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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如同一颗跌落的大石,朝着冰冷的无底深渊迅速坠下去,坠下去……
“死耗子,你还敢笑,我跟你拼了!”我恼羞成怒,也顾不上长裙是否会绊脚,只是怒不可竭朝木木扑过去。
这臭男人真可恨到了极点,竟敢这么取笑我,我一定要在他的胳膊上掐出六六三十六个瘀痕,再在他的胸前留下九九八十一颗牙印,否则无法解恨!
“唉哟,饶命啊,其实,其实,你这个装扮真的很漂亮,只是我从没见过你这种模样,所以才忍不住感到意外,是我没出息,大惊小怪,你小人不计大人过……”死耗子仍在发笑,上气不接下气。
“我掐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我让你还敢取笑我。”我边骂边在木木的胳膊上乱拧。
“别,别,你看旁边有人在看热闹呢,多丢人啊!”死耗子忍住笑,贼头贼脑四处乱看。
我抬头一扫周围,果然有几个人正站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捂着嘴直笑。我羞的无地自容。
死耗子趁我发愣,一把抱住我塞进了车里。
匆匆赶到晚会现场,只见大厅里挤满了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还有中间长排桌子上摆设的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看的我眼花缭乱,真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木木的衣服,也忘了自己这身尴尬的打扮了。
几位陌生的年轻男女笑着朝我们挤过来,木木迎上去打招呼。原来是他的高中同学。
其中一位叫小贞的,披着烧焦的大波浪头,大脸盘上涂的如熊猫般的两只眼睛,正发出饥饿的莹莹绿光,以每秒三万七千六百次的速度直往死耗子脸上放电。
他大姑奶奶的,好象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丫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暧昧的死盯着人家老公放电,什么世道嘛,当我是空气啊?哼,可恶!
更可恶的是死耗子,竟然笑意盈盈回望着她,那勾魂夺魄的耗子眼象探照灯一样扫射着对方,两人只差没来个深情的男女合唱“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哇呀,这位大嫂,你长的真美啊,红红的大嘴真诱惑,特别是眼睛,电力好强啊,我都快被电晕了!”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健步闪到死耗子面前,一脸欢快兼惊奇盯着那位女妖精的脸,夸张大叫。
一堆人都被我逗笑了,一哥们边大笑边拍着木木的肩道:“你老婆真是太可爱了!”
女妖精一脸尴尬,似是有着满腔怒气却又没法发泄,只好干笑道:“谢谢你的夸奖,我还没结婚呢,叫我小贞好了!”
我肠子都快笑断了,脸上却仍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客气,实话实说而已。”
恰在这时,公公发现了我们,招手让我们过去。木木和几位老同学客气了几句,拉着我朝公公那边挤去。
介绍了大堆人给我认识,什么张三李四王大伯,搞的我头昏脑涨,直想着赶紧应付完就溜,郁闷!
晚会还没结束,我就借口头痛赖着木木送我回家,正好他也不想再呆,两人就悄悄溜掉了。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外面的夜色不想睡,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
第十九章 发酒疯的耗子
终于可以回长沙享受自由的二人世界了,我的心里象有二十四只兔子在狂拱,捺不住的激动!
死活拒绝了公婆让我乘飞机回的好意。上次飞机差点降不了地,吓的我三魂去了七魄,现在回想,仍是心有余悸。这种险打死我都不敢再冒一次,宁愿在火车上颠簸几十个小时。既使火车不幸撞了轨,至少还有存活的机会,最大限度,总该有个全尸吧。总比从空中摔下来,变成稀哩哗啦的肉浆浆要好。
呸呸呸,乌鸦嘴,刚上火车就想这么不吉利的事,该打!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来保佑,可千万别让我的话灵验哪,回头给各位烧高香了!
