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眼睛:“那有什么不好的!你是老糊涂了吧。。。”“老爷,你有所不知啊,公主被发现时就在后花园里,冻得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发着高烧,直叫着要找二少爷呢!”“人现在在哪啊?”“送回沉香阁了,叫了大夫。。。。。。”
澹台昀烈一声没吭,站起身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雕花的红木大床垂着轻柔的纱幔,大夫在房中的书桌上疾书着药方,四五个丫鬟环伺在左右,见到冲进来二少爷,个个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少爷,大夫说公主需要休息。。。。。。”
昀烈充耳不闻,径自走到床边,将纱幔轻轻得撩开来。
祈红泪静静地躺在那,小脸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她并没有睡熟,听到动静就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看到罪魁祸首正一脸焦急地坐在床边:“你怎么那么笨啊你!我没去你就回来嘛,你。。。。。。!”“砍你。。。。。。”
“你说什么?!”“砍你。”
一颗小小的泪珠从十岁孩子稚气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她困难的吸吸鼻子,赌气闭上了眼睛。
懊悔,自昀烈出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懊悔,像汹涌的潮水,将他的心整个包裹了起来。那滴小小的泪,让他看见了一个在雪地中苦苦等候的孩子的无助和惊恐。大哥走了,她在这个家里完全成为了一个陌生人,这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委屈的一件事啊。偏偏就是他,辜负了她所有的信任和托付,害她变成了这幅病怏怏的模样,这样一来,他和他那背信弃义,临阵脱逃的大哥有什么分别?!
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十岁,却已经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大嫂,她总有一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的人生就是一场孤苦伶仃的悲剧。那个时候,又让她何去何从呢?!
“我照顾你。”
昀烈低下身子,在女孩耳边许下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诺言:“我保护你,不会让你再遇到一件伤心的事了,我要你在澹台家,依然是个快乐的小公主,就算没有大哥,也一样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保证!”
女孩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她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
两个小指紧紧的勾了起来。
那年,她十岁,他刚刚十五岁。
第四章 春事(一)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阑红芍药,已抽簪。雨余风软碎鸣禽。迟迟日,犹带一分阴。
这年,周至郡的春天来得晚了些。
沉香阁外的小园里,花朵初吐芬芳,含苞待放,绿叶丛中,但见一点点粉嫩的颜色,就像妆毕的仙子们,羞羞答答的窥视着外面的世界。青竹在春雨里洗去了一身冬的尘埃,显得愈发挺拔翠绿。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些许泥土的清香,让人忍不住要大口吸气,好把这可爱的春天,一起吃到肚子里去。
经过了漫长寒冷的冬天,万物都在为春的到来而欢呼雀跃。
嫩黄色的小鸟婉转的唱着,蹦蹦跳跳的,从窗棂里伸出的一只细白的手上啄走些谷粒。像是为表示感谢一般,它展翅在窗口盘旋了一圈,才轻盈的向园外飞去。
“丝绸和往年一般,加做一支翡翠的簪子吧。绣工要江南最好的蕊珠坊,周老板是老承办了,你办事我还放心些。”
少妇转过身来,将手中剩下的谷粒放回一旁丫鬟捧着的的银盘里。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肤如羊脂,洁白剔透,鹅蛋形的脸上鼻若悬胆,口似朱砂,一双黑水晶似的眼睛,晶莹透亮,黑不见底,那里面透出的聪慧像能将人的心都看透了 。她穿着一件葱绿色的套衫,上面用金线绣织着凤舞图案,春寒料峭,领口上的白狐绒还没有卸下;下身是一条天青色的厚长裙,上面垂着手工精美的香袋,裙底隐隐露出小巧的绣鞋,像湖面上初露头角的荷尖。
