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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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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戒,出去!”朱熹康冷冷地喊道。
“王爷……”
“出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不耐烦。
灏戒为难地看了玉琬琰一眼,以眼示意她别再惹恼王爷,便走出门外守着。
“本王不会放你走的!”朱熹康一把将她抓起,拽在床榻上,随即压上自个儿的身子。
“你为何不放我走呢?”若是嫌弃,若是鄙夷,大可要她走,她绝不会赖着不走。
“放你走,好让你去找皇上?”朱熹康残忍地冷哼,低笑了一声,继而撕裂她的衣裳。
他的双手残酷地大力搓揉着她胸前的椒乳,痛得直让玉琬琰快掉下眼泪。“他也是这样对待你,也是这般疼爱你的?”
朱熹康像是疯了一般,低柔的嗓音益加粗嗄沙哑,大手上的力道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拉扯、逗弄着。
他俯下身,以口代舌,狠狠地咬住她的乳尖,在蓓蕾四周留下明显的牙痕,像是惩罚着她的不贞。
“求你别这样!”泪水噙在她潋滟的双瞳里,双手不停地推摆着他。
他为何总是这样待她,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那么他是怎地待你的?”朱熹康红了一双标剽骁勇的大眼,一手探进她的裙底,扯开亵裤,
朱熹康越想越怒、越怒越急;他不能允许她恣意地在别人的身下娇哦呻吟,更不能忍受她在他人的身下,肆无忌惮地扭摆身躯!
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服侍皇上,去服侍那昏庸无能的天子、去服侍那挥金如土的天子、去服侍那纵情酒色的天子,怎样都不该!
“不、不、不……”玉琬琰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叠声地喊着。
忽而,她的小手摸出放在腰间绣囊里的匕首,刺向朱熹康的身侧……
“你想要本王的命?”朱熹康握住她的小手,双眸潮红地瞠视着她。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她居然想要杀了他……她居然想要杀了他!
朱熹康将她的小手一扭,羊脂玉般的手臂立现瘀痕。“你为了皇上而要……杀了本王吗?”
怒意在他坚实的胸间奔走,他得粗喘着气,才能将这一份怒气压下。
“是又怎样?”玉琬琰忍着他莫须有的罪名所带给她的哀恸,冷冷地回答,全然不将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
如果他想杀她……那就杀吧!
朱熹康徐缓地离开她的身子,阴冷邪鸷的双瞳垂睇着她,他忽而一掌击在她的心间,霎时鲜血自她的口中溢出……
匕首自她的手中滑落,仿若她一颗载满爱意的心也就此殒落……
“本王废了你的武功,瞧你还能怎么作怪!”朱熹康不置可否地望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与其让她奔入他人的怀里,他宁可囚禁她一生,即使要废去她的手脚、她的双眼……
第八章
玉琬琰白着一张小脸,斜倚在床柱边,双眸映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虽然,她依旧住在清心阁里,可……所有的奴婢皆让朱熹康全数撤离,现下无论是盥洗、更衣,都得靠自个儿来。
这些事若是在以往的话,是绝难不倒她的,可……现下的她,就连自个儿独自下床都……难。
无论身子上盖着多么保暖厚重的毛毡都无以抵御内心的冰寒;那股自心里头慢慢地向体外渗出的锥心刺骨之冻,冰透全身的血,一一凝结每一寸相思,每一缕想念。
她的心像是被剜空了一般,肉体上的痛楚与精神上的空寂交互撞击,迎着皑皑白雪流出两行清泪,陷落在酸涩的折磨中。
此时,大门顿时大开,刷进几片细雪,刮进几丝狂风。
“夫人,好些了吗?”灏戒手端着药汤进入屋内,手脚俐落地点上炉火,将药汤端上玉琬琰床榻前的小几上,而后守本分地站在门边。
每日这个时候,灏戒总会风雨无阻地来到这里,为她端来食膳,为她端来养伤的药汤,比起那狠心的人,灏戒真是比他好上太多了。
秋以过,隆冬已至,他却不曾再来看过她,仿佛那一日的一掌,已经替她决定了往后日子里的恩断义绝。
“夫人,喝下药汤,伤才会好得快些。”灏戒瞧玉琬琰像是想些什么,想得直出神了,不禁关切地走到她的身旁。“好不了了……”玉琬琰喃喃自语着。
她不怪他的廉情寡义,更不恨他的恩将仇报,只因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人的。
“夫人……”灏戒词穷地站在她身旁,无限心疼的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更加消瘦,一日比一日更加荏弱。
心病加上陬王爷并未手下留情的那一掌,不仅打断了她习武的经脉,更是打散了她初现的痴心,再这样下去,她也难熬过这个隆冬。
该怎么着才是?
