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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中,宋萍连饭也不煮,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歌。还是那首《青青河边草》,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物是人非,歌依旧心已老——过去种种柔情与浪漫不复存在了,剩却的,只有忧伤、失落和委屈。怨谁呢?如果不是自作多情,怎会有现在的心酸与痛楚?怎会有现在的寂寞和无助?宋萍啊宋萍,枉你是个学富五车的现代女性,枉你是个自命不凡的高傲公主,竟连一个虚伪的无赖都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你的智商怎么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宋萍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很可悲,恨恨的咬着那件已经织完了的毛衣,泪水溢满了两眼——人都没了,还留着这件东西干什么,免得自己睹物伤情、伤神又伤心。想到此,她用力地把毛衣扔到屋的一角,还不解恨地走过去在它的上面踩上几脚,骂句“恨你恨你恨死你”,起伏的心潮才平静了少起。
“铃铃铃·;·;·;·;·;·;”电话铃又在那儿拼命地响起来,像魔鬼的扣门声,宋萍到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抓起电话便狂吼:“无赖!人渣!你滚开,我讨厌你!”发泄完后,她“啪”地盖上电话。这一晚,电话终于没有再响了,可宋萍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耳边总是回响着心理专家的声音。最后,她只好拿出几片安眠药,吞下去后,总算沉睡下去。
一连两天,家中的电话再没响过,宋萍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到了星期五这天,在上班时,宋萍意外地收到一封来信,信中有这么一段话:
逝去的格格:你的话已将我所有的梦打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不是无赖、人渣!以前我一直仰慕你,把你当成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找机会亲近你,但现在看来,一切都结束了。我早该料到会有今天,我不应用自己的尊严去换取一段伤心的回忆,更不应该为了私念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圣女形象。再见吧,遥远的宋萍!无望的爱情!
祝
幸福
心理专家
一月十三日
看完这封信,宋萍既愤怒又伤心: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结婚之前不向我求爱,而要等到“瓜熟蒂落”后才想到向我表白?难道你要我充当第三者么?男人怎么都这么自私?
他既然为么喜欢我,过去是否有向我写过求爱信?宋萍这么一想,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连忙搬出那堆尘封的求爱信,一封一封地对着,果然找到了与刚收到的信字迹相同的一封,那是一年前寄来的。打开一看,是首元曲: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下面没有落款人,再看看邮截,是本市的。将信翻来翻去,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宋萍感到很失望。过去,追求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要想在这堆人中确定谁是“心理专家”,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十一
星期一,宋萍跟往常一样,准时来到电台上班,发现门卫是个新面孔。对于这类小人物,她过去很少注意,但出于好奇,在碰见管人事的小马时不禁问起这件事。小马告诉她,以前的门卫阿豹已经辞工不干了。这倒也合情合理:一个七尺昂藏,长得颇有风度的小伙子,怎能在那儿被人呼来喝去一辈子?有能力的早该走人了。
走进办公室,宋萍发现又多了一位新同事。据编辑室主任介绍,她名叫李红杏,刚从省某高校毕业回来,数学专业。数学专业?编辑室少的可是编辑而不是会计呀,外面中文毕业的人多的是,为什么要找个学数学的,宋萍心里有点不平。但很快,她便知道答案了:编辑室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姚台长便走了进来,满脸兴奋,对大家说这是新来的小李,希大家多多关照。看来,姚台长又有了新目标,以后自己不用受折磨和穿小鞋了,宋萍想。
红杏是个天真而又开放的女孩,天生一个乐观派。自从她进了编辑室后,往日的沉闷一扫而空。再加上她好学肯干,深得大家的好感。说来也有点费解,在编辑室里,红杏最喜欢与宋萍搭讪,因而没几天两人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自从红杏进来后,姚台长到编辑室检查工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当然,宋萍的心里雪亮,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好几次,她观察到姚台长那种熟悉的淫邪的眼光在红杏的身上来回游荡,在讨厌之余不禁暗暗替红杏担心。有一天,姚台长真的把红杏叫了过去,而且很久没有出来。这老鬼想必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得找个时间跟红杏谈谈,让她提防提防,宋萍想。晚上,宋萍接到红杏打来的电话,叫她到外面吃宵夜。宋萍想想也好,一来在家闷得慌,到外面坐坐可以舒口气,二来可以跟红杏好好谈一下。
这是一间静静的咖啡馆,柔和的灯光再配上柔和的音乐,给人一种无限温馨的感觉,绝对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只可惜,今晚少了男主角。坐下来后,没等宋萍开声,红杏便问:“姚台长有没有给你看过手相?”
