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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来意说明,碧瑶回礼谢过,他也不多做停留,反倒给了她一个“好自为知”的眼神,转身扭动着笨重的龟壳离去。
碧瑶也不敢耽搁,起步走进玉华殿,她要去商讨对付蝎族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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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古镇
不算热闹的小镇,却是去往玄武国都比经之地,因此来往之人鱼龙混杂,皆是稍作休息便又匆匆赶路,本是各自忙碌的众人突然止步将眼神投向街道上的一男一女。
男子,俊美非凡,琼衣月华,手持银剑,眉宇间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跟在身后两步之外的是一位绝美的姑娘,虽是粗布青衣,却难掩她惊为天人的容颜,更显得清丽脱俗。
只是那姑娘似有什么烦心事,微低着头,一语不发,默默地跟在白衣男子后面,那含愁的眼神连擦肩而过的路人,都难免为她神伤。
楼隐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华筝,赶了几天的路,她总是不肯说话,问她什么都只是摇头叹气,莫非她有什么苦衷?
“先去前面休息一下吧!”瞧见街边有一茶庐,简陋搭建的凉棚却干净整洁,楼隐见华筝轻点了点头,先她一步走进茶庐。
老板是个朴实的老者,见来了客人,佝偻着背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动作略有些迟缓地摆好茶碗请客人坐下,替两人倒好茶水,一边忙着活计还不时含笑偏过头来望望这对俊俏的男女。
华筝抬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盯着跟前的茶碗,青灰色的瓷碗盛着淡黄色的茶水,飘来一阵淡淡的茶香,白皙的手指捧起,轻抿了一口,一丝枯涩过去竟是甘甜,茶是普通的茶,却是用心沏泡的。
见她整日愁眉不展,楼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伤逝已经无碍,只是跟着楼某上路只怕惹人闲话,若姑娘有何苦衷可尽向楼某道来,能帮的上姑娘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他很奇怪一个姑娘家如何被妖物所伤,又如何能逃离那妖魔的毒掌,莫非此女有什么隐情……
华筝经他这么一问,突然想起被杀的族人,眼眸蕴上一层薄雾,却又强忍着泪水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梨花带雨的模样令楼隐不禁皱起眉头:“在下唐突,姑娘若是不方便告知,就不要勉强……”
老者端来些茶点,摆放在桌上,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望了望,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憨笑着不去打扰。
“我要去找姐姐!”华筝盯着桌上的面点,作势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低声说道。
这样的食物无论吃下多少她仍旧感觉饿得发慌,身旁有楼隐在她又不方便去觅食,眼见天色不早,只得另做打算,如今她只有尽快找到碧瑶,只是龙族在哪她都不知,要如何去寻找?
“你姐姐?她在哪里?”楼隐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带着她上路总有些不妥,不如替她找到家人也少了些麻烦。
“华筝也不清楚,只知离玄武国都不是很远。”她只是听族人说过,碧瑶嫁给了龙族三王子,似乎那王府的结界离都城不是太远,只是这消息是否准确她也不敢肯定。
“也罢,今夜先在明月镇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吧。”连楼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帮她,治好了她的伤,完全可以打发她一些盘缠让她自己去寻亲。
也许是顺路吧,正巧他也要去国都,他这样告诉自己,给了老者一些银两,楼隐抬头看了看天色,黄昏已至,还是找家客栈休息再做打算……
华筝也表示赞同,她已经饿四肢无力,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子,随着楼隐往口一家客栈走去。
第三十四章 妖气弥散寻芳迹
小镇内一家普通的客栈,供来往行人暂歇之用,客栈二层的间客房内,面容娇好的女子,踌躇不安地站起又坐下,两只纤手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
无奈华筝站起,推开客栈的窗,微微泛红的圆月高挂在夜空,蝉虫低鸣,可此刻的她实在饥饿难忍,秋眸朝窗外四顾,楼隐就在她隔壁的房间内,她想出去寻找食物,必须不惊动他才行。
平静的小镇,偶尔会掠过几抹妖影,不是同族中人,不知是敌是友,只得小心为上,华筝这样告戒自己。
见后半夜将至,她不敢动用妖术,怕身份暴露,只得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见走廊上无人,她才放心地轻掩上门,缓步走过楼隐的房门,朝楼下而去。
客栈内的伙计早已睡熟,在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纸,身为貘族妖灵的她,能轻易在夜晚看见四周的一切,犹如白昼一般。
绕过前厅摆放整齐的桌椅,步到前门口,客栈的门竟是用一把铜锁从内锁住的,一根手臂粗的门闩,横在两块门板上的凹槽内,华筝只得施展法术将铜锁解下,再抬手将门闩挪开。
“妖气!”楼隐睡梦中隐约觉察有妖气弥散,待他睁开眼眸,那一闪而过的妖气又消散于无形。
门轴发出吱地一声,娇美的女子已迈出门槛,为了能顺利回来,她还不忘将门虚掩上,今夜她一定要收集更多的梦魇,以免日后在楼隐面前曝露身份……
楼隐坐起身,隐约觉得有些不妥,穿戴整齐,执起放在枕边的“影幻”,银色的剑鞘却没有一丝躁动不安,若是真有妖气,他的“影幻”应该有所警觉才是。
担心隔壁女子的安全,楼隐打开门,走到华筝房前停下,抬手正欲敲门,却又愣在半空中,半夜去敲一个女子的门是不是有点不妥?
