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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本事了。”说罢,她眸光一转,不经意地朝外间的瞥去。不出她的意料,白日所见的那月白的裙角又一次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
来的还算及时,也不枉她特意让人去‘请’了。
“少夫人,我想……我想都试试。”
都试试么?说得可真含蓄呀!
“这么说,你想讨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开心是么?如果皇上不喜欢你,还有两位王爷做垫底是么?可你想过没有?虽然有两位小王爷,可他们的王妃又怎么可能都是夜家的人?所在,你和夜惜如有一没有二,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对立场。”既然人家不肯讲,那也只有她代劳了,如若不然,这黑锅她可就背定了。总让人家拿来垫底有什么意思?
礼上往来,也要让别人尝尝被玩弄于鼓掌的滋味嘛!
“……”
付德容的面色彻底阴沉,只是一双妙目闪闪,似是欲言又止。
勾唇,华青弦懒洋洋地开口,又直白道:“你也说了,只要老太太一句话,我想掌中馈就一定可以。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讨好夜惜如,她毕竟还姓夜,而你……姓付。”
一听这话,少女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惊慌:“少夫人,你不能……”
“我能,我当然能。”凌厉的凤眸扫过她强自镇定的小脸,华青弦清晰而语:“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或者,我直接去找老夫人。”
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付德容面色阴沉得厉害,但仍旧自信地开口:“少夫人应该看得出来的,夜惜如空有其表只是个草包美人。所以,您找老夫人也没有用,夜惜如那么蠢,又怎能劝得了老夫人?”
声落,华青弦余光中的月白衣裙不自觉地飘动起来,华青弦别开脸不再去看,只含笑道:“她倒确实是不如你伶俐,不过,爱美是人之常情,惜如生得倾城国色,只要两位王爷和皇上见到她,恐怕不用她多开口便能雀屏中选。”说着,又为难道:“就算我有心帮你,可老夫人若是真的开了口,我带你不带惜如的话,恐怕老夫人不会饶我。”
闻声,付德容惊喜地抬起头来:“若是老夫人真的要少夫人带夜惜如一起入宫,少夫人不用为难,尽管答应便是。”说完,心里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若到了入宫那一日,我自有办法让她想去也去不了。
瞥见她眸间的戾色,华青弦不动声色地端了茶:“我再考虑考虑……”
“应该的,只希望少夫人不要让惜如待太久……”
知道华青弦已动了送客的念头,付德容起身又盈盈朝她一福,这才,落落大方地退了出去。
——
付德容前脚刚走,将军夫人后脚便带着两个女儿从屏风后杀了出来。
“死丫头,亏我还当她是个好心肠的,没想到……”将军夫人气得直跺脚,又不能追出去挠人,只能恨恼交加地站在那里呲牙:“她还想肖想两位小王爷,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配得上么?”
华青弦迎了上去,扶住将军夫人的手臂劝道:“娘,看把您气的,那种丫头值得么?”
“娘是后悔啊!娘还那么相信她,结果她背后就往娘心里剜刀子……”说着,将军夫人又抿了嘴,一脸憋闷地看着华青弦,那悔不当初的模样,让华青弦想笑也不敢笑。
华青弦不出声,将军夫人反倒更急了,咬了半天牙后索性也不忍了,直接道:“郡主,按理说现在云朝是一家之主,这中馈也是应该交给你的,不过……”
“娘,中馈的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不想。”
将军夫人说到一半的卡就那么卡在喉咙里了:“不想?”
想当年,将军夫人一直被老太太压制,是分家后才真正持掌了将军府,做了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那时候的将军府哪有这样的规模,也不过是个小三进的院子,如今她好不容易打理好这上上下下,要她一时放手,她实也有些舍不得。不过,毕竟府里的中馈都是要交给当家主母的。出嫁从夫,可她的夫已死,老来从子,她的儿子既然已成家立业,这个家的女主人,也自然就会变成其它女人。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罢了。
“我若真的想要,早就直接跟相公说明了,还需要用那丫头来提醒么?”说着,整个人都半挂在将军夫人的身上,女儿一般地撒娇道:“娘,家里一直是您操持着,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出过什么差子,只要您还能动一天,您就操持着吧!我呀!正好偷偷懒,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就好。”
“你真的……不想?”将军夫人好似有些不敢相信,一双眼眨巴眨巴着甚至是孩子气。
“嗯!”
华青弦的头点下来,将军夫人心口那堵上也堵下的浊气也终于彻底发了出来:“郡主,你可真是让人想不喜欢也难啊……”
闻声,华青弦挑眉一笑,正要开口,屋外就有丫鬟大呼小叫地嚷了起来:“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第一一四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出事了,当然是要出事的。
要是不出事,岂不是枉费她一番心意?
