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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贺芊芊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小巷口,低喝:“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声音中夹着笑音,一抹身影轻飘飘的落下,银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舞。
“你是谁?干嘛跟着我?”贺芊芊转向那人,借着月光她看到他有张异常俊逸的脸。
他转过身,向她扯开无害的笑:“我叫白轻。”
“白轻?”贺芊芊重复,有些生硬。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耳熟?”白轻微微笑着,举步走向她,步伐优雅高贵、履地无声,像一只猫儿。
他站在她面前,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熨发出一种异常亲切好闻的味道,是普通人绝不会有的,是天然的香味。那味道那么熟悉,却又令她无法专心去想他到底是谁。
“我在找你,也在等你。现在,是我们相见的时候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白轻盯着她,低低的声音里像搀有麻醉剂般令她脸红心跳。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我、我不认识你!”是的,她从未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走开,我要回家了!”
“在你走之前,我想,你该知道我是谁。我叫做白轻,白色的白,轻重的轻。白轻,就是我。芊芊,你会知道我的事情的,因为我会一直让你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你知道我是贺芊芊?你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吗?”家学渊源的缘故,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总是会找到他们,就连她家这支已经数代不曾做这行当的人也会在不经意间被这类东西看上了,然后一辈子给自己加个拖油瓶。可她没这想法。虽然那些只是为了找个庇护自己的地方,甚至愿意为之侍奉他们一辈子。
“‘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指什么?”
“就是鬼啦,灵啦,还有念一类的。你不是吗?是的话就快说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化为飞尘——虽然我只不过学了一些保护自己的小招术,但足够用了——”贺芊芊有些感激父母和爷爷强迫自己学了一些此类的咒语,如今似乎是可以用上了。
“啊?”白轻笑,嗓音柔和好听:“那些东西就算你要它们追你,它们都不敢出现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白轻微微一笑:“还有啊,你的那位好朋友啊,她跟端末云很合适啊。”
“你——”贺芊芊疑惑的盯着他,月光下的他真会令女人心口发烫,热情激增呢:“你一直在监视我?为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没理由——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为什么找上我?我没记得有你这一票朋友或是同学呀。”
“我不是你的朋友,你也没见过我。迄今为止,我还没有与今生的你有过接触。你不要怕——”
“我有什么好怕?我祖上可是当巫师来的,直到现在!虽然我家是不做了,但我的堂的堂大伯家世代还是在当‘风水师’的耶,我有什么没见过?连几十只鬼满屋子飞我都见过了,有什么会比那个更可怕?”
“也许我会比那个可怕哪!”
“那你到底是什么?”
“你猜不到!”他有些调皮的笑着。
贺芊芊头痛的抓抓发丝:“拜托,你不说我当然是猜不到啊。我连你多大都不知道啊,你要不要说了,不说我要回家睡觉了。”
“你就这么回家吗?”
“那要不怎么回去?你要送我?”才不要,若是鬼啊啥的还好啦、万一他是人贩子,她应该还是蛮值钱的咧。那样会很危险耶,父母会因为她被人拐骗而揍扁了她的。
“我说,你不担心贺子煜会为了他那张利用率不到50%的门票杀掉你吗?”
要走的贺芊芊闻言双脚自动停了下来:“你知道贺子煜?你是他的那只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来代他监视我的吧?也不对,你说过你不是不干净的东西——那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关注过咧。所以,给我个理由,先。”她有些机械的说着,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没有理由。芊芊,你不必把我当作一回事,因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做的是,帮你的好朋友啊。我希望你能够为她的幸福着想一下。”
“我也想,可是怎么做呢?”
