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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冯思远瞧的是心中后怕,满头冒汗。
杨朔拦着徐慧忽然吼起:“够了,别闹了,留他在这是老圣人和王教头的主意,你要算账先去找他们去。”
他这句话一出如天雷灌顶,徐慧当即一愣,不再闹吵,而是怒望着冯思远一句话也不说,看来这帮贼人挺畏惧三目真人木千秋与王莽。
杨朔继续说道:“冯思远是我们三人的救命恩人。”于是将刚才对木千秋和王莽所讲之事又讲述了遍,而后道:“他在开封府救了我们三人命,现在无处可去,因此我们才将他带来此地,就是老圣人与王教头也同意了的事,你们谁敢对他不利,休怪我们哥三不客气。”
所有贼人听罢都不再言语,冯思远见此时机赶忙站出,对徐慧一躬到地:“呜~呀,徐老剑客,在下之前有所得罪,在此向您陪不是,还望老剑客海涵。”
徐慧狠瞪了冯思远一眼,一甩袍袖道:“算了,算了。”说着转身就回往屋中,众人一瞧也都各自散去。
冯思远瞧大家都离开了,长出了口气,心说好悬好悬,看来自己还得小心为妙,不过照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把杨朔、张海、李焦他们三人给唬住了,他们真把自己当了兄弟。
于是冯思远跟着三贼来到了他们的屋。
就这样冯思远住在了永慈庵,他和杨朔、张海、李焦同住一屋,由于有木千秋和王莽的命令,所有的贼人都不敢轻易出屋,就是解手也得在屋里解决,每天到了时辰就会有小尼姑来各屋拿换便桶。
冯思远和三贼在屋中没事可做,只能靠聊天打发时间,而这又不是和自己人吹牛,不能将什么话都往抖,因此说话还得想着讲,以免祸从口出,露了马脚,他聊着聊着也觉得没啥聊头,到最后只有杨朔、张海、李焦在聊,冯思远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
冯思远曾经听过杨朔、张海、李焦大名,知道他们是占山为王的贼首,但并不了解他们做过什么,可与听他们这一聊天可吃惊不小,差点没把冯思远吓摔个跟头,这是为何?!
原来这三贼一开始在冯思远面前还聊些正经的事,什么怎样对付开封府,打赢后应当如何如何,打输后又当如何如何,算是忧武林之忧,愁武林之愁的大事,可时间一久他们便不着边调,胡侃瞎扯起来,吹他们如何如何占山,如何如何杀人,如何如何越货,这倒在冯思远意料之中,可也听的冷汗直冒,心说若他们所言数实,冤死在他们刀下的人岂不是不计其数。
冯思远再往后听,他们谈的就更不堪入耳,各个大谈自己如何霸占长妇少女,又如何玩弄**她们,甚至连哪些身上长了什么痣,肌肤是黑是白,身条如何如何都丝毫不隐晦地说出,冯思远听得恨不得用塞堵耳,心说这庵中藏的都是些什么人,简直就是杀人的恶鬼,花中的魔王,怪不得他们中会出粉里桃万秋生这样的婬贼。
此时的冯思远恨不得能肋生八臂,手握十八般兵刃将这帮贼人刀刀斩尽,剑剑诛绝,可他又一想现在不可败露身份,于是依然陪着笑与他们闲谈,虽说话投机千句少,可要分什么时候,就算聊的再投缘,说上七八个时辰话也得掏干,三贼聊他们的丰功伟绩聊了两个多时辰,话说尽了也就没了话讲,到后来四人大眼瞪小眼望着彼此,坐了好长片刻,最后张海实在觉得无趣,沉叹了声道:“哎,真够无聊,在这憋都憋死了,我先去睡会。”说着起身进了自己的屋。
你别说,这院每间房中都有两三间单独的屋,他们这房中就有四间,虽然不大,但一人一间还挺静雅,杨朔、李焦一见张海回了屋,他们也就起身离去,冯思远见都走了他也起身回了屋。
冯思远回到了自己屋,往床上一躺就盘算起来,他里话说如今该怎么办,现在房文方肯定是跟着自己来到了这儿,在外等自己的消息,虽说贼人们都躲在屋中不露面,可我要往外走定会惊动杨朔、张海、李焦,这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递信给房文方?!
他正琢磨着,忽听屋外有人敲门,“笃、笃、笃”……“笃、笃、笃”,冯思远一听心道谁会来敲门,这时只听李焦冲外喊问道:“什么人!?”
