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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心满满的气势,教季子安被收服了。迫不及待地看着那张契约书的内容,越往下看嘴巴扩得愈大,笑得得意极了。“宣孝,真有你的!”
“若不是看你被他气得七荤八素,我哪想得出这个法子。”他谦虚的回应。
“最好能亲眼看到那个家伙玩女人玩到被讨伐,我才会觉得过瘾!”
“帷岸如此玩世不恭,怕是以后会有报应。”朋友那么多年了,韩宣孝多少会替他担心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上鬼,届时不要得不偿失就好了。
“等等……”像是突然想到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季子安的表情瞬间很是挫败,“宣孝,你的契约是拟得很好啦,只是女方会同意吗?我怕她不肯签名……”
“在你的观念中,会来参加相亲的女人所图为何?”相对他的担懮,韩宣孝仍是一副镇定自若。
“当然是找个好对象,结婚生子……”语末尽落,季子安已然有些了悟。
“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型,想在二十三岁将自己推销出去,肯定是她千禧年最大的目标。”
“没错!”季子安松了口气,愈笑愈尽兴,就等着看好友“带屎”的脸。
“等一会儿下班我就拿去「钱来也婚姻介绍所」给女方签名,至于帷岸,就更好搞定了……”
季子安接腔说道:“怪只怪那小子对我们太信任,每回签任何文件从不看内容。”
他们对视一眼,不禁露出会心一笑尤帷岸绝对料想不到,他们竟会利用他的信任,将他一军!
黄昏时刻,白天与黑夜有着浅浅的重迭。
“阿音,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有啦!”
尹彤音刚下野鸡车踏入家门,本想好好的先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无奈她的母亲无视她从台北回到屏东的舟车劳顿,硬是将她困在客厅,不让她有机会遁逃。
“人家阿君十八岁就嫁人,孩子都生一个了,你这个,做大姐的,什么时候才打算交个男朋友?”再也受不了那些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尹母不得不逼长女结婚。
“妈,我和小妹不同啦!”小妹和妹婿是青梅竹马,两人高职一毕业,立刻奉子之命成婚,而她连一个儿时的男玩伴也没有,能和谁凑成一对?
似乎从小,她就不得男孩子的缘,不讨他们的喜爱……
“平平都是女孩子,哪儿不同款?女孩子结婚生小孩是应该的,你麦去都市吃头路就去学人不结婚……”
彤音实在是招架不了母亲的捞叨,“我不会啦!”
“你拢二十三岁了,早该嫁了,村子里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已经嫁得差不多了!”
“妈,你不要一直拿我和别人比……”要比为什么不和台北那些三十好几的女强人比,这样至少毋需遭受逼婚的危机。
尹母委屈的埋怨道:“我怎么能不比?厝边头尾不时问我:「你大女儿什么时候才要嫁人?」人家一直问,我歹势得要死!我看这样好了,我还是帮你安排相亲……”
又是相亲!彤音头痛欲裂。
怎么最近身旁的人因为各种目的,纷纷打着,不同的名义,有志一同的全想安排她去相亲?
“免啦,我的朋友已经有帮我安排了。”叹了口气,为了躲避这一摊,她不得不招出阿宝的如意算盘。
那个女人穷疯了,人性泯灭、丧失理智,三两下便把好友出卖了。
前天她才签了一份类似契约书的文件,老实说,她根本不知道内容为何物,可是阿宝频频保证对她只有好处,签了准没错……
她也真是很好拐骗,乖乖听话的签了姓名,并任由她塞了一张注明时间、地点的心纸条至手中,准备明天晚上回台北时顺道去赴约。
可是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她怕不怕?
怕,她当然怕。怕自己的外表过不了男人那一关,怕自己被嫌弃得一无是处……
打从知道好友的主意后,她紧张得失去了平日的好胃口,体重一口气连掉了五公斤,若说这是最好的减肥方式,一点也不为过。
但,她仍旧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尽管自由恋爱是婚姻市场的主流,但寻不着另一半的旷男怨女却四处可见。像是高学历、眼光哥、工作过于忙碌、职场封闭,或是生性害羞的,的确较难觅得理想的另一半。因而,央人介绍相亲,乃为拓展机会的不二法门。
用不着细想,也知道她在这层人际关系中失败的原因,就是受限于生性害羞,而造就这样忸怩的个性,则起因于她的身材!