宋萍摇摇头,说:“没有。”
“你知不知道姚台长今天叫我去做什么?”红杏又问。
宋萍又摇摇头。
“说来真好笑,我还以为他交个什么任务给我,谁知他——”
宋萍一听,焦急地问:“他对你怎样了?你可要当心,他是个老色鬼!”
“他呀,真无聊,帮我看手相,足足看了一个上午,我的手都给他摸痛了。”
“他不是无聊,而是无耻!你没有看出他对你另有企图么?”
“不能这么说,哪有猫儿不吃腥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可话又说回来,他算得蛮准的,说我近段时间鸿运当头,桃花运十足,爱情事业双丰收。”
“鬼话,谁不会说,别信他,小心他把你吞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的男友可比他强多了,又年轻又有地位又有钱,想当情妇也不会找他这个又老又丑的脚色。”
“你有男朋友么,怎么我没听说?”
“现在就告诉你嘛,不过可要保密,他是某个局的一把手。呀,对了,你有男朋友么,叫他来让我见见。”
“以前曾有个,但称不上男朋友。”
“现在跟他怎样?”
“散了。”
“什么原因?”
“他有老婆孩子——”
“原来是这样,不过说实话,我那位也是有老婆孩子的。”
“什么,你在说笑吧?”
“是真的,他太有男人魅力了,而且对我很好,我离不开他。”
“你这是在玩火啊!”
“唉,我明知这样不对,但我没法摆脱,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我舍不得离开他。”
“你打算拆散他的家庭然后再跟他结婚么?”
“当然不会,只要他对我好,结不结婚都没关系,我不在乎。”
“只怕你到时不是这么想了。”
“唉,我的爱情一塌糊涂,不值得一说,还是说说你吧,你们是怎样相识的?”
“说来你也不会相信,我们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电话相识的。”
“哗,这么浪漫!不愧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在哪工作,长得怎样?”
“不知道。”
“笑话,怎会不知道?”
“真的,因为我们始终没有见过面。”
“为什么不去见他?”
“说实在的,我想见他,但他不肯见我。”
“这人真是的,有色心无色胆。对了,是怎样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的?”
“我在电话里听到有人叫他阿爸。”
“他自己怎么解释,有没有承认?”