只听门外传来了个娇滴滴的声音:“四位爷,我是净红,我给你们送斋来了。”
“哦,是净红。”,只听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到房门前,打开了门,可开门声过后好一片刻没有了动静,冯思远心是一愣,猛一下坐起,心说怎么,李焦开了门怎么不说话,难道出了什么事?!他赶紧翻身下了床,大步来到屋门前,推开屋门就往外走,出了屋他一瞧李焦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门外有个小尼姑,被其身形挡去了大半,看不清模样,冯思远也不知他们在干嘛,于是心生好奇,大步走向门口,并喊问:“李三哥,你在干嘛?!”
这时就见李焦恍了下神,忙道:“啊,老四啊,是送斋饭来。”说着转身端着个饭菜就进了屋,那门外的小尼姑望了眼冯思远,忙羞垂下脸转身离去,李焦将饭菜放在桌上,而后对冯思远道:“老四啊,我去叫大哥、二哥出来吃饭。”说着就转身去了杨朔与张海的屋。
不多时李焦将杨朔与张海叫出,三贼来到桌前坐下,只见桌上摆着四碟子菜,两荤两素,还有一桶饭,杨朔就骂道:“他奶奶的,我在寨中整天大鱼大肉,哪顿不是十七八样菜,现在窝在这里,每天就吃这些,想剐死我啊。”
李焦忙劝道:“好了,好了,二哥,我们现在不是在躲难吗,你就别挑肥拣瘦了,吃吧,吃吧。”于是三贼坐下,各拿了碗筷吃起饭来,冯思远也如是一样,当四人吃到一半,忽然杨朔将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拍,满脸怒气地撇过了脸去。
冯思远当即惊了一跳,碗筷差点没脱了手,他忙乍着胆子问道:“呜~呀,二哥,您这是咋了?!”
杨朔一瞥眼道:“我能怎样,妈的嘞,我们天天躲在这哪是个头,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动不动还让我们躲在那石室里,这跟关猪有什么区别。”
李焦一听忙紧劝道:“好了,好了,二哥,别生气,气大伤身,你听我说,木老圣人和王教头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躲过这风头,你想啊开封府的人救不出襄王与齐王妃,英宗那狗皇帝定会降罪于开封府,到时候开封府的人被抓,甚至被杀,我们不就为武林出了一口恶气吗,到那时老圣人与王教头带着我们再从石室中逃走,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晓,你就先忍忍,顾全大局的要紧。”
杨朔沉吟了声道:“好吧,好吧,真是麻烦。”于是继续吃起饭来,而冯思远在旁一不说话,二不着声,认真地听着,把他们所说之事牢牢记在了心中。
第六十九回 净红献身冯思远
冯思远将三贼所说的话牢记心中,吃罢饭后闲来无事,于是四人又各回屋中休息,冯思远眼看出不了屋,心急如焚,可也没法,只好睡个午觉再说,可是他闭上双眼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一睁眼又琢磨起来,心说怪不得贼人会躲在这永慈庵,原来是想通过石室中另条暗道逃走,真是老奸巨猾,我得尽快想办法去探那石室,看看通往何处,好通知颜大人安排人马在那头堵截,说不定还能让各位叔伯和兄弟通过这暗室潜入庵中救出襄王与齐王妃,这样我们就能立一大功。
他想到这心中美起,跷起二郎腿,掂起脚来,可忽然脑中一想不对,襄王爷与齐王妃还不知被关在何处,而自己如果独自出屋肯定会被人起疑,这怎么办,他心中又烦乱起来,放下了脚,是愁云锁眉。
就这样冯思远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着居然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一下醒来,心道我怎么睡着了,现在又是何时,他忙起身下床,推开门往外瞧,外屋没人,再到窗边,推开窗往天一瞧,漫天泛黄,看来已近黄昏,他再次犯愁,不能老这样待在屋中,不然什么事都办不成,现在该怎样去探那石室?!忽然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何不趁夜深人静,大家熟睡之时翻窗而出,夜探贼窝,找到襄王与齐王妃,再查探石室通往何处,对,就这么定。
冯思远想到这又在心中仔细来回盘算了数遍,确认无误这才安下心来,而这时又听屋外“笃、笃、笃”有人敲门,冯思远扒着屋门往外听,还是送斋饭的,于是他整理整理衣冠,一拉房门大步而出,来到外屋就见李焦领着位小尼姑走进房来,尼姑手中端着饭菜,看来她这次并不要走,冯思远仔细端详,见这尼姑眉清目秀、粉若桃花,虽不是绝色佳人也是个美人胚,她款款走进屋来,微微垂眉,好不让人怜爱。
李焦瞧见冯思远走出了屋来,就道:“老四,吃饭了。”而后对里面喊道:“大哥,二哥,吃饭了。”,随着声音落下就听里面应了声:“来了。”,说着杨朔、张海就从屋中走出,来到了外屋。
四人在桌前坐下,冯思远刚想盛饭,没想到那小尼姑却上前拿起饭铲给四人盛起饭来,这一顿饭那小尼姑就站在冯思远身旁,伺候着四位用饭,冯思远就觉得浑身好不自在,心说吃个饭还要安个仆人,这是什么尼姑庵,明摆着就是秦楼楚馆吗,可他又一想不对啊,这里本来就是暗窑,跟秦楼楚馆也差不了多少。
吃罢饭后,小尼姑收拾了碗筷,李焦就对其说道:“净红啊,你今儿个也别走了,留下来如何?!”