冷俊的面孔顿时略显僵硬,敲还是不敲,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能够难倒他,告诉自己无非是担心妖物作祟罢了,索性硬着头皮在门框上轻敲了两下。
“叩——叩!”低沉的两声。
手持银剑在外候了半晌,见房内无人应答,莫非是睡得沉了,没听到他敲门?又试着再用力敲了两下,门居然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心中诧异,唤了一声不妙,一把推开房门,房内,只有夜晚的风,从敞开的窗外吹进,掀起床上的纱帐飘舞,却没了女子的踪影……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她究竟去了哪里?楼隐走近窗前,猜想或许与那一闪而过的妖气有关,皱了皱眉头,纵身一跃,飞下窗去……
不大的古镇,街道旁的人家皆紧闭门窗,连日来不少妖物来人间捣乱,想必此镇也久被妖怪所扰,镇民自然是夜不出户。
手持宝剑,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中找寻,隐隐感觉到镇西面有一股淡淡的妖气在扩散,却没有含带着杀气,纳闷究竟是什么妖?
楼隐心中不解,朝镇西妖气腾起的地方飞去。
越往西行,妖气愈加浓烈,空中漂浮不断的彩色光团犹如荧火般美丽,楼隐细细看来才猛然发觉光团之中居然禁锢着一个个梦。
“是貘!”楼隐低叱了一声,踏在瓦片上的步子更加快了一些。
睁开双眼,华筝吸食完梦魇,刚将额头上如水滴般的法阵收起,却瞥见身后的草丛的有一团黑影在动。
“谁!谁在那里?”她惊得退后几步,眼眸盯着草丛中的黑影喝道。
沙——沙——
黑影显然听到了华筝的话,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在草从中颤抖。
见那黑影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将手中盛满梦魇的锦袋收好,华筝试着走上前一步,却听到草丛中传来哽咽的抽泣声,分明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夜色中华筝壮了壮胆子,猛然上前拨开草丛……
第三十五章 无心过失却成拙
“别!别伤害我!”一双泥泞的小手捂住自己无辜的眼睛,连那原本白皙的小脸也沾染上了泥土,可怜兮兮的模样蜷缩在草堆里。
是个小女孩?头上的盘发有些松散,样貌不过六、七岁,身上的衣物早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活像一只掉入泥潭挣扎的小动物。
女孩感觉华筝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却又没有半点是妖气,可刚才明明看见她在收集梦的,从指缝中瞧见她只是站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女孩试探着将捂着双眼的手拿了下来,痴痴地盯着华筝手上的锦囊也不说话。
“你是……”华筝正欲询问,才发觉那女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妖气是那么熟悉,分明就是一只刚幻化成人形不久的幼貘!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碰到族人,虽然只是一个不更事的小女孩,但足以令她欣慰。
“是不是饿了?”华筝激动地松开手中的锦袋,彩色的光团从墨绿色的锦囊中滑出。
浑身是泥的小女孩也顾不得太多,迫不及待地打开额头上的法阵贪婪地吸食着梦魇,瞧着女孩饥饿的模样,华筝心口隐隐作痛。
她还是一个小貘,尚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若不是遇见她,说不定早就死于非命了,想到家破人王的疼痛,华筝泪眼迷蒙起来。
女孩噬梦罢,扬起粉嫩的小脸朝她天真地笑着,华筝亦含笑默念咒语将锦袋隐藏起来,伸手替她擦了擦满是泥土的小脸,仔细端详,竟是个样貌可爱的女孩:“告诉姐姐你的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听华筝问起,女孩委屈地往她怀里扑去:“呜——月儿的命是爹娘救的,可是爹娘都让坏人害死了……”
“别怕!以后跟姐姐在一起好不好……”华筝紧紧抱住女孩,手轻拍她的背部,想要安慰她。
“放开她!她是妖!”楼隐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得华筝一怔。
他怎么会来?偏过头去望着手持“影幻”的俊美男子,束起的发髻,飘逸的月华袍,临风而立,宛若天之战将,凛冽的气势令人不寒而立。
她将妖气隐匿,若不动用法力便与一般凡人无二,可是月儿要如何是好,她要怎么保护她才好?
