来电话,我就找各种借口,或是干脆不接。
为了躲她,我好久没去上课了。老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天的课很重要,如果有时间,最好去听,我想了想,我为什么要躲她呢?我也不欠她什么,怕她干什么……
下班之后,我开车去上课。下课出来,我看见她在我车旁边,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 走过去。
“你什么意思呀?”她问我。
“没什么意思。”我说。
“那你老躲着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躲你,可笑。”我说。
“有话你就直说,你是不是男人呀, 别磨磨叽叽的,整的好像我巴结你似的。”她说。
我当时就生气了:“你他妈说谁呢?……好,那我就和你说清楚,你找错人了,我没钱,就这台破捷达,也不是我的。”
她气呼呼的,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俄语,然后就跑了。
看着她跑远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真痛快!
道一个歉好难(1)
和老孙吃饭的时候,我把事情当成笑话一样和他说。
“你脑袋里进水了?你凭什么判断人家就是被包的呢?”他突然说。
“她连自己车的型号都不知道,还有,能看得出来,她经常出入高档场所,她手机基本都是男人打来的,她从来不说她家里的情况,搞文艺的这种情况太多了……”我一条一条说着自己的根据。
“举个简单的例子:看见大款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在一起,她有可能是他的情妇,也有可能是他的秘书、亲戚、女儿……再说了,就算人家是二奶,可能也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也用不着那么说人家呀。如果按你说的,那女孩层次应该很高。
北京有钱人海了去了,她更不可能找你这种开捷达的主儿!”他不屑一顾地说。
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真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最后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向她道歉。
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也没接,上课的地方也没再见到她,我想我可能没有机会向她道歉了。
我送过她一次,知道她家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楼,我有事没事就去她下车的地方等,希望能够遇见她。
那天上午我又去了(大概是第9次),刚到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她了,我忙跑过去,可是晚了一步,她开车走了,我赶快开车追。我不停地打喇叭,变光,她一定是认出我的车了,她不但没有停,反而加快速度。我很犹豫,跟得太近吧,怕她着急,别再出什么事;不跟了吧,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我一直跟着她,并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知道跑出多远了,我看见她停车了,仔细一看,惨了,是交警示意她停车的!
我把车停在一起,走过去,心想:这下完了,还没等道歉呢,先害得人家违章了!
她和交警同志争辩,看我走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交警说她占道(她开的是皮卡)。我仔细看看这条路,然后对交警说:“这条路不算三排道,旁边的只能算是非机动车道,双排道上根本谈不上占道。”在C市的时候,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我详细查阅过交通法规,所以很有把握(朋友们如果在这种车道上被判为占道,一定要据理力争哦)。
交警有点迟疑了,我又接着说:“而且呢,有点特殊原因,后面那辆捷达是她的,她一直开轿车,头一次开皮卡,不太适应,下次一定注意。”(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在给交警台阶下,要不他面子上过不去)。
“你谁呀?”交警说。
“我是她爱人。”我满脸陪笑。
“下次多注意,走吧。”他说。
“靠!如果不是嫌复议麻烦,非和他理论一番!”我走过去,满脸堆笑地说:“我还有点儿用吧?”
“我真想一脚踢死你!”她说完之后,笑了。
“回去之后,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竟然以为我想傍你!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凭什么呀!”
“其实是我自卑,我故意那么说的。”
“你能不能实话实说?”她突然有点生气了。
“好,我说,不过你可别生气:一、你连自己车的型号都不知道;二、看得出来,你经常出入高档场所;三、你手机基本都是男人打来的;四、你从来不说你家里的情况;五、搞文艺的这种情况太多了。回答完毕。”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半天才说:“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一、车是我哥的,他很少让我开,我当然不知道型号;二、我在俄罗斯长大,习惯吃俄式菜,经常去那个餐厅;三、我的男性朋友居多,因为我不喜欢女孩的斤斤计较;四、我的家庭特殊,不便和外人说;五、
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是我不会那么做。最后补充一点,就你的经济实力,说你傍我还差不多!”
她又说:“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是因为你很豪爽,很热心,很幽默,而且长得还算帅,还能陪我喝点酒,而且和你在一起很放心、很安全。”
“你说的安全指的是什么?”我问她。
“上次我有点喝醉了,但我大脑很清醒,你没借机占我便宜。”她说。
“我当然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而且,我上次比你醉得还厉害,回去吐了个半死!”说过之后,我们都笑了。
“你请我吃饭吧,当作赔罪!”她说。
“成,不过这次最好别吃俄式了,我这两天肠胃不太好。”我说。
“那吃辣的你行不行?”她说。
“太行了,我就好这口儿。”我说。
我们去了一家四川麻辣火锅。
点完菜,她一直看着我。
“你是不是看到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
“有一点儿。”她说。
“我告诉你吧,我有四分之一的维族血统,你看我的眼睛、肤色、面部轮廓。”我说。
“怪不得呢,原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的俄罗斯情结!不过,我感觉你更像前几年在街上烤羊肉串的新疆大叔!”
