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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青龙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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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捡了处杂草柔软些的空地,我把她放了下来。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短剑,我开始破土掘地。 
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我机械地干了一天,直到太阳再次西沉,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浅坑。 
胳膊已经酸麻得抬不起来了,满身满脸的泥,我很想再把坑挖深一些,好让邓婵安眠得更舒服一些,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汉代的人信奉事死如事生,人死后对于墓葬尤为重视,可我实在已不能再替她多做些什么,如果这样子带她回新野,邓家的人必然悲痛欲绝。 
邓婵她……那么担心她的哥哥,我不忍让她失望难过。 
邓晨在新野有大事要干,那么多人在等着他指挥行动,唯他马首是瞻,稍有闪失,只怕死去的便不是一两个人,很可能邓家会沦落得和李家一样。 
“你且先在这里委屈一下……”我闭上眼,双手拢起,把土推进坑里。泥土渐渐覆盖住邓婵毫无生气的脸孔,我鼻子一酸,泪珠儿再也不受控制地簌簌坠落。“你等着,等熬过了这阵,我一定来带你回去……一定……” 
捡了块长方形的石条,我把它竖在垒起的土堆前,想写碑铭,却发现身上根本无笔无墨。低头一看裤管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动,于是卷起裤腿。被荆棘割伤的伤口仍在淌着血水,我直接用食指蘸了,一笔一划地在石条上写下“邓婵之墓”四个字。 
等干完这一切,我看着这座旷野里孤零零凸起的小土坟,心头又酸又涩,早已虚脱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两眼一黑,“扑通”仰天摔倒。 
夜幕终于再次降临,草丛中亮起了点点绿光,成群的萤火虫在邓婵的坟茔上空飞舞,绿莹莹的光芒点缀着孤寂凄凉的四野。 
我抬头望着星芒隐现的苍穹,不禁感到一阵茫然的心颤。   
4、生死(3)   
二十八宿…… 
难道命运把我送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证这些残酷的死亡吗?为什么非得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眼眶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滴地自眼角滑落。 
我举起手,用手背抹去眼泪,眼中的泪水不绝。我闭上眼,用手紧紧蒙上自己的眼睛,强压下心中的悲痛。 
昏沉间听得宁静的夜空里幽远地传来一声马嘶,我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睑,头枕在草地上,身侧是冰冷的石碑,我心里一阵抽搐,痛苦地闭上了眼。 
马嘶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嘶鸣声高亢清晰,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翻身从地上爬起,却见原本停在路边的马车,这会儿“得得得”地正往南驶去,有人影鬼祟地爬在车上,扬鞭呼喝。 
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盗匪觊觎那辆破旧的马车,我又气又恼,脑子里一阵眩晕。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可饶是如此,压抑在心底的满腔悲情终于化作熊熊怒火,我抓起一旁的短剑,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 
马车跑得并不快,估计偷车贼和我一样,也是个不懂驾车的外行,响鞭“噼噼啪啪”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我憋着气追上马车,强忍着眼冒金星的虚浮,就在奔到与车平行的当口,猛地跃上车驾,向那驾车之人扑了过去。 
巨大的冲力之下,他“哎哟”一声被我撞得跌下车去,摔下时我单手托着他的下颌,伏趴在他身前,巧妙地让他给我当了垫背。他后背才挨地,我的手稍许使劲,压着他的后脑勺撞在地上,他连声都没哼,便昏死过去。 
我闭了闭眼,顺了口气,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啐道:“让你再偷我的马!让你……” 
脑后骤然起风,我警觉地缩肩,回旋一脚,身后有人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倒跌一步。可惜我脚软无力,使不出多大的劲,不然此刻他必定也得趴到地上去。 
回眸冷冷凝视,我却笑不出来,从马车上又接连跳下两人来,成“品”字形将我的围住。 
没想到,偷车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连同倒地昏迷的家伙在内,居然有四个人。 
“是个女子?” 
“呵……”其中一人猥琐地淫笑,“长得还不赖呢。” 
我身上的外衣脱给了邓婵,眼下只穿了套中衣中袴,落在他们这些猥亵的小人眼中,最是香艳刺激。 
我冷冷一笑,抽出短剑,牢牢地握在手中:“你们谁先来?” 