我望着车窗外喃喃自语,伸出巴掌朝自己的嘴拍了几下。不住暗念“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珞珞,你干吗呢?怪怪的!”死耗子坐在对面的床上,一脸好笑望着我。
“嘻嘻,玩,要不要玩你几下?很好玩的哦!”我扑过去,作势欲抽死耗子的嘴巴。
死耗子真以为我要抽他,吓的大惊失色,充分发挥出他耗子的最佳潜能,“嗖”的一声,我只觉的眼前一花,死耗子就窜到门口去了。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买的是豪华卧铺票,四个人一间,上铺分别睡了两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面目比较和善。看到我们在打闹,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还边笑边感叹:“唉,年轻真好啊,闹的快活!”
死耗子抓着头皮,显得有点尴尬,干笑着走过来坐下。
四个人闲来无事,随意聊起天来。
睡我上铺的那个是某公司的采购员,此次是出差。而睡木木上铺的则是一名作家,某大杂志社专门写特稿的,说是被单位派到长沙采访。
我对搞文学的人一向挺有好感,觉的他们学识渊博,有聊不完的话题。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比较爱好文学吧,下意识的认为和他们有共同语言。
作家姓舒,大约快四十岁的年纪,中等身材,五官刚毅,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气质很懦雅。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天南地北瞎侃了一番,死耗子哈欠连天,倒在床上睡着了。采购员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就剩下我和作家在聊天了。
作家很健谈,语言更是诙谐风趣。我们从古典文学聊到网络文学,从传统礼教聊到现代文明,只觉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谈到兴奋处,我干脆从床上蹦起,站到木木床前,将下巴挂在作家床沿的铁杆上。
“哈,珞珞,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作家开怀大笑。
“孩子?切,我都二十七八岁了,还孩子呢!”我不屑道,故意多报了几岁,可不能让对方认为我乳臭未干。
“二十七?骗我吧,你最多二十一岁,我相人很准的。”作家不服。
“骗你是个大坏蛋!”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嘿嘿,我本来就是个大坏蛋嘛,所以要骗你!
“真的?那就怪了,你看起来比你实际年龄小多了。”作家半信半疑。
“真的,我们苗家有一种驻颜术,只要修练得当,便可以青春长驻……,我才修练没多久!”我忍住笑,故作神秘压低嗓门。
“太神奇了!”作家呢喃道,顿时来了兴趣,侧身朝我躺着,脸也不自禁的凑了过来:“快给我说说你们民族的故事,我很喜欢听。”
我轻咳一声,理了理思绪,口若悬河一顿瞎侃。说到精彩处,还忍不住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作家更是听的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大张着嘴,脸上表情丰富多彩,时而大笑,时而悲叹……
其实,我说的这些所谓的苗家故事,大都是从我的小说上搬来的,平时闲着没事就杜撰故事玩,权当码字消遣。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精明的男人,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是我们苗家发生的事,嘴里不住感叹,说什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来本大侠女可以改行去说书了,没准还能赚几个小钱混混生活。
“珞珞!”正当我在得意洋洋狂做美梦,死耗子的叫声打断了我。臭男人趁我不备,将我拉倒在他身上。
“都天黑了,你还在瞎吹什么啊!”死耗子有点恼怒瞪着我,一脸悻色。
我一望车窗外,果然已是暮色降临,不知不觉就和作家聊了几个小时了,难怪死耗子不高兴。
“嘿嘿,嘻嘻,呼呼!”我干笑着作无辜状。
“哼!小丫头片子,和陌生的男人粘的这么亲热,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死耗子将嘴附到我耳上,用细的象蚊子一样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脸上挂着明显的醋意。
“我就喜欢,咋的?男人越老越有魅力,那叫内涵,懂不?”看这臭男人总是随着带着大桶醋,我的气也不打一处来,故意凑到他的耳边气他。
“你?……,你!”死耗子气的七窍生烟,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喷血的眼眸死盯着我,恨不得将我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看什么看啊,小气鬼!”我狠狠捏一把死耗子的脸,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
包间里弥漫出一股酒气,是采购员正拿着一瓶酒在喝,边喝边朝对面的作家道:“呵呵,十几年的习惯了,睡前不喝瓶啤酒,说啥都睡不着!”
“老兄,还有多余的酒吗?卖两瓶给我,嘿嘿,酒瘾有点犯了!”死耗子抬头向采购员打招呼。
“哦,你也有喝酒睡觉的习惯啊?呵,难得遇上知己,什么卖不卖的,送两瓶给你得了!”
