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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家杀人事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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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老是以为没有人看到而鬼鬼祟祟地交谈。整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冯布朗医生城府很深,让人摸不透底细;好几次希蓓拉小姐并没特别不舒服,他却一直都关在她的房里不走。说到雷克斯先生也是一个怪异的人;每次他一靠近我,就让我毛骨悚然。”她示范性地打了个颤。“朱丽亚小姐就不像其他人那么怪异了,她只是不喜欢每一个人,脾气也坏。”    
    巴登显然相当愤慨,她用轻率夸张的言语,没完没了从头到尾把所知道的流言蜚语说了个淋漓尽致。马克汉并没有打断她,他试着从这大量的言辞中搜集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淘出什么金砂来,只得到了几个谁都知道的小小丑闻。    
    至于格林家的厨子呢,老实说更帮不上忙。天生的不苟言笑,以致一谈到惨案的主题,她就说不出话来。她不带感情的外表,似乎因为她竟然也得被讯问的这件事实,而添加了一层抑郁的忿恨。事实上,当马克汉耐住性子盘问她时,我发现她的只听不说应该是蓄意的自我防卫,似乎她已经下定决心保持缄默。万斯应该也意识到了她的抗拒,因为在讯问中断期间,他不得不掉转座椅直接面对着她。    
    “曼韩太太,”他说,“上次我们在这儿时,你提到——托拜亚斯•;格林先生认得你的先生,因为他们相识在先,当你先生过世后,你就到这里来找到现在的工作。”    
    “怎么,不可以吗?”她顽强地反问。“我很穷,没有其他的朋友。”    
    “啊,朋友!”万斯紧抓住这贴切的字眼。“既然你与格林先生关系匪浅,那么毫无疑问你一定知道一些他过去的事情,那可能和目前的情况有些关联;你可别说那一定完全不可能,我认为过去几天在这里发生的不幸事件,可能和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很有关系。当然啦,我们是不清楚过去的事,不过假如你愿意在这方面帮助我们,我们会非常感激。”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妇人昂首直坐,十只手指紧紧交叉互握,环在膝上,嘴角的肌肉绷得死紧。    
    “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她仅有的回答。    
    “怎么会呢,”尽管如此,万斯还是往下问,“格林先生特别下了指示——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留在这儿。你能不能说明一下,这件让人印象深刻的事?”    
    “格林先生是位非常仁慈而且慷慨的人,”她用含混好斗的声音回答,“有些人认为他难以忍受,也指责他不公正,但是他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好。”    
    “他与曼韩有多熟呢?”    
    停了半晌,妇人眼睛木然地往前看。


第二部分抚今追昔(3)

    “当我先生碰上不幸时,他曾经帮过他。”    
    “他是怎么恰巧碰上你先生的不幸的?”    
    又一阵停顿,接着她才说:    
    “他们经常在一起——在我以前的家乡。”她蹙着眉头,显得很不自在。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得了。在我结婚前。”    
    “你第一次见到格林先生是在哪儿?”    
    “在我纽奥良的家。他到那儿是去洽谈公事——与我先生谈公事。”    
    “我想他对你也以朋友相待。”    
    妇人以执拗的沉默回答他。    
    万斯停了一下,“你刚才说‘我和我的家人’。曼韩太太,你有儿女吗?”    
    整个访谈的过程中,她脸上的表情第一次骤然大变,眼眶中流露出一股愤恨之情。    
    “不!”这个否认,是叫喊出来的。    
    万斯懒洋洋抽了好一阵子的烟,才又问:    
    “在受雇于这家族以前,你都住在纽奥良?”    
    “对。”    
    “而你丈夫是死在那儿的?”    
    “对。”    
    “照我的推算,那是在十三年前——在之前,你认得格林先生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    
    “那就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一种忐忑不安、近似恐惧的感觉,从妇人阴郁的平静中流露出来。    
    “你从纽奥良一路来到这儿寻求格林先生的协助,”万斯若有所思地说,“为什么你这么有信心,认为你先生死后他会雇用你?”    