“真的?”闻言,尹母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嗯。”反倒是彤音的脸上波澜不兴,一点把握也没有。
到目前为止,她很满意这样的生活,虽有点孤独却活得自在。若是相亲不成,这样下去应该也是不错的吧!
“对方条件怎样?”尹母拉着女儿的手,问得兴致勃勃、热情滚滚。
“应该不错吧!”肯定不错。
阿宝既然都已经卖友求财了,那么肯定能捞尽量捞,绝对净挑些经济条件优越的男人来和她认识,好谋取最大的利益。
“看过之后,别忘了打通电话回来告诉我一声,阿母卡帮你做决定。”
“妈,你未免太心急了吧?”望着母亲热心的模样,彤音不禁暗自庆幸为她安排相亲的是阿宝。
死党介绍的对象,若是不喜欢还有理由推辞;若换作是亲戚朋友的好意,到时候想拒绝的话,恐怕一出口就会被狠狠的堵死!
“别忘了,你已经二十三了!”
开口闭口都是二十三这个数字,到底二十三岁老不老?她认真的质疑了。
“好啦,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期待,我怕你会失望。”
“你说的是什么话?男方条件若是优秀,你想尽办法也要留下好印象给人家,这样才有机会继续交往,懂不懂?”尹母不厌其烦的教导相亲时的秘诀。
“我知道。”瞭然应允是唯一的脱逃之道,彤音拚命顺着她的话,给予正面的回应。
“对了,下星期我就正式换事务所上班了,等一切都上轨道之后,我再留电话给你。”
第二章
虽处于灯光美、气氛佳的餐厅里,彤音的心思却在迭起与串落中动荡不安。
她怎么会那么糊涂,居然忘了问今晚相亲对象的姓名;而阿宝神经也真大条,竟也没发现自己的疏失……
所有的状况,更像说好了似的,全选在这个时间冲着她而来在这最重要的当口,那个指挥一切的红娘,手机竟然没有回应!
不知道男方的名字,更没看过人家的相片,就算他已经站在她面前,她仍不晓得他就是自己今晚相亲的对象!
好荒唐!
她怎么会纵容好友的利用,让自己受困在如此紧张的情境中,徘徊在欲崩溃的边缘……
彤音的视线瞅着大门直瞧,只要一看到门口走进单枪匹马的男人,她的心口就不由得往上提一分……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像老牛拖车似的过得缓慢,那个男人都迟迟未出现。
她低下头,神经质的第九百九十九次重新整理自己的衣着……
就在此时,餐厅的门口踏入了一个现代雅痞慵懒风格的男子。他的视线落至好友指定的桌位,看到那个他们口中形容娇俏可人、宜静宜动、身材惹火的相亲对象时,立时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女郎坐着,低垂着头,他无法得知她的长相,因此不能印证她是否娇俏可人;然而他也尚未与她交谈过,更不能就此断言她的个性是否真的宜静宜动;不过有一点他绝对可以清楚的确定韩宣孝、季子安所谓的身材惹火,定义肯定和他不同。
他的相亲对象,身材圆润了些,也许称不上是肥胖,但他不会和外在条件这样的女人交往过。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可以让他发现一块珍宝也说不定!
他个人的猎艳原则是宁可错“上”一百,也不愿意错漏一个。
挂上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他跨开步伐,朝她的方向移去。
迅速的换了好几口气,彤音缓缓的抬头,心脏却险些停止跳动。
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装包裹着精壮结实身躯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立在自己面前。
好个美人胚子!
尤帷岸一纳入她的相貌,心底马上不吝啬的给予如此的评语。
她的身材虽不及标准,但她的清丽……他愿意给九十分的高分!
“请问是尹彤音小姐吗?”他挑挑眉,笑容可掬。
没有掉头走人的决定,不对了。
“我……是……”他真的是她的相亲对象吗?