采购员显得挺高兴,从包里掏出两瓶啤酒递给死耗子。
我不禁纳闷起来,没听说死耗子有睡前喝酒的习惯啊?再说了,平时也很少见他喝酒的,这倒是奇怪了!
死耗子道了声谢,拍开瓶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顿猛灌,灌完一瓶又拍开另一瓶,惊的我目瞪口呆,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
两瓶酒下肚,死耗子一张脸红的象鲜猪肝,双眼布上了血丝,渐渐变的有点迷朦。我看出来了,这臭男人原来在和我赌气。这么大一个男人,冲动起来竟然象个三岁的孩子,我晕死了!
“哇,老妈,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唉呀,您怎么穿这么红的衣服啊,不好看不好看!”死耗子忽然大叫一声,醉眼朦胧望着我,差点没把我吓死。
“什么?谁是你老妈?死耗子你喝醉了?不能喝就别灌那么多,真想掐死你!”我哭笑不得,赶紧想拉他躺下。上铺两位也探下头来,脸上有吃惊的表情,似是没想到死耗子这么快就喝醉了。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周联龙,臭子小,一个月没见,你怎么留起这么长的头发了?真是笑死人了!”死耗子推开我的手,猛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大声狂笑起来。
“死耗子,你还敢疯,小心我从火车上把你丢下去。”我恶狠狠瞪着他,又想去按住他乱舞的双手。
死耗子安静下来,两眼一眨不眨盯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阵发毛,这臭男人莫不是中邪了吧?这,这眼神实在有点可怕!
“周联龙在这里,那我老婆呢?珞珞哪去了?糟了,珞珞不见了!”死耗子眼神涣散,自言自语,脸上显得很着急,两只手在床上乱抓,似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上铺的两人早笑的喘不过气来。
这臭男人真发起酒疯来了,气的我牙痒痒的,真想把他按在床上揍一顿,丫吃饱了撑着耍猴戏给人家看!
懒得再理他了,任他一个人在床上乱抓乱找,嘴里念念有词。折腾了半天,大概也搞累了,“咚”的一声往前栽去,拱在床上“呼呼”睡过去了。
死耗子足足睡了十来个小时才醒过来,我一想到昨晚的事就有一肚子的气,不想再理他。可能他自己也觉的理亏吧,汕笑着不住向我赔不是,说尽了好话,我才免强对他笑了笑。
车到长沙站,作家笑着向我道别,并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空联系,便钻进出租车走了。木木偏头看着我,一脸古怪的表情。我假装没看到,顺手将名片放进大衣口袋里。
回到家,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春光明媚。在自己家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温馨舒适、无拘无束!
木木还在冲澡,我想起作家的名片,跃起身去大衣口袋里掏,结果翻遍了几个口袋都没有找到,我明明记得放进了兜里的啊,难道丢了?不可能的,我记得放了名片后,又塞过一张纸巾到口袋,纸巾还好好的在呢。
对了,是死耗子,一定是死耗子拿走了。刚才出浴室时,看到死耗子站在阳台上丢什么东西,空中好象飘飞着碎纸片。那臭男人,就这么将人家的名片碎尸万段,抛于空中了!
唉!看来这辈子是不用再花钱去买醋了!
第二十章 漂亮的伴娘
“珞珞,哈哈,周联龙终于要结婚了!”
我正在厨房忙的狼烟四起,一声门响,传来木木兴奋的大叫声。
“人家结婚你高兴什么劲啊?他老婆又不是你做的媒,要不还可以封一个大大的猪头给你啃一啃。”我探出头哂笑。
“嘿嘿,有喜酒喝嘛,我当然高兴了。对了,他说请我俩做伴郎伴娘。”木木随手将一张烫金大红喜柬扔在茶己上。
“不是吧?丫是不是发高烧头脑不正常啊?大把的姑娘不找,却找个嫂子去做伴娘!”我瞪眼。
“唉呀,这你就不懂了,谁都知道我老婆青春美貌人比花娇人见人爱,既有大家闺秀的高贵典雅又有小家碧玉的玲珑秀丽……”死耗子舌生莲花,背台词一般滔滔不绝。
“得得得,快饶了我吧,一地的鸡皮疙瘩都要用翻斗车来运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抹了把冷汗,赶紧打断死耗子的溜须拍马。
什么跟什么嘛,这也拍的太假了吧,把我当宝涮啊,哼哼!