这是个看见了,就让人无法将眼睛挪开的美丽女子,温柔而高傲。
一旁垂首站立的老者在手中的簿册上仔细地记录着:“大少奶奶,这一季上头拨给沉香阁的银子,您这点东西可还连一半都没花完呢,您再想想,还有什么上心的没有。”“我这房里加上侍候的丫鬟小厮,满打满算还没有十个人,那么多银子,你让我一个人吃用了,怎么也花不完哪。”“可自从老爷夫人搬回京城养老,府里的事情全由二少爷做主,这银子要是退回去,他老人家怕是不高兴啊。。。。”
少妇笑了下,那笑容似昙花一现,令看者无不心动,她款步轻摇,在桌旁坐了下来,丫鬟马上递上热手巾供她擦手:“周老板,我知道二少爷脾气不好,你跟他做事,受委屈了。”“哪里哪里。。。。。。”“那就再加上每月京城兰瑶坊的点心供奉,给府里每房都备上一份,剩下的银子原数退回去,上头要是怪罪了,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是,大少奶奶。”“没事了你就先忙着去吧,我这里没事了。”
周老板有些欲言又止,合上簿册,转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道:“大少奶奶,有件事,小人不知道。。。。。。”
少妇愣了下:“还有事?你说吧。”
“那个。。。周至有名的钱庄老板,范坤老爷的事您可知道?”“听说了一些,他不是欠了澹台家数万两银子,无力还清,上月的时候自缢身亡了吗?还传出他勾结北漠叛军的事。。。怎么?他是周老板的旧识?”“不是不是!!”周老板吓得连连摆手:“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小的仗着澹台家抬爱,才有了今天,自当是对澹台家效忠一世!只是这个范老板。。。。以前在周至也算是个人物,乐善好施,口碑很好。小的听说他还留下一个女儿,年方二七,不曾许人,就住在范家老宅里。。。”“那又怎么了?”“大少奶奶不知道,二少爷今天就要到范家老宅那边,收屋赶人,要用老宅子抵那拖欠的万两银子!可怜那女孩自小死了娘亲,现在又没了爹爹,还要流离失所,无处栖身。。。。。。”
“澹台家开门做生意,挣的是干净钱。”少妇脸色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二少爷做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说那女孩可怜,只怪她爹爹不疼惜她,为了万两银子送了性命,撇下她孤身一人。这事我不管,奉劝周老板你也别管,毕竟私通北漠,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说罢,她便将头转向了窗外的满园春色,一手托腮,思绪好像已经飞去了九霄云外。周老板吓出一头细汗,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第五章 春事(二)
第四章 春事(二)
周至郡最有名的春月茶楼坐落在乌珠湖畔,面临着浩瀚的大湖,湖边抽青的岸柳摇曳,不时有游春的画舫经过,飘来阵阵歌女的吟唱,别有一番情调。
二层的一间雅室里,三个男人正温着一壶酒,悠然自得的欣赏着乌珠春色。
“想不到初春的周至还有这番美景,这次咱们可谓是不虚此行啊!”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面色白净,温文儒雅,一双眼晴里却透着傲视群雄的贵气和不容反抗的严厉。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年级相仿,高大魁梧的男人,短装打扮,腰里系着一柄长剑:“话虽这么说,二哥还是要尽量避免到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啊,没有卫兵随行,着实不太安全。。。”
“呵呵,晏爷多虑了,你那一身功夫可是威震全军,举国闻名的啊,随便几个宵小两下就打发了,我们干嘛还要藏头藏脚,败了游山玩水的兴致啊!”说话的是个书生模样的少年,长相俊俏,一幅风流倜傥,逍遥自在的神情:“要说这澹台家也真是了得,把个百废待新的周至变成这样繁华富庶的样子,比起十年前还要兴旺百倍啊!”“听说近十年来,澹台家的一切事物都是由那个人来打理的。”为首的男子浓眉深锁,一改刚才欢快的气氛:“想不到他果然成了我最可怕的敌人。。。”
配剑的男子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根据线报,他手下可以一呼而起的民众和江湖人士,加在一起竟有近十万之多,这不能不令人担心,如果他怀有反意,一旦揭竿而起,北漠叛军大军乘机袭来,我们双拳难敌四手,社稷岌岌可危啊!”