彤音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思索,一双手连忙从桌面缩回,藏至身后。
回来台北的路程中,她在车上事先幻想过男主角的长相,但千想万料,什么形貌的男人都想过了,就是没浮现眼前这身伟岸、这样俊美……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需要倚仗相亲即很有女人缘了吧?可是此刻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吓得都快晕厥过去了,交握在背后的手抖动得有如钻地机。
“你好,我是尤帷岸,你今晚的共餐对象。”尤帷岸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深邃的眼眸带着智慧,一抹微笑透着温柔,却掩不住对她高度的兴趣。
“你好……”仿佛是座高不可攀的山岩,他庞大的身影压得她一口气直喘不过来。使得她无法仔细咀嚼他的名字,隐约之中,她只觉得他的姓名仿佛常出现在自己的工作环境,尤其最近回旋在耳畔的机率更是增加不少。
“尹小姐不请我坐下吗?”尤帷岸勾起一弧笑痕。
有趣,他还是头一次遇着她这样不敢正眼瞧他的女人,个性如此闭塞、害臊的女人,原来是这么的可爱。
“请……坐……”彤音怯怯的回答,自他出现后,她回答的话始终维持在两个字,且字字颤抖。
他的声音是这么接近,太接近了……她因为这不知名的情绪,而浑身颤悸了起来。
“恕我冒昧,但我很想知道尹小姐今晚是和这张没有生命力的桌子相亲,还是和我这个活生生的男人相亲?你这样一直对着桌面说话,我们恐怕会很难沟通。”尤帷岸见她额头低得都快吻上桌面了。
“我……”
“我又不是猫,你也不是耗子,干嘛怕我怕成这样?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人!”好大的谎言哪,不过初识者绝对听不出来,这就是尤帷岸的心机与城府。
是啊,他不是虎姑婆,不会将人生吞活剥,却喜欢把女人罗衫半解,使之躺在他身下呻吟,供他的唇舌好好享用一番。
“我没有怕你……”
“很好,你这次说了五个字。”调侃的谑笑尽泄出来。
“你”彤音闻言,想抗议他那揶揄的语气,但一抬头,她便立刻后悔了。
她的头颅像是被他的视线牢牢定住似的,失去了控制能力,只能呆怔着,任由他玩味的眼神漫游她的眉、她的眼,最后来到她的唇……
她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微张,喘息开始失律。
见着她如此纯情的反应,教尤帷岸黑眸中增添几抹邪肆的气息,改变了原本无害的表情。“你真是个可人儿!”
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她身材方面的不完美,这会儿已经让她所拥有的独特气质与甜美娇羞给掩去了。
第一次听到男人如此赞美自己,彤音心中有好深的悸动,又惊又喜,“你……”
像他这样倔傲的男人,绝不可能和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为何见到他仍会让她有止不住的颤抖与心悸。
才这么几眼,他的影像早已清晰地印在她心版上,使她面露羞赧。
“你能不能停止对我的惧怕?我很想和漂亮的你多说些话呢!”尤帷岸执起水杯,眼神穿越杯缘,对她暧昧的眨了眨眼。
在他的调情技巧里,只消使出十分之一,这个青涩的女人就会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她稚嫩的反应仿若清晨的第一颗露珠,无人触碰、狎玩,保持得完整如初。依稀,空气中还悬浮着她迷人的体香,他不禁深吸口气,隔开餐厅内漫溢的餐食香气,嗅觉中只剩她散发出来的芳馨……
真是好闻!
彤音的视线挪不开,她的胃紧张得不住抽搐,她知道若他再这么看着自己,她肯定会胃痹变。
“小音,你介意我这么喊你吗?”尤帷岸知道她一定不介意,也不敢介意,她内向、害羞又乖巧,值得拥有男人所有的呵护。
果真,彤音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异议的摇头。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会兴起相亲的念头吗?”
她有张晶莹剔透、标准的鹅蛋脸,也许不是时下风行的瓜子脸,但明眸皓齿再加上她天生的白晰肌肤,让她更显得精致可人,尤其是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眨动时,隐隐掀起了万种风情。
“一方面是义务帮朋友的忙,一方面是家里也逼急了……”彤音毫不隐瞒,说出了实情。
其实,事实中的事实是她自己也想结婚了。
每回国小或国中的同学会,大多数的同学皆已嫁为人妇,组织了家庭;没结婚的那些,身旁也有白马王子的陪伴……似乎不管出席何种场合,她向来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有了先生小孩的女人,说结婚会有家累,但在她看来,那是最甜蜜的负担……她自小就认清了自己平凡的命运,于是生平也无大志,只是希望能嫁个好老公,生几个小宝宝,在家里过着相夫教子的平实生活……
但,她略显拥肿的身材却阻碍了她的事,几年下来依旧乏人问津。
尤帷岸深受震撼!