只不过华青弦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惜如那丫头那般沉不住气,竟然直接在瞰澜轩就堵住付德容和她干了一仗。
想当然尔,战况很激烈,夜惜如伤了付德容的脸,还一怒之下将她一脚踹进了池塘里。已是深秋,池塘里的水特别特别的凉,付德容从池塘里被捞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冻得唇青白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事情闹成这样,自然是该有‘深仇大恨’的,可无论大家怎么问,付德容和夜惜如都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说。华青弦心中有数,自然乐得看戏,只是,当她瞥见付德容脸上那三道长长的血印子时,心里也对夜惜如那丫头竖起了大拇指。够狠啊!这么一来,就算付德容有通天的本事,在脸伤没有好之前,就算是进了宫,也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得上她。
是夜,老太太拖着带病的身体特意过来看付德容。
她脸上的伤很明显,上过药后黄黄绿绿的更觉可怖,老太太为难地看着她,道:“是惜如的错,你是姐姐,就别怪她了。”
“……”
只一句话,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心口。
老夫人这样讲,就是让她忍了这口气的意思……
付德容本以为,她这么多年努力地讨好老太太,总会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点半的位置,看到自己被伤成了这样,就算不能真的替自己出头,总会骂一骂夜惜如平息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的,怎料,一句姐姐就要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夜惜如什么时候拿她当姐姐看了?不过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个‘奴才’罢了。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着就是这个机会,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见她脸色不好,老太太也没有出声安慰,只道:“惜如也跟说了一些其它的,我虽然也是不大信的,但德容你这一次也有不对的地方,为何要偷偷去找郡主?”
“早前不是也和老夫人提过?想让郡主带我和惜如进宫,刚刚才劝动郡主,答应等找到那对双胞胎就立刻带我们进宫,结果……惜如妹妹就误会我了。”
老太太昏暗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是这样?”
“不然呢?老夫人觉得我去找郡主做什么?”
从前不觉得,可真的出了事儿,老太太的心思就显出来了,没有关心她的脸伤的重不重,也没有关心她落水后受了寒烧不烧,就只是问她这些。付德容的心冷了下来,对老夫人最后的那点念想,也就渐而磨灭了。
“……好好休息吧!”老夫人到底还病着,能勉强撑着身子过来看她已经不容易,说了几句话精神又不济,便想要离开。
刚转身,付德容却突然又问:“老夫人,您是不是会送我回去?”
“什么?”
付德容的声音很平静,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结果如何的样子:“我脸毁成这样,肯不能参加选秀了,也不能去见太皇太后,您,是不是会送我回去?”
闻声,老夫人到底还是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瞥见她那张糊满了药的脸,心里也动容了一下:“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牵起唇角微微一笑,付德容仰起小脸看向老夫人,道:“我三妹妹德心是几个姐妹里最漂亮的,性子温婉,为人宽厚,将来会懂得知恩图报的。”德心是付家所有姐妹里和她最要好的一个,如果自己现在把机会让给了她,日后,就算她不记着自己的好,总归也不会见死不救,既然她已成了弃子,那么下一颗好用的棋子,她想自己挑。
听懂了她的意思,老夫人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
如果老夫人还能犹豫一下,哪怕是一下下就好,她心里还能安慰一些,可是,老夫人默认了。
这是最后的试探,虽然结果早在自己预料之中,可现实那样残忍,终归还是让人觉得绝望。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住,付德容脸上扯出一个恬淡的笑意:“老夫人慢走。”
“嗯!”
点点头,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终于离开了。
静望着老夫人离去时那略显佝偻的背影,付德容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现出狰狞之色。为了这一次的机会,她几乎押上了所有的赌注,结果,失败来的竟这样惨烈……
身体还在发着高烧,脑子里晕晕沉沉,可付德容还是仔细细地将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她绝不相信夜惜如会出现在瞰澜轩只是巧合,也绝不相信夜惜如能随随便便未经通传就到达瞰澜轩的主卧,可她偏偏都做到了,还不小心听到了她和少夫人的对话。像惜如那样的蠢女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除非……
笙华郡主果然是个狠角色,是她太过轻敌,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姑娘……您快躺下吧!还发着烧呢!”看着付德容略显单薄的身体,花好红着眼过来劝她。可她不听,仍旧执着拥被而座,一双眼已烧得通红,脸上也全是不自然的颜色,可她就是倔强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到方才老夫人过来后说的话,花好心里一疼,不由抱怨道:“姑娘您也别太伤心了,老夫人不是一直这个样子么?偏心……”
闻声,付德容终于扯了扯唇:“她自然是偏心的,谁让我姓付。”
“老夫人也姓付。”
“你错了,老夫人姓夜,夜付氏。”老夫人或许早就忘记自己姓付了吧?
或者,就算没有忘记,以付家现在的情况,老夫人能从他们家挑一个女儿过来做棋子已经是给付家面子了,想要她偏的更多,除非,你能给她的更多。她能给吗?没有伤脸之前,她觉得自己能给的,可现在……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伤药触手粘腻,透着让人恶心的味道。
花好抓了她的手,不让她去摸:“姑娘,不能摸,手上不干净。”说完,花好眼睛瞥到她的伤,又掉了泪:“姑娘,你的脸还能好吗?”
