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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爱你的,你不心痛吗?”我故意用很严肃的语气问他。
>“我……我有什么可心痛的,呵呵……,”然后突然他换了一种坚决的语气,“她是个好女孩,她应该属于你的。对,你才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挂掉了电话啊。
>风,吹起来了。
>从车站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要开始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挥挥手,叫住一辆出租车,
>“走,MM医院,快点。”
>是了,我要去看志强。
>我走进医院,向着302病房走去,很远的,我就看见病房门口坐着很多人,有几个,是昨天和志强一块到我们学校的。
>他们用很愤怒,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想出,他们对志强是多么的忠诚,以至因为志强的吩咐而不能找我报复。志强是个人物。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人不多,围在一个病床左右,大概是和志强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吧。
>“咳……”我使劲咳了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志强也看到我了,他醒了,不过看上去精神还不大好,脑袋上缠着很厚的绷带。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谈谈。”志强对那些人说。
>他们很顺从的出去了,走的时候都瞪了我一眼,也难怪,我伤了他们的大哥嘛。
>等到他们都出去了,我开玩笑说:“你看你,头上包的像伤员似的。“
>“我就是个伤员啊。”他笑了。
>我吐了一口痰,“志强,你是个有志气的人物。介意和我交个朋友吗?”
>他清了清嗓,“我只和够朋友的人交朋友,”他又看了看我,“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是个义气人,朋友我交定了。”
>“恩。”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个天生的好战分子竟在一场激烈的打斗之后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我和志强,注定和文子是不同的。
>对于文子,更多的是死党的感觉,很亲切。而对志强,则是兄弟的意思更多,很有感觉。
>“呵呵,我也够失败的,你看你,第二天就能满哪闲逛了,我还得在床上躺着。”志强拍着我的肩膀说。
>“哪儿那,我侥幸而已,说到打架,我比志强哥可还差远了。”我说的是实话。
>………………
>………………
>就这样,我和志强开心的聊了一下午。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我的心里真有点把这个大我3岁的男人当作哥哥了。
>已经6点了,我今天特想早点回家,于是没有再走向别处,径自回了家。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昨天我和志强还是好朋友,今天却成了惺惺相惜的兄弟,谁叫我们都流淌着战斗之血。
>走着走着,风竟刮起来了,吹的我好冷,想起了小珊,我突然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酸劲。
>她走了啊,不是你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但我还告诉自己,她会是你的,你要努力,变的有实力。
>家就在眼前了,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有一阵不知名的惆怅,所以在楼下买了一包烟,抽了两根才上去。
>回到家,竟没发现嗜电视如命的老妈坐在客厅看电视,我有点奇怪。
>家里静悄悄的,我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有什么????
>不会吧,难道老妈要杀了我??呵呵,开个玩笑。
>当我走进老妈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在里面哭。这下我知道真的出事了,一向只会笑的老妈一般的事情还不可能让她哭呢。
>所以我立刻过去安慰着说:“怎么了妈,没事,天大的事还有我呢。”
>“小峰,”尽管我很讨厌人这么叫我,但今天老妈有事,我就受着吧。
>“干吗,”我说。
>“完了,彻底完了,咱家。”
>“怎么回事,你说,别光哭啊,妈。”我把老字都给省了,不过细看下,老妈真的是老了,头上的白头发也有了一片。
>“你爸,你爸他……呜呜……”
>我最受不了老妈这套了,赶紧说:“老爸怎么了,你和我说。”
>“他,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妈妈还是不停的哭。好让人痛心,更让我担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什么他走了,你说清楚。”我抓着老妈的胳膊大声的说。
>“他,他因为和黑社会的人分裂被……被他们砍死了……呜呜……”
>心里面突然似有一道霹雳击中最脆弱的地方,令我一下子差点昏厥过去。
>“呵呵,哈哈哈,老妈,今天不是愚人节,再说这个玩笑也不好笑,我郑重的请你收回。”我抓着老妈的手变的更紧了。“快点,收回,呵呵,老爸是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啊。”
>“峰子,你清醒点,你爸他死了,被人砍死的。”妈妈哭的声音变小了,转而过来安慰我。
>“老爸,老爸,你在哪啊,赶快回家!”我对着面前的一道空气喊,大声的喊。
>“峰子,峰子……”老妈的一阵叫喊也留不住正冲出去的我。
>我怎样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的脑中不断闪现出老爸和我在一起的那些镜头,然后我就在寒冷的户外放肆的哭,哭出声音,我决定回家的时候将所有的悲伤都收起来。
>“小峰,跳起来,这就是篮球啊……”我看到老爸教我打篮球了,我和他都笑的那么轻松,笑……
>“小峰,站起来,这就是竞争啊……”
>“小峰,爬起来,这就是挫折啊……”
>“小峰,跑起来,这就是比赛啊……”
>一向以为父亲对我不管不顾的,此时才发现他只是想让我自己早些体验到社会生活的艰辛,让我独立……
>想到这,泪已不自觉的滑到嘴间,我将泪珠吞进去,呵呵,确实是苦的啊,苦。
>老爸,走好。
>我拨通了文子的电话,“我老爸被人砍死了,我是不是很可怜。”
>“………………”电话那一头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峰子,振作啊。”过了很久,文子才说出这五个字。
>这五个字却似一针强心剂,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文子,你放心,你以为我会一蹶不振吗,呵呵,不会,我会振作,我会出人头地,我要给老爸报仇。”我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
>“恩,我相信你,峰子。”
>挂掉电话,我擦干脸上的泪,对自己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了,你要坚强,峰子。”
>是啊,我要坚强。
>在门口时候我将脸上的泪使劲擦了个干净,然后我摆出一个让自己都恶心的笑,故作轻松的走了进去。
>老妈她,怎么样了??