“那你是答应喽?”死耗子嘻皮笑脸。
“废话,你的朋友有求,我能不答应吗?好歹我也是横跨黑白两道享誉大江南北的一代堂堂大侠女嘛,急公好义,是我的本性……”我翻着白眼仰望天花板,一顿瞎吹。
“哈哈哈,我终于知道我木木为何越来越不要脸了,原来是近墨者黑啊,这俗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假啊。”死耗子狂笑。
我撇撇嘴,懒得再理他,径直进厨房端菜去了。
周末闲着无事,我赖着木木陪我去韶山游玩。作为一个湖湘人,我还从来没有去瞻仰过伟人的故居呢。有一次学校组织到那写生,我因为生病请假而错过。后来又订了几次计划,都因各种原因没有去成,这次一定要好好去玩两天。
整理了一些随身用具,正准备出门,周联龙来电话了,让我们陪他去拍婚衫照。呜呜,游山玩水的计划又一次破了产。
“珞珞,既然要陪他们去拍婚衫照,我们也干脆补照一套吧。都结婚这么久了,家里连个婚衫照也没挂,好象不好哦!”木木环顾了一下墙壁,眼里有一丝渴望。
“这个,这个,化妆很难受耶,还要被摄影师摆布大半天,想想就可怕,还是不照了吧。古时候人家结婚都没有结婚照呢,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我想起那次上美容院的事,有点后怕的摇了摇头。
“还是照一下吧,呵呵,我好想看看你穿婚衫的样子呢。再说了,卧室里没挂个婚衫像框,总觉的少了点什么。我是俗人啊,我没你超凡脱俗,就求老婆大人委屈几个小时吧,好不好?”木木放软口吻。
我看看木木祈求的眼光,还有那满脸神往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
死耗子兴奋的抱着我在客厅猛转圈圈,我的眼眶有点莫名的湿。没想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就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变的这么高兴!
正在笑闹,周联龙又来电话了,说已在某某婚衫影楼,催我们赶紧过去。
影楼离我们家并不远,搭车几分钟就到了。看外面的装潢倒还不错,巨型广告牌挂着,显得挺气派。
上到二楼,周联龙与他的女友陆丽青已在等候。今天来拍照的似乎没几个,算是运气比较好了,不用排队。陆丽青已坐在镜子前正准备接受化妆。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年轻的女化妆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联龙的女友,个子和我差不多,很瘦,虽然说不上长的有多漂亮,但小巧玲珑的五官倒也挺耐看。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典型的小家碧玉。
我走过去给她打了声招呼,对方也回应了声,并朝我露齿一笑,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难怪换女友如换衣服的周联龙最终还是决定了娶她。
木木到前台交钱开票,随后过来一位三四十来岁的化妆师,招手示意我坐到镜子前化妆。我苦着脸走去,暗道苦刑又要开始了。
我着重叮嘱化妆师别化太浓的妆,我说我比较适合淡妆。化妆师点点头,拿起脂粉油膏往我脸上堆。这位化妆师比上次那“血盆大嘴”温柔多了,至少没将脂粉洒进我的眼里,也没有将我的头皮揪麻,万幸万幸!
化好装就得上三楼去拍照,木木与周联龙已经先上去了。我和陆丽青扯着拖地的长裙一步一趄往楼上走去。
“哈哈哈……”这次爆出大笑的是周联龙,木木还好,没象上次那样惊世骇俗狂笑,只是盯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了,我知道他在偷笑。
我悄悄看了一眼陆丽青,她的妆化的很浓,绿色的眼影,绿色的眉,紫色的口红,脸颊上还洒了些发光的亮粉,有一丝鬼魅的感觉,难怪周联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