原来这小尼姑就是中午送斋饭来的那位净红,净红脸是一红,臊着脸笑道:“李爷,今晚要我陪谁啊?!”,冯思远就觉她笑的好不自然,这时没想到李焦拿眼一瞅冯思远道:“净红,今晚你就陪这位冯爷吧。”
净红拿眼撩了下冯思远,柳眉一揪就往冯思远的屋款步而去,冯思远心是一惊赶忙要去拦,却被李焦拉住道:“四弟,你别这么猴急啊,女人要慢慢哄才有意思。”
冯思远听言心是一紧,苦笑了下暗道不妙,难道贼人想用这净红试探自己?!他深吸了口气,笑起道:“哈哈,呜~呀,多谢三哥好意。”,说着他毫不情愿地往自己屋中走去。
冯思远往自己屋中走,心中烦乱不堪,琢磨着该怎么办,这净红今晚若在自己屋中一待自己不就没法夜探贼窝了吗,可现在回头也不行,这三个贼人正盯着自己,若露出了马脚就彻底玩完。
他心里胡乱盘算着,迈步往屋走,脚下好似灌了千斤重铅,怎么迈都迈不动,他好不容易来到了屋前,回头又望了眼三贼,冲他们呵呵一笑,伸手就去推门。
当冯思远“吱呀”一声推开屋门,走进屋,随手关上屋门,再回身一瞧,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大张起嘴傻愣在了当场,只见屋中哪有什么小尼姑,只有一位妙龄少女羞答答站在床前,这少女青丝盘绾,赤肩袒怀,身无寸衣,纤臂遮羞站在那里,冯思远脸“唰”地一红,立刻烧到脚跟,赶忙背过身去,但他又不敢大声张扬,只得小声说道:“呜~呀,姑娘请快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受了风寒。”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尼姑净红,净红听言一愣,忙又款迈金莲转到冯思远进前,往其身上一依,苦皱眉道:“公子,我是来伺候您的。”说着纤手一抓冯思远的手腕,冯思远就觉浑身一阵骨酥,顿时没了力气。
净红抓着冯思远手腕往自己腰一缠,将其手往自己嫩臀上轻轻一按,道了声:“公子请吧。”
冯思远就觉自己的手触到一团柔物,他猛一缩手,用肩扛开净红,一转身来到床旁,抓起僧衣就给其披上,遮住她玉身道:“呜~呀,姑娘请自重。”他忽然觉得自己声音过大,怕被外人听见,放低了声道:“姑娘,吾并不需要你伺候,你这般轻浮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父母吗,你还是请回吧。”
净红听言又是一愣,顿时两眼发红,一股委屈劲涌上心头,鼻息一酸,她也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往床上一坐,用衣拭泪,轻声“呜、呜”哭噎起来,哭的是心伤意悲,让人怜惜。
冯思远见其忙拾起白袜为其套上,而后捡起僧鞋替其穿上,这姑娘顿时一惊,一股久违的亲切涌上心头,她抽泣了声,不禁苦笑道:“公子,我是被派来今晚伺候您的,您若让我离去恐怕免不了一顿痛责,望公子还是让我伺候你吧。”
冯思远听言眼珠一转,心道好狡猾的王莽,变着花样派人来看着我,真有你的,于是他坐在这姑娘身边,凑近了说道:“好,今晚我就让你留下。”
姑娘一听大喜,忙起身在冯思远面前跪倒,她这一跪披着的僧袍又滑落而下,露出玉肌酥峰,她抽噎了声道:“多谢公子留我,他们让我伺候人,没有一个不对我动手动脚,没想到遇见你这么个好人,我若能出苦海,定要侍奉在公子左右。”
冯思远脸是一红,毕竟他是大小伙子,没见过女人之身,他避开眼时又偷瞄了几眼,而后忙伸手又为其披上僧衣,说道:“呜~呀,姑娘,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说。”说着站起又背过了身。
姑娘穿好僧衣,冯思远这才转过身来,让她坐下说道:“呜~呀,姑娘,吾来问你,事实你看上去像个良家女子,怎么会落身在这个贼窝里。”