王爷近日来忙着封锁谋反之事,更因发觉车轫大人之前的古怪而严加以防范,遂忙得无余力探望夫人。
可若王爷再不来,就怕……再也看不见夫人了!
“灏戒大哥……这些日子以来,真是谢谢你了,只怪琬琰不争气,养不好身子,让你烦心了。”玉琬琰轻声如呢喃,灏戒若是不接近她的身边,便听不出她在说些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明白了朱熹康眼中的鄙薄,她也没脸再待在这里,想走,偏走不了;若要在这儿等死,却也未尝不可。
至少,他还会记得有一个杭州花魁玉琬琰的存在……
这……不也挺好?
玉琬琰思着、忖着,泪水潸然而下,湿了卷翘的眼睫,淌在尚未风干的泪痕上,凄迷恍惚得教人心疼。
“小四,你别这样……”灏戒倏地圈住她因啜泣而不断抽动的细肩,紧紧地拥在怀里。
玉琬琰愣愣地仰起螓首,一双潋滟的水眸无措地望着他。
他是喊她吗?这个小名……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可是……
“小四,是丁大哥,你忘了吗?”
灏戒长满粗茧的大手轻抚着玉琬琰的小脸,缓缓地擦去她脸上横陈的泪痕。
“丁大哥……”玉琬琰怔怔地念着。
是那一个视她为妹子,疼她直疼到心坎里去,为了她而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丁大哥?
玉琬琰的双眼凝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却是不敢再贬一眼,只怕眨了眼,眼前的一切全都成了幻梦。
她还有好多话想同丁大哥说、想同他聊……他这个令她辗转想念的兄长。
“小四!”
灏戒情难自禁地拥着玉琬琰,知晓她的心中还是挂着他。
“丁大哥……”玉琬琰抽了抽鼻子,努力地发出声音。“你怎会在这里,当年丁家庄不也是让皇上给灭了吗?”
她有好多话想问、想说,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想要说个明白,却也折腾了她的身子。
“丁大哥逃出来了,将名字颠倒是为了避人耳目,以断追杀。”他缓缓说道。
是的,他的原名为丁戒灏,当年遭陬王爷相救,留在身边为贴身侍从、将名字改为灏戒,可以断绝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泪水顺着香腮,点点落在雪白的衣襟上,晕成片片泪迹。“知道丁大哥还好好的,小四就安心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可以让小四耿耿于怀、寝食不安的事了。”
是老天怜她,在她死去之前,得以知悉所有挂心的事,让她可以安心地走,安心地离开这片乱世红尘。
“小四,怎地说这话,丁大哥可不允许你这般伤害自个儿的身体。”丁戒灏难得斥责着。
当年,他也以为玉家已遭不测,尽管人还安在,在这茫茫人海里,想再相见,只怕是大海捞针,无缘得见了。
可……在回苏州的一段路上,他认出她来了,尽管已经许多年不见,他仍是可以一眼认出她不变的容颜。于是,他便决定仍是隐姓埋名好暗地保护她,可他没想到,伤害她的人,竟是他的主子!
“小四……已经不行了……”尽管身体上受尽痛楚,尽管精神上受尽折磨,她仍然绽出粲亮的笑花,像是极满足这最后的相遇。
“什么话,丁大哥会想办法的。”丁戒灏硬扶起她的身子,喂她喝药汤。
药汤方一下肚,玉琬琰便全数呕出,甚至还呕出血丝,触目惊心得令丁戒灏心一紧。
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不该让她伴在王爷的身边,该让她待在杭州,才不致让她受了冤、折腾了自己。
“丁大哥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王爷,我去同王爷说去,让他明白这一切。”事不宜迟,丁戒灏话一说完,便急着往外走,却让玉琬琰揪住了衣角。
“不用了,他不相信小四,小四……无话可说!”话一说完,玉琬琰随即又呕出一大口血。
实是朱熹康妒意太深,才会下手太重,如此伤了她。
丁戒灏忧心地望着她,看她瘦得只剩皮包骨,像是风中残烛一般,现下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小四!”丁戒灏心疼地拥着玉琬琰,却又无计可施。
“住手!灏戒!”门板倏地大开,狂风暴雪登时进入屋内,而雪虐风饕中映着一道不可臆测的人影。
朱熹康瞪大一双阴鸷森冷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睨着丁戒灏和他怀中虚弱的人儿。
“王爷……”丁戒灏一愣,连忙以身子挡住狂乱而进的风雪,以免玉琬琰再受风雪的肆虐。
朱熹康无声地走进屋内,一只黑眸直视着丁戒灏,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信——
她确实是温驯地窝在他的怀里!
