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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士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也不看李斯洛,对文攸同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文攸同有些做贼心虚,干笑道:“现在说也不迟。”
童女士看看他,又看看林晓,再看看李斯洛,沉思了一会,摇头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搞不清。不过,你想好了?”
文攸同皱起眉,“什么想好了?”
童女士抬眼看看李斯洛,眼睛里多了一些意味深长。“我一直以为……”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从李斯洛身上移到林晓身上,然后又移回李斯洛身上,然后像个宠溺的母亲般对文攸同笑笑,又摇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昨天还打得火热,今天倒又崩了……还没过一天,又说别人是你的女朋友……”
文攸同这才意识到母亲是在干嘛,不由倒竖起双眉。
不待他出声,童女士摆摆手,笑叹道:“唉,你也大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是管不了了。”一句话倒堵得文攸同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 ☆ ☆
李斯洛洗完澡出来,只见文攸同还坐在沙发里生着闷气,便伸手去搔他那头短发。文攸同抬眼看看她,一把将她扯到面前,抱住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胸前,郁闷地嘀咕:“我怎么就斗不过我妈?”
“原来你也是个软心肠的人。”李斯洛笑着,一边抚弄着他那头短发。出人意料的是,他那头看上去又粗又硬的发茬摸在手里竟异常的柔软。
“也亏我不真是你的女朋友,不然还不上了你妈的当,在那醋死。”
文攸同心里“咯登”了一下,不由抬头看看她,笑道:“要不,你真做我女朋友得了,至少能气气我妈。”
“然后让你妈收拾我?我又不傻。”
她这么一说,文攸同更不甘心起来。
“我还替你挡过你爸妈的剑呢,怎么着你也得报答报答我。”停顿了一下,他又嘻笑道:“古人云:大恩难报,以身相许,干脆你就许了我得了。”说着,手不规矩起来。
“嗳,”李斯洛抓住他作怪的手,冲他摇着手指笑道:“今天我也替你做了一回挡箭牌,咱俩现在可是两不相欠了。”
《意怠鸟的爱情》竹西 ˇ三十七章ˇ
在李爸李妈眼里,大女儿李斯涵简直就是一个神人,几乎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因此,老俩口就对李斯洛的事放松了警惕,总以为有老大出马,就算老二真的不肯嫁给徐唯一,好歹也不会跟那个名声不好的“丧门星”搅和在一块。可当他们再次驾临女儿香闺,发现李斯洛非但没有跟那人划清界线,反而是越打越火热后,差点没气晕。偏偏向来好说话的小女儿不知怎么学会了刚强,反驳起父母来尽是一大套又一套的大道理,惹得脾气急躁的李妈妈差点学着李爸犯了心脏病。李斯涵听到争吵跑过来,不仅不劝着妹妹,反倒把老俩口给教育了一通。又是指责他们不该听信外面的谣言,不了解事实真相就胡乱指责文攸同人品不好,又是指责他们不该任意干涉妹妹的生活,甚至抬出小时候他们对李斯洛不闻不问,害得她在爷爷家受尽欺凌的往事让老俩口自惭,这才算是压制下一场风暴。
正好,李斯涵的老公要去夏威夷公干,有意带着妻儿同行。李斯涵便借口身体不好无法照顾儿子,哄得老俩口既心疼女儿又心疼外孙,她便趁机替老夫妻俩也办了护照,拖着一家老小一同去了夏威夷。
不过,李爸李妈也不是由着人哄的傻瓜,这边虽然心疼着大女儿,那边也没放下小女儿。临走前,俩人叫来徐唯一,郑重其事地将公司和李斯洛托付给他照顾。徐唯一这孩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极重情义,有了他们的托付,就算他跟李斯洛最后不能成夫妻,他也必定会替他们看顾起她,不叫那个姓文还是姓天来着的“丧门星”给欺负了去。而且,老俩口还存了个私心,总觉得有徐唯一照顾,李斯洛跟他接触的时间肯定就会多,这样一来,说不定哪天李斯洛就能回心转意,等他们回来时,搞不好就是个现成的老丈人老丈母娘。老俩口自觉安排妥当,便也心满意足地跟着大女儿去周游世界了。
☆ ☆ ☆
送走千叮咛万嘱咐的爸妈和姐姐、姐夫,李斯洛搭着徐唯一的车回家。