“我不想听,而且他没机会解释,因为后来我再也没有接他的电话。”
“你真傻,总得听听他怎么说嘛,万一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办?说不定一段美好的姻缘就这样与你擦身而过了。”
“绝对不会错的。”
宋萍虽然嘴硬,但经红杏这么一说,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是误会,该多可惜啊!她决定找个机会将事情弄个明白,以期解开心中这个结。
十二
又是一个寂寞的晚上,习惯了等电话的宋萍一个人在呆家坐,渴望那个挂心的电话能突然重来。果然,九点多钟,电话响了起来,她异常兴奋,连忙拿起来听,但非常失望,这个电话并不是“心理专家”打来的,而是新同事红杏的电话,叫她出去吃宵夜,说要介绍一位朋友给她认识。宋萍想了想,觉得在家也是闷,出去走走也好,便答应了。
红杏介绍的所谓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的情人,姓梁,是市建设局局长。见到宋萍时,这位局长并不外见,主动套热乎,大家有说有笑的谈得很开心。他是一位风趣的有内涵的男人,全身散发出一股男人味,宋萍不禁想起“心理专家”来,觉得这两个男人有相似之处,但到底是某方面,她又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在言行中表现出对宋萍莫大的兴趣,时不时问这问那,态度有点暧昧。几杯红酒下肚后,宋萍的脸开始有点发热,话也多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讲爱情、讲文学,讲人生,总之滔滔不绝、天南海北地拉起话题。红杏则不理这此,只顾品尝自己的美酒。梁某呢,也不插话,只是微微笑着,一派绅士风度,一边品着美酒,一边静静地听。很快,一支红酒喝完了,红杏又要来了一支·;·;·;·;·;·;这天晚上,三人喝了多少酒,宋萍已记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当时头越来越晕,话也越来越多。在她感到轻飘飘的时候,一只脚有意无意地向她的腿靠过来,且越靠越近。这天晚上她穿着短裙,当那只脚向她靠过来时,她条件反射地全身颤动了一下,感觉全身的毛孔突然在扩张。她知道,这只脚绝不是红杏的,因为她从姓梁的脸上读出了一份多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份永不满足的饥渴。宋萍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头一回碰到这么大胆、这么热辣辣的男人,竟一时不知所措。见宋萍没有反抗,这个多情种胆子更大了,用他的大大的、厚厚的、暖暖的手在桌下一把把宋萍的小手握住。当时宋萍想反抗,但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再后来,宋萍依稀记得,这个男人叫来自己的司机将醉得不醒人事的红杏“搬”了回去,随后,他亲自送自己回家。当到达家门口时,宋萍觉得胃里一阵抽动,一股苦水突然泄了出来——显然是醉了。那个男人将她扶进屋,并小心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这时,宋萍心里乱得慌,连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可这个男人并没有走,也没有像她想像的饿狼般扑到她的身上,而是像猫玩老鼠一样,拿来一条用热水泡过的手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和她的小手,并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一脸温柔地盯着她,静静地陪着她。
在他的温柔轻抚下,宋萍感到从没有过的舒服,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被父亲抚摸入睡一样,她没有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朦胧中,她感到那个男人的头越凑越近,感到一股又股呼吸的热气在有节奏地喷到她的脸上。最后,他到底是抑制不了自己,低下头来吻宋萍。宋萍不依,用力反抗。但他没有放弃,边吻边一个劲说“我爱你”,宋萍死命挣扎,并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或许是这个耳光起到了震慑作用,他终于打住,没有再进一步,说:“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便悄悄将门关好,走了。
这一夜,宋萍没有梦,一觉睡到天亮。醒后,回忆起昨晚的事,她显得万分的惆怅和茫然。
十四
第二天,红杏没有上班,宋萍很是担心,便打了个电话问候。接电话的是那位姓梁的男人,宋萍感到有点紧张,不知说什么好。那男人倒也知道宋萍的意思,说红杏并没有大碍,叫她不要担心。同时,还关心地问起宋萍。宋萍连说没事,匆匆挂了电话。
晚上,红杏打来电话,又叫宋萍出去坐坐,宋萍想不去,但红杏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对她说。无奈,宋萍只好答应。宋萍以为又会见到那个多情的男人,可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发现只有红杏一个人在呆坐。见到宋萍,红杏象个受委屈的小孩,泣了起来。宋萍觉得很吃惊,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红杏起初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泣着。后来在宋萍的一再追问下,才说了出来。原来,那个姓梁的局长提出要和她分手。
“相处得好好的,他为什么提出要和你分手?”宋萍觉得很惊诧。
“他说跟我在一起很累,不想拖下去了,我想他是找到新欢了!”
“不会吧?”宋萍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大吃了一惊,因为她想起了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对她说过的话,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行动起来。
“怎么不会,这个世界多的是美女,而他有的是钱,我想还是和他分手算了。”
红杏不会怀疑起自己来吧?宋萍打了一个冷颤,强作镇定地说:“不要答应他,一定要缠住他,就这么算了不是便宜了他?”
