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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尊就要生气前讨好着说,“尊,人家真的不想住在哪里了嘛,你不知道啊,那里都是一些什么人哦,每天看着就来气,而且,”她的眼泪说掉就掉,“我以为过了那么多年的苦生活,现在苏家倒台了,就能跟你过好日子了呢,没想到,你——”
靳尊最受不住的就是她这样,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说不让你过来,既然你都已经过来了,那么就住下吧。”
“管家!”靳尊朝着上楼的管家喊道:“去给,”他的话音一顿,有些说不下去,“收拾间房间出来!”
白昕卉低垂下去的眼,掠过阴狠的眸光,抬起头来又是浅笑盈盈,“就知道尊对我们母子最好了。”
苏抹筝站在二楼栏杆上,整个人犹如站在冰天雪地的冰河上,又像是在萧索寒冷的街道上。在管家叫那个女人‘夫人’两字的时候,心,满目苍夷。
管家是靳尊带过来的,从前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管家不喊她夫人而是喊她小姐,但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女人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夫人啊。而她,什么都不是。
多么可笑啊,三年的婚姻,她以为还攀得这个靳尊太太的头衔,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抚上腹部,苦笑着看着靳尊抱着那个叫哲哲的小男孩一脸慈父般的笑容。那个女人她认识,她叫露丝,是本城最大娱乐场所‘兰色’里的头号艳妓,也是靳尊经常光顾的对象。
听说有一次,露丝被一个客人非礼,靳尊到场就看到了这回事,顿时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揍了那个客人。至于事后怎样,苏抹筝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她的印象里,为人谨慎的靳尊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能。于是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对他多么重要了。
没想到,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十三章 精湛演技
是不是只差一张结婚证?苏抹筝此刻真想这么调侃。
她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是哭,是笑,是该弱懦的流泪,还是委屈的成全。
她的双手紧紧的攀在栏杆上,一双秋眸麻木的看向底下温馨的一家人,栏杆支撑的身体,像是站在瑟瑟寒风中,剧烈的发抖。
管家最先发现了上头的苏抹筝,“小姐!”
一声惊呼,气氛被打破。
白昕卉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上头的苏抹筝就朝靳尊发问:“尊,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你难道还没有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清楚吗!?”她转身上前,高跟鞋声‘蹬蹬蹬’的踩在楼梯上,有种尖锐的刺耳。
苏抹筝睁眼的时候,一阵掌风袭近,“贱人,你是不是还缠着尊不放。告诉你,我才是他正牌的妻子,你就是一个被利用完的棋子、破鞋,你以为他真稀罕你吗!?”
“啪!”五个鲜红的指印落在苏抹筝白皙柔嫩的俏脸上,鲜红的令人发指。
苏抹筝倔强的回头想问她为什么打她,还没落实这个想法,手腕骨被人用力掐住,眼前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掐着她手腕骨的力道,下的更重。“抹筝,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尊好不好,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还有哲哲,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需要父亲,我需要尊,我们母子两都需要他,求求你,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她声泪俱下,哭的那是一个真啊。
靳尊在刚才她气指颇使的态度中,脸色已经暗沉了几许,但此刻,看到心上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心中的硬处又柔软了几分。想着她是怕失去他,靳尊立刻毫不犹豫的承诺道:“昕卉,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他抱着哲哲上楼梯,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温柔的揽过她。
白昕卉柔弱无骨的依偎在靳尊的肩窝上,在靳尊的衣衫间冷笑了下。
靳尊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此刻苏抹筝就看着白昕卉把残妆跟泪渍擦在他的衣衫上,他却没有半分不满。
靳尊的目光触到苏抹筝时,温情褪去,“特别是她。”
他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入她的心房,苏抹筝突然之间明白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好漂亮的姐姐!”此刻,被靳尊抱在怀中的哲哲却突然探出头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指着苏抹筝就喊,“妈妈,这个姐姐好漂亮,我要娶漂亮姐姐,我要娶漂亮姐姐!”他兴奋的拍着手,一双黑眸熠熠闪光。
苏抹筝抬眼,那双胖胖嫩嫩的小手便朝着自己伸来。
“啪!”白昕卉伸手狠狠的拍在哲哲的小手上,脸色狰狞着怒斥,“说什么傻话呢,你这孩子,你脑子真进水了啊?居然要娶这个女人,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跟我作对的吗!?”
