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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朋友,蜜蜜恋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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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小蒋,他向来视送花为虚伪、不实的纨夸作风;那么会是谁?除了示君,还会有谁呢?
他来了,又走了。
他来了是好事,总算他的伤已无大碍;可,他又走了,错过又是怎样的憾事呢?
他不是朽木,他不是无药可救,他现在是正义的斗士,是人民的保姆—;—;百合错怪他了。
示君,你在哪里?好想见你一面……
百合灵机一动,在袋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张便条,上头写着七个阿拉伯数字。
“喂?请问白示君在吗?”
“白示君?他……”约莫过了三十秒,同一个人又拿起话筒。“他搬走了!”
“搬走?请问他……”
“不知道搬哪去了,对不起。”
百合拿着话筒,无限愁怅。
“何苦呢?你不是一直念着她吗?”阿自替示君斟了杯酒。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何况,离我远点,可能安全些。”示君举起酒杯,又放下。
“你去看她了?”
“嗯!她和她男朋友刚好回去,两个人—;—;很亲密—;—;这辈子,我算是错过了,永远错过她了!”
“青蝶没再找你吗?好像事情过去得太平静了。”
示君沉吟半晌。“没那么容易,暴风雨前总是宁静得怕人!”
贺尚研一下学期,百合答应了贺尚的求婚。百合本也没打算那么快定下来,只是贺尚老觉得心中不踏实,百合也想尽早断了对示君的念头,于是索性一咬牙,赌他一回。
说是“赌”,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自从收了那两束百合花之后,每一夜,她都梦见示君。有时是远远的,若有似无,只认得那邪邪的笑;有时清楚些,闻得到他身上辛辣的烟味;有时离谱些,更是难分难舍的在梦里激情拥吻,醒来后,唇间都还依稀感觉湿润。示君嗜辣、咸食物,味蕾格外呈颗粒状,吻起来粗糙,和贺尚的吻是截然不同的。
百合岂只是没心思而已,她简直是疯狂了!
三月,杜鹃花盛开的季节,她早早就拥被入睡,闭着眼,企图尽快进入梦境。
她用手轻轻搓揉着自己的乳房,想象示君的拥抱;厚厚的被褥包裹着她,如同示君厚实的胸膛。百合咬着唇,不由自主的反身躲入被褥里—;—;示君果然来了,他温柔的端起她的脸,雨点似的给她一串亲吻;她的心,于是漾成春天的莲池,被雨点似的亲吻打乱……
门铃声响起。“示君,别理他,雨季最适合这样暖暖的拥抱,别再离开了—;—;咱们互成被褥吧!否则,雨夜里,再多的棉被,也显冷啊!”
门铃声又起。“真是,谁这么不知规矩,夜半里扰人清梦呢!”
门铃又起。惺惺忪忪的,百合睁开了眼—;—;“等会儿,我看看是谁?”她坐起身,往身后一看,空荡荡的只有冷空气在房里流转着,连被子都不知何时滑了大半在床下。百合失落极了,失落得不知如何自处。
门铃再起。百合匆忙赶出去,羿书和小蒋提了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百合向来最热烈的,尤其是对她的好朋友。可,那天,竟然连招呼都懒;开了门,就仿佛没事了似的又躺回床上去。
“怎么了?想大冷天来找你一块弄火锅吃的,怎么,不舒服啊?”羿书跟上来,坐在床边探问;可是百合答也不答,只想再回梦里去。
“要不要找贺尚来?”小蒋受羿书一番“教诲”后,和羿书的感情与日俱增,对贺尚,自然也不那么敌意了。
羿书摸摸百合的头。“没发烧啊!你是怎么了?”
“我去打电话给贺尚,你陪百合。”
小蒋才退出去,百合抬眼看羿书,“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任凭羿书怎么劝,就是止不住眼泪。
“百合,别这样,什么事,总要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出点子啊!”哄了半天,百合还是一阵哭闹;小蒋急忙进来,却被羿书支了出去,就连后来的贺尚也是。
就这样,前前后后个把小时,百合才由嚎啕大哭转成嘤嘤的哭泣,而渐渐平静下来。
“羿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寸好,我想我是疯了,我想我真的是疯了!”百合把每夜梦见示君的情形告诉羿书,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梦境里得到某种舒解和喜乐,甚至于,她宁可活在梦境里,也不愿醒来。
“这些日子,我总是睡,睡到昏昏沉沉的,琴也不想弹,朋友也不想理;可是,我真的很难控制我自己。”
“百合,你这种情形,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百合吃了一惊!她原以为会得到一番责备或者一个同情的眼神,未料,羿书只是平静的听着,笑着。
“真的?你能理解?”