“四王爷这样说来,是想先下手为强,将澹台家连根拔起,杀之后快吗?别忘了,上头还有个薏太妃,你要令陛下背上不忠不孝的恶名吗?再说,澹台家迁至周至已近二十年,树大根深,功不可没,要对他们下手,恐怕会为他的反叛授以官逼民反的名目,这样一来,吃亏的还是朝廷。”书生模样的少年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原来,这三个外乡人正是由京城一路微服而来的当朝圣上祁明帝祁光正,大名鼎鼎的威远大将军,皇上的四弟祁晏,还有当朝相国崔耀先的独子,素有神童之称的崔璇。
窗外春光明媚,窗内却乌云密布。
“只希望他不计昔日旧恨,在周至好好经营下去,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对他下手啊。”祁光正轻轻地转着酒杯,目光忧郁:“薏太妃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太好,出宫前两天她还在向我请求,有生之年是否可以到周至一趟,与娘家人小聚几天。”“澹台家老爷澹台珍川夫妇俩不就在京城吗?”祈晏问。“她是想来看他。”崔璇收敛了笑容,双手拢在小羊皮的暖筒里:“陛下是怎样回答的?”“相见不如不见。悲剧即已铸成,再见并无益处。我答应她,一旦有天她撒手人寰,会将她的遗体埋在澹台一族的故里陇丘,行皇后规制。太妃听了,并没有流泪,她可能早就想到了,不论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让她去到他的身边的。”
祁光正看向窗外,眼睛里除了几抹忧愁,几分谋略,还有层令人心悸的残酷。
祁晏和崔璇都没有说话,各怀着心思,围坐在“咕咕”作响的烧酒壶旁。
“客官!你们要的醉鸡送来了!”
店小二推门进来,将飘香的菜肴放在桌上,崔璇赏了他几枚碎银子,随口问道:“你们这楼下从刚才怎么就那么吵闹啊?是有谁家做喜事,还是有什么热闹可看啊?”
“小爷!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茶楼临着以前钱庄大老板范坤家的老宅子,后来他因为欠了澹台家几万两银子,上吊自尽了,今天啊,澹台家二少爷就要来收房子赶人了,虽然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不过收了人家的老宅子。。。这个范老板生前可是个好人哪。。。。。。哎!客官!你们去那里啊?!这酒菜都还没动呢!!。。。。。。”
第六章 春事(三)
范家老宅大门前的街道上,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说这范家,早年在周至郡是和澹台家不分上下的大户,旗下钱庄遍布全国,可因为经营不善,许多款项无法收回,当家的范老爷向澹台家借走了万两银子,意图重振家业。天有不测风云,借来的银子又打了水漂,范老爷眼看昔日蒸蒸日上的祖业毁在了自己手里,一时想不开,便在夜里悬梁自尽了。
范家老宅由六个连珠独院组成,后院是一座精致典雅的花园,规制独特,花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如今,就要归在澹台家门下了。
“少爷,宅内的古玩珍宝都已检点齐全,统统造入册内,至于这些家眷,您看。。。。。。”
管家手里捧着厚厚的卷册,点头哈腰的向端坐在大门前支起的油布大伞下的大当家。
这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肌肉结实,骨骼健壮,全不似江南书生的文弱单薄,一身黑色的罩纱长袍,隐隐露着底袍的猩红色,古铜色的脸上一双剑眉下,精亮的眼睛透着些许戾气,他薄薄的双唇紧抿着,习惯性下拢的嘴角显示出主人易怒的坏脾气。在温文尔雅的江南见到这样一个男子,不禁会让人联想起北方浓醇的烈酒,那身体里蕴藏着的火焰会让人在沉醉之余,感受到烧灼的疼痛。
他稍稍抬了下眼睛,瞥了眼圈缩在一旁的几个老妇,中间还有个瘦小的女孩,此刻正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注视着他,那清秀的眉眼突然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就是范家小姐?”
“是,少爷。范家就剩下些老仆了,这孩子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你是想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吗?”管家吓得连退了几步,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吭声了。
澹台昀烈站起身,手里婴儿手臂粗的乌金长鞭轻轻拍打着马靴,他走到那女孩面前,吓得小姑娘连连向老仆怀中躲去:“叫什么名字?”“小姐,少爷问你呢!”