“端末云。”白轻轻声吐出这个名字。
“你想被人杀死吗?那恕我不奉陪。”她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沈君如恨死端末云了,她要敢对沈君如提“端末云”名字中的一个字,她都不用想见明天的太阳了。都怪端末云那好死不死的刺激,使得如今的沈君如真是太恐怖了。守着她像守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引爆,招来一身的伤痛与血污。可她又是唯一一个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倒霉蛋!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白轻带着笑意的脸呈现在她的正前方,害她没能及时停下脚步,依着惯性的力量整个人掉进他怀里。一种莫名香味充斥她的感官,亲切极了。仿佛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似的,熟悉且令她安心。
他轻轻推开她,眼睛对上她的,一丝红芒掠过,染着薄薄的情感。
“那么你不要反对就好了,他们是最合适的。”
贺芊芊有些呆愣的望着他,忘记了今昔是何昔——
“太晚了,你回家吧。嗯,你要晓得,贺子煜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更不准备见他。而你是唯一可以跟我在一起的人类,也是必须的。坦然面对吧,你别无选择。无论天涯海角,即使你做了鬼,我也会找到你的。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不在她的视线之内。
刚刚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小巷依然如斯寂静。
可是,那空气中无法马上散去的不一样的香气却彰示着他曾经来过,曾经与她对话。
他是什么人?白轻?好怪啊,但——她真的觉得他是很熟悉的。
可是——唉,要端末云娶到沈君如,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啊!反正他说只要不反对对就行,为了小命,她还是坚持不反对吧。而且她也觉得如果端末云跟沈君如凑成了一对,是件非常好的事呀。
至于白轻,还是以后再说吧。他不是说要一直在她身边的吗……
踏着大理石板,听着鞋子敲出的规律的声音,贺芊芊感到有种莫名的安心,只为有一双眼睛在不知何处关注着她,保护着她。
再独立和顽强的女人,也是会期待有人疼爱的,更何况她还不是那种女人呢。
夜,一个不一样的夜啊……
缘继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沈君如加紧了脚步。
自从前天她不再在乎那该死的面子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当然,由于她的变化太大,贺芊芊那女人索性不再理会她,放任她一个人走夜路。而今天留在学校里看书看得入了迷,直到现在才回家,眼看时钟就要走到九上了……她真的要命哦,千万别惹到麻烦才好啊。
一阵夜风吹过,沈君如打了个冷战。她不禁拉扯了一下衣领,抬头望了一眼黯蓝色的天空。
今晚的天气很好,平日里不见得会有几颗露头的星星在这样清冷的夜晚居然排排出来闪闪亮一下,仿佛是向她炫耀一般。好嘛,她没有它们美丽,这总该可以了吧。
唉,今天心情莫名的有些不好,不知是为了什么。
空气是前所未有的凝冷,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连这小路上的一切都仿佛是应和她的情绪一般安寂得没有一丝声音。不,不对,有声音,而且就在附近。
是什么声音呢?好怪——
沈君如停住了脚步,小心的寻找声音的发源地。那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像是呻吟,又似是呼唤。是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又是在哪里发出的呢?正当她俯低身找寻的时候,一只黑影吸引了她。也许是发现了她吧,那只不同寻常的黑影子以风无法企及的力量动了好大一下,像是在对她彰示它的存在、表明它还活着。而她也被它这一动吓了一跳。
蹲下身子,沈君如这才发现在墙角边正窝着一只身形如同一个成人大小的狗一样的东西。一双幽幽亮的绿眸中闪着红色的光芒,支起的耳朵和它壮硕的身形令沈君如认出这是一条“狼犬”,兴许还是一只“杜宾犬”呢。她惊叫了一声,倒不是害怕,而是她没法子帮助这么一条大狗。如果它是一只博美犬或者是一只北京犬那就好办多了。这么大一条狗,她就算有心也没力气呀。总不能叫她背着它吧,这辈子她连人也没背过,背一条狗?而且万一它害怕起来再咬她一口,她这一身不足一百斤的肉和骨不就简单的报废了吗?