    “格林先生是个非常好的人。”她还是这么说。    
    “是不是他,”万斯提示她,“帮过你什么忙,所以你认为可以指望他的宽宏大量——还是别的什么?”    
    “他帮我和那些事没有关系。”她的嘴唇紧抿着。    
    这时候,万斯却忽然改变了话题。    
    “对发生在这屋子里的惨剧,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去想这些事。”她咕哝着说,不过,声音里的忧虑与她肯定的语气有所矛盾。    
    “曼韩太太,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你一定有自己的看法。”万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妇人不放。“你认为是谁,为了什么杀害这些人?”    
    骤然间,她的自我控制崩塌了。    
    “万能的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话像是痛苦已极的哭喊。“朱丽亚小姐和契斯特先生也许罪有应得,任何人都知道,他们苛刻,没有爱心。但是小艾达——善良的天使!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铁青着脸,终于慢慢又回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面貌。    
    “呃,说得也是。”万斯同情地说。过了一阵子,他起身走向窗户。“曼韩太太,现在你可以回房去了,”他说着,并没有转身。“我们一定不让小艾达再出什么意外。”    
    妇人吃力地缓缓起身,往万斯的方向不安地一瞥,才离开了房间。    
    听不见她的声音之后,马克汉就开始绕着圈子踱步。    
    “翻出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用呢?”他急躁地发问,“我们手上处理的是过去几天发生的事,而你却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托拜亚斯在十三年前雇用了一位厨子。”    
    “什么事都有因果关系,”万斯温和地回答他,“而且两者之间,往往隔着一段受诅咒的遥远时空。”    
    “我同意。不过,这位德国厨子和凶手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也许什么都没有。”万斯往回大步踱过房间,眼睛看着地板。“但是,亲爱的马克汉老友,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与这桩大灾难有任何关联,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每件事情却又似乎都可能息息相关。整个屋子里疑云重重,上百只幽灵般的手正指向罪恶的源头,而你却紧咬着无形的那只手所指的方向。这是个梦魇。微不足道的人或物都可能是很重要的,也因此,每件事都有其意义。”    
    “亲爱的万斯!你今天真是判若两人。”马克汉的话里含着恼怒和责备的语气。“你的话比女算命师那种散漫芜杂的言词还要糟糕。假如托拜亚斯•;格林过去确实与曼韩家的人有所交易,又怎么样?二十五年或三十年前的流言尚可采信,那么老托拜亚斯的确曾经肆意妄为,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交易(作者注:回溯到九十年代,当我还是个在校学生时,我记得听过父亲提起某些托拜亚斯•;格林胡作非为的生动故事)。他永远匆匆忙忙地赶往天涯海角,身负神秘的任务,最后也都荷包满满地归来。众所周知,他在德国待了很久,假如你真想挖掘他的过去,找出与目前的事有关的可能解释,我猜你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你误以为我只是突发奇想,”万斯反驳,在壁炉上面那张老旧的托拜亚斯•;格林的油画肖像前停顿片刻。“我想成为格林家族的撰史者……最少不会是托拜亚斯•;格林坏的那一部分,”他调整单片眼镜检视这幅肖像,同时也发表了一下看法。“有趣的人物。宽大有朝气的前额,看得出受过良好教育。强健爱追根究底的鼻子,是的,托拜亚斯•;格林毫无疑问曾前往一个又一个充满惊险的探索里程。嘴形很冷酷,不过呢——说得清楚一点的话,应该说是邪恶。胡须让人看出他的下巴是圆的,有一条深深的沟纹,我认为——契斯特厚实的下巴不过是强者的假象。”    
    “很具启发性,”马克汉嗤笑地回答,“不过今天早上这堂面相学课却让我觉得老调无趣。    
    告诉我,万斯,你是不是正在幻想老曼韩可能已死而复生,却回来报复格林家的后代子女,只因为他在黑暗的过去里从托拜亚斯那儿受到不少冤屈?就你对曼韩太太所作的讯问,我倒看不出有任何道理。总之,别忽略了曼韩已死的这个事实。”    
    “我又没有参加葬礼。”万斯说,再次无精打采地瘫进椅子里。    
    “别傻了!”马克汉突然大声说,“你的脑袋瓜到底在动些什么念头?”    