自从那天说要给她一个“浪漫的感觉”后,这位老兄就突然间踪影全无。要不是今天他也跑来送机,她差点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她偷眼看看他。几天没见,徐唯一似乎憔悴了许多,墨镜后的眼下有着隐隐的青色。“最近很忙吗?”她问。
“嗯?”徐唯一从冥想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左不过就是那些事。”
“那……是没睡好?”李斯洛又小心地看看他。
徐唯一下意识地摸摸脸,“气色很差吗?对了,”他又看看她,“你有娜娜的消息吗?”“不是说出国了吗?”李斯洛抬抬眉。
“护照还在我这儿,出个鬼国!”徐唯一没好气地一翻眼,想想又咬牙道:“这丫头,骗了老爷子三十万就不见人影了,到现在也没查出她到底去了哪,真不让人省心。”
李斯洛摸摸鼻梁上的太阳镜。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往往说不到三句话,他必定会扯出海莲娜的名字。竟然还说只是兄妹感情……
徐唯一又道:“那天被老爷子罚了之后,娜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你,这倒好,天天追着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李斯洛不由皱眉抗议:“我不……”
“不会嫁给我。”徐唯一替她说完,并又横了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了,嫁给我真有那么可怕?”
李斯洛挺直腰,决心跟他彻底摊牌。
“嫁给你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从此以后可能就再也听不到我这个人的声音了。”“胡扯,我什么时候不许你说话了!”徐唯一一瞪眼。
“看看,每次都这样!”李斯洛转身叫道,“明明知道我这人胆小,最怕惹别人不高兴,每次我想说点什么自己的意见,你们就拉长了脸,以这种表情来对付我,就好象我说的不是废话就是无理取闹一样。如果真嫁了你,那我这辈子还能说话吗?我才不干呢!”
此时前方正好亮起红灯,徐唯一踩下刹车,回头继续瞪着她。
他想起临上飞机前,李斯涵将他拉到一边说的一些话。仔细回想起来,认识李斯洛这么多年,他似乎还真是没见过她独自做过什么主——除了到盛世那里去打工——往往不是他就是她的父母,或是其他什么人替她做出决定,然后由她来遵从。而有时虽然可以看出她的不情愿,不过因为各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再也没有谁去追究一下她不情愿的理由。
沉思了一会儿,他冲李斯洛点点头,“涵姐说得对,你果然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李斯洛眨眨眼。事实上,她也有点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这么说来,倒是娜娜比我更了解你。”徐唯一又道。
李斯洛惊讶地扭头望着他。
“她说我选错了对待你的方式。我想她指的大概就是这个,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喜欢别人忽视我的意见,你大概也一样吧。”
李斯洛心头不由一动。徐唯一这块榆木疙瘩怎么有点开窍了?还有,海莲娜那句“选错了方式”……这话的意思也不该是这么理解吧……
她又偷眼看看徐唯一。
海莲娜对徐唯一的感情几乎是她从小就看在眼里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哥哥”对那位“妹妹”的感情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是始终如一的兄妹情……
沉默了一会儿,徐唯一突然说道:“好吧,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谁也别再提了。”李斯洛不由又是惊喜又是不信,“真的?”
“这还有假?说不提就不提了。”
“那爷爷那里……”
“我去说。”徐唯一又挑眉看看她,“不过,你跟那个什么天翼是怎么回事?你爸妈明里暗里让我照顾着你,应该说是‘照顾’他吧。给我说说,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李斯洛脸一热,赶紧眨眨眼,装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模样。
“他们那是杞人忧天,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在那里瞎猜疑。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什么样的朋友?”