她可以像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卧倒在任何男人的怀里,却唯独不愿让他碰触她的身子!?
“出去!”他冷冷的声音仿似屋内狂肆的风雪。
朱熹康的黑眸如箭,穿过丁戒灏的身躯,直视着他怀里的玉琬琰,眼底有着邪佞诡谲的眸光。
“王爷……”丁戒灏头一次以眼直视着朱熹康。
“怎么着,你也学会如何拂逆本王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自嘲的笑意,冷鸷的俊颜上却散出肃杀之气。
他很清楚,自从将玉琬琰接到苏州之后,灏戒便愈显得古怪,他不及细想这里头的真相,现在却让他碰见了……
“灏戒不敢。”丁戒灏张起一双黑眸无惧地直视着朱熹康。“王爷对灏戒恩同再造,灏戒不敢忘,可是……王爷不该如此对待夫人。”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朱熹康眯起冷峻的黑眸直视着他,胸口不断地起伏,他得费尽全身的力量控制自己,才能阻止自己想要将他俩拉开的冲动。
“我……”
“你倒是对她挺用心的。”朱熹康的黑眸盛满怒意,嘴角却极不自然地扬起,反勾勒出迷人的丰采。
他的黑眸直望着玉琬琰的小手,直盯着她用尽力气地贴在丁戒灏的怀里,像是不在意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偷汉子。
“王爷,夫人的身子……”丁戒灏听出他语中的意思,急急辩道。
“你很清楚她的身子?”诡邪的笑凝滞在他迷人的唇边,高大的身子也随之一僵。
“不……”丁戒灏急急让玉琬琰躺下,远离自己的触碰。
“何妨?”朱熹康冷冷地撇了撇嘴,黑眸直盯着虚弱的玉琬琰。“若是你想要她,告知本王一声,本王不会吝惜于你。毕竟……你是本王最忠心的侍从,赐你一个侍妾,倒也不为过。”
玉琬琰闻言身子微颤,愀然变色,一颗心揪得死紧,却只能无力地合上双眼,不再看他无情的俊颜。
“戒灏无二心,只是担忧夫人身子,王爷切勿误解。”
听到丁戒灏话语中皆藏着对她浓浓的关切,他不禁得咬紧牙关,才能不让怒气宣泄而出。“本王倒是不担心你的忠心。”
他凝睇着一直紧闭着双眼的玉琬琰半晌,突地言道:“本王担忧的是她勾引了你,乱了你的心神。”
就像她这般无常地扰乱了他的心……
“王爷……”丁戒灏现下总算明白,他想帮玉琬琰,却反而帮了倒忙。
“她都敢当着本王的面,无视于本王的存在,公然勾引皇上,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的话语凌厉且伤人,冷漠得不带半点情感,像是在叙述一个不关他的事实,邪肃而矜冷。
“王爷,你怎能……”丁戒灏咬牙切齿,以下犯上的怒斥着,却硬生生地被玉琬琰给打断。
“丁大哥,你又何苦再同他说什么呢?”玉琬琰呜咽着声音,哀绝地响起。
“既然已将我定罪,我再多说什么都是枉然;所以……你也不用再替我辩解,就让他定了我的罪吧!”
她不想再听到他蔑视而凄冷的话语,她宁可他处置了她,也不愿再多听一句伤她致死的冷酷话语。
“瞧,她都认罪了,不是吗?”朱熹康眯起残虐的黑眸直视着她,漠视心中那股翻天覆地的情愫。
他知道那一日,自个儿下手是重了一点,原本今儿个是来瞧瞧她的身子是否好些,孰知,竟让他瞧见这情景,要他情何以堪?
要他如何安顿这些日子来的思念和妒意,如何抚慰他亟欲见她、亟欲剖心置腹的想念?
她可知道他是如何的想念她?如何的思念着她的粲笑如花、倔漠冷淡,甚而还想原谅她所做的事,而她……
竟是如此待他?
“我是认罪了,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我?”玉琬琰努力地撑起身子,两鬓冷汗直冒,明眼人一瞧,便知她是在逞强。
逞强?好,本王便顺了你的意!