    “说得好,这句话精确地说明了我的精神状态。数不清的事‘正通过我的脑袋瓜’,但是船过水无痕,没留下什么东西来。我的脑袋瓜,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滤网。”    
    希兹加入了这项讨论。    
    “先生,我的意见是,从曼韩的角度侦察是个败笔。我们在处理的是目前的状况,开枪的家伙现在正在附近。”    
    “警官,或许你是对的。”万斯让步。“但是——天啊!——那突然使我想到这个案子的每一个角度——就这个案子来说,每个顶点、弧、正切、抛物线、正弦、半径,和每一个夸张的说法——都无可救药地让我应接不暇了。”


第二部分黑暗之心(1)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早上十一点    
    马克汉不耐烦地看了一下手表。    
    “有点晚了,”他抱怨道,“中午我还有个重要的约会。警官,我想我只能再和雷克斯•;格林谈一谈,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吧。你的例行调查也差不多够了,只可惜,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什么进展。”    
    希兹愁容满面地站起来。    
    “没错。最重要的,就是在房子里仔细搜出那把左轮手枪。假如我们找得到那把枪,整个调查工作就会开始动起来。”    
    “警官,我并不想泼你冷水,”万斯拉长嗓子说,“不过,有个声音告诉我,你所寄予厚望的凶器,最后只会证明已经令人泄气地不见了。”    
    希兹看起来很沮丧,很明显,他也相信万斯的看法。    
    “真是件难缠的案子!没有一条线索——连个可以使力的着力点也没有。”    
    他走向拱廊,使劲猛拉铃绳。史普特现身时,希兹疾言厉色地要求他立刻带雷克斯•;格林来。管家掉头走开,他还怒目注视管家的背影,好像还在为他那激烈的命令找个合适的理由。    
    雷克斯嘴上叼着半根香烟,紧张兮兮地走了进来;双眼深陷,两颊松垂,短小的指头不断摆弄着衣襟,像个吃了太多镇静剂的人。他给了我们一个十分忿怒、带点惊慌的凝视,挑衅地往我们面前一站,拒绝坐进马克汉指示的椅子。然后,他忽然激动地发问:    
    “你们有没有查出来,是谁杀了朱丽亚和契斯特?”    
    “还没有,”马克汉承认,“不过,我们已经采取了预防措施……”    
    “预防措施?怎么个预防法?”    
    “我们在屋子前后都各派了一名警卫——”    
    雷克斯忽然大笑出声,打断马克汉的话。    
    “这么伟大的预防措施!算了吧。纠缠我们格林家的人有钥匙,我敢说他一定有钥匙!任何时候,只要他想进来就进得来,没有人挡得了他。”    
    “你的说法有点夸张。”马克汉温和地反驳他,“不管怎样,我们希望很快就能逮到他。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再和你面谈一次——你可能帮得上我们的忙。”    
    “我怎么可能帮得上什么忙?”他斩钉截铁地说,猛抽了几口烟,完全没注意到烟灰掉落在他的衣服上。    
    “我听说,昨晚枪响时你已经睡着了,”马克汉轻声说,“不过希兹警官告诉我,一直到十一点多你都还醒着,还听到大厅里有声音。也许你能够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雷克斯脱口而出。“我十点半就上床,大概是太紧张了,所以睡不着。过了一阵子,透进来的月光已经照到了床脚,我就起床拉下百叶窗。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就在大厅的门轻轻关上之后,我听到了那个刮擦声——”    
    “格林先生,请等一下,”万斯打断他的话。“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比如说——听起来像什么?”    