“……普通朋友。”李斯洛答得甚是心虚。
☆ ☆ ☆
文攸同走进酒店二楼的咖啡厅,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前的林晓。
林晓头上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丝巾,一副硕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脸。隔着茶杯里那袅袅升起的轻烟,她正对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发着呆。
文攸同拉开她对面的座椅,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来啦,”她拿起早就泡好的伯爵红茶给他斟上,又抬眼从墨镜上方看看他。“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说难也不难,”文攸同挑挑眉,“只要不说那些让我不高兴的话,我随时都会出现。”林晓又看了他一眼,放下茶壶。
“估计今天的话题还是会让你不高兴。”
“那算我来错了。”
文攸同站起身要走,林晓赶紧一把拉住他。
“二哥,”她以小时候的昵称叫着,“陪我聊会儿。”
文攸同看看她,这才注意到她那泛着青光的脸色。他想了想,依言坐下。林晓把玩着茶勺,半晌才缓声道:“这么说,那个女孩真是你的女朋友?”文攸同抬抬眉,往沙发椅背上靠了靠,伸长两条腿,没吭声。
林晓自嘲地笑笑,垂着眼帘道:“其实我也没资格问你这个问题。不过,”她抬起眼,透过墨镜看着他。“你觉得那个女孩适合你吗?”
文攸同的眉又动了动,懒懒地道:“你说呢?”
“她不适合你。”林晓说。
“为什么?”
“你是那种直性子,那个女孩……不诚实,我怕你会吃亏。”
想起李斯洛骗她的事,文攸同的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林晓坐直身体,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二哥,别以为我是在吃醋说她坏话,这事得慎重。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把心交给他的那个人,你越是要看仔细,不然后悔就晚了。”文攸同惊讶地一挑眉,目光从睫下投向她。
“什么意思?”
林晓怔了怔,收回手,抚摸着腕上的镯子。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下了决心般褪下镯子,手指慢慢抚过掩在其下的那道丑陋疤痕,轻声道:“这道疤,就是我愚蠢的证明。”出于自尊的原因,文攸同从来没打听过林晓和另一个人的事,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当然,现在他也不打算打听。
他坐直身体,“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晓摇摇头,“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你就让我说一说吧,不然……”她的嘴唇颤了颤,笑道:“只怕会烂在肚子里,造成更严重的内伤。”
她又低头看看那道疤,“其实这疤可以整掉,可我不想。有它在,能时刻提醒我,我曾经有多蠢。”
她抬头看着文攸同,“我跟阿木是怎么认识的就不跟你说了,我们曾经……曾经好过,后来他有了新欢,我们就分手了。再后来,我跟你订了婚,可他又出现了,而且……而且那种感觉还在……我当时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我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回来就要跟你解除婚约的,可……可当闪光灯闪过后,阿木竟然笑着对我说……他……”
林晓拿下墨镜,抽出一张面纸压了压眼角,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原来,那些小报记者是他找来的,他是有预谋的,他要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我?”她又苦笑了一下,“因为是我第一个主动离开他的女人,而且在离开他之后竟然又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这就是我曾经有过的爱情!”
文攸同震惊地望着林晓,他竟然一直不知道她受着这样的委屈。
“你一直以为我还爱着那个人,可我又没脸向你承认,我爱过的竟然是那种人。”林晓再次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双眼道:“二哥,你现在跟那个李小姐感觉很好,可你对她知根知底吗?你知道她的禀性如何吗?你看她骗我跟老师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装得那么像,可见她经常这么做。她能这么骗我,将来就也能那么骗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那人现在在哪?!”文攸同猛地站起身来。
林晓赶紧拉着他坐下,回头看看四周,轻声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些恩恩怨怨,以前的只当是我欠他的,现在我已经全还了,从此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你跟那个李小姐……”
文攸同很不高兴她把李斯洛跟那个男人并在一列,便推开她的手,“洛洛不是那样的人。”林晓皱紧眉,叹道:“我就怕是这样的结果。”
“什么?”