这姑娘听言又想起了往事,不禁悲上心头,落泪道:“我也不想来此,可是天意如此,我也是没办法。”于是说出了番话让冯思远大吃一惊。
第七十回 葛老虎百银聘亲
净红说出一番话让冯思远目惊口呆,原来净红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家住在西九华山下的芦花镇,以种地为生,她家是个佃户,所种的田是位葛员外家的。
这葛员外财大气粗,家有良田千顷,与当地官府来往甚密,并且养了一帮恶奴,平日专横跋扈、欺压良善,当地人都管他叫葛老虎,可想而知他的为人。
再说这净红,她父姓金,她未出家前叫金红,母亲早亡,就靠金老汉一人拉扯她长大,金老汉给葛员外种地,按当时来说,一般的地主雇佃户种地,有了收成都对半收粮,种的粮一半归地主一半归佃户,就算贪点,收个六成七成也不得了,这样可保证佃户有口饭吃,不至于挨饿。
然而这葛老虎收粮都是扒着皮收,收八成九成,有时还收十成,给他种地的佃户都苦不堪言,可这也没办法,人家的地想怎么收就怎么收,当地官府也收了他不少好处,告也没处可告。
金老汉没其他手艺,只能给葛员外种地,这紧紧巴巴也这样过来,一晃金红到了十五岁,十五岁也算大姑娘了,有的人家女儿到了十三四岁早就找人家嫁了,而金老汉人穷志还高,想给金红找个本分的好人,而且家中还不能太穷,他是穷怕了,不想自己女儿也受苦。
而十五岁的金红生的亭亭玉立,虽不是绝色美人,在当地也算是万里挑一了,人们见他女儿漂亮,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向金老汉提媒,可金老汉不是嫌这个没读过书,就是嫌那个家境贫穷,后来人们都笑话他,说他家养的又不是金凤凰,攀什么高枝,真是误自己女儿。
这好事不来坏事临门,这天也不知葛员外来了什么兴致,亲自带着十多个家奴出来收粮,他左家收右家收就收到了金老汉家,这时金红正在屋外喂那几只掉了毛的老母鸡,葛员外一眼瞅中金红,见他眉如柳,眼似杏,鼻直口巧,顿时眼神就一亮,心花怒开,暗道这穷山勾里还能出这么个金凤凰,于是就打上了主意。
葛员外让自家家奴在远处等候,自己带着心腹人吴总管上前喊门:“金老汉,金老汉,在家吗?!”
金红一瞧来了生人赶忙往屋里躲,而葛员外忙上前,亲切地问道:“姑娘,你是金老汉的什么人啊?!”
金红没怎么见过葛员外,也不知他是谁,毕竟她少与外人接触,脸一红,低下眉眼道:“我……我是他女儿。”
葛员外听言暗喜,对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又打量,瞧的金红面红耳臊,她赶忙转身回屋,这时金老汉也从屋中走出,见女儿脸如红果,就问道:“怎么啦女儿,外面来了什么人?!”
金红脸更是一红,低声道:“不认得。”说着就疾步走回了屋,金老汉不解,往外一瞧,这一瞧可不要紧,把金老汉吓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他赶紧上前陪笑道:“原来是葛老爷,小老儿没能来迎,真是罪过罪过。”
而葛员外也一反常态,笑呵呵一扶金老汉双臂道:“不妨,不妨,我是闲来无事,到这转悠转悠,看看你们的收成如何。”
金老汉被他这一说心是一慌,苦笑起道:“哈哈,葛老爷,我们上月不是交过租了吗?!”
而旁边的吴总管深知葛员外心思,忙板起脸道:“金老汉,你交是交了,可只交了四成,这且不算,之前的欠粮还差我们老爷一万五千石,你何时补齐啊?!”
金老汉吓的腿一哆嗦,“咕咚”就跪倒在地,喊道:“哎呀,老爷,我实在交不出这么多粮啊,您再宽限宽限,小老儿我给你磕头了,愿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金老汉这回急的又磕头又说拜年话,恨不得口吐金言哄住葛员外。
而葛员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