“是啊!人对过去所失落的东西总会感到遗憾。就好比你失掉一件心爱的东西,或者一只心爱的宠物突然死掉了;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你还是会想起的。”
“可是—;—;我几乎每天都……”
“那是因为你的遗憾、你的情绪始终没有去处理啊!或许,你打个电话给你那位朋友,谢谢他送花给你,一切就会过去了。”
“是吗?就这么容易吗?”
“你是不是以为—;—;你还爱他?”
“我……”
“你和贺尚在一起,快乐吗?你要诚实的回答。”
“快乐!他待我很好;而且,我和示君在一起,感觉总是恍惚的,和贺尚截然不同。我们一起作词作曲,一起进步,我们的未来就好像充满着希望似的。”
“那就对了!你总希望自己快乐、充满希望,不是吗?”
“是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不去梦见他。”
“照我的方式试试吧!”
百合并没有打电话给示君,她怕再见到他,怕自己又情不自禁的违背了贺尚的感情。但是,她却深信着羿书的说法,把梦的事归给无法弥补的遗憾。既然只是遗憾,那么就无关乎感情了;只要无关乎感情,她和贺尚的事就理所当然,无庸犹豫了。
于是,她答应了贺尚的求婚,选择贺尚做为她一生的伴侣。只要一切都成定局,一切再无犹豫的空间,遗憾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是吃了秤铊、铁了心,要叫遗憾永无翻身的余地了!
第六章
    那年六月,她订了婚,订婚仪式简单而隆重,没有太多枝枝叶叶及恼人的习俗,只有一只戒指—;—;圆润饱满的珍珠戒指。
然而,戒指套住了她的手指,却套不住她的心。每一夜,她都梦见他,无法选择的任他干扰着她的另一个生活。
她成了优游于两个梦境间的女人,梦的两边,分别是她的两个男人。
她由白日的梦走入黑暗的梦,再由黑夜的梦走回白日的梦。每一天,都是一个死亡和另一个重生;每一天,她在梦的边缘、黑色的轮回里挣扎,沉溺于撒旦鬼魅般的冷笑里,再由天使送回命运的河畔,等待下一次沉沦……
百合自梦里醒来,吓出了一身汗……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要怎么办才好?
百合换下汗湿的薄绸洋装,穿上水蓝丝质背心和长裙,往公园旁的小教堂走去。
“主啊!我不愿承认自己的贪婪,我不愿承认自己受了恶魔的唆使,然而,我真的远离了主,我真的迷失了。”
“主啊!请您指引我一条道路吧!如果我有罪,那是因为我爱得太多,那么,请告诉我,如何去爱人,而又爱得恰到好处?”
“主啊!我不愿对自己的丈夫不忠,我不愿成为罪恶的人,可是我已经迷失了,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恳求您的救赎啊!我的主。阿门。”
望着耶稣在十字架上,受苦却仍安详的脸,百合慢慢退出教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获得救赎,但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姐,还认得我吗?”
百合回头,唤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高瘦挺拔,百合似乎并不认识他;但那双眼睛,却很是熟悉。
“您是……”
“我很想念这公园,也很想念你,尤其是雨天的时候。”中年人的笑意中有着嘲讽;百合愈看愈相信他们一定是旧识。
“对不起,我—;—;您能不能提示一下,我们……”
“哈哈!也难怪你认不出来了,想我那时蓬首垢面,短褐穿结的,你一定不认得我了;在那个凉亭,咱们见过一次,大约一年多了。”
“噢—;—;您是—;—;那位老爷爷……”百合朝中年男子再瞧两眼。“可是,您现在—;—;看起来太年轻了!”
“可不,人要衣装嘛!走,请你吃个饭,喝口茶!”
一番交谈后,百合才知道这个昔日的街友,原也是位学问渊博之士;只是受了政治迫害后,对世事灰心丧志,遂自我放逐,沦为流浪人。而目前,他正为反对党从事文宣工作,也算是个民主政治的先驱者。
“你叫百合?谁取的名字?”