    “我并没有特别注意,”他嘀咕道,“什么东西都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可能是有人把包包丢在地上,还是拖着什么东西走过;也可能是史普特穿着拖鞋晃过,虽然听起来不大像——不过,当我听到那个声音时,并没有刻意去分辨是什么声音。”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在床上躺了十到十五分钟吧。我静不下来——一直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我开灯看看是几点,抽了半根烟——”    
    “我听说,那时是十一点二十五分。”    
    “没错。几分钟之后我关了灯,马上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希兹挑衅地站起来。    
    “喂,格林,你知道那把手枪的事吗?”他蛮横地问。    
    雷克斯的脸色立刻不自然地僵硬起来,嘴巴张开,烟紧跟着掉到地板上;瘦削的双颊肌肉抖动,怒气冲冲地瞪着警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就像一只狂吠的狗;同时,我也注意到他全身都在颤抖。    
    “你知道你哥哥手枪的下落?”希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无情地追问。    
    在恐惧和愤怒的交缠下,雷克斯嘴唇颤动,但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你把左轮手枪藏在哪里?”希兹追问的声音,还是一样刺耳。    
    “左轮手枪?……藏在哪里?……”雷克斯终于成功地表达了他的愤怒,“你——你这个卑劣的下流胚子!如果你以为是我拿了左轮手枪,为什么不上楼去彻底搜查我的房间——你这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家伙!”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愤怒之余,还看得出来他有些害怕。    
    但当希兹倾身向前要再进一步逼问雷克斯时,万斯已经迅速起身,用手按住警官的手臂想制止他,但万斯还是迟了一步。希兹脱口而出的话已经令他的受害者产生惊人的反应。    
    “我才不在乎那个恶劣得无法形容的猪猡说了些什么。”他以颤抖的手指着警官继续叫嚷。诅咒和恶毒的谩骂,毫无节制地从他抽搐的双唇不断涌出。他失去理性的愤怒,似乎超越了人性的界线。他巨大的头颅就像只蚺蛇一样往前伸,脸孔发绀,五官都扭曲变形。    
    万斯站稳脚步,警戒地注视着他;马克汉则本能地退到椅边,就连希兹,也被雷克斯极度的敌意吓坏了。    
    要不是冯布朗在那时飞快地进入屋内,按住这年轻人的肩膀,制止他继续发疯下去,我真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雷克斯!”他以一种平缓的命令说,“控制一下自己,你吵到艾达了。”    
    雷克斯突然停止谩骂,凶猛的神态并没有完全缓和下来。他愤怒地甩开肩膀上的那只手,猛地转身面对冯布朗。    
    “干你什么事?”他大叫,“你老是在这屋子里管这个管那个。没人叫你来的时候,你照样到这儿来搅和我们的家务事。妈妈的瘫痪只是个借口,你自己也曾说过,她永远也好不起来,但是你还是一天到晚过来,一天到晚给她药吃,一天到晚寄账单。”他狡猾地斜睨医生,冷笑说,“噢,你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是希蓓拉!”他停了一会儿,邪恶地咧嘴而笑。“她是医生最好的猎物——不是吗?那么多金——”    
    他骤然打住,眼睛还是瞪着冯布朗,整个身体却往回缩,脸上筋肉又开始抽搐。他举起颤抖的手指,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起来。    
    “只不过你还嫌希蓓拉的钱少。你要她的钱,还要我们的钱,所以你打算让她继承每一分钱。没错——没错!你就是做了所有事……噢,天哪!你拿走契斯特的枪——你拿了那把枪!而且你一定早就有钥匙了——对你来说,偷打一把钥匙实在太简单,那就是为什么你进得了我们家的原因。”


第二部分黑暗之心(2)

    “雷克斯,过来,”冯布朗平静地说,仿佛正在对个倔强的小孩说话。“你说够了——”    
    “真的?”这个倔强的小孩继续叫嚷,两只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你知道契斯特有一把左轮手枪。他刚拿到那把枪的那年夏天,你就和他去露营——就在前几天朱丽亚被杀之后,他才对我说的。”他晶亮如珠的小眼球,目不转睛地逼视冯布朗;突如其来的一阵痉挛,晃动了他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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