哲哲触电一样的收回手,脖子往下缩了一截,圆溜溜的小眼睛里也淌满了雾气,弱弱的喊:“妈妈,哲哲不是故意的,哲哲不是故意的,哲哲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靳尊心疼的握住哲哲的小手,看着后者畏缩着依向他,脸上是怯怯跟害怕的表情。顿时沉下了脸,“昕卉,哲哲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你作为母亲,怎么可以随意动手呢!?”
“尊,我……”白昕卉又想扮可怜,在后者犀利的眸光下,只好把未说完的话吞咽下去,转向自己的儿子解释道:“哲哲,你听妈咪说啊,”
她的眼坏笑的落到了对面的苏抹筝身上,“你不能娶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太老了,她不适合你,知道吗?她是破鞋,被人穿过的破鞋,知道吗?我们哲哲啊,将来要娶好漂亮好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娶这种老女人呢?”
靳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她这句话的意思,间接性的是在侮辱他么?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十四章 意外摔下楼
苏抹筝的脸色发白,绕过他们两就想往楼梯口走,既然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她不该在这里待着。
倒是哲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单纯,“哲哲听妈妈的,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看苏抹筝要走,白昕卉快速的上前拉住了她,“你不准走!”
白昕卉看着柔弱的女人,力气却出奇的大,苏抹筝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的手,干脆回身,一张脸也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白昕卉一步步逼近,苏抹筝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逼到了栏杆边。
白昕卉冷哼一声,视线落在了她的腹部上,“听说,你怀了尊的孩子——”
苏抹筝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声音也有些颤抖,“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的,没有尊,哪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呀!”白昕卉冷哧,她的眼珠子一转,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诶呀,我的肚子好痛啊,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借着这个机会,她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苏抹筝的肚子上。
“唔——”苏抹筝没想到她来这么一下,马上痛苦的弯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靳尊一听白昕卉肚子痛,立刻放下哲哲,上前关切的拉起她,“怎么了,肚子痛,是不是吃坏东西了,都跟你说这个天气别吃太多冰,你怎么跟哲哲一样不听话呢?”
他脸上明显的焦急之色让白昕卉一阵得意,她握住他的大掌,在他的依持下,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来。突然,她的脚下一拐,“啊——”的一声尖叫后,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苏抹筝倒去。
“昕卉!”靳尊的黑眸一紧,扑上前去拉她,苏抹筝还没从刚才的突然中回神,白昕卉的身子已经撞上毫无防备的她,在加上靳尊的后重力。她只看到刚才柔弱无骨的女人脸上绽开一抹狰狞的笑容,一张一合的口型无声的说道:去死吧。
紧跟着,她的身子被人使劲的一推,不待苏抹筝喊出‘不要’,她已经从二楼的栏杆上摔了出去。
“小姐!”管家大惊失色,无奈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抹筝跟只翩翩蝴蝶一样的从二楼栏杆飞落下去。
靳尊握紧双拳,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弹跳,刚才那一刻,其实他是明白昕卉要干什么的,但是他没有阻止,而是任由昕卉把她推了下去。即使在她摔出去的那一刻,他也是有能力上前拉住她的,但是他没有。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这个孩子不该,不该!!!
