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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只要坚持复健,你一定可以恢复。”安慰的话是说给樊晔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佑林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将他抱进了浴室。
自从受伤后,樊晔一直不肯让徐佑林接触他的身体,宁愿红着脸让护士去帮他擦洗、如厕,所以徐佑林强势地让他提前出院,并且暗示樊昕不要来打扰,他要樊晔只能依赖他。如果这一关过不了,他们今后的相处必是困难丛丛。
“你出去,我自己洗。”樊晔垂着头,抗拒徐佑林的帮助。
“我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徐佑林拧起眉头,蹲在浴缸边上,与坐在水中的樊晔平视,“我要把你的身体一寸一寸记下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左手,你的左脚。”他执起樊晔僵直的左臂,说:“我要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都不离开你。所以,不准你排斥我!”
樊晔看着徐佑林,刚刚收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别哭,傻瓜。你存心想让我心疼死吗?”
“我不想连累你。”樊晔伸手抓住徐佑林的手掌,内心矛盾至极。他不想徐佑林离开,却又害怕徐佑林会嫌弃他的残疾。他是医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完全康复。所以他整个人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坐立难安。
“我希望你一直连累我,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徐佑林微笑着吻了吻樊晔的额头,开始为他清洗身体。
即使樊晔会成为他的负担,也是最甜蜜的负担。
复健几个月,却还是收效甚微,樊晔变得一日比一日消沉。徐佑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我累了。”樊晔摇头,再也不肯去碰拐杖。一想到自己下半辈子可能再也离不开那金属支架,他就心如刀绞。
“樊晔,你听话好不好?我们再练一次,就一次。”徐佑林蹲在樊晔的轮椅边,好言相劝。复健不是一朝一夕是事情,一定要持之以恒,不然之前的辛苦努力就会全部白费。
“练了有什么用?”樊晔生气地撇开脸,“练来练去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注定要一辈子坐轮椅了。”
“胡说!这才刚开始,当然会困难一点,慢慢就会好的。”徐佑林动了动身子,看着樊晔的眼睛,说:“你的情况不算太糟,颅骨骨折后,肩部以上都很正常,也没有最常见的失语症状。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努力锻炼你的左手和左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知道什么,怎么可能只有左手和左脚,我……”樊晔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怎么?”徐佑林紧张地抓住樊晔,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
“我累了,我们回家吧。”樊晔抿了抿嘴唇,难以启齿。
回家的路上,樊晔一直闭着眼,徐佑林小心的观察着,不知他有何心结。
到了家,徐佑林将樊晔抱到床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先别睡,等我帮你做完按摩好不好?”
樊晔睁开眼,点了点头。他并无睡意,只是不想面对徐佑林的询问。
徐佑林拉上房间的窗帘,室内立即一片昏暗。这是樊晔的要求,他仍然不愿意让徐佑林清楚地看到自己残障的身体。
将室温调到适宜的温度,徐佑林开始解开樊晔的衣扣。为了舒筋活络,防止肌肉挛缩和关节畸形,给樊晔做全身按摩是徐佑林每日必做的功课。因为护理得当,樊晔的肢体状况良好,没有变形或生疮的现象。
不多时,苍白的皮肤随着徐佑林的按摩,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痛吗?”
樊晔看了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闷闷地说:“都没有知觉,怎么会痛?”
徐佑林知道自己失言,便不再吭声。
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只听见按摩皮肤发出的磨擦声。
“好了,把被子盖好,我来帮你按腿。”徐佑林拉起被子包住樊晔的上半身,开始解他的裤子。
樊晔缩了缩右腿,伸手捏紧了被角。
看着自己细瘦的左腿被徐佑林抬起、弯曲,由上到下地按压,樊晔的心底有一丝赧然,可身体却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以前最为敏感的区域,如今像块木头。樊晔怀疑自己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晔!”
不知何时,徐佑林趴到了他的身上。
“嗯?”
“你在担心什么?”徐佑林吻了吻樊晔的嘴角。这样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是他惯用的安慰方式。
“没有。”
昏暗的光线下,樊晔看不清徐佑林的表情。他只知道,现在的徐佑林再也不会如饥似渴地索求他的身体。这样毫无反应的身体,想必也引不起他任何兴趣了吧。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猜中的。”徐佑林低下头,掀开了樊晔身上的被子。
“你要做什么?”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徐佑林伏下身,吻上樊晔的小腹。
“你……”
“偏瘫可能会引发性功能障碍,不过你应该不会太严重,顶多是勃起有点困难而已。”徐佑林正经八百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做病情通报,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正经可言。
“你在说些什么……”樊晔想拉住徐佑林在自己下身私密处徘徊的大手,却徒劳无功。
“我本想再忍一忍的,可是你一脸很想要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修长的手指除去了樊晔的内裤,“反正做爱也是一种运动,你既然不愿去医院练走路,那就在家让我抱好了。”
“佑林!”樊晔一声惊呼,看见徐佑林将自己的下体含进了嘴里。以前即使再激情,徐佑林也没有如此做过。
柔软的部位被温暖的口腔包围着,灵活的舌尖翻卷挑逗着,恣意地上下活动,情色的动作渐渐勾起了沉睡以久的激情。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开始慢慢地肿胀,樊晔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酥麻销魂的滋味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无所遁形,只好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不要忍,让我听你的声音。”徐佑林抬身拉开樊晔的手,隐忍的声音顿时流泄于室。
吞下樊晔的精液,徐佑林小心地挺进他的身体。
“好脏的……啊哈……”直达身体最深处的抽插,成功地让樊晔的声音支离破碎。
“你的我都要。好的、歹的,通通都要。你休想躲开。”轻咬着樊晔的耳垂,徐佑林宣誓一般严肃地回应道:“之前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一直忍着不碰你。谁知道你就会胡思乱想,下次再让我知道,非好好罚你不可。”
“你怎么……唔,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除了我还有谁更懂你的?”