“爸爸。他喜欢百合花,说百合又纯洁,又不媚俗。”
“你母亲—;—;你母亲贵姓?”
“吴。”
“吴?叫什么?吴什么?”男人突然很激动,猛抓住百合的手。
“伯—;—;伯伯,您怎么了?”
“我—;—;对不起!”男人平静下来,啜了口茶。“不瞒你说,我原本对这个世界已经无望了,也放弃了自己。因为我觉得,这世界根本就不适合我,它只适合那些盲目、沉睡的人,或者是那些麻木、具奴性的人,而我,活着只是徒增苦闷罢了!”
“伯伯……”百合勉强笑笑,不知如何安慰他。
“百合,你知道吗?我是那天看见了你之后,想想,我的孩子若是还活着,也该这么大了,而你的模样跟我的妻子还真有些神似,所以……”男人顿了顿。“我突然—;—;突然觉得自己重要起来,又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了希望;所以,我把自己整顿好,找了一份工作,重新开始我的生活—;—;百合,告诉我,你的妈妈是不是叫吴碧晴?”
百合瞪大了眼,好久好久,才摇头说:“不,不是!我妈—;—;我妈叫吴秋莲,不叫吴碧晴。”百合想了一下,灵机一动。“你确定你太太生的是女儿吗?”
“不,我走的时候,她还没临盆,后来入了狱,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好,有一个人,也许就是你儿子!”
夏,是属于海的。
夏,是属于浪的。
夏,是属于沙滩的。
夏,是属于飞舞中的蝴蝶。
每个月,她至少来海边一次;夏季时还好,海风吹来,总叫人浑身舒畅,戏水的人多,也不显得寂寞。可是,就算是最寒冷的季节,她至少也会来一回的。
多数人到海边,是为了戏水,或者是为了看夕阳;而小蝶,她来海边是为了悼念一段死去的恋情。
蝴蝶的死法不同于其他,蝶尸总叫死亡也披上凄美的想象,如同小蝶的恋情。
她在这沙滩上射杀过她的情人,情人的血淌在海沙里,被海潮一次一次的涤净;情人的血,遂和海水融成一体。她能体会那是怎样的交融,如同做爱,将彼此的体液留在对方体内,甚至奇妙的蕴育成新的生命。
她原本痛恨她的情人,直到她在情人淌血的沙砾中发现青蝶的踪迹,知道情人临着死亡的约会,仍然带着她的信物。她的恨,于是退化成不忍,退回到爱的原点。
恨,便不再是恨了!
悼念完死去的恋情,一阵海风吹来,沙便将蝶尸又埋深一层。她想,终将要遗忘,无论爱,或者憎,只要埋得够深,总会忘的。
她向林子走去,脚步浅浅的,走成一道轻快的线条。
若她可能是他的女儿,那么,小蒋就更可能是他的儿子了。
小蒋和百合只差两个月出生,而男人,显然也不确定妻子临盆的真正日期。
门铃急急的响着。百合想:小蒋若真是这个男人的儿子,那么,父子相会的场面,不知要多感人呢!
男人望着宽广的大门,门外挂着一排字:“国大代表×××服务处”,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碧晴若真嫁得这么好的归宿,过得如此平静富裕的生活,那他是不是该贸然的来搅乱这一池平静呢?男人不禁退却了。
“百合,我看算了,不会这么巧的!”
“没关系,只不过是见个面罢了,我相信,就算你们不是父子,一定也会成为好朋友的!”
一个妇人出来开门,一脸的笑;男人看在眼里。“是她吗?不,不是!”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
“找如阳啊!他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要不要厅里坐坐,太太也在。”
“谢谢你,王嫂。我们等他一下好了。”
原来是佣人,男人松了口气。
“我看算了,改天吧!”
“别这样!”百合拖着男人往里走。“伯母在,那不更好,有个缓冲嘛!”
客厅很大,流泻着蓝调的乐曲;男人年轻时也曾喜欢过。他和百合在沙发上坐着,佣人奉了两杯茶,便上楼去请女主人出来。
杯里的茶水冒着热气,男人手心却尽是冷汗;好一会儿的时间过去了,楼梯间才传出了“得!得!得!”的脚步声。男人向上望去,只见女人上过卷子的发整齐的挂在耳畔,穿着改良的碎花旗袍,一步步迈着小步下楼来。
是她?没发胖?难不成还在受苦吗?
