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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人生之今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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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以后,哥哥和我去姥姥家的路上,问我:“上周五你请假了?”

    “嗯。”

    “那天我们老师去找过你?”

    “——是的。”

    哥哥沉默了。我想他一定已经猜到了,毕竟我作案的破绽太多,他的智商向来是公认的——他是我哥哥。但是,不知道是他不敢问还是不想问下去,他没有再提。

    虽然我们没有再提,但是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们似乎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心有灵犀了;我们从来不吵架,但是总是有一种无形的东西隔着我们,我总觉得哥哥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陌生的敬畏,再也不只拿我当惟有读书好的小妹妹看待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想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的骄傲和理直气壮让我开不了口提这件事情;如果让我重来一次选择,我想我还会这么做,但是我会事后直接站在案发现场等哥哥回去。后来,哥哥去了美国专门学计算机。我猜是否和他不能自己修复那台计算机有关。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因为爸爸妈妈正是去美国看哥哥的路上出事的。
第二节 离家出走
    我第一次思考人为什么活着是受了我同桌的影响。初二那年,陈妍是我的同桌。在考试兵荒马乱的那段时间里,她向来不忌讳言情小说、武侠小说,每天必有一本藏在书桌里;她的理论是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但是到底什么叫不影响学习,谁也说不清;按照老师的理论,如果把看小说的时间用来做题,考试就能有所体现,但是体现成都到底如何,同样谁也说不清楚。我从来不赞同老师的话,但是也不反对——哥哥说只要自己明白就行,说出来两边不讨好。

    受陈妍的影响,我也看了不少小说,但是很快就厌倦了;我不喜欢千篇一律的东西,而当时我正在学习乐器——我以前学过笛子,但是妈妈喜欢琵琶,她小时候学的就是琵琶,所以我也必须学琵琶。后来我又学了竖琴和小提琴,但纯属为了学校的乐队组建强拉上马。我演奏最好的还是琵琶和笛子。我的业余时间向来没有无聊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做。

    有一天早自习的时候,陈妍突然对我说,昨天她差一点离家出走,连火车票都买好了。说着,她还把一张撕开的火车票给我看;这是一张前一天去兰州的坐票。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妍,揣测着真实性,因为我不明白什么叫离家出走,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如果我要去哪里,只要打一声招呼,就可以拿上银行卡或者取钱去哪里,甚至可以唆使哥哥同行——不用唆使,除了电脑那件事情,我和哥哥向来哼不离哈,哈不离哼。爸爸妈妈如果不知道,他们会报警,反而会碍事。

    我不知道不告诉他们有什么好处。事实上,我和哥哥向来同进同出,爸爸妈妈很少管我们,就连家长会都极少参加,好在老师也不找他们。只要我和哥哥意见统一,我们想干什么只要汇报备案一下就行了,父母几乎从来不干涉,要什么给什么——除了时间,他们总是很忙。当然我们两个要东西向来都很有分寸,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有一次没有分寸,以后再有分寸都没用了;白布一旦粘了墨汁,再洗也洗不出原来的白色了。

    陈妍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问了一个她我认识她以来最有深度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这个公认的优秀学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既无法计算,也没有标准答案可以让我参考或者倒推。

    “人生如梦,我真觉得我们这些人活得很无聊。你说我们每天在这里干什么?我觉得纯粹是为了让父母高兴。现实生活中根本用不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考试题。其实,我早就想走了,甚至想过死,但是我想如果我这样走了,父母肯定会伤心,那我就是一个最不负责任的人。”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陈妍会选择留下,但是那已经很晚了,我失去了与这个世界最深刻的联系。

    “我没有自杀或者离家出走的权利。”我突然对这个考试成绩向来在班里中下游晃荡的同桌有了全新的认识,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问过这种问题,当然更谈不上答案。

    人活着是为什么?人为了什么活着?我第一次接触了关于人生的思考;那一年我十一岁,陈妍十四岁。
第三节 第一个好朋友
    我的第一个好朋友是一个叫刘勇的男孩。本来我们的交集概率不到百分之一,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奇妙,只要碰上了,这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就变成了百分之一百,难怪有人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或许奇迹就发生在那一线。

    他是隔壁班的问题男孩,徘徊在被开除的边缘。虽然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但我们是老师眼中的两种极端,相互并不认识。毕竟,我对暴力向来没有好感,而他则是校园外同龄人中的暴力干部。

    那段时间,学校附近学生被勒索的事件比较多,但是我向来和哥哥同行,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观点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你不给犯罪分子有机可趁,他们又怎会有犯罪的机会?那种车子上赌博被骗的人,在我看来无非是贪小便宜惹的祸。从小姥姥就告诉我,记住: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千万不可贪图小便宜,那是捕鼠夹子上的诱惑。但是我忘了还有一句古话: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不小心,我撞上了万分之一的枪口。

    那天哥哥班里组织郊游,所以我只能自己回家——这是千分之一的概率;那天轮到我做值日,所以我回家晚了——这是十分之一的概率(两个礼拜才会有一次);那天我顺便去书店走了一条胡同,以不可思议的概率碰上了两个守株待兔的勒索犯。

    “小妹妹,长得挺漂亮的嘛,就是瘦了点,害得大哥哥没兴趣玩,那就交点钱补偿大哥哥一下吧!”