徐佑林理直气壮的声音让樊晔震动不已。是啊!除了徐佑林,还有谁更懂樊晔?
樊晔心头的顾忌终于烟消云散,开始专心地沉溺在徐佑林带来的激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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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徐医生……”
护士扯了扯徐佑林的衣袖,将正在沉思的人拉回现实之中。
“徐医生,您的电话。”
徐佑林说了声谢谢,接过了同事手中的话筒。
“我是徐佑林,哪位?”
“佑林,我是妈妈。”
“……”徐佑林握紧了手中的话筒,一时无语。
“外公下个月八十大寿,你会回来吧?”徐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都四年没回家了,难道真的要妈妈闭眼的时候你才肯回来吗?”
母亲轻轻的啜泣牵动徐佑林心底潜藏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给外公打电话的。”
“佑林,你打算跟妈妈怄气怄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你亲妈!”
“我没有怄气。我说过,除非您接受樊晔,否则我不会回去。”
“你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妈妈!你这孩子……”
“我没有威胁您。我今年三十岁了,不再是孩子。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也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您还把我当成儿子,就请成全我。”
啪!
通话应声而断。
四年来,这是徐家母子对话的惟一模式。徐佑林揉了揉紧绷的眉头,微微叹了口气。对于母亲的不谅解,他一直无能为力,除了这样消极地对待之外,别无他法。
当年如果不是母亲强行介入,他与樊晔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他连最起码的怨恨都无处发泄……
***
徐佑林打开门,吃惊地看着大腹便便的樊灵。
“徐佑林!你怎么在这里?”
“这套房子是我和樊晔合租的。”正确的说,是二人共同贷款买下来的。
“真是的,我哥怎么都没提过,害我以为走错了。他在吗?”樊灵勉强地笑了笑,似乎不高兴见到凭空出现的徐佑林。
“他……”
“佑林,是阿昕来了吗?”樊晔撑着拐杖,在门内问道。
“哥。”
樊晔惊慌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想掩饰自己的残疾,已然来不及。
“小心!”徐佑林回身抱住摇摇欲坠的樊晔,对樊灵说:“你去客厅坐坐,我先送你哥回房休息。”
樊灵无声地看着哥哥。
樊晔脸色煞白,无措地点头应允。
将樊晔放在卧室的床上,徐佑林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别担心,交给我来解决。”
“我……”
“嘘,我们的事樊灵迟早都会知道。相信我,我能处理好。”徐佑林用手指按住樊晔的双唇,信心十足地保证。
细细的茶叶在樊灵的杯中慢慢舒展开来,染绿了杯中的清水。
徐佑林首先打破了沉默,问:“你怎么过来的?”
“哥哥上次寄包裹给我时写了这个地址。”樊灵挺了挺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的腿怎么受伤的,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
坐在对面的徐佑林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讲叙樊晔受伤的经过以及他们的关系。
“我和樊晔一路走来不容易,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我不能呢?”
徐佑林盯着樊灵那张与樊晔极为相似的脸,郑重地说:“那不重要,我是不会离开樊晔。我们彼此相爱。”
“我早该想到的,读书的时候你们就好得过分。”樊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好对我哥吧,顺便想想我爸妈那关你们要怎么过。”
“你不反对?”徐佑林笑了,樊灵果然跟生性冲动的樊昕完全不同。
“我反对有用吗?只要哥哥觉得幸福,我无话可说。”
“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樊灵呼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徐佑林看着怀孕的樊灵,疑惑地问:“你来这边是……”
此时,门铃再次响起。
“可能是樊昕回来了。”徐佑林起身去开门。“妈?!”
“你还记得我这个妈吗?”徐母生气地推开儿子,直接冲进了屋内。
“妈,你怎么来了?”徐佑林连忙跟在怒气冲冲的母亲身后。
“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医院那边是怎么会事?为什么……”徐母走到客厅,看到樊灵时停了下来。
“伯母好。”樊灵慢慢地起身,打了个招呼。
“好。”徐母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是樊灵,我同学。”徐佑林用眼神示意樊灵回避一下,然后扶着母亲坐到了沙发上。
“妈……”
“我问你,你为什么把工作辞了?”徐母不耐烦地打断徐佑林的话。
“我想换个环境。”
“换环境?为什么我听你吴伯伯说,你是为了要照顾一个瘫子?”