怀中的女孩明显感觉到来自楼隐身上的杀气,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幼小的身躯立刻笼罩起一层血红的唳气,她想要保护自己!
她无非是一只刚幻化成人形的小妖,微薄的法力更本无法与楼隐抗衡,可她并没有半点胆怯。
手中原本平和的“影幻”,也开始低鸣着抖动,楼隐急切地唤道:“华筝!快放开她!”
华筝哪里肯放,只得紧紧地抱住月儿,却没想到怀中的月儿刚吸食了大量的梦魇,精力愈渐充沛,试图凝成一股妖气向楼隐冲来。
“影幻”早已察觉,飞出剑鞘,直逼月儿,楼隐只是不想让华筝被妖物所伤,并没将剑气拦下,右手持剑,料想这妖物定不是他的对手,一剑划过去,却没料到华筝徒然转身,整个身子背对着他,将那小妖死死护在怀里不放。
剑气来不及收回,剑锋却狠狠穿透了华筝的锁骨,疼得她紧闭着双眼,却强忍着痛将怀中的月儿抛出,朝她大叫了一声:“月儿!快走!”
楼隐愕然,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如此举动,那妖物并没跑多远,还不时回头担忧地张望,此时的华筝只手捂住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拼命抓住楼隐的衣衫哀求道:“求你!放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住口!”楼隐低喝一声,并没有去追那只逃跑的妖物,更不敢将刺入她身体一半的“影幻”拔出,只得替她立刻点穴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华筝横抱起,迅速朝镇外密林飞去。
为何刺了她一剑,他的心,疼得如此厉害?
楼隐紧皱着眉,拼命克制,不让混乱的思绪干扰到自己,他要找一个僻静之所替她疗伤……
第三十六章 洞中疗伤初露情
山洞内的光线略显昏暗,华筝紧闭的双眼不停地颤动着,娇美的唇瓣吐出断断续续的两个字:“洛……邺……”
她在唤她的情郎吗?楼隐握住影幻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趁华筝呓语之机将利剑拔出,躺在青石之上的女子只是闷哼了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索性早已止住血,楼隐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小心地洒在伤口上,淡黄色的药粉,是师傅下山时特意让他带上的,瞥见她的伤口,不做片刻犹豫,撕扯下自己衣物的内衬……
手指滑过她光滑的肌肤,楼隐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何她傻得要去保护一只妖?他实在难以理解她的举动。
微风吹进山洞,带着一丝凉意,月还未曾落下,离黎明破晓还有一段时间,可受伤的女子并未苏醒,男子自责地望了她一眼。
华筝拽紧着双拳,口中又开始呢喃:“哥哥!快走……。”
见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楼隐终于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盯着怀中的女子,绝美的容颜,竟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华筝只觉得身子一暖,可右肩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将眉头收得更紧了一些,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血肉模糊的尸体,洛邺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她害怕的想要大叫,却看见一张令她无比安心的脸,是他!