“他答应将我现在住的房子送给我,并另外送给我30万元。”红杏说,“反正跟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趁自己还年轻,要点青春损失费再重头开始。”这么好的交换条件,难怪红杏在伤心之余会动心。
“你说的也是”宋萍见红杏这么一说,便来个顺水推舟:“天涯何处无芳草!”
见宋萍同意她的观点,红杏破涕而笑,说:“我早知男人不是好东西,有钱才是真。不说了,我们一起去跳迪斯科吧!”
这一夜,两人到市内最大的迪厅疯了一夜。
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还是没有阿红的消息,宋萍甚为紧张。这个傻妹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呢?不行,得把她找回来。宋萍主意已定,便抱着试试的心理,再次拨通阿勇的手机。谢天谢地,这回总算打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不是阿勇?”宋萍问。
“找周经理——你不知道他出事了么?”接电话的是个女的。
“出事了,什么事?”宋萍有点吃惊,同时又隐约有一种不祥感。
果然,那位自称是阿勇的女秘书的女人告诉她,在两天前,阿红找到了周勇,两人大闹一场。阿红趁周勇不注意时,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瓶硫酸,迎面泼了过去,然后逃跑了。目前周勇还在医院治疗,伤势相当严重。
宋萍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从心底下涌出一丝快感,骂了句:“这样的男人死了更好,免得在这个社会上害人。”骂了之后,宋萍不禁担心起阿红来,她到底去了哪?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被人抓起来了?
又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放着柔情的音乐,宋萍不禁想起往事,想起那个令她着迷令她心碎的“心理专家”来。不知为什么,在想着这个人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也难怪,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未跟人做过一次爱,那种渴望自然与日俱增。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她和一个小男孩很要好,当时大家少不经事,对男女的性器官充满好奇。有一天,那个小男孩提出,大家打开下面的东西来看看,结果,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性器。那小男孩让她看了之后,要求她也让他看看,她顺从地做了,不想那个小男孩看后很好奇,趁她不注意时用手向她下面猛插一下,当时她觉得很痛很痛,忍不住哭了,并嚷着要回去告诉家人。那个小男孩听了很害怕,连忙用糖来哄她,叫她不要跟别人说。自从那次痛过以后,她对男人产生一种戒备心理,这也是她一直将男人拒之门外的原因。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女膜是否有没有被那个小男孩捅破,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竟然在不经意间被不识宝的人弄了一下,你说有多冤。想着这段往事,宋萍不禁暗暗窃笑,同时也感觉到两腿间有一股热气在上涌。在一些三级小说中,她看到一些关于女人自慰的做法,那种感觉是怎样的呢,何不试试?想到这一点,宋萍不禁骂了自己一句:“不知羞!”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终于忍不住诱惑,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找来一条精致的塑料棒,在下身来回轻轻磨擦。只一会儿,她便觉得全身发热,而且有一股暖流在下体左冲右突,如潮水在拍打海岸。渐渐地,下面有一丝丝沾沾的液体流出来,她体会到了一种空前的快感,不禁将塑料棒往里面猛拖。痛,她开始体会到小时候被那个小男孩用手插的那种痛,不过现在的痛多了一份快意。不行了,不行了,她对自己说,但手还是不停地来回抽动,直到最后,她全身酥软才停下来。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激动的她终于平静下来,潮水退了,一切都恢复过来,她不禁有点后悔。当坐起来时,她发现两腿间沾着少许血丝,这时,她终于发现,自己还是个处女,处女膜并没被那个傻小子捅破。这张宝贵的薄薄的膜啊,让她像小心翼翼地保护了三十年,到最后还是被自己的怀疑和一时冲动给捅破了。不知为什么,望着那暗红的血迹,宋萍不禁恨起自己,更恨起那个“心理专家”来。
十五
一连几个晚上,宋萍都无法入睡,自从那次自慰和被那个姓梁的陌生男人吻过之后,她觉得自己非常淫荡,心中打上了一个难解的结。这天晚上,在百无聊赖之际,她又想起了那本日记,便又拿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