唉,又被她借机挖苦了。
吃完饭,她说想找个地方跳舞,不用说,这一定是她的强项。
她跳得比我想像的还要好,不愧是专业选手。
“你以前不是说要教我跳舞吗?”我说。
道一个歉好难(2)
“行呀,不过以前的优惠价没有了,现在得按时间收学费了。”她说。
“那总得有个价吧?学一天多少钱?”我问。
“那我得想想怎么定价!”她说。
我突然笑了,笑得她莫明其妙,问我笑什么。
“哈哈,说来说去,不还是我包你嘛!”我一脸坏笑。
她发现自己上当了,把我毒打了一顿!
我有点想你(1)
从那以后,我和她——小娜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教我各种舞蹈,酬劳是下课之后,我要请她吃饭。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开车出游;不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有时喝得昏天黑地。通常第二天她会问我:“我下眼袋是不是出来了?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唉,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喝了。”
不过,说归说,下次喝酒的时候,她把说过的话全都忘了。
除了两个话题之外,我们无话不谈——她的家庭,我过去的恋情。
她的出现,不仅丰富了我的生活,也让我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认识一些她的朋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人以其独特的方式生活着。
有一次,她介绍我认识她的一个朋友,一个画家(将来可能是)。那人长得很普通,不过,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力量,话很少,但他时常说出一些让人深思的话。小娜和我说,他以前是做生意的,一次偶然地机会,接触了绘画,然后就疯狂地迷上了,为了绘画,他放弃了很多东西。他让我看他的一幅新作,因为我不懂美术,所以不敢妄加评论。
我说:“色彩和事物好像不够清晰、准确。”
“如果想把事物记录得清晰、准确,那还不如直接用相机去照。绘画所要表达的是一种意境,一种愿望。”他说。
回去的路上,我问小娜:“你很欣赏他的画?”
“是的。”
“你认识他多长时间了?”我问。
“1年多了。”她说。
“怎么没有迸发出爱情的火花呢?”我问她。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酝酿,有时它却在刹那间迸发。说到底,它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说。
我想起了和悠悠的爱情,然后点点头。
回去之后,我想起了那个画家,然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辞职。
其实我在那家公司干得很不开心,原因和很多朋友一样:经理很器重我,有的同事就在背后使坏,虽然很多事情最后也真相大白了,但是我感觉很不舒服。
后来发展到,我一到公司,心里就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压抑感。
辞职之后,我又开始找工作。找了几家,结果不太理想。想想自己已经出来1年多了,我决定回趟家。和她辞行之后,我就回X市了。
在北京呆了1年多,回X市竟然有点陌生了。是呀,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只有亲人和朋友。老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天天和我说这说那,不过,她看到我气色很好,也就放心了。
阿建出差了,4天后才回来,回来当天就直奔我家,我们一起出去喝酒。
先是聊了一些彼此的生活,说了很多好笑的事。
“感情方面有什么进展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后来我们谈到了小娜,我告诉他,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我们之间一些有趣的事。
“我感觉你好像爱上她了。”他说。
“没有,我把她当哥们儿。在北京,你不在我身边,她取代了你的位置。”
我笑着说。
“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人。”他说。
“你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吧?”我问他。
“唉,后来工作之后,生活圈子越来越小,我都开始相亲了。最多的时候一周相了四次,我都要疯了!”他说。
“不是吧你?那也太残忍了!”我哈哈大笑,“有合适的吗?”我接着问。
“有一个还行,处处再说吧。”他无奈地说。然后又给我讲了很多相亲的趣事,笑得我直不起腰来。
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小娜打来电话。屋里很吵,听得出来,她有点不高兴,最后她说:“你到底回不回北京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回来半个多月了,我真有点想她,虽然经常通电话,但我总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心情好不好,以前总见面,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又呆了1个星期,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几乎每天都想她。我定了票,和大家辞行,然后回北京。
下飞机之后,我直奔她家,我给她打电话,半天也没人接,我想她可能是回父母家了。电话通了:“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她很不耐烦。
“我,我回来了。”我说。
“你在哪儿呢?我想现在见你!”她说。
“是吗?那你就下楼吧。”我说。
她扑到我怀里,我紧紧地抱住她,吻她……
“我有点想你,真的。”过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