女主人的旗袍裙摆在腿肚子上晃啊晃,男人叹了口气!瞧她瘦的!连腿肚子都扁了。以前,他总爱叫妻子横躺在沙发上,让他抚摸她的腿,所以他特别记得妻子的腿,不是一般女孩那样细瘦,而是圆润饱满、白白嫩嫩,鸡膀子似的。
她终于转过脸来,带着笑。
“百合,找如阳啊?”女人终于瞧见他了,神情肃穆极了。“这位是—;—;”
“伯母,您不认得他吗?您再想想。”百合挽着女人的手臂,比谁都急。
这神情她是见过的,几分忧郁、几分豪气、几分睿智、几分痴狂—;—;没错,这和如阳,尤其是晏阳,的确有几分神似。
“夫人,敝姓杨。”
“哦!杨先生,请坐。咱们—;—;”女人牵着百合的手坐下,佣人又送上一杯茶。“我觉得,您的确有几分面善,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若见过,也是廿几年前了。”
“哦?怎么说?”
“我坐过牢,是政治犯。”
“什么?那—;—;”女人吃了一惊;难怪了,原来和晏阳是同一种人,中了同一种毒的,难怪神情这么像!
“我的前夫也坐过牢,也是政治犯。”女人不禁神情黯然了。
“敢问大名。”
“徐晏阳。”
“什么?徐大哥?您是—;—;大嫂?”
“怎么?你认识晏阳?”
于是杨时华把和徐晏阳在牢中相遇、相识及徐晏阳逃狱、自杀的经过,一一说给女人听;说到悲凉处,女人的泪,便不可抑遏的流成滔滔江水。
“百合你来啦!妈—;—;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如阳见气氛如此僵,母亲又哭得那么伤心,一时愣在原地。
“唉!徐大哥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后继有人,也该含笑九泉了。总比我—;—;唉!”
这是一个悲哀,一个无法控诉的悲哀,一个时代无法弥补的悲哀!
示君一直无法理解,小蝶没理由这么轻易就会放过他的,也没理由就此销声匿迹,但,事实就是如此。
“又在想什么?这次暴走族疯狂杀人事件,上面看得很重,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血腥使人疯狂。”示君躺在床上,转身将头埋进枕头里。
“什么?”阿自把枕头抽走,又被示君抢回去。
“我看你早晚会闷死在枕头里!”阿自低骂几句,心里却很心疼示君成天不快乐的模样。
最近,示君老接些别人不想接的棘手案件,把自己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但肥肉瘦尽,连肌肉也都给瘦了。一旦闲下来,不是打牌就是睡觉;阿自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找罪受。
“好啦!”他又抽走他的枕头;这回示君懒得抢,脸仍朝着床,动也不动。“起来啦!”阿自捶他一记,示君仍不搭理。
“铃—;—;”电话铃响,阿自无力的丢下枕头,向话机走了过去。
“喂?哪里找?”阿自用手捂着话筒,朝示君踢两下,很紧张似的。
“干嘛,别吵啦!”
“电话,电话啦!”又一踢,才仔细的说:“百合打来的!”
“什么?”示君跳起来,抢过电话。“喂?你好吗?”
“呃—;—;订婚了,还好。是小姊姊—;—;怡君姊告诉我这边的电话的。”
“订婚?他对你好不好?”
“很好,他脾气很好,都是我惹他的时候多。”
“出来聊聊好吗?很久不见了。”
“好啊!把女朋友一起带来吧!”
“哪来的女朋友?我想是报应吧!现在都没人要我了!”说着,示君哼哼自嘲两句。
“爱说笑!我现在很自由,随时都有空。”
“那好。明天,明天可以吗?我去接你。”
“好。”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的百合花,我很喜欢。”
“啊?哦!不客气。”
晴朗的天,有如百合清朗的心情。这天,五点一刻她就醒了,打开窗子,任风灌满整个期待的心房。
在大厦林立中的小小的梯形的天空,星星一颗颗淡去,月牙儿吐着银白色的光芒,迟迟不忍回家。在等待朝阳的时刻里,百合的秀发飘动在喜悦里,肢体舒解了,思考奔放了,肌肤光润了,整个人都鲜活美丽起来了!
“哦—;—;穿什么好呢?”
百合拉开衣橱,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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