苏抹筝倒向地板上的前一刻,靳尊从她的嘴型里读到了两个字,‘救我’,他漠视了她恳求的表情,撇过头去,所以错过了那一刻,苏抹筝眼里的绝望,深沉的绝望……
“嘭——”很重的一声力,像是要把地下的散尘,都给撞击着扬起。
阳光穿门而入,在金黄到琥珀色的木质地板上,打上一个圈儿,又一个圈儿,腥红到浓稠的血液,从苏抹筝的下身流淌出来,像是奔放的小河,一旦给了出口,就再也无止尽……
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一行白色的随时医护人员,苏抹筝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躺在推车上的身子,像是要随风而去,她的脸那么苍白,嘴角却挂着腥红的一丝血液,美丽却又惊心。
一双黑眸锁紧她苍白失色的小脸,直至推车跟脚步声消失在急诊室门口。
红灯亮,靳尊收回视线,白昕卉忍不住抚上他的肩膀,假意劝慰道:“尊,你不要担心了,抹筝不会有事情的。”
她的眼神表现的如此无辜真挚,里面却含着丝嫉恨,靳尊不知道,她注意了他多久。
“不会有事?”靳尊一声反问,犀利冷酷的黑眸转向白昕卉,“昕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他的一声反问,白昕卉马上乖巧垂下头去。
看着她委屈低下头的样子,靳尊内心的愧疚再次被触动,忍不住揽过她的肩膀于胸前,淡淡的口气听不出情绪,“昕卉,我没有怪你。”
他想到了苏抹筝肚子里的孩子,眉眼顿时冷了下去,薄唇里翻出来的话几乎似利刃,“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慌张的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还在不住的擦汗,“靳总,令夫人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大人,至于孩子,我无能为力!”医生说出这番话几乎是战战兢兢的,据说眼前站着的男子不仅是苏家的女婿,最近以强制性手段登上了苏家董事长的位置,而且他跟本省黑道也有不少的渊源。
通常人不怕经商的,也不怕当官的,最怕就是跟黑道一边上的人,保不定哪天家人跟自己都死了。
里面是人是他太太,知道孩子没了,不定还怎么牵扯他们医院呢?但是他又不是在世华佗,还能把死人救活?
没想着眼前的男人却只是淡淡的应声,“嗯,知道了,一定要保住大人。”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那医生就开始纳闷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直到后者猎豹一样的目光如刀一样的落到他的脸上,他才慌张的转身走进急诊室。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十五章 该
一场手术,丢失的不仅是一个腹中的生命,苏抹筝的命,也像是去掉了大半。
三天来,进了两次医院,一次是因为父亲,一次是因为自己,她想,这大概是她人生中,进出医院最频繁的次数了吧。
醒来是在晚上,上半夜,估摸着在八点左右。
窗外远处的灯火,隐隐约约照出树木跟人影,安静的人声三三两两,加护病房没有隔音,外面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大多数是哭声,苏抹筝的心情,也跟着悲伤。
其实期间靳尊有来过,她能够感知到她的床边陷下去了一块,她还能听到白昕卉吵闹的烦躁声,但是她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装睡,假装不知道。
直到床铺的痕迹似乎被填平,脚步声跟吵闹声离去,她仍然不愿意醒来。
如果这是梦,那么请让她长睡不醒吧!让她假装,她的丈夫没有背叛她,她的丈夫没有掠夺她的家产,她的父亲没有气到住院,她的妹妹还是完璧之身,她的丈夫没有带着小三跟儿子到她的面前,那个小三没有推她那么一下,她没有失去孩子,她没有看到她的丈夫那么冷血无情的面目……
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她可以这么骗自己?
璀璨的灯光照下,苏抹筝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的眼神那么茫然那么无神,像是已经麻木,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期望……
她安静的直起上半身,忽略了刚流产的疼痛,靠在床头,一手扶着空空如也的腹部,像是在笑,又像从没笑过,像是在哭,却又完全没有一滴眼泪。
她的孩子,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啊,她还没等着她(他)喊她一声妈妈,她还没等着她(他)牙牙学语,就这样彻底的离她而去了。
“咔吧——”病房门把手被来人扭开,猎豹一样紧人的黑瞳对上苏抹筝惊慌的黑眸,后者快速的缩回被单里去,防备的表情让靳尊有些不满。
“你来干什么!?”苏抹筝颤声问道,黑色的瞳眸像只小鹿一样清澈,楚楚可怜的紧。
靳尊走近,大手就要掀开被单,苏抹筝已经颤抖吼出声,“不许你碰我!”她又往后缩了一截,无比嫌恶道:“你走开,离我远远的。”
“我的碰触让你如此厌恶!?”靳尊的手顿在半空中,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突然,他冷笑一声,“苏抹筝,只有我厌恶你的份,你没有!”不再犹疑,大手一下子掀开被单,苏抹筝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单薄身形暴露在他的眼中,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憔悴,身形更是瑟瑟发抖,像只风中打转的叶子。
“冷吗?”后者毫无怜惜之情,薄唇里翻出来的话,尽是嘲弄,“苏抹筝,早就跟你说过,别想轻易怀上我的孩子。”他的话语翻译成三个字,就是你活该!