她的回答让他很诧然,惊异她居然如此坦白!
原本他还以为她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打着太极拳,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说着言不由衷、敷衍的解释……不知怎地,他就是相信她说的全是真话,而她不做作的态度,让他更为欣赏她了。
“你呢?我可以知道你……是否对我这个相亲对象感到失望吗?”彤音抿着唇,怅然的说,“你尽管说实话,不用怕伤害到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除了身材,她知道自己的打扮也跟不上时尚。
当下时髦的新女性,全身是亮丽的名牌套装,配上高级皮包,外加亮皮高跟鞋;相较之下,她倒像是反着潮流走的女学生,退时的长裙,红像皮筋扎起的马尾……在学校,师长夸赞这叫清秀;出社会,人家说这是老土。
不是没想过要好好打理自己,只是打扮也需要本钱,实质的钞票她有,但身材……她偏偏怎么也瘦不下来。
人家说鲜明的颜色较能够吸引他人的注意,而她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身材,她宁愿选择隐藏,一日又一日的朴素。
“你好像很自卑?”在女人堆中打滚多年,尤帷岸哪会猜不出她微妙的思绪变化。
他将椅子搬近她身旁,凑近她的脸蛋低笑,墨色深黝的眼眸紧紧扣住她不安的神情。
他的笑声无疑是一枝冷箭,彤音将它解读为对自己的嘲笑,“我知道自己很胖,长得也不漂亮……”
“很胖?!这两个字用在你的身材上,会不会过于夸张了?而且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瞎子,说你不漂亮了?”
真是可悲,一朵甜美的花儿却一直认为自己貌不惊人,无心撩拨他人的心房,这究竟算不算是男人的损失?
“你……”彤音不瞭解他的意思。
“你们女人对身材订下的标准太过严苛了。在我看来,你的身材只是丰腴,离肥胖还有一大段路需要你努力呢!”
虽然第一眼他也不甚满意她的体型,但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他竟奇迹似的不排斥了,而且还对她胸前的浑圆,起了浓厚的求知欲
“真的吗?”彤音讶喜的抬睫,眸里写满了兴奋与安慰。
“当然是真的,我从不欺骗女人。”俊挺的鼻上是一双神采灼烁的眼,直锁住羞涩不安的她,幽深的眸光让人瞧不出端倪。
“你很会说好听话……”发觉他的视线牢勾着自己不放,她的脸霎时轰然嫣红。
因为难以克服心中的羞涩与惊惶,她慌乱的赶紧低垂着头,又扮起了驼鸟。
长指挑起她的下颚,尤帷岸不羁的望进她眼底,“我还会说更多好听的话,你想不想听?”
“我……你……”深黝的黑眸直盯着她泛红的娇容,令她心儿狂跳不已!
彤音可以感觉他的气息就喷拂在自己的鼻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她,她一时乱了主张,紧咬住双唇,将喘息与惊慌失措锁在心中。
他好霸道,行为举止亦是那么的潇洒、性感,那么的吸引人,她的心迷惑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真正待她体贴、温柔的男人呵……
尤帷岸因势利导,腾出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菱唇,诱引她停止自虐的动作,也方便自己进行渴望已久的抚触。
“我真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若是我的时间调配得宜,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深入交往,好好探索一下彼此。”
事情的变换总是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就像晴空里突来一道雷声,轰走了彤音所有的浪慢幻想,摇醒了她的白日梦。
他的话硬生生的将她逼回现实之中,停止了自己可笑的期待。
直至此刻,她也才惊觉自己纵容这个陌生男人,对她做了多少视为侵犯的举动。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在耍什么心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一点也不生气。”尤帷岸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不讶异守在里头的两个男人脸上,所佯装出镇定的诡异笑容。
剎那间,季子安的笑容倏地因这句话,而略显不安,“尤帷岸,你要怎么荒唐胡闹,我都无所谓,但这会儿你若告诉我,昨晚的饭局你放了女方鸽子,我会不惜亲手杀了你!”
他说得咬牙切齿,锐利的目光像是箭矢般,无情的发射。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尤帷岸坐上旋转椅,双肘支在扶手上,十指在胸前几寸交叉着,朝他挤眉又弄眼,存心要气炸对他恶作剧的合伙人。
“我在报名资料卡上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