徐佑林一家三口都是医生,而徐母口中的吴伯伯曾是徐父的同事,也是樊晔的主治医生。
徐佑林转头看着从卧室出来的樊晔,沉声道:“那是原因之一。他不是什么瘫子,而是我的爱人。”
徐母跟着转头,看到樊晔之后震惊不已。
“你说什么?”
“妈,这是樊晔,我的爱人。”徐佑林上前扶住樊晔的左臂,平静地回视自己的母亲。虽然母亲的造访让徐佑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怕此时不说清楚又会引发樊晔的诸多猜想,索性说个明白。
“你……你说他是谁?什么爱人,什么意思?”徐母被搞糊涂了。
“他叫樊晔,我爱他。”徐佑林看着樊晔,说得斩钉截铁。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是男的!”
“我知道他是男人,我爱他。”
樊晔颤抖着,来回扫视一脸坚定的徐佑林以及被儿子的话刺激得站立不稳的徐母,一时间不知所措。
突如其来的消息也刺激了徐母,只见她踉跄了两步,便跌坐在沙发之上。
樊晔下意识地叫了声:“伯母……”
“不要叫我!”徐母凶恶地瞪住樊晔,尖叫道:“一定是你,是你这个同性恋勾引我儿子的对不对?”
“妈,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徐佑林无奈地跑到母亲面前,想要安抚她。
“佑林啊,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当同性恋,你疯了是不是?”
“妈,我爱樊晔,你……”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一定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徐母完全听不进儿子的解释,瞬间把矛头指向樊晔,“你这个人妖,为什么要勾引我儿子?你害我儿子还不够吗?好好的一根独苗要跟着你这个同性恋断子绝孙。现在为了照顾你这个残废,连累他把工作都丢了……你……”
徐母劈头盖脸的一阵怒骂,让一旁的樊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吼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哥敬你是长辈才不出声,你不要得寸进尺。”
“灵灵,不要说!”樊晔抓住妹妹的胳膊,面如死灰。
“我得寸进尺?!”徐母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樊晔说:“你也不问问他干了些什么,我家佑林都被他害成什么样子了……”
“妈,你别说了,是我逼樊晔和我在一起的,不关他的事。”
“听见了吧,罪魁祸首明明是你儿子,凭什么赖我哥头上?”
“佑林,你,你被迷了心窍啦?姓樊的,我跟你拼了!”徐母突然冲上前去,想要扑打樊晔。
“妈,你干什么?”
徐佑林一边喊,一边阻止母亲,可是徐母爆发力太惊人,他居然没能抓住。
“哥!啊!”樊灵惊叫着,想要推开腿脚不便的哥哥,结果被徐母撞到,肚子碰在沙发的扶手上,顿时倒地不起。
樊晔心头一惊,大喊:“灵灵!”
正在这时,付雷霆与樊昕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
“姐!”
樊昕飞奔上去,发现姐姐居然身怀六甲,瞬间呆滞。
“灵灵!你怎么样了?”站在一旁的樊晔想扶起妹妹,却因为腿脚不便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徐佑林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狠狠地推开。
樊灵的双腿间,开始有鲜红的血液慢慢从裤子里渗了出来。
屋内一片混乱。
惊慌失措的徐母尖叫连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推她,是她自己冲过来的。”。
“妈,你冷静点,不会有事的。我们先走。”徐佑林搂住神智涣散的母亲,转头对樊晔说:“樊晔,我先送我妈回去,回头就去医院看你妹妹。”
樊晔对徐佑林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妹妹,一脸苍白。
见樊晔没有反应,徐佑林只好拜托付雷霆,对方点头后,他飞速地离开了房间。
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樊晔呆立着,如一具僵死的人偶。
***
“我不是故意的,我……”
“妈!”徐佑林抓住歇斯底里的母亲,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先回家去休息,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回家?我不要回家,那里不是我的家!”
“妈……”
“你爸那个没良心的,他居然要和我离婚。我不能离婚,我怎么可能离婚?我刚刚才升到副院长,如果让底下的人知道我要离婚,不知道会怎么嘲笑我。你说,我怎么可能离婚!”徐母精明干练的脸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还有你,赶快和那个男人分手。你是我的儿子,我们徐家怎么可以传出这样的丑事!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搁……”
“妈!是脸面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徐母被徐佑林的大吼声震得全身一抖,下意识地噤声。
“先别说这些了,你和爸是怎么回事?”徐佑林烦躁地甩了甩头,牵着母亲上了自己的车。
徐母蜷缩在车座上,一边摇头一边说:“他疯了,莫名其妙就摔碗掀桌子,非要和我离婚。”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