“楼——隐……”无意识地唤出这个名字,紧皱的眉头疏散了不少,柔美的身躯往男子的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让他的体温暖着她的心……
抱住她的男子微怔,低头审视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犹如在风中起舞的蝶翅,美得不可方物。
温暖的怀抱驱散的夜的凉意,华筝想起月儿,猛然睁开美眸,看到的便是楼隐近在咫尺的脸,与洞外如银盘般皎洁的月。
他的气质与清冷的月是那么的相似……
没注意到自己的衣物因为疗伤而解落至胸口,她不安的想要坐起,不知情的挣扎着,足以让雪白的酥胸展现于他眼前。
“你……”楼隐哽咽了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提醒,毕竟把她衣服解下来的是他,只得轻轻地将她放下,别过头去道:“我去给你打点水……”
说罢快速的转身步出洞外,纷乱的脚步在密林中乱窜,黎明前的夜晚分明是清冷无比,为何此刻的他觉得燥热难奈,就连他的心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自小一心求道,只为斩尽天下妖魔,可如今,见到华筝为了保护那只小妖而挨了他一剑,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白色的月华袍在月的映衬下更显得孤傲清冷,可脸上的线条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却被他刻意隐藏起来。
楼隐叹了一口气,神色又回到与平常无二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华筝羞怯地掩上伤口,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山洞口一抹熟悉的人影闪过,楼隐已经站在洞外,背对着月光,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男子走进洞内,将手中的竹筒放下,见她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完,才淡淡地开口道:“能走吗?”
“恩!”华筝轻轻点了点头,忘不了刚才他还暧昧地拥着她,四肢微有些麻,她试着慢慢站起身。
楼隐想要伸出手来扶她一把,抿了抿双唇,那双手最终还是没能伸出去,就这样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艰难地站起。
“对不起,不小心伤了你……”他道歉,除了道歉他还能做什么?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冲着他莞尔一笑:“没关系,我自己能行!”
他愕然,原来她也有坚强一面,还是怕受伤的她会成为他的累赘?只是她昏睡时唤出的名字,令他无法释怀,“洛邺”与她究竟是何关系?
华筝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楼隐,心底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愫……
第三十七章 欲寻结界多阻扰
离玄武都城还有半天的路程,楼隐此次再上京城是奉师傅之命,将一只贵重的锦盒交与玄武帝王。
炎热的天气拖延了他们的行程,华筝抹着额头上的汗珠,眼神却不时地向后张望,不知道现在月儿是否安全。
身着月华袍的俊逸男子脸上看不出一丝疲倦,即便烈日当头,他浑身犹如被清凉的内息包裹住一般,手持“影幻”,银色的利剑从不离他左右。
另一只手拧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白色绢布包着,上面绣着精致的盘龙花纹,看似价值不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楼隐自是胸有成竹,料定谁也无法从他手中将包袱拿走,华筝很是好奇,但一路上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好多问,只是埋着头,跟在他身后赶路,楼隐则偶尔停下片刻,像是在刻意等她跟上来。
黄昏将至,两人终于赶到城门关闭前进了城,玄武国君下令入夜后任何人不得出门,近来妖物肆虐,也是为百姓安全考虑。
都城街头,早已不见白日的繁华,有的只是匆匆往回赶的路人,若是天黑再出门只怕被妖怪吃了去,没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有惶恐的路人与两人擦肩而过。
带着华筝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步行几十丈后豁然开朗,竟是一间雅致的小院,与一般房宅无二,门口早已有一青衣弟子守侯。
华筝一看便知那是修道弟子,年纪尚轻,见到楼隐后连忙迎上来作揖道:“拜见师叔!”
楼隐含笑点头,领着华筝进入院门吩咐弟子道:“给姑娘准间干净的厢房。”说罢朝华筝看去,示意她先去休息,自己却往小院的另一边走去。
随青衣弟子进屋,她反而忐忑不安起来,不能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必须尽快找到通往龙族三王子府邸的入口。
“你先等等!”华筝唤住替她送膳食过来的弟子。
“姑娘有什么吩咐?”被唤住的弟子年纪轻轻,步伐稳健,有着一身好修为,正是门口相迎的那位,见他低着头回答,目不斜视。
没来由的对修道之人产生敬佩之感,华筝莞尔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想打听一下楼公子可有事务缠身?现去找他商量些事方便否?”
青衣弟子恭敬回道:“楼师叔正接见与一位‘客人’,姑娘若无急事还是明日再见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青衣弟子好言劝道:“还有!近日妖物横行,姑娘切记不要深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