“范。。。范锦儿。。。”“锦儿,名字起得不错。”他微微牵了下嘴角,回头对管家说道:“可惜以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和她没缘了。把这些人都造在册内,全部卖给需要的人家为仆,这样一来,范老爷欠下的债也算还清了一些。”
“不才以为,就算不用做这些贩卖人口的勾当,一座老宅子盘下来,澹台少爷也并不吃亏吧。”
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在场所有人不由抽了口冷气,澹台昀烈皱起眉来,转向那不知死活的闹事者。
白衣少年排众而出,笑呵呵的揖了揖手。这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竟有胆量当众顶撞以火爆脾气出名的澹台家二少爷,看者无不心惊肉跳,人群无声的向后退了几步,以免遭池鱼之灾。
崔璇左右看了看,仍然一脸的笑容,迎向已经露出了怒色的澹台昀烈:“小的是个过路的,路见不平,向少爷讨个说法,听说这范家老爷昔日和府上的珍川大老爷略有些交情,如今事是人非,少爷又何必赶尽杀绝,为难一个孤女呢?”“你既然只是个过路的,本少爷我如何行事,和阁下有什么关系呢?”昀烈看着这个仅到他腰间的孩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澹台家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积善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看不惯的话,掏钱来买下这姑娘,让她回去给你家做小姐啊。”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祁晏一步跨上前来,两个同样高大强壮的男人两相对峙,围观百姓又不约而同地退了几步。
第七章 春事(四)
澹台昀烈眯起眼睛,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打量了一下,最后将目光放在他们身后那个一直没作声,却俨然一副主事者模样的男子身上,冷冷的笑了下:“敢情今天出门时没有烧香啊,大鬼小鬼全让我撞见了,坦白说吧,阁下到我澹台昀烈这里挑衅,是何目的呢?”
“适才已经说过了,只是路见不平,想讨个明白。”祁晏左手紧握着剑鞘,右手指向躲在一边发抖的范锦儿:“这还是个孩子,又是你父亲故人之女,你盘这房子已经令她流离失所,现在又要将她卖于人为仆,论天理人道,都不站在你这一边啊!今天没有一个好的交代,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拔刀相助吗。。。。。。”昀烈两手紧紧地绷了绷手中的长鞭,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这位好汉,我倒想看一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澹台昀烈,给你个令你们满意的答复呢?”
“想动武吗?!我可也不是吃素的!”
崔璇阻拦不及,祁晏已经像脱缰的怒马一般冲了出去,长剑出鞘,白亮的剑刃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向昀烈的喉咙划去!
乌金长鞭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闪亮的光环,紧紧卷住了剑身,祁晏连忙抽手转刺他的前胸,昀烈冷笑一声,长鞭像是一条活物一般,迅速撤回的同时在祁晏颊上响亮的抽了一下!刺痛和自尊心的严重受挫令祁晏红了眼睛,他收住了后退的脚步,挺剑凶狠的直刺对手全身各处要害,昀烈挥舞长鞭,暗金的光芒交织着剑刃的白光,瞬时笼住了拼斗的两人!
“知道我为什么放弃使用长剑了吗?”昀烈带着冷酷的浅笑,轻松得抵挡着对手的猛攻:“那是因为有人说,这要打起架来每次都会令敌人流血受伤,太不慈悲了。”“这次你最好认真些!要流血的人换你了!”祁晏突然打出一掌,令他不由连连后退,掌风擦过他前胸的衣襟,昀烈将手腕一抖,蛇一般游行的长鞭将想要再次发动攻击的祁晏挡在了两米开外!
“不能不说,你还算个不赖的对手。”“这句话留在你被我踩在脚下时再说吧!!”
昀烈突然收回了鞭梢,祁晏见有机可乘,剑尖虚晃一下,对着他敞开的门户猛刺过来!“你要和我比试拳法吗?”“啊?!。。。。。。”眼前黑色的身影突然一闪不见了,祁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手腕就被紧紧握住,他感到有一种极大的冲力直击他的腋下软肋,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这令他不由长剑脱手,单膝跪倒在地上!
“晏。。。。。。!”崔璇急忙要上前扶救,却被站在身后的祁光正拉住了。
“你的下盘很稳,招式沉重,身手不错嘛。”澹台昀烈居高临下俯视着痛苦喘息的对手,仍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不过你不觉得,骑在马上的战斗会更适合你吗?长剑也不是你惯用的武器吧,看你的招式,应该是使用长枪或是矛。。。。。。刚才说过了,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我本不想为难你的,不过今天是你们找到在下这里闹事,这样就放你们走了,好像有些不恭吧?”
“你到底想要怎样?!”崔璇冷冷的问道,心下却有些不安起来。
昀烈扫视了一下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饶有兴致的用长鞭拍打着马靴:“小弟弟,既然当初是你先出的头,就由你来了结这件事吧。看你们好像是外乡人,不难为了,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一声‘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我澹台昀烈用人头保证,马上放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