既然她都不想活了,他又何苦担忧她的身子;倒不如让她消失在眼前,免得往后再受她折磨。
“本王命你即时出宫。”朱熹康扯起冷绝残酷的笑,邪鸷森峻的黑眸微眯,怒视着她的反应。
她既然如此不受教,他也不再多费心思驯服她了;逐她出城,随她往哪儿走,他不再多管。
玉琬琰怔忡地望着他不带情感的眸子,一颗心酸涩得几欲死去;原来连死在这清心阁里也算是奢求,竟也是一种奢想、是痴人说梦。
玉琬琰挣扎着起身,却又虚弱地倒卧在床榻上。
“王爷,千万不可!”丁戒灏见着这情景,急如星火地喊道。
“随她的意思,本王绝不再强留!”朱熹康一说完,甩着被风雪沾湿的袍子,便再次走入漫天风雪中。
他的意思是说……他腻了吗?他不要她了吗?
玉琬琰倒在床榻上,全身酸软得无力爬起,心底像是破了个洞,爱意肆流而尽,却重填上他无情的话语。
她又何苦自取其辱?他都开口了不是吗?
红颜邀宠,色衰爱弛,这道理她早该明白的……早该明白的,不是吗?
“丁大哥……小四……想回杭州……”玉琬琰气若游丝,神色恍惚,一字一句,肠断神摧!
再呕出了一口血……管他风雪成灾、路途遥远,她一定要回到杭州,纵使魂飞魄散也要飞回杭州,再瞧一点杏花如雨落的杭州……
第九章
几日后——
“王爷,夫人的情况愈来愈差,得赶紧差人诊治。”丁戒灏打开书房的门,急急地禀报。
“她还没死吗?”朱熹康放下手中的卷宗,冷冷地道。
他的大手紧握成拳,紧拥着坐于他身旁的楚莹儿,心却止不了地不停狂跳,像是担忧着什么。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挑动他的情绪,更厌恶她对他的不忠和拂逆。
“王爷!”
丁戒灏不敢相信朱熹康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若是死了……便将尸首丢出城外随处掩埋。”一说到她死……他的心竟像是脱了缰似的马儿般剧烈怦跳。一想到她可能会死,他更是惊惧得无以形容内心的恐慌和悚栗。
“王爷!”丁戒灏不死心地喊着。
“丁戒灏,你逾矩了!”他的嗓音低哑冷淡,带着无头绪的不耐烦。
丁戒灏一愣,朱熹康从不曾在别人面前喊出他的原名、原姓,这……是否代表着他心底也挂念着玉琬琰?
“该死的奴才,你没听懂王爷的话吗?”楚莹儿恃宠而骄地嗔道。“不过是个小小贱妾,何以扰了王爷批阅的兴致?”
像欲罢不能般,楚莹儿丝毫没留意朱熹康益发黯沉的俊颜,继续说道:“教那贱妾要死就早点死,别老死占着清心阁不走!”
近日来,因为那贱妾老是无病呻吟,搞坏了王爷同她欢愉的兴致,教她一想起来就有气;况且,她一直处心积虑地想入主清心阁,却无奈朱熹康不允,她也只能干瞪眼。若是那贱妾走了,王爷必会让她入主清心阁,名正言顺地成了陬王府的女主子。
她想得简单,嘴上也骂得快活,却没发现朱熹康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你以为你是谁?”朱熹康倏地以双手擒住她的细致颈项,双眸诡邪仿似鬼魅般噬人。
“王爷?”他突来的举动令楚莹儿吓得失魂,殷红嘴唇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丁戒灏更不懂得,眼前的一切是怎地一回事。
“谁准许你开口、闭口称本王的侍妾为贱妾?”朱熹康沈着一张俊脸,吐息如魔。
确实,他是极心烦于玉琬琰,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允许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啐骂着她。
“我……”楚莹儿没料到他会如此翻脸不认人,竟为了一个贱妾如此地待她!她忽而发出狂笑,盯着朱熹康。
“笑什么?”朱熹康眯起冷峻的黑眸盯着她。
“笑你的无知和愚蠢!”楚莹儿忽而大骂。
好歹她也是关外一大美人,岂容得了自己如此委曲求全地蜷伏于他的脚下。
“过几日你便会知晓了!”楚莹儿洋洋得意地笑着。
朱熹康不禁加重手中的力道,淡淡地道:“本王现下就要知道。”
若是他的猜测无误,楚莹儿必是车轫派来的探子,专门向车轫回报着他的周边大事,好伺机而动铲除他。
楚莹儿呼吸困难地扭动着身子,最终吐出破碎的句子:“你别得意,车轫大人已经决定将你日前寄给他的谋反书信呈给皇上审阅,一旦罪名成立,你便罪无可赦、难逃一死,到时,你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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