“男女相处,一开始总是受彼此费洛蒙的影响——人们美其名曰‘爱情’。可这种肉体上的吸引力总有穷尽的一天,到那时这种感觉还剩下些什么?别看你现在跟她打得火热,等这种感觉淡了之后呢?你跟她之间还能剩下点什么?你们彼此的成长经历不同,成长的环境也不同,她追求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要的又是不是她在追求的?如果你们真想好一辈子,这些都不能不考虑呀。”文攸同低头看看她,道:“那你呢?你追求的又是什么?你知道我追求的又是什么?”林晓愣了愣,一时答不上来。
“你是不是还想像我妈那样,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文攸同问。
林晓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一直依附着我妈?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立行事了。”
林晓又摇摇头,“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不帮她。如果你能回公司,那样我就可以脱身去开创自己的事业——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一点私心。不过,你是老师的儿子,迟早是要接这个班的。”
“你觉得我是做那一行的料吗?”文攸同摊开双手笑道,“公关也好,设计也罢,对时尚的把握也好,我全是外行,公司到我手里,不出一年准关门。”
林晓又摇摇头,“事在人为。只要你有心,一定能做好……”
“可惜我无心于此。”文攸同打断她,“看,这是你的追求,也是我妈的追求,可并不是我的。如果我妈够聪明,应该让你参股。”
林晓挥挥手,“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又不是白送你的,都是你自己挣来的。”
林晓又挥挥手,正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话题已经被文攸同给转移开,便笑道:“这事我们以后再说,还是说说你的李小姐吧。你对她认识有多少?”
“足够认识到她不是那种报复心很强的女人。”文攸同微笑道。
《意怠鸟的爱情》竹西 ˇ三十八ˇ
刚打开门,文攸同就闻到一阵莲藕排骨汤的清香。顺着香味来到厨房,只见李斯洛在站灶台前,正小心翼翼地搅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砂锅。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笑道:“做什么呢?”李斯洛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便笑道:“干嘛这么蹑手蹑脚的?做贼呢。”文攸同挑起眉,故作诧异地望着她,“卿本佳人,何故为贼?”
“你才是贼呢。”
李斯洛白了他一眼,手肘顺势往他腰间捣去。
“嗷……”
文攸同故意装出受伤昏厥的模样压在她的肩上,逗得李斯洛一阵大笑,推着他的脑袋道:“好啦,起来!真是,你怎么也染上了盛世的毛病?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挺严肃的人呢。”“可见你是多么的不了解我。”
文攸同“委屈”地撇着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勺,舀起砂锅里的材料看了看。“哟,莲藕排骨汤?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李斯洛歪头瞅瞅他,笑道:“怎么好意思天天让你做给我吃呢?我好歹是此间的主人,怎么着也要回报一二呀。”
文攸同抬眼看看她,又低头看看那只砂锅,故意皱起眉。
“报答的方式有很多,又何必拘泥于这一种。不怕打击你,你做的菜肯定没我做的好吃,不如咱们换种方式?”
“换什么?”
他又要玩什么花招?李斯洛侧着身子,斜眼睨着他,决定以静制动。
“嗯……”文攸同扬着脑袋想了想,“打个KISS怎么样?”说着,他出其不意地用那只空着的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往怀里一压,坏笑道:“我更喜欢这种回报。”
李斯洛反应灵敏地用手撑着他的胸,笑道:“就知道你要使坏。我又不笨,这种亏本生意才不做。”
“怎么会是亏本生意呢?连专家都说接吻有利身心健康,这种利润丰厚的事咱应该多做做。”他边说边向她凑过脸去。
李斯洛伸手挡开他的脸,笑道:“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能说会道?”“哄人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啊。”
文攸同躲开她的手,又向她凑过去。
“被人哄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啊。”
李斯洛学着他的口气,将他的下巴推向一边。
文攸同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偏着头,扁扁嘴,抱怨道:“如今的姑娘可真难侍侯。”“我可没要你侍侯我。”
李斯洛笑着摆脱他,反手去解腰间的围裙。
文攸同拉开她的手,上前替她解着围裙系带,“你爸妈走了?”
“嗯。”
“没交待你要躲开我这头色狼?”他重新揽住她的腰。
“当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