苏抹筝瞪大了眼睛,再听到他这句冷情的话语后,像是有玻璃清晰的碎裂声,在心房里碎成了一大片。
不能被他看清,不能被他看清……
苏抹筝强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居然也不客气的还了回去,“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知道我不是你心里爱的人,你再怎么可能也不会爱上我,”她顿了下,长指甲更是掐入手心,痛,不知觉,“你已经有你的老婆跟孩子,我想我的孩子出生也注定不受欢迎,既然如此,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一定不是好事。”
她从没想过,她居然也能说出这番话。她依然半坐在病床上,他站在病床边,她清楚的看到,后者眼底的暗色,几乎累积成乌云。
“你说得对,她(他)压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因为你的女人而亲手葬送了她的生命,我并不觉得可惜。”
“当初只是因为爱你,才想有个属于我们两的结晶,现在我不再爱你,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出生。”
苏抹筝悄悄的把手放在身后,无人的身后,没有人看到,她细嫩手心里的皮肉,几乎被掐烂,上头是一片泥泞的血雾。
“所以,我一点也不伤心。”她几乎是一字一字咬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平静到麻木。
小绵羊居然也会反抗?
靳尊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蓦然俯下身,黑豹一样倨傲的眸光平视苏抹筝的黑眸,字字咬齿,“苏抹筝,做人可要摸着自己的心说话!”
他的黑眸强势中带着掠夺,苏抹筝的心跳已经不可抑制的加快,却还是平静的回了过去,“我一向只说真话,况且,我不需要在意你相不相信!”
“很好,”靳尊的心下居然有几分烦躁,转过身背对着苏抹筝落下一句话,“别以为那份协议书被你撕毁,我就不会跟你离婚。两天后若是你不主动找我签下离婚协议,我会要求我的律师跟你细谈。”
书房门被大力碰上,堵住了苏抹筝将要还击的话语。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快速的离去,把背在身后的手抽回来。
上头的血丝已经漫成了血污,她却一点都不疼,应该说,怎么都比不上心上的疼。
真糟糕,她活的实在太糟糕了 ……
为了一个男人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又因为一个男人失去了一切……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十六章 她是罪魁祸首
手机铃声响起,是在靳尊走后半个小时,护士于十几分钟前进来为她打了点滴,此刻,针头还扎在手背上。
苏抹筝无力的伸出空闲的右手去抓手机,触到屏幕上的号码,则是快速的接通。
苏永康所在医院打来的电话,主治医生的口吻带着无限惋惜,“苏小姐,令尊已经苏醒,但是——”
苏抹筝的心尖,不由得一跳,
“根据令尊苏醒后的种种症状来看,初步鉴定为中风。”
中风!?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砸到苏抹筝的身上,她的脸色比之之前更加的苍白,颤抖的手指已经握不住手机。
“苏小姐,苏小姐,你还在听吗?”主治医生担忧的口气通过无线电波传来,苏抹筝吸了口气,胸腔内的低气压让声线更加颤抖,几乎带着哭音道:“我在,医生,你……你确定吗?”她似乎是不敢置信,“我的父亲、他……他真的、真的中风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苏抹筝还是不敢接受,不敢接受啊。
“苏小姐……”主治医生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气道:“您最好亲自过来一趟医院吧。”
挂掉电话,苏抹筝仿佛仍身处在梦中,
不过片刻,她已经疯狂的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快速的下床朝着病房门口推门而去。
她的身上依然穿着那套蓝白条纹的病服,扶着墙壁一步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