三个人先是一愣,而后发出轰然大笑。我趁着他们笑得起劲,率先发难,猱身扑向其中离得最近的一人,一剑刺向他的心窝。 
他骇然倒退,剑尖才划破他的肌肤,身后已有人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另一人过来抢夺我手中的短剑。 
我厉喝一声,右臂一震,挣脱抢剑之人的手,借着抱腰的那股力,双腿腾空踢起,一脚把面前那厮踹出三米远。 
腰上的胳膊收紧,我一剑斫下,在那胳膊上划出老深的一道口子,用力之猛,险些把那人的右手齐腕削断。 
身后发出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将其余二人震住,两人面面相觑,突然一人发出一声低吼:“别管这疯女人,抢了马赶紧走!” 
他俩也不顾地上昏死的同伴,竟是争先恐后地奔向马车,那胳膊受伤的人凄厉地惨叫:“等等我……”踉踉跄跄地追过去。 
我冲了上去,短剑晃动,那人捂着伤臂,惧怕地躲开。转眼间,另外二人已把马从车上解了下来,共乘一骑疯狂逃窜。 
我气得浑身发颤,眼见自己跑得不可能有马快,绝望中不禁透出一股恨意,牙关紧咬,恨不能当场把剩下的两名恶贼杀了泄恨。 
正当我转身时,却听见马嘶鸣,“哎哟”声起,逃跑的两个人不知怎的,竟从马上跌了下来。 
两个人狼狈地再次爬上马,我拼着最后一股力气狂追而至,心中恼恨至极。 
骑在马后的一人急道:“快!快!勒马踢她!踩死她!”   
4、生死(4)   
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紧守的那丝理智终于消失,我发狂地冲了上去,一剑刺出。这一剑没有削中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却是狠狠地扎进了马颈。 
剑身完全没入,马儿长长的地悲鸣一声,我抽出短剑,顿时马血狂飙,一股股的热血喷得我满头满脸,我站在原地战栗地尖叫:“想要马?我给你们!给你们——” 
马儿前蹄一软,轰然倒地,一时马血淌了一地,那马一时半会儿却不咽气,侧躺在血洼里四肢抽搐。 
“拿去啊!拿去!”我晃动着血淋淋的短剑,疯狂地狞笑,“给你们——你们拿去啊!” 
两人狼狈地从地上滚爬而起,面面相觑后竟是撒腿而逃,那个受伤的家伙见势不妙也同样溜之大吉。 
我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胸口似有块千斤重的大石压着,抑郁难舒。笑到最后,已是雨泪婆娑,纵横满面。 
那匹马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血却是越流越多,缓慢地渗透到土壤里。 
我一跤跌坐在死马身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当啷当啷”的铃声,随着蹄声逐渐靠近,一头小灰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长长的耳朵微微耸动,驴颈上挂着一只青铜铃铛,驴头不时地摇晃带出阵阵低低的铃声。 
顺着毛驴的脑袋一点点地往上看,竟是意外地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瞳孔乌黑,我第一印象就觉得那双眼黑得很假,竟是一点光泽都没有的深沉。 
在那样的乌瞳里我完全看不到半点的流光倒影! 
心里一惊,没等看仔细,那双乌瞳的主人已从驴背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一件粗麻斗篷兜头罩了下来,遮住我衣不蔽体、血污浸染的身体。 
我忙从斗篷里挣出头来,就听一个磁沉悦耳的声音问道:“喝水么?”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屈膝半蹲,将一只陶罐递了过来。瞪着那陶罐内滢滢晃动的清水,我“咕咚”咽了口干沫,狼狈地劈手夺过。 
仰头猛灌一气,却听那声音不紧不慢地说:“你干得不坏啊!” 
“咳!”我一口水呛进气管,难受得咳个不停。 
这话什么意思? 
迟疑地放下水罐,我警惕地拿眼瞄他。那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肤色白净,长相极为斯文,容长脸,下巴削尖,人显得十分清瘦,也透着一份干练。 
他有一双与阴识极为相似的眼睛,眼线狭长,然而阴识的眼稍眉角透着的那股子别样的妩媚,在这人身上却完全找不到,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长得要比阴识还好看。 
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眸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却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在看我,他的眼里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突然朝着那匹死马努了努嘴:“把马分了吧,如果嫌生肉带在路上会坏,就制成熟肉。”见我没反应,他伸手过来取我手中的短剑。 
我右臂往后一缩,闪避开去,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只是拿水跟你换点肉而已。很公平的交易,不是么?” 