    大哥哥?我恶心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看着长得比我们班最丑的男孩还帅一点,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没有水准。

    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两个人的块头挺不好对付,估计打是不行了——只要有最后一线反抗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虽然我不在乎这么几十块钱,但是对这种犯罪行为绝对不能姑养奸息。这时,一个人出现在胡同的另外一端,即勒索犯的背后。那个人就是刘勇,我的希望!

    “救命呀——”我突然以一百分贝的高音喊了出来。勒索犯吓了一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我最担心的是那个人会不会被吓跑。不过总算我命不该绝,刘勇很快就和两个勒索犯交上了手。根本没有说一句话,他上来就把两个勒索犯的脑袋撞在了一起——我真担心会撞出脑震荡,虽不是我下手,但起因总在我,如果要出医药费,少不了我的份。然后一个一拳一个一脚,勒索犯就全趴下了。就这么简单。

    “他们占你便宜了么?”

    占便宜?说话真难听,听起来有种带颜色的味道,但是毕竟人家帮了你大忙,为你打了一架,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刘勇看看我,确定我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才把两个勒索犯拉了起来:“滚!再敢来我的地盘,小心你们的腿!”

    天哪,他的地盘?我抓了抓书包。

    勒索犯很快就讨饶跑了。刘勇看着我,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竟然扭头走了。

    “喂,你不要钱吗?”

    他扭过身吃惊的望着我,“谁说我要钱?”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么?你帮了我,我交保护费。”我把钱包递给了他。

    刘勇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能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很少见,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和他说这种话的人。

    “我不要,我只是吓唬他们。你快回家吧,他们弄不好会叫人来。最近不要走这条路了。”

    “谢谢。今天对我来说很特别(我指的是哥哥不在),以后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你能放心,请你送我回家,我可以计时付费。”

    刘勇再次张大了嘴巴,不过没说话。一分钟以后,我们才一起上路。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我家门口。

    从那天起,我们相互认识,并且成了好朋友。我帮他猜考题,他教我怎么打架。哥哥说,早知道不去郊游了,竟然丢了一个妹妹。刘勇说,幸亏当初没有被你的嗓门吓跑,竟然捡了一个考试百宝箱。

    有人回忆世界大战时说:在战争中有过生死与共经历的人,无论多少年没有联系,只要见了面就知道好朋友还活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传达自己的问候。现在我相信这句话,因为刘勇就只为我打了一架,我就理所当然认他当了好朋友;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暴力,但现在我认为有些事情需要用暴力解决,对有些用理说不清的人用暴力最有效。
第四节 第一封情书
    初三要中考,这是中学生仅次于高考的重大考试。虽然本校到本校的升学比较容易,但是毕竟是重点高中,一到初三整个气氛就不一样了。虽然我认为这纯属于自己虐待自己,实在没必要连乐队都要退出,但是老师一声令下,我也不想当出头鸟。好在我现在有了新的娱乐,就是跟着刘勇学防身术——说白了就是打架。只要一有机会我就跟着刘勇,躲在后面看他打架,顺便学上几招。

    你还别小看他只有17岁(他比一般同学上学晚),刘勇打架真的人如其名,既勇敢又厉害,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我问过他跟谁学的。他说,以前他住在乡下,附近有座道观,那里有个道士很厉害,他跟着学了七年,就有了现在的身手。我问他为什么不跟着学下去?他说,道观破了,香火没了,老道士只好带着唯一的徒弟去云游了;正好奶奶去世,爸爸就把我接到城里来了。然后我才知道他现在的妈妈是继母,他自己的妈妈早就去世了。他的父亲开始是为了做生意,后来是为了结婚,一直把他扔在乡下和奶奶相依为命。

    自从和刘勇交上朋友以后,我就不是每天和哥哥一起上学回家了,而且随着哥哥高二功课的增加,我也懒得再等他。我做完作业后还要给刘勇补习功课,在学校里可不成。我年纪小,但是也可能成为闲杂人等的目标——中考的压力让那些人巴不得有什么消遣,我可不希望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给别人散播闲言碎语的机会;上个月班里就有一对小情人因为东窗事发,连家长都被叫到教务处去了。

    这一天,我照常把刘勇带回家(他家有两个继母带过来的兄妹,所以我从来没有进过他家的门,至多路过),把第二天可能要考的单元测试内容给他复习了一遍。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不专心;明天你想让老师找你的茬么?”我微微皱着眉头——这种行为极不利于美容,我尽量避免。

    “我,我——”

    “今天你一点都不像打架时的你——干脆利落,我怀疑你被鬼魂附体了。”我存心嘲笑他。“有话快说!”