如果教贺芊芊那女人知道她背一条狗回家的话,准定会被骂个半死的。
所以,综合上述理由,她还是不要理它为好。
叹了口气,沈君如轻柔的对它说:“狗,不是我沈君如不帮你呀。实在是你太大了,而且,我怕你会咬我耶。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里坐着了,希望有合适的人经过这里,发现你。这样你就有救了。你自己保重了,我……先走了。”
沈君如说完,像欠了这条“狗”二五八万似的飞快跑进夜幕里,连头也不敢回。
她是很想再看一眼那条狗哇,可是她怕看了那条狗,她就会背弃她先前的决定,不顾一切背狗回家啊。
被她“抛弃”的那条狗摇晃了一下脑袋,低凄的叫了一声,把头偏向沈君如逃掉的方向,双目炯炯有一丝傲气在里面。
就在那条“狗”失望的趴回墙角的时候,一声尖叫从不远处的夜幕里传来。它直起身,眼里射出一丝异样的红芒,就在一刹间飞似的冲出墙角,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尖叫发源之处……
沈君如盯着眼前的三个人,眼看着他们一步步欺近自己。她的眼睛被他们拿在手上的刀反射来的寒光刺得睁不开,反倒令三个匪徒看清了她的面容,发出淫邪的怪笑,直笑得她全身鸡皮疙瘩猛起,厌恶感很奇迹的占据了惊恐的大片领土。一时间,沈君如反倒不如先前害怕了。
可是,再不如先前害怕也是会怕呀,况且又是面对如此凶残的三个坏蛋!天啊,谁来救她呀!贺芊芊那女人怕是指望不上了,但是……现在不是说那女人的事的时候,而是谁来救她逃脱这三个匪徒的毒手!她可不是武功非凡的大侠,她只是一个上着大学的小女子啊!
——该死的,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
可是这么一想比较不怕呀——
“大哥,挺‘肥’的——”左侧那个比她还矮的小子对前面的大块头“耳语”。
听了他的话,沈君如不假思索的挥动手中的女式肩包丢上那小矮子:“浑蛋,我才不肥!”
“够狠的!”另一侧的瘦干望着地上被包揍得痛叫的同伴,略带嘲讽的“进言”:“老大,您看这个丫头是不是先由我来——”
被叫做“老大”的挥拳揍他一记:“你的意思是我没法子招呼这个丫头了?滚开些。”“老大”捋起袖子,捉着尖刀向她凑近,向她伸出恶魔之手……
“啊——”尖叫声划破夜空的静寂,却在下一秒,变成断断续续的低喘和惊奇的咿呀声。倒是试图染指她的那位“老大“接着叫了起来,声音难听得像系住嗓子的公鸭在叫。
“啊呀……痛哇……这是谁家的狗啊……狗啊……”
沈君如呆看着“老大”哭天叫地,盯着自己的手丝毫不敢动一下,生怕手会因此而伤上加伤。
而他那只不义之手上正吊着一只壮硕的狗状物——不,那就是一条“狗”!”狗”的眼睛里射出冰冷的光芒,恼恨的死盯住“老大“不放,像是他抢了它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似的。一双尖牙牢牢刺进口中的手臂里,血顺着伤口流出,空气里刹时多了浓浓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啊……啊……这……这条狗该不会就是……”沈君如盯着它,蹲下身子微笑的望着它:“是你刚才蹲在墙角里的吧,你没有受伤嘛。真是太好了。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跑掉的。嗯,你是不是无家可归才……”
“他X的,你这娘们快叫你的狗放开我的手哇!”“老大”鬼叫起来,然后他看到身后两个呆住的手下:“混蛋,你们两个还不马上过来收拾这条狗?还有这个……啊……别咬!别咬!痛哇——我的手要断了,你们——哎,你们不要跑,回来,快回来——”
它似乎听懂了他的叫喊,牙齿稍稍松开了些许,但依然悠闲的停在咬的动作处,带着兴味的眼神看这场真人秀。
沈君如捡回了她的包包,然后毫不客气的抡起来狠狠揍向他,口中还骂着:“你这走路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抢我!你居然抢我?还想对我——你不想活了吗?还不知有多少姐妹们遭你们毒手,我这就替她们讨回来,你这短命夭寿的该死的浑球!上帝要是知道他居然创造出如你这种脓包坏种,不羞死也会老脸丢死,而你居然不以自己是个劣质品为耻,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扬,你不怕老天下雷劈死你啊,没品的低能儿……”一边叫,沈君如一边跳着打他,受了伤且有条狗还咬着自己的手臂的情况下“老大”躲也没得躲,不出三五下,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叫出声。无奈女人心本就“狠毒”,况且他刚刚得罪了人家,任凭他再叫求饶也是白搭力气,反而助长了沈君如“揍扁这浑球”的兴头,打得更加用力,骂得更加离谱。