我左手抱着陶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看多久了?” 
他拍了拍手,不动声色。 
“刚才盗贼抢马的时候,你就在附近吧?”我冷冷地说,“如果现在马车被抢了呢?如果我无法自保,被那些人渣凌辱糟蹋,甚至灭口,你在边上津津有味地瞧完热闹,最后可还会出来跟他们做交易?” 
他面不改色,无动于衷。我的咄咄逼人,犀利言辞,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仿佛我不是在质问他,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手指握紧剑柄,指骨握得生疼。过了许久,我终于于松开,轻轻地吁了口气:“在马肉烤熟之前,先给我点干粮。”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白净的牙齿。在那个瞬间,我恍惚生出一种错觉,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一派正气,可笑起时却同时给人纯真与邪魅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4、生死(5)   
“给你。”他似乎早料到我会这么要求,从驴背上解下一个布袋子,扔给我。 
他扔布袋的同时,我扬手把短剑抛了过去,然后接住布袋。他动作潇洒地接了剑,快步走到马尸旁,毫不犹豫地挥手割了下去。 
听着骨肉分离的“咯吱”声,我不禁汗毛凛立,空荡荡的胃里一阵恶心,忙捧着水罐以及干粮躲远些。 
回到丢弃在路旁的那节车厢旁,我低头默默地啃着烧饼,脑子里想的却是该何处何从,是继续南下去新野,还是调头回宛城找刘秀他们。 
思考间把一块干巴巴的烧饼吞下肚,胃里稍许有了饱意,我叹了口气。眼瞅着那个男人已利落地将马分割取肉,又在路旁捡了些干柴枯枝点了火,准备烤肉。 
看看天色,离天亮也没多会儿工夫了,以这样的速度,估计天亮前一个人干不完这活。要是等天亮碰上过路人,岂不麻烦? 
权衡利弊,最终决定还是过去搭把手,于是转身将陶罐搁在车驾上,却意外发现那个被我敲昏的男人还躺在草丛里没有动弹。 
冷哼一声,我握紧拳头走了过去,正准备把他弄醒,却没想凑近一看,那人满头是血地侧歪着脸,竟像是死了一般。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冰冷。刚才杀马是一回事,杀人却又是另一回事!我能安抚自己杀马后的罪恶感,却不代表能跨过心底那道道德准线,默许自己杀人。 
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我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全无——我浑身一震,僵呆了。 
“以前可曾杀过人?”冷不防地,身后响起这句冷冰冰的问话。 
我吓得尖叫一声,弹跳转身,张皇地看向他。 
“不、不……我没杀他,我只是……我没下那么重的手,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漠然地说:“杀过人的女人,可就不是女人了哦!” 
我呼吸一窒,唇瓣颤抖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唇角往上一弯,露出一个笑脸来,我心跳如擂,惶惶不安,只觉得他的笑容里透着一种叫人心烦的邪气,绝非善类,不由得恼道:“我没杀他!” 
拂袖逃开,心里却是乱成一团,一时间天大地大,却觉得再无我容身之处。那种罪恶感无论我怎么压抑,总会从缝隙中钻出来,搅乱我的心思。 
“我杀过人!”他从身后跟了上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转身看向他,他勾着嘴角冷笑,乌黑的瞳孔乍然绽放一道厉芒,邪魅的气息像是一种有生命的物体一般附着在他身上。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男人,莫名地就会令人生出惧意来。 
“我的弟弟被人害死了,我替他报仇,杀了那个人!”他说得十分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他越是说得简单淡然,我心里越是发毛,惧意陡增,情不自禁地退后几步,离他远些。 
他似有所觉,却没点破我,径直走到火堆旁,将火上的肉翻了个面。油脂从肉上直滴下来,落在干柴上,发出“嗞嗞”之声,青烟直冒。 
“我不想被抓,所以逃了,可是官府的人扣了我的父亲,为了让他们死心,我找人抬了具棺木回老家,诈死逃匿……”他仿佛心情十分愉快,一边轻松地说着话,一边不停地忙碌着手里的活,“我现在可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呢。” 
我不寒而栗。 
潜意识里我就是觉得他可怕,比那些盗马贼,甚至四年前绑架我的马武等人更可怕百倍! 