>结婚都十几年了,她对老爸还有当初那份激情吗??
>不过,这种安逸而稳重的爱才是更令人牵挂的吧!!
>所以老爸的死,老妈才是最伤心的人吧,我也真是不懂事,就这样抛下妈妈自己冲出去了,她,会不会很伤心呢?废话,她当然会伤心了。
>我也伤心。
>老妈还在自己的卧室里,不过已经不哭了,我慢慢的走进去,她一点也没发现。
>“死鬼,就这么走了,你也不管我了啊!”妈妈的语气很奇怪,让我琢磨不透。
>“你啊你啊,走了也这么匆忙,你把我当什么了啊,呜,呜。”她的眼泪再次落下,滴在她和老爸曾经一起睡过几年的那张床上,似乎变成了血红色。
>她该歇歇了,我一声不响的走出来,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老爸,走好!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躺在床上,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掉,自己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睡不着,看来今夜是要失眠了。
>以前,仅仅在听说小珊是文子老婆时候失过一次眠。
>我想:老妈太累了,我应该张大了,自立了,懂事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呵呵,是不是不该再当老妈的累赘了呢。她,不过是个40几岁的弱女人,而我自己,已经是16岁的男子汉了。
>对了,我是男子汉了,我不会再哭泣了,老爸,你看看你的儿子,他真的要张大了。
>我要自强,我要让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脚底下,我要为老爸报仇。
>这夜,在一夜的深思熟虑中无眠。
>第二天早上大概是5点多吧,在我刚刚感觉天亮了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文子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谁啊,这么早,睡觉呢。“
>看来他没看来电显示,还不知道是我。
>“我,峰子。”
>“哦,你啊,没事了吧!”文子的声音一下子好了许多。
>“当然没事。”
>“……真的?”文子的声音很沙哑,可能昨晚没有睡好吧。
>“文子,不念吧。”
>文子一下子兴奋起来。“我早就说了嘛,没事念什么书啊,出来我俩一块混,保证成为红人。”
>“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大。”我的话说的很坚定。
>那边无声了一阵子,然后文子的坚定声音也传来了,“峰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文子一定在你身边。”
>好兄弟,朋友真的是只要这种,能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把,在你困难时对你不离不弃,有文子这等朋友此生也无罕了。
>既然已经和文子说好不念了,我当然可以不上学校了,但我还是去了,总觉得应该去一趟。
第六章 不归路
第六章不归路
我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老班了。
>“怎么回事,不就请个假么,怎么就不念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生气。
>“我决定了。”我坚定的眼神告诉她,我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真的,真的想好了么?”她还在挽留我,但我知道,以现在的状况,在学校按部就班的继续上学我永远也只是平庸之辈,我不要。
>“是的,再见了,老班。”
>然后是大P很快找到我,大声的说:“峰子哥,你等着,过两天我也退学。”
>我一直想不明白大P为什么对我总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就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峰子哥,你难道忘了刚上初一的时候有外校的人欺负我,我哭的很厉害,是你,你帮了我,而且说我是个男子汉。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一生只当你的小弟。”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过看大P那一副认真的样子,我知道劝他也没用,索性来了一句:“好,我等你呦!”
>他使劲点了一点头,傻傻的笑了。很可爱的孩子啊,他真的要跟我去过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吗。
>我不敢想下去了,他是个倔强的人我知道,我不可能让他变主意,哎,顺其自然吧。
>我这时才惊异的发现我根本不是来拿什么东西的,而是来看看学校,最后一次与它近距离接触,完成最后的学习之梦。
>我该忘了它么??