    “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不过你看了不要生气。”

    我挑了挑眉头。

    他吞了一口唾沫,从书包里抽出一个粉色的信封。我劈手就夺了过来——感谢这位老兄的训练,我现在的身手还算可以,至少能躲过哥哥的攻击,顺便让他摔一跤。

    读毕,我真的生气了。不是生气这份信的内容——情书一封而已,而是生气这家伙的没脑子,竟找一些无聊的事情——在我看来这比打架还无聊,打架至少可以锻炼身手。

    “你得了什么好处?或者说你将得到什么好处?”

    “我这一个月的值日都不用做了。”

    “还有呢?”我一副坦白从宽的笑容。

    “坏男人快餐店午餐一周免费餐票。”这才是重点。

    “成,我要半份;否则你别想再进我家的门。”

    “你要我帮你做值日?餐票只能一个人用,撕开了就没用了!”这个脑子简单的人真让人无可奈何。

    “值日就免了。吃的,我吃三天,你吃四天,一人一天轮。”

    “那你就算收下了?”

    “当然。下回你想在当邮递员可以,不过好处你四我六,这次算是第一笔业务,奖励你总算还想到要点酬劳的智慧。”

    “没问题,只要你收。”这家伙显然知道谁才是老大,没有半句怨言。

    然后,我把那封漂亮的情书——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揉成一团,以优美的弧线扔进了废纸筐。刘勇看得目瞪口呆。

    “我已经看过了,文笔尚可,但是措辞太老套,创新不足,尚须努力——你就这么回答那个家伙吧。”

    刘勇的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鸵鸟蛋;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敢给女孩子写一封情书。
第五节 林家有女初长成
    自从刘勇帮他的同桌传了第一封情书以后,他的专属邮递员生意竟然越来越好——你有一种请勿靠近的气质,这是陈妍说的,让人觉得不像是人间的人;希望不是外星人的意思,我实在哭笑不得,就算我对人比较冷淡,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不过难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亲自送信,便宜了刘勇,方便了我——好到现在我们已经不用自己掏钱吃午饭了,人手几张餐馆的免费券。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当初的一句玩笑话,那家伙竟然会当真,而且会闹到这种地步。这岂不暴露了我们的铁关系?

    果然,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告诫刘勇——让他趁早收手,大不了我把我的那一份给他就是了——班主任就找我谈话了。

    “听说,你在帮三班的刘勇补课?”

    “——嗯。”我决定不隐瞒,因为刘勇那家伙头脑简单,没有对过口径之前撒谎简直是自己打自己巴掌。

    “林白兰同学,帮助同学是好事,但是你为什么不参加班里的‘一帮一’帮助自己班的同学而去帮助别班的同学呢?”

    老师的问话有两种潜在的味道,一种是故意引导话题暗示我和刘勇的某种不正当关系,另外一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作怪。可能只是一种,也可能是两种都有。但是无论哪一种我都不好回答。幸亏我这个人运气不错,三班的班主任正好进来听到了这句话。

    “王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像刘勇这样的学生有人肯耐心帮助而且成绩进步,可是我们全年级乃至全校的好事情,不但关系着全校的升学率,而且可以作为浪子回头的典型,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因为小小的班级划分而受阻呢?”

    这位老师的观点是典型的成绩好就是一切全好,成绩差就一切麻烦;刘勇就算成绩进步了,打架可是照打不误。

    “郭老师,我只是希望林白兰能多帮助一些同学。”

    “林白兰同学也有难处嘛,要搞好自己的学习还要帮助别人,这已经很难得了,我们怎么能再给她加重负担呢?”

    “——林白兰,你先回去上课吧,回头我们再谈。”我从容谢幕,走时还给了郭老师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就是你们班的林白兰,长得可真漂亮……”我的背后传来了郭老师的声音——现在我想转身杀了他;有这样说学生的老师?

    或许我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有自己独到的分析方法,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我的思维显然有很大的漏洞:我忘了别人的判断是有客观依据的。虽然我才十二岁,但是已经开始向青春期迈进,我的生理假还没有开始,但是我的胸围、脸型、臀围已经开始了悄悄的变化。而在这方面迟钝的我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没有发现昔日发育不足的丑小鸭开始褪毛了。

    我长得越来越不像爸爸妈妈了——其实小时候就不怎么像。哥哥也长得不太像爸爸妈妈,但他有一双剑眉长得和爷爷、爸爸一模一样。一付眉毛竟然能判断人的基因——我对为此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哥哥无可奈何。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也不会傻到去求证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想自己可能是基因突变太厉害了吧。可是不安还是到来了。

    终于有一天,小舅舅从美国回来看望我们(我有三个舅舅),我是家里第一个见到他的;就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刘勇把我送到路口等我过马路,我旁边有一个背着巨大旅行背包的人也在等绿灯。那个人就是我的小舅舅孙云祥,但当时我没有认出他,他也没有认出我,毕竟八年没有见了。过完马路,我向刘勇挥挥手,转身时看见那个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似乎犹豫不知道走哪条路。

    “我能帮你点什么吗?”我决定为我市的旅游事业做出点贡献——我家附近有一个清朝传下来的私人藏书楼。帮助外乡人,这是姥姥所培养的美好品德之一;事实上我很喜欢和外地人打交道,经常能从他们嘴里学会几句类似外语的常用语。

    那个人低头看我——他至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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