“大概吧!”
这样的小伤算什么?只要能请骆惜玦过来,恐怕几日便能痊愈。可是,老夫人的态度如此,夜惜如对她又只剩下怨恨,还有谁能替她的脸着想?
能不能好?自然是能好的,只看是人家让不让她好罢了。
“那,那怎么办?”
“花好,我不会认输的……”输了,就是一辈子又零落成泥碾作尘,所以,哪怕还剩下一口气,她也绝不认输。绝不……
“姑娘……您不能流眼泪的,脸上还有伤……”
她流泪了么?
伸手一摸,真有凉凉的东西在脸上,狠狠用手抹去,付德容的眸底瞬间寒光凛凛!
“是啊!我不能流眼泪的,这种东西不适合我。”
老太太,夜惜如,还有笙华郡主,你这么对我会有报应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孩子们不见了,府里也出了事。
夜云朝回夜后先去趟母亲的屋里,和两个妹妹一起劝慰了一下母亲后,这才匆匆赶回了瞰澜居。房里,华青弦正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发呆,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抬头就从镜中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扭身,她二话不说便冲上去,焦急地问道:“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摇头,夜云朝眸底的神情透着淡淡的抱歉:“没有。”
华青弦哆嗦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怎么……连你也找不到?”
如果连苍穹门都找不到孩子们的话,那个踢馆的人得强大成什么样儿?
“阿弦,你认识这个吗?”
SOS,国际求救信号,她当然认识,只是夜云朝怎么会写这个?
“你怎么知道这个?”他一个古人连英文字母恐怕都没见过,不可能知道这个SOS,这个求救信号她只对两个孩子说过,还特意告诉他们在紧急的时候用,可现在夜云朝拿她给看是什么意思?
“在出事的地方看到了这样的标记,我照着描下来的。”
一听这话,华青弦的眸子骤然亮起,兴奋道:“一定是孩子们留下来的,我只跟孩子们说过,说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了,就留下这样的信号,我一看就知道是他们。”
闻声,夜云眸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狐疑:“你确定只有你知道这个?”
“什么意思?”当然只有她知道了,除非这个时代还有另一个穿越女或者穿越男存在,但这样的机率就算有,也不容易恰好被她遇见吧?
“一路上能看到好几个这样的标志,顺着这些标志,就能找到天火阁的分堂。”
“可是,孩子们没有必要留下这些啊!天火是他们认识的……”突然想到什么,华青弦猛地住了口,反问道:“你是说,有人凭借这个找到了孩子们,然后把他们带走了?”
“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只是猜测就够可怕的了,这代表孩子们除了自己以外,有了新的信任的对象,而且,这个对象还是她不知道的人。突然有种惶然感,觉得孩子们在无形中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阿弦,我觉得小颜不太可能留这样的东西,可能是小羿……”小颜对天火的那种依恋虽然还不能算得上男女之情,但她毕竟还是很喜欢天火的,如非必要,她肯定不会让天火涉险。但小羿那孩子自从消失过一夜后就一直比较沉默,寡言少语的似藏着心事,如果这东西是他留下的,那么,对方一定是他认为可以相信的人。可是,留在天火的身边不好吗?为什么小羿一定要选择让别人带他们离开?
“他给外人留记号,让人去天火阁救他?小羿?”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不愿留在自己身边了么?华青弦突然就慌了……
看她那样紧张,夜云朝终究有些不忍:“阿弦,也可能是我想错了。”
摇摇头,华青弦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堵住了一般,难受得不行:“怎么可能错?在这个世上SOS只有我知道意思,如果不是给我看的……难道,是给他们的父亲?”可就算是那个人是他们的父亲,为了那个从没有养过他们一天的父亲,他们连娘都不要了么?华青弦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悲凉感,那种感觉,叫做无力挽留。
如果她是他们的亲娘,这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小羿是真的知道了吧?所以才会走得这样绝然?只是,那小子对自己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可是打心眼里疼着他们的呀!小没良心的,这是要伤死她的节奏么?
“所以,我让天火带着明相的画像去了西北,最快一个月后就能知道消息了。”
师父不肯下山,所以从王妃那里找到真相的源头已不太可能,即如此,只能改变策略从明相下手。明相不一定是孩子们的父亲,但一定和他们的父亲有着莫大的联系,至于是什么,待天水查探归来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他觉得,那一天不远了,
“你觉得是明相?”
“至少和萧炽脱不了干系,至于明相,等查到在西洛有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急召天水回京为的就是交待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以至于为时已晚。但愿孩子们是真的在明君澈的手里,至少,那家伙的为人他还是可以相信的。
“如果是这样,倒还好了,孩子们就不会有危险,是吗?”
“嗯!”感受她低落的情绪,他伸手将她环进怀里:“放心吧!孩子们不会有事的。”
将头埋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华青弦呼吸间泛着阵阵的疼:“阿十,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总感觉他们会离我越来越远。”
“不会的,小羿很爱你,小颜也很爱你,谁也取代不了你在她们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