>也许我有一天会回到学校中的。
>最后,我居然见了一个以前敲几棒子也不愿见的人,当然就是明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离开了,似乎对于在学校曾有过的一切回忆都是美好的,不管以前我怎样喜爱,或是讨厌。
>她似乎很惊讶我能主动来找她,可能我以前真的是对她太差了,但是我心里只有小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但令我惊讶不已的是,这个平时霸道异常的泼妇竟然在听说我要退学以后在她们班门口就大哭了起来,我突然觉得,她好象是个女孩了。
>嘿嘿,明猪,再见了。
>我不善于去停止女孩的眼泪,所以我只好逃之夭夭了。
>哭吧,哭过就是高兴的时候了。是吗,我会走向永远的快乐,还是堕入无尽的黑暗……
>甚至连我见到老阳痿的时候,也对他抱以一个对别人常常见到对他却极其吝啬的微笑,他,则还给我一个一眼就看的出来的厌恶的表情。
>无所谓了,反正过了这个上午,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再见面的理由和机会了,我又笑了笑。
>他则一阵风似的逃走了,可能觉得我不正常了。
>从可爱的学校依依不舍的走出来时,是9点多的光景了,我立刻给文子打了电话。
>“走,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文子绝对是被我钓足了胃口。
>“来了就知道了,我在学校门口,快点。我只等你5分钟哦,过了五分钟我就走。”我下了最后通牒,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仅仅过了3分钟,文子就一脸不满的从一辆出租车里走出来了,十分愤青的看着我。
>“哎,你硬要我过来。花妖儿都气的脸都绿了。”
>“有那么严重吗?”想到那个熟悉的女孩的那诱人的屁股,我不自觉的笑了笑。
>“可不是吗,你可不知道,她这个人管我管的比谁都严。”文子的表情告诉我他确实被花妖儿弄的有点郁闷。
>“要不是你非要我和她处,我至于吗?”文子指着我大喊。
>“哦了。走!”我没有理他的质问,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先走了进去,果然他马上就跟上来了。
>“混蛋啊你。”
>聪明的你也许已经想到。我带着文子来到了MM医院的302室,我决定今天让他俩认识认识。文子和志强,这两个我最重要的朋友,他们应该也可以成为朋友的吧。
>他妈的事实实在是我意想不到的,我还担心他俩会合不来呢,他俩一到一起就像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聊的开心极了,把我这个介绍人都给忘了。
>“庆祝一下,”我清清嗓子说:“今天我和文子都退学了,我们的美好的明天在召唤我们。”
>“是啊,可憋死我了,你小子可总算是放弃了,以前我劝你多长时间了啊。”文子对此感触最深。他等我已经很长时间了啊。
>志强对于这点也是高兴极了,“我们三个以后可以好好地闯一闯天下了。”他将躺着的身子正了正,然后骂道:“真他娘的扫兴,要是有几瓶酒就好了。”
>这个酒鬼,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文子更绝,他刚说完文子就冲了出去,不过两分钟,文子就搬了一箱啤酒过来,我和志强不得不佩服他办事也太利落了吧。
>“干杯,为了成为老大,干杯。”“干杯!”“干了……”
>就这样,三个年纪不大但命中注定要有一翻成就与经历一段撕心痛肺的故事的男生喝了一下午的啤酒,他们的不是故事的故事也有了开端。
>志强虽然年纪最大,但可能是由于病号的关系吧,第一个就醉了,倒在床上呼呼的睡,一会喃喃呓语:“老大。”一会哼唱起嘻哈歌曲。
>文子这个平时酒筒级的人物,今天可能是太兴奋了,竟然紧接着志强倒下了,躺在冰凉的地上发酒疯。
>只剩下我,这个有些悲哀,有些郁闷的人,这个平时最没量的人,竟然一直没醉。
>我看着傻傻的志强和文子,也傻傻的笑了。
>突然,我的笑凝固了,因为我清清楚楚的听道,睡梦中的文子正用一种十分深情的口气叫着小珊的文子。
>他是爱小珊的。但为什么他要放弃小珊呢?我想不通,想的脑袋都痛了。
>仅仅是在那一刹那,我脑中一闪而过的是这样一个画面。
>就在文子疏远小珊的前几天,文子将我找出去,用最认真最严肃的语气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喜欢小珊?”
>我当然回答说不了,我说:“我和她就是姐妹儿。”
>我模糊的记得,文子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了。”
>当时没当作一回事,甚至第二天就忘了这件事。
>一定是文子知道我喜欢小珊,所以疏远她,想把她让给我。
>文子,你怎么这么傻啊!小珊喜欢的是你,这是你怎么做都一时改变不了的。还有,你把我峰子当什么了,乞丐?小偷?感情是可以施舍的吗?
>我自认为十分生气,可是一行热泪已悄然从眼中流出。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考虑,我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文子,就让他一直认为我不知道吧,也许这样才是最合适的吧,若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发疯呢?
>所以在文子清醒以后,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对他说:“走吧,让志强好好休息。”
>在离开医院的路上,我试探性的问文子:“说实话,对于小珊,真的没有一点眷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