“其实杀人,并不可怕……生逢乱世,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游戏。今儿你是运气好些,不然指不定就躺在这里了。所以,要么他死、你活,要么你死、他活!你选哪个?” 
气氛静匿下来,火苗阴冷地摇摆着幽蓝色的光芒,疯狂地舔舐着柴枝,直至将它化为灰烬。 
我犹豫片刻,终于小声地说:“没有人会想死!” 
想到惨死的邓婵,心里又是一阵痛楚。   
4、生死(6)   
他颇为赞许地点头:“看来是个聪明的女人哪!” 
我嗤然冷笑:“杀过人的女人不是不能算是女人了么?” 
乌沉沉的眼眸再次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但随即隐去,他笑了一下:“是与不是,现在还说不准。” 
我走近了些,从地上捡起串好的马肉,放在火上烧烤。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半晌答道:“阴姬!” 
“刘玄,字圣公!”他咬了口烤熟的马肉,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没在意他的名字,反正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之人,未必会说真名。他自己不也说自己杀过人,已经算是“死”了么,这个也许不过是他死后才用的假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再往南一些就是小长安,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小长安离新野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如今马车毁了,马也死了,就靠我这两条腿步行,估计得走个七八天。 
“我去宛城。”我轻轻叹了口气。 
临走时刘秀曾说相信我能把邓婵安全送回新野,可如今却…… 
“宛城?宛城现在可不太平!你去那做什么?” 
“不太平?”我心里一慌,“我有亲戚住城里……” 
“最好先别去那里。这些肉我们一人一半,你没意见吧?” 
“嗯。”我随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放不下的仍是那三个字——不太平。 
“好,那等天亮我们便分道而行吧!”他把短剑在马皮上蹭了两下,擦去血迹还给我,“你一个女子,虽然有些武艺傍身,但孤身上路,毕竟胆子也太大了些。如果……你实在没处去,不妨来平林找我。” 
“平林?”我心中一动,“难道你是想……” 
平林——如果没记错,两个月前平林人陈牧、廖湛二人举兵响应绿林新市兵攻打随县,拉了当地千余人反了。 
难道他竟是要去投奔平林军? 
“没错,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刘圣公还怕个什么呢,这条命已是赚来的了,不吃亏。” 
我茫然地看着他将烤熟的肉分成两堆,包好。 
他倒也不欺我是一介妇孺,分得也算公允,说一半就是一半。 
“拿去!”他把包袱丢给我,烤熟的肉余热未消,捧在怀里油嗞嗞的,烫得胸口发热。 
乱世啊!乱世…… 
这难道就是我所期盼的乱世么? 
这当真是我之前殷殷期盼的生活吗? 
这样的生活,当真精彩么? 
我茫然无语。 
如有可能,我真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还和过去一样,邓婵没有死,她快快乐乐地在宛城和丈夫生活在一起,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一家人合乐融融…… 
我错了! 
乱世一点都不好玩!因为乱世需要玩的是命!必要时都是以命相搏!残酷得令人发指! 
乱世起,百姓哀!   
5、刘良(1)   
这一路过往的行人起初并不算多,然而无论是车马还是人流,经过我身旁时都会把惊异的目光投向我,在我身上逗留片刻。 
我知道这是因为满身血污实在太过扎眼,可如今我除了硬着头皮继续往南走,别无他法,好在刘玄临走并没有把他的斗篷要回去。我把身上的斗篷裹紧,又把帽子兜在头上,埋头前进。 
在离宛城还有三四里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陡然增多,而且大多是拖儿带女,牵牛推车,仿佛举家逃难似的。这些人纷纷与我背道而驰,且一脸凄苦无奈,更有孩子坐在推车上哇哇大哭,嚷嚷着要回家。 
越是靠近宛城,流民越发随处可见,更有许多人在城外徘徊,周边的野地里搭满了草棚架子。 
我用包里的五斤马肉跟一户人家换了套干净的粗布衣裳,将自己重新打理得有个人样后,那户人家的三个孩子终于不再瞪着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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