咬住“老大”手腕的那条“狗”呲牙裂嘴,表情极为可怖,眼里光芒乱闪,看得他心惊胆战,生怕这条狗因为“主人”的生气便一个用力使他成为永久性残疾人士。
就在他担心得要突发心脏病时,那条“狗”突然放弃咬住他,跑到一边急喘气去了,口中不断发出“呜呼呼”的声音,尾巴乱摇个不停,不时拍打地面,脑袋更像是服了摇头丸似的不住乱晃,把正闹得凶的两个人同时吓到。
“你的狗……是不是有狂犬病啊……”颤抖着声音,“老大”自肿起的嘴里挤出一句话,脸色因为这个念头而变得煞白。
“这个嘛,对不起。它不是我的狗。不过……”
不等她将话说完,“老大”呜呼一声撒腿就跑,快得风都追不上。很快便带着那刀子的寒光消失在夜幕里,留下沈君如一个人守着一条奇怪的“狗”。
“……它不像是得了狂犬病啊,倒像是上毒瘾——也不像,它的表情像是在笑——笑?狗也会笑吗?应该是会的吧,可是有这么夸张吗?这么看它倒像个人耶,是不是跟人住太久了?那它的主人在哪呢?就这么忍心让这么好的狗露宿……墙根?该不会是被人抛弃了吧。好可怜哦,怪不得会找上我呢。不过,这也不对,它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它的主人,跟它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那么——”
不等她念完自己的话,那只“笑”完的“狗”又回到她身边,盯着她一个人说个没完没了。沈君如只顾自己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面前坐着一只“狗”——一只像“狗”的狼。
没错,它是狼,而且是世间被称为异次元生物的“人狼”。既然被称作“人狼”就表明它既可以成为人也可以狼的面貌出现。但,因为现在不再是始前那个只有“人狼”一族是“最发达最先进的族类”的时代了,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它们只有努力保持自己人的形态。所幸除了每年的八月十五午夜整十二点时,会不由自主变一次身外,皆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变身时间。
但它现在可不是就想以动物形态出现,而是遭人陷害——也不是这么说,应该说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它久未归族引致的报应;一大部分原因是它命数正背,回族恶补一下过错时,非但没有遇到脾气一顶一的好的“总管”——护法三狼之首夕舜大人,还撞到了专以恶整为乐的护将三狼的老大,结果被下了护法三狼之第三狼尹彪影新研发的药,打回到狼形。于是乎,它就没家可回,也没法子跟任何人说自己有多冤了。若是它有胆子去找恪萱莹的话,一定会把自己最最敬爱的经纪人吓傻。而且它又不是呆子,这种事说了谁会信?弄不好还会被当成一只会讲人语的狗捉到研究所里呢!那它的族人会因为它而蒙羞,然后,它也会没脸再活在这世上,到那时……它到底在想什么啊?
当然,正如它所想的,它就是那位大明星——端末云是也!
自然而然的,这种事也不能对沈君如说,但沈君如是他所要争取的目标,故它特地在这里等她。没有别的意思,它只想在自己没法子变回人形时确定沈君如是不是自己家族的一员。不是的话,就不是了;是的话,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们“人狼”与“吸血鬼”本家是世仇宿敌,万万不能跟那些家伙见面,更不能有丝毫的牵扯……就是这个原因,害它“当”人时被沈君如掴了两个耳光,做了狼还要帮她斗匪徒,而她居然还用那么新鲜的语言来骂人——呜呼,笑死它啦!
现在,它的工作就是盯紧她,保护她。至少在没有弄清她的身家之前——当然,它也要住在她家才成啊,否则以它这副狼模样想混饱肚子都是个大麻烦。它又不是正牌的动物!
沈君如在叼念了十五分零三十七秒之后,终于回过神转向她面前勇敢的“狗”,亲昵的拍拍“狗”头,说道:“那好吧,你跟我回家吧,我要好好照